《双面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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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面酷哥-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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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皑试著解释:“其实你看到的那一切只是她一厢情愿罢了,我根本不为所动,相信我,宝儿。”
  “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你少在那自命清高了,我不想听,也不相信,你走吧!”她面无表情的讥讽他。
  “我真的让你那么难以信任吗?”他已疲惫得无以言表。
  “在被你伤得遍体鳞伤之后,你才问这个问题,未免太迟了。”她把心一横,死也不肯原谅他。
  “你这个顽石。”他的忍耐已到了极限。
  “我是顽石又如何?总比你是把利剑,为了保护自己不惜伤害别人要好得多。”她可没那么容易善罢甘休。
  “算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否真的吃了秤铊铁了心,不再原谅我了?也不再留恋过去我们美好的一切?”他心中尚存一丝希望。
  宝儿冰冷的眼光遥视著远方,坚定的点点头。
  “哈!”他激动的大笑,藉以压抑著那即将崩溃的情绪。“既然你不原谅我,为何又要来这只有我俩知道的地方?”
  “毕竟在过去它曾带给我希望,带给我向往,所以我来这与它告别,应该也无可厚非吧!况且我也该走了。”她绝情的诉说,但心中百味杂陈。
  其实她早已原谅他,早已不介意,只是面子、自尊不容许她低头,心裹好苦,只想早点离开这裹,或许找个地方自己好好想想,她会想出答案,若再这样面对他,听著他的呼吸,看著他的眼睛,她可能会因为无法自持,而找出更恶毒的言辞来伤害他,并摧毁自己。
  “都那么晚了,我送你回去,你爷爷可担心得很。”他心已有如槁木死灰。
  “不用你管,我可以自己走。”倔强会害死她。
  “你不会因为讨厌我、恨我,而愿意发生意外吧!这样不是太便宜我了。”他改用激将法,因为屡试不爽。
  “好吧!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记得以后别再来找我了。”这正中乔皑下怀。
  “可以。”他率先离去,而她尾随于后,此画面与数天前的景象如此类似,只是心情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路上,他们并未交谈,宝儿一直流连于窗外的夜色,心情顿时平静许多。他瞥了一眼她颈子上的心型坠链,唯一庆幸的是,她并未拿下它。
  到了倪家大院,车子尚未停稳,宝儿已迫不及待的冲下车,就在要关上车门之际,他叫住她说:“明早我搭九点的班机。”她顿了一会儿,没有回头,随即关上门奔了进去。
  掉转车头,他忽然想起了爷爷,当初离乡背井十八年是为了什么?他强迫自己恢复自信,也该为明天的事准备了。
  桃园中正国际机场内,催促旅客上机的广播声持续响起,乔皑不停的回头张望,仍未看见宝儿的踪迹,一抹痛楚自心中掠遇,失望中他必须振作起自己,看著手中的护身符,至少它能陪他飞往无边的天际。
  他压根儿没发现在一旁角落,一个戴著深色墨镜的女孩,痴痴的看著已关闭的登机门,现在的宝儿只想哭,好好的大哭一场,把什么自尊、面子、任性统统抛到脑后,她等不及的想打电话告诉他,她爱他,相信他,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把自己害惨了。
  思及此,更想找人来纡解这两天苦闷的情绪,她相信凯蔷的善解人意,一定能帮她度遇这段艰苦的日子。
  “你怎么那么过分?你可知乔皑为了你变成什么样子?你还摆著大小姐的架子,让他到处碰壁,我告诉你,这么好的男人,有一天要是给别人拐跑了,你想哭,可别来找我。”凯蔷一见到她就劈头大駡。
  昨晚倪爷爷已告诉她一切,她和宝儿的感情虽好,但从不知宝儿的脑袋竟是那么的封建、八股,那么低智商,因为凡是知道乔皑的人都非常清楚,他绝不会看上像小泉松子那样的女人,而宝儿竟然相信那女人的一面之辞。
  “我很后悔。”宝儿小声的说。
  “为什么你现在才知道后悔?”凯蔷没好气的说。
  “等他一到巴黎,我会立刻打电话给他,告诉他我相信他、原谅他,甚至于爱他爱得无法自拔。”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也不算太迟,我想乔皑也不是个心胸狭窄的人。”凯蔷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接著叹口气又说:“你不知道,昨天晚上乔皑来找你的表情有多可怕,看得出来他已心力交瘁,连我看了心都揪在一起,只是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
  “我欠他太多了。”宝儿走向窗边。
  “的确。”凯蔷认为宝儿早该良心发现。
  “两年来他无微不至的照顾我,爱护著我,而我只会给他找麻烦,他却从不介意。”宝儿神情恍惚的看著窗外的车水马龙。
  “是呀!这么爱你的男人,打著灯笼都找不著,你却不懂珍惜。”凯蔷摇摇头,心中满是感慨。
  “你认为他还会要我吗?”宝儿不安的问。
  “别儍了,别人我不敢说,但乔皑可是百分之百的痴情大圣。”凯蔷白了宝儿一眼,不明白聪明的宝儿竟会有这种白痴的想法。
  “只是不知道他会原谅我这么不成熟的行为吗?”
  “你们两个有情人是怎么了?彼此都在要求对方的原谅,本来就没什么事嘛!干嘛弄得如此紧张。”
  “是我对不起他。”宝儿用哀怨的眼看著她。
  “你哟!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我在想前阵子我一直感到不安,是不是就为了这件事?”她衷心祈祷不要再发生别的事,光这件她已身心俱疲。
  “我想是吧!幸好一切都过去了,你也可以开心些。”
  “是吗?我总觉得还没结束。”宝儿心裹仍有些担忧。
  “老天!活泼可爱的你,怎么变得那么多愁善感了,看你这样,我哪还敢谈感情。”一时间,凯蔷觉得爱情的魔力实在太可怕了。
  “你那么温柔婉约、心地善良,又有一手好厨艺,谁娶了你,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你忍心当爱情的逃兵,不怕天底下有多少男人会感到失望呀!”宝儿似乎已恢复以往俏皮的模样。
  “少来了,你就是这张嘴特别甜。”凯蔷忍不住戳了下她的额头。
  “哪!还不是跟你学的。”
  “那还可真是青出于蓝哪!”凯蔷说完后,两个女孩很有默契的都笑了出来。
  “我也该回去看看爷爷了,昨天他为了我,一下子不知道急白了多少头发。他从不駡我的,昨晚却狠狠的削了我一顿,坦白说,是他的话点醒了我。”
  “我想看爷爷是其次,等乔皑的电话才是首要任务吧!”凯蔷顽皮的逗弄她。
  “不理你了。”拿起皮包,宝儿一溜烟的不见了。
  宝儿开车经过一家高级男性精品店,突然想到,再过十天就是乔皑二十七岁生日。糟了!她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给忘了,一定是这两天气昏了头吧!
  走入店内,来到过去常和乔皑一块儿选购礼物的柜枱,心想,一定得买份礼物送给他。
  玻璃柜中琳琅满目,使人看了目不暇给。最后她选购了一只领带夹,别致的样式很有乔皑的风格,使得她一眼看到就爱不释手,非常笃定的认为——就是它了。并且在它背后刻著:
  给吾爱乔皑
  生日快乐
  宝儿赠
  她希望乔皑在看到这几个字后,能会心一笑,很快地原谅她。
  宝儿将它放人外衣口袋后,踩著愉悦的脚步回家,四处寻找均未瞧见爷爷的影子,用膝盖想也知道,他八成去找乔爷爷“想当年”了。打定主意,趁这个空档上楼泡个澡,不仅可换掉身上这套已汗湿的衣服,更能洗去一身疲惫。
  上了二楼的房间,将口袋中的小礼物拿出,放人暗柜,得意的想,这样皮皮一定找不到。
  皮皮嗅觉敏锐,尤其爱捣蛋,对象永远都是宝儿,其实狗比人聪明,它知道谁宠它,它就逗谁。皮皮有个坏毛病,它喜欢新东西,当它在小主人房间嗅到不一样的味道时,就是它翻箱倒柜的好时机,如果不幸让它找到,只好祷告它能留它个全尸。
  经过几次惨痛的教训,宝儿学聪明了,她请人在房中装个暗柜,完全封闭、隐藏式的,就算皮皮闻得到,想要破坏也没那么容易。
  宝儿梳洗过后,换上一套轻便的休闲服,愉快的下了楼,却仍未看见爷爷,原来男人也有长舌的。
  突然感到饥肠辘辘,才想起她已错过了午餐,现在已是下午四点了,乾脆午餐、晚餐一次解决,主意拿定就向麦当劳进攻了。
  出来的时候,宝儿手中拿著装有汉堡、薯条的纸袋,小舌头还不停舔著那令人垂涎的蛋卷冰淇淋。正准备坐回车中好好享受一番之际,即被路边电视墙发出的声音,拉去注意力。
  她愣愣的看著电视上的字幕,汉堡、薯条顿时掉落满地,冰淇淋溶化于满手而不自知,只觉得天昏地暗,亦不知何时脸上已挂满泪水,自脸颊滑落。由口中传来的咸湿味,让她惊觉到她并非在作梦。脑海裹、眼睛裹一直闪动著那几句文字:
  飞往巴黎的班机,因不明原因中途坠入海中,发生爆炸,详细情形请收看……
  天啊!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呢?我还没告诉他我有多爱他,甚至尚未从他口中得知他是否已原谅了我的愚蠢、幼稚。
  老天!祢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向他表白呢?祢要惩罚应该惩罚我才对呀!
  不行,我得赶往机场看看,一定是弄错了,绝对不会是乔皑搭的那架班机。
  对!绝对不是的。
  宝儿飞也似的开著车直奔中正机场,一路上激动不已,往事如幻灯片般历历在目,多希望她能飞过去,将一切弄清楚,她只要乔皑,只要他。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超速的行驶中,根本没注意到前方急驶而来的大卡车。一时间只觉天旋地转,她知道她真的要和乔皑相会了,竟然微笑的倒在血泊中……
  第三章
  林口长庚医院手术室外,几个宝儿的至亲好友,个个神色凝重,倪震更数度昏厥过去,这对一个七十岁的老人来说,无非是一大折磨,手术室门口亮著的红灯是那么刺眼,让人恨不得想砸了它。
  凯蔷搀扶著倪震,她想哭却不能哭,因为她必须给予这老人家支持的力量;另一方面,她也不相信宝儿是一个红颜薄命的人。看见倪伯父及倪伯母两人坚定的眼神,想必他们的想法一定和她一样。
  说起悲恸者,莫过于乔松宇,在获知乔皑坐的班机发生意外后,整个人变得木然。如今孙媳也命在旦夕,上天未免对他太苛刻了!二十年前夺走他儿子、媳妇的性命,为什么现在连他的孙子、孙媳也不放过?他越想越恨老天爷的不公平。
  叶思远从报上得知乔皑遇难的消息,久久不能自己,但这死亡名单上的“乔皑”两个字却是那么的清晰、刺眼,宛如一枝无情的箭,刺伤他的心。
  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乔家,却未见到乔松宇,由下人们个个愁云惨雾的表情中,猜想著是否还有他不知情的事,没时间也没心情多问,只问了乔松宇的去处后,他赶去了医院。
  他思忖:“医院!到底谁进了医院?”
  一迳儿的赶至手术室门口,思远看见一下子显得苍老了许多的乔松宇,心中难过至极,虽满心问号,但不忍再触及这老人家的伤疤。
  “究竟怎么回事儿?”他将凯蔷拉到一旁轻声问道。
  “宝儿出车祸了。”凯蔷终因忍不住而泪流满面。
  “出车祸!怎么会这样?”这答案真不是他所愿意听到的。
  “她出车祸的地点正好是往机场的方向,我想她极可能是为了赶往机场而超速,以至于和对面来车相撞。”她抽搐的解释道。
  “她赶到机场做什么?”
  “应该是为了乔皑的事吧!”凯蔷至今仍不能接受这事实,眼泪又不争气的掉下来。
  “我了解你的心情。”他又何尝好过。“对了!宝儿严重吗?”
  “她送进医院的时候满身是血,进了手术室也将近六个钟头,我想应该是满严重的吧!否则不可能在裹头那么久。”她回想起乍见到宝儿时那触目惊心的景象。
  “事情怎么会变得那么糟?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得有个人去飞机出事现场,了解整个事件的经过及详情。我看以目前的状况,只有我能走这一趟了。还有,就请你告诉乔爷爷和倪爷爷,我会处理好一切的,请他们放心。”
  “那谢谢你了。”凯蔷衷心的感谢他。
  “别这么说,你别忘了,乔皑的事就是我的事。”他给她一个牵强的微笑。“有什么事我会跟你联络,那我先回去准备,宝儿的事就麻烦你了。”
  “我会的。”
  他朝她点头示意,随即展开他长途旅程。
  经历长达八个小时的漫长等待,每个人都显得身心俱疲,就在这时,手术室门口的显示灯由红转为绿色,大家在疲惫中都展露出一丝喜悦,然而取而代之的就是等待结果的紧张情绪。
  主治医师关海堂是倪的挚友,更是赫赫有名的外科医师兼脑科权威,倪家上下对他的医术都深表信心,只不过宝儿这次伤得不轻,大家免不了特别担心。
  就在关海堂踏出手术室之际,所有人都屏气凝神,等待著他的宣判,只见关海堂露出饱含倦意的微笑说道:“对你们来说,这真是个冗长的等待吧!我在她的胃部、肺部以及肩胛骨的几个地方,发现了大大小小的玻璃碎片,为了要清除乾净,所以耗费不少时间。你们应该庆幸她未伤及心脏部位,否则后果真不堪想像。另外她的脑部亦受到强烈撞击,我替她检查过,有脑震荡的现象,只怕……算了,现在只有等她清醒了。”
  “老关,你刚才说『只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又算了呢?”倪关心女儿会不会有后遣症。
  关海堂安抚的一笑说:“没事的,况且事情尚未发生之前,我不想增加你们紧张的气氛。”
  倪一脸狐疑,但也不便再多说什么。
  “待会儿她会转入加护病房,你们就在那探望她吧!”
  “谢谢你,关老弟。想必你也累坏了,回去休息吧!”倪心存感激的说。
  沉闷许久的倪震,终于在脸上找寻到一丝笑意。
  “倪老,你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让他们年轻人留在这儿就够了。放心好了,宝儿不会有事的。”
  倪震心想,放心谈何容易,宝儿在他眼中,从来没有放心只有担心。
  位于地中海的一艘远洋渔舰——凯迪拉号,正朝“马赛”急驶前行,“马赛”乃位于滨临地中海隆河口附近的法国第一大港。船长霍克成是一位有三十几年航海经验的老船手。此刻,他正专心注视著躺在他病床上的这位年轻人。
  他受到极度的灼伤,颜面部分较为严重,有百分之六十的四级烫伤,虽从脸上已看不出他的表情、长相,但从他坚毅的下巴、紧抿的唇、高挺的鼻梁,这几处堪称完整的地方来看,他应该是个很有个性的男人。
  最后霍克成船长将视线停留在他的右手,看著他手中紧握住的护身符。说也奇怪,当发现他在海上浮浮沉沉而将他救起后,不管用什么办法,始终无法将他的手松开,他就这样死捏著那东西不放。
  “报告船长,大约再过半个小时,就可抵达马赛港。”沉思中的霍船长,被突然响起的这句话,拉回注意力。
  “好,吩咐主控室尽量加速前进。”他威严十足的下令。
  “是的,船长……不过船长我觉得……觉得还是不太好耶!”刚才来传话的小船员支支吾吾的说著不太敢说出的话。
  “什么不太好?”霍船长对这小船员没头没脑的问话,感到厌烦。
  “我们这次未能在指定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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