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绅士①,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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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绅士①,旧爱-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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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珮叹气,神色变得有些凝重,郁九九觉得后面的故事可能比之前的更让人透不过气来,人性邪恶起来远远超出正常人的想象。

    等了好一会儿,裴珮还是没开口说话,郁九九见她的情绪有些不对劲,给她的酒杯里倒入红酒,轻声道,“没关系,如果不想说了,可以休息,明天等你心情好点了再告诉我。”

    裴珮一口喝下红酒,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不用休息,既然说到这里了,不如今晚都告诉你吧。”

    很多事埋在她心里很久了,没人可说,憋着也难受,想起来总觉得自己是一本《悲惨世界》,可是看着小行,想想这么多年他们几个人一直坚持的那件事,又觉得有一股力量撑着他们走过来。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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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铁杵磨成绣花针 28
    晚饭几乎不用再吃,郁九九的心里仿佛压着一块沉重的大石头,她没想到重阳的过去会是这样,更不知道江晚的遭遇如此悲惨,如果当年她和重阳认识,应该会为他出力,虽然郁溯溪损她损得厉害,可是她找他帮忙,几乎没有拒绝的时候,若是郁溯溪能帮忙,很多事情他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转念,郁九九又想到了,找郁溯溪插手,重阳应该会不高兴,会被人落下口舌,说他是在依靠女人。当初她的身份是他选择自己为女友的理由之一就让她那么不开心了,若是他为了借助郁家的势力和她在一起,不晓得两人的关系会变得多么糟糕。只是,在几年之后听到裴珮嘴里的故事,很心疼。世界上悲哀的事大概不是别人想利用你,而是连被别人利用的资本都没有,她有,他却不用。

    裴珮双手捏着红酒杯的杯脚,轻轻晃动着酒杯里的酒,缓了好一会儿,心情平复不少,开始娓娓道来后面的故事钤。

    “我前夫叫殷泽,是和我、安安以及maarten一起长大的伙伴,在他十几岁的时候,全家移民新加坡。那时我和他的感情很好,呵呵,说错了,我和他的感情一直很好,他很爱我,疼我。如果不是安安当时习惯沉默,把对我的感情一直埋在心里,其实我应该不会注意到殷泽的爱,那会儿的安安我真心喜欢。”裴珮无奈的笑笑,“可是你也知道,十几岁的女孩子,喜欢的人如果也喜欢自己,还是一个很帅气又很优秀的人,总会有些虚荣心,想得到大家的羡慕,可安安心里有事,他家的事是大事,男女感情根本不会多放在心上,喜欢我,也只是喜欢我罢了,要说如果在我和他的家事上做个用心的选择,毫无疑问会是他的家庭,我只不过是他当时年少时的一种青春感情。洽”

    那时的她,因为特别漂亮,人人都不吝啬对她的赞美和表白,唯独云长安明明有喜欢她却绝口不提,她实在不想这样下去,拿殷泽气他,没想到他却是祝福。人家都祝福她和殷泽了,她莫非还要贴上去么,顺水推舟的喝殷泽在一起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殷泽对她好,她也不想拿自己珍贵的感情当游戏,慢慢相处后,觉得殷泽真是很不错,感情渐渐的转移到了殷泽的身上。两人去了新加坡之火,没有云长安和maarten在身边,距离这种东西在很多时候不产生美,只产生渐渐疏远的感情,看不到云长安,她对他似乎就真不那么喜欢了,和殷泽两人的生活越来越好。

    多的是为了女人而做不了朋友的兄弟,可云长安和殷泽之间的感情却没有受到影响。殷泽相信云长安,相信当裴珮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时,云长安就已经只拿她当朋友看待了。一个不会挖他墙角的好兄弟,他为什么不要呢。

    “我们到了新加坡以后,和安安他们的联系一直保持的很好。在我们婚后不久,安安来了新加坡,那时候maarten也在新加坡定居了。因为安安的假期比较长,对于一直忙碌的他来说,这个假期实在是太难得了,在大家商量过后,决定四个人一起飞去南美的一个探险名地,放松又挑战自己。因为他们三个人同时在,所以我并没担心,四个人一起去了。可是我……”

    裴珮停下来,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说道,“我并没有想到,那次旅行竟然成了我和殷泽最后一次旅行。”

    郁九九呆住了,她知道殷泽意外去世了,只是听着裴珮说出来,感觉对她很残忍。看着对面表情很悲伤的裴珮,心疼不已,“不要说了,我不听故事了,对于我来说,我要嫁的人是重阳,我相信我们这次的坚持是对的,恋爱结婚都会幸福。”

    裴珮摇摇头,“事情说到这儿了,让你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也是应该的。毕竟,四年前我回国想抢走安安,所利用的,也不过是他对我的愧疚。我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只是我当时真的不甘心,哪怕到现在,我对他还是不甘,只是没有办法再回到他的身边。他不会对你说当年殷泽发生的事,这件事一直是在他心里的痛,和江晚的事情一样,痛得他几乎不愿意去想。”

    在那次探险中,考虑到裴珮是个女孩子,三个男人让她在营地等他们,好兄弟们一起去了。只是没想到,出去的时候,是三个人,回来却是两个伤痕累累的人,少了一人,正是少了裴珮的老公,殷泽。

    “事情发生后,maarten告诉我,他们遇险了。当时的情况很危急,尤其是安安,在最紧要的关头,殷泽救了安安,自己却……”裴珮的眼睛红了,眼泪在眼眶里不停的打颤。

    郁九九皱着眉,“对不起,裴珮,别说了。”

    “我那时真的相信殷泽是为了救安安而死的。听到殷泽遇难的消息后,我晕倒了,送去了医院,在医院里知道我已经怀孕了。是小行让我坚持下来,我安慰自己,是老天爷给我的补偿,带走了我的一个亲人,却又给了我一个希望。”

    裴珮抹掉脸上的泪珠,“那段时间,我其实很讨厌安安,我觉得为什么死的不是他,为什么是我的殷泽。如果他不救他,也许我的家庭还是完整的。我怀孕的那段日子,安安经常来看我,maarten也是,他们担心我,安安对我的照顾很细心,虽然殷泽的父母对安安也不太喜欢,可在危急的时候,谁又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遇难呢。殷泽的做法是人之常情,只是没想到自己失足了。一段日子以后,我们也想通了,那种情况下,恨谁都没用。”

    “所以郁九九,安安对我好,是他觉得自己欠了殷泽一条命,他就是殷泽留在这个世界上照顾我们母子的人。不管我想要什么,想做什么,安安都支持我,甚至我很多任性无理的要求,他也答应我。”

    看着郁九九,裴珮的眼神有些不甘不愿和不掩饰的讨厌,“只是,他对我的纵容在你出现之后,变了!”他不再让她随便的拥抱,不再喜欢和她靠的很近,怕沾惹上她的香水味,也不会在深夜给她打国际长途电话,更不会每个月去新加坡看她,对小行也是叔叔的姿态。他对她开始了只是亏欠者的照顾,而他的心里开始被她慢慢的吞噬,霸占,最后变成了一颗心里只有她。

    听到裴珮说云长安纵容她,此时的郁九九一点儿嫉妒和生气的心都没用,反而觉得她应该对她好一点,弥补她失去的,也谢谢当年殷泽出手救她的重阳。

    “说远了,还是说当年的事吧。”裴珮叹气,“小行三岁的时候,我那会儿每天忙工作,照顾孩子,也有很多朋友,已经不再沉浸在殷泽离开的悲伤里,能静静的想起和他的过去。然后,有一天,maarten告诉我,殷泽并非是因为救安安而失足。”

    郁九九吃惊的看着裴珮,怎么回事?

    “那天他们外出探险,遇到了一群人,冤家路窄,就是当初伤害江晚的那群人,为首的就是当年的首犯。殷泽和maarten担心安安冲动,想拉他离开,没想到那些人看到了他们,那个首犯认出了安安,对他嘲讽又挑衅,殷泽没忍住,气急的大骂,然后冲上去想教训那群人,一群人扭打在了一起。”

    “他们怎么结束的我不知道,maarten说是打了很久,大家都没力气了,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回来。可是在半路被那群人追上暗中设计,最后殷泽才……”

    裴珮的眼泪再次掉下来,“郁九九你知道那种无奈吗?你明知道是谁害的,可是没有证据,那群人一致口供说没有去过那儿,没有遇到他们仨,好几个国家的人,连取证都难如登天。眼睁睁的经历一辈子都忘不掉的痛苦,看着明明有罪的人逍遥法外。”

    郁九九起身给裴珮拿新的纸巾,坐到了她的身边,“裴珮……”

    裴珮忽然扑到郁九九的身上放声大哭起来,“你知不知道,殷泽死得好惨啊,我们找到的尸体不是全尸。”

    抱着裴珮,郁九九第一次很心疼这个女人。

    房间里的哭声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

    裴珮哭累后,声音渐渐小了,郁九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生命太脆弱了,经期不起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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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九章 天生我材必有用,铁杵磨成绣花针 29
    修上一章最后一句话的错字:裴珮哭累后,声音渐渐小了,郁九九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知道要如何安慰她,生命太脆弱了,经不起意外。

    ====洽=

    裴珮的情绪还没有完全恢复,郁九九的手机响了,她以为是云长安打来的电话,没想到是自己的妈妈。

    章小韵问郁九九在伦敦的情况,关心她在那边是不是把自己照顾得很好,又念叨了她几句,希望她能尽快的回国。郁九九一边讲电话,一边注意裴珮在餐厅里的情况,和章小韵的电话没有说太久,也没有告诉她自己今晚在国内,结束电话之后回到餐厅里,裴珮的情绪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见到郁九九走过来,裴珮问,“你还吃不吃饭?”

    “不吃了。”

    “被我影响了吧。幸亏我知道会影响你的食欲,等你吃了一些才开始说。钤”

    郁九九笑道,“你是自己没想好怎么说才不说的吧,不要说得好像是为了我一样啊,我可不会感激你的。”

    裴珮笑了出来,“说得好像你感激我就能把安安抢过来一样,德行。”

    “哎,你还别说,他,你这辈子是别想了,我的,我的,只是我的。”

    “了不起啊,全世界就安安一个男人吗?好像我找不到男人一样,开玩笑,我招招手,不晓得多少人排着队等着娶我呢。”

    郁九九乐了,“少妇,别这样,你这样会影响我的婚恋观的。你已经是结婚的人了,请尊重一下婚姻,而且你老公虽然现在听不见,但是不代表我是个会为你保密的人,像我这样讨厌你,搞不好你离开后就向你老公揭发你。”

    “哎呀,我好怕怕啊,好怕怕啊。”

    郁九九看着裴珮故意做出来的恐怖样子,噗嗤笑了,见她笑了,裴珮也跟着笑。两个人一起收拾餐桌,一起聊着不伤心的话题,衣服,天气,和为什么回国等等。

    郁九九本想洗碗,可裴珮放下碗在洗碗槽里就主动放入热水,很自然的就开始洗碗了,郁九九见了,连忙道:“哎,别别别,我来我来,怎么能让你洗碗呢。”

    “行了,跟我就别客气了,洗个碗又不是什么大事。”第一次来她家,什么礼物没买,还喝了她一瓶珍藏拉菲,别以为她没注意到拉菲上的年份,价格很不菲,又吃了她做的饭,洗个碗,她心里能好受点。

    裴珮一边洗碗一边跟擦餐桌的郁九九说话,“江晚的事,殷泽的事,对安安来说,打击真的很大,尤其是殷泽的事。”江晚的事过去了十几年,悲伤不会那么直刺心尖,可殷泽实在太无辜太惨了,好好的一个大活人,开开心心的去旅游,最后却没有安全的回家,云长安和maarten几乎要找那群人拼命,尤其是maarten,跑到机场被云长安追回来,他一个人去找那群人渣,岂不是同样是送死,他们要做的,只是等机会。

    “安安觉得太亏欠殷泽,也太亏欠我们家,那段时间他得了忧郁症,那年,我们几个人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感觉人生黑暗无比。”裴珮沉沉的叹了一口气,“安安的心理压力很大,本来江晚的事他就一直惦记着,殷泽出事之后,他几乎没有一天不想让那群人接受他们应当接受的惩罚。”

    郁九九沉默的听着,这样的两件事,如果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自己会如何面对,那时的她虽然认识云长安,却不晓得他在默默的承受这些事,如果不是今天遇到裴珮,她恐怕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他,肯定是不会主动对她说出这么悲惨的两件事。

    “那些人家大势大,如果只是靠报警,根本不能将他们绳之以法,但是现代社会又不能像古时候那样,雇凶杀人。所以,安安只能想办法削弱那些人的家族势力,当他们没有了权势和金钱的时候,要收拾他们就容易了。”

    郁九九道:“国内国外的,那些人那么多,要收拾起来很不容易啊。”

    “是啊。而且不能各个击破,他们的关系好,狼狈为奸,必须同时将他们一起收拾。”

    郁九九想象的到那种一次要面对太多对手的感觉,压力必然非同一般,问道:“难道不能挑拨离间吗?”

    裴珮摇头,“那些人彼此都知道对方龌龊事,挑拨没什么用,有把柄在对方的手里,谁都不敢轻举妄动。何况,他们可都是十几年一起玩的人,即便认识的时间短,臭味相投的人,挑拨了,过不久也会在一起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郁九九忽然有很想云长安当初利用自己的想法,有郁溯溪的帮忙,他一定不用那么辛苦,而她当时还为此生气,现在想起来,当初要是利用了,其实也不是坏事,起码她觉得这样的一个男人,就算利用她又如何呢,那些人本就应该收到惩罚,那是他们应得的。帮重阳,只是在为民除害,那群人就该被收拾。

    “那个首犯不是笨脑子的人,知道安安肯定不会放过他,很长一段时间对他反监视,看看他是不是在准备对付他。安安察觉之后,一直老老实实的没有动作,国内的云氏就是他用来遮掩自己的东西。暗中,他却和maarten有着很大一盘棋的计划,从十四岁到三十岁,安安的生活很苦很苦,不是物质上,你知道的,是心里苦。”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和郁九九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也许是他稍微轻松点的日子。可说多轻松,也未必,他的心里肯定在衡量是不是利用郁九九,有这样纠结的心,太轻松也是未必的。

    郁九九擦好桌子后,帮着裴珮把洗好的碗放到消毒柜里,听着她继续说。别说重阳经历了那么痛苦的日子,她听着都觉得苦。

    “安安聪明,那个首犯虽然人品低劣,脑子却还不是草包,因为一次maarten的激进,让他起了疑心,虽然后来没有查到maarten的身上,可是却把麻烦惹给了安安,那个人觉得是安安在动手脚,回到了国内。而且,不单单是他自己回来了。”裴珮看着郁九九,“他带回来的人,很多。他家在国内的势力,经过这几年的发展,虽然没有到只手遮天,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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