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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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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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戈德里克那家伙是个蠢货吗?”
  “他只是半夜爬了我们的窗子,你把他石化在外面站了一晚上,梅林!”
  “灵魂药剂正做到最关键的时候,我没给他一个骨肉分离够对得起他了。”
  “其实不是非要灵魂药剂。我们这样,没什么不好……”
  “……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两重人格的萨拉查

  沉寂在黑暗里的意识被逐渐明亮的晨光复苏,风是暖的,吹得他紧闭的眼睛更不想睁开了。远远的,似乎有声音传来,猫头鹰拍打翅膀的声音逐渐接近,地上逐渐褪去的冰冷维持着让他不舒服的硬度。
  这是哪里?
  初升的朝阳毫不吝啬的将光辉撒向了城堡。
  眼睛被这瑰丽的光辉彻底吸引了,微微眯起,也不起身,就这样躺在地上望着初升的太阳。将近三十年都没有看到阳光了,就像另外一个自己从来没亲眼见过黑夜一样。
  他们彼此之间的记忆更像是刻录的黑白照片,看得清楚却全无感觉。
  巫师们都知道萨拉查。斯莱特林公爵和所有贵族一样很少出门,霍格沃兹建立起来后谁都知道他住在地窖下,以至于千年以后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也一直重复着这种生活。他的三个好朋友一直以为他喜欢阴暗的地方,事实上没有人知道,人为的白天制造不出来,但是白天却可以漆黑如夜的地窖还是可以选择的。
  遥远的记忆里他知道白天是什么样的,他偶尔会想念,却并不遗憾。遗憾的是另外一个自己,从来没有仰望过星空,只属于白天的萨拉查。
  僵硬麻痹的手脚挣动了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
  天文塔,他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他明明就在床前喝下灵魂药剂的,怎么一转眼从地窖上了天文塔了?
  “萨拉查!”
  从楼梯爬上来的人正是格兰芬多,盯着他大喘气:
  “我找了你一晚上!你不在地窖里做魔药跑到这来看星星,连罗伊娜都猜不到。”
  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就是世界上第一厚脸皮兼不看人脸色——尤其是对自己——自顾自说话完全不管别的,就差没整个人靠过来抱怨了。
  “我说你这几天怎么了,连个人影都不见,吃饭看不到,厨房又找不着,我去问家养小精灵它们又只会撞墙!萨拉查……”
  格兰芬多心里很是纠结,而他毫不掩饰的将它表现在了脸上——他认识的萨拉查对什么都淡漠有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想来想去,竟是连猜测好友反常的理由都难以找到。
  “罗伊娜跟赫尔加已经出去接孩子们了……”
  既已经找着了,也再没理由留下来,对着一个字没有的萨拉查,戈德里克很习惯的耸耸肩,挥手往楼梯下走了:
  “我三天之后回来,不要太期待我的礼物啊萨拉查!”
  每年需要亲自去接的新生都是来自麻瓜家庭或者是巫师的孤儿,他是从来不会去的。
  扶住精致繁丽的雕花黄铜栏杆的手蓦然收紧。
  去接新生的日子是订好的,竟然是几天过去了他却没有记忆?魔药失败了吗?不,不,也许没有,凌查开始想起一些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懵懂无知时面对血腥与尸体的茫然,凌查只会因为杀戮出现在眼前而惊恐。
  斯莱特林城堡里,看着表面恭敬的侍女好奇而探究,凌查的想法明明是谨慎戒备又排斥。
  完全不明白周围发生了什么事,就算是还只能啼哭婴儿凌查拥有完整的思维能力绝对不会将葬礼不断的家里看成简单的吵杂。
  一个词一个词吃力的写,一页又一页的翻着魔法书籍,管不上几岁,要活下去总得为自己想办法。萨拉查看着、想着、沉默对着镜子的自己。
  原来那表情与笑容是一种模仿,那拼命练习魔法与学懂词语是一种延续,因为凌查这么做,所以延续。
  孩子是最容易去模仿的。
  没有亲人,带着嫌恶与憎恨目光看过来的母亲,窃窃私语的仆人,高傲的侍女,连忠心耿耿的家养小精灵也撇着嘴露出扭曲的笑意。
  为什么从来就没有想过,拥有成人思想的凌查是懂得这一切,可是另外一个自己呢?
  只属于白天的萨拉查,那是个真正在这些东西里逐渐明白,逐渐绝望,逐渐冷漠,最后终于长大的孩子。
  庞大又阴冷的城堡里,能保护自己的,只有另外一个自己。
  风很暖,这股冷意却从心底而起,从地狱火焰彻底吞噬斯莱特林城堡后就再也没有过的冰冷。
  ——性格、行为、说话语气,没有一个人能发现,除了那不该拥有的属于一千年之后的记忆,我们有什么区别呢?
  ——你喜欢的我也喜欢,你选择的我也会这么做,我们并没有什么不一样,什么事情都是如此,难道你从来没发现?
  ……
  唯一能够依靠的,唯一能够选择的,就是这样吗?
  不懂,所以就照着凌查的办法来,不了解,就学着凌查的口气应付心怀叵测的人。不是不害怕,不是不恐惧的,但是已经有了晚上的经验,白天又能有多么可怕。骄傲与信仰同时在滋生……就算凌查再磕磕绊绊,手段从迟疑笨拙到游刃有余之前,都绝对比真正的孩子有本事,何况记忆是从初生睁眼起。萨拉查在没有晓事之前已经在看着凌查了,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安静的分享着黑夜的记忆。
  他们偏偏又没有父亲,又始终缺少任何一个可以指教的长辈与老师。
  再后来的时候,为了保护这个秘密,共同维持着完全一至的言行举止,凌查不再是那唯一对的,有的时候也必须用另外一个自己的方法去做,交互变更、修正、于是传闻里手段残忍性情冷漠的萨拉查。斯莱特林终于成了巫师与麻瓜都闻之动容的黑巫师——
  ……
  眼前一片晕眩,就好象要从这高高的天文塔上摔下去,再无力气。
  记忆又模糊了,到处是灰黑与空白的一片。与之前不一样,没有晃动的样子,也没有恐惧的声响,只有沉寂。
  “这样的药剂算是失败吗?”
  “我从来没有想过,你曾经……谢谢你,萨拉查。”
  “又在说傻话,你就是我,我就是你。药剂喝下去之后我能感觉到你的存在,你却一直没有出现,一个又一个黑夜,我始终清醒……”
  “连魔药都喝了十几瓶撑着不睡就为了这个?”
  “……我看见了你的记忆,大部分很模糊,但是你担忧的地方我感觉得很清楚,倪克斯家族有预言血统,显然这些天赋我没有,你一直不说就是因为你确定看见了那些吗?我们会跟戈德里克、罗伊娜和赫尔加建造霍格沃兹,我们会养一条蛇怪,我们会被所有人厌恶,最后会离开这所学校,不知道死在哪里?萨拉查。斯莱特林将是传说里最可怕的黑巫师,我们的后裔没有一个有能耐,最后穷困潦倒直到一千年以后,那个自称伏地魔却想杀光所有的麻瓜?最后他也死了,可笑的死在一个刚成年的孩子手里,斯莱特林与倪克斯家族的血脉终于彻底不存在了,是吗?”
  灵魂药剂失败了,不,这本身就是个设想的药剂,从来没有人成功配置过。
  灵魂融合,思维却没有,他们也只能感觉对方最强烈的情绪,他们还是两个声音。
  “你是要我们离开霍格沃兹吗?”
  “不。”
  “对,我们为什么要离开。戈德里克只是偶尔傻了点,罗伊娜心高气傲,赫尔加想得太多,可是,他们是朋友。”
  从记忆以来,唯一的,仅有的三个。
  “就算最后是真的。”
  除非他们先将友谊断绝背弃,否则斯莱特林绝不会离开霍格沃兹。
  “醒过来吧,不然戈德里克还以为我们又得了嗜睡症。”
  “慢着,等会醒过来的是谁?”
  “……不知道。”
  “如果是我怎么办,白天向来是你的,我从来没给那帮小孩子上过课!”
  “……你该想想我们现在怎么办。天文塔上我忽然失去意识,你醒了,却说想不起来这四天发生过什么,你说戈德里克来过,我却一点印象没有。”
  除了睡梦中,完全感觉不到另外一个自己。
  “我们会有办法的。”

  迷惑的宿命

  从来没听说过哪一幅画像需要学说话的。
  只凭着绘画的巫师心中所愿,不曾真正生存在世界上的它们被画出来,从睁开眼开始就自然而然的拥有特殊的性格、行为,说话方式与喜好。
  所以海格里斯虽然是一条蛇,但是它完全听得懂英语。
  而它会说蛇语,当然不止因为它是一条蛇,更由于将它画出来的人是萨拉查。斯莱特林。不过很遗憾,它没有办法让别的画像也懂它的意思,海格里斯只能说蛇语,关于这点霍格沃兹的画像们总是八卦究竟是斯莱特林公爵在画这幅画时不希望海格里斯能说人话,还是一条蛇的画像本来就说不了人话。
  不管真相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格兰芬多学院小狮子们最近的水深火热。
  他们现在一整天都窝在图书馆里,惹得平斯夫人与拉文克劳的小鹰们怒目相向。而格兰芬多的学生回公共休息室的艰难已经像笑话一样传遍了整个霍格沃兹。
  “居然是一条蛇在给格兰芬多守门!”
  “还是一条喜欢听人念书给它听的蛇。”
  这真怨不得了海格里斯,它一千年孤单得待在那里,只能听别人说话,这会说什么也要闭着眼睛享受下别人苦苦跟自己说话,而它爱理不理。
  至于巫师们的课本书籍,它好奇很多年了,而它又不可能去看。
  “这哪个巫师画出来的蛇,太搞笑了。”
  海格里斯也在纳闷,它的好学精神从哪来的,伟大的斯莱特林公爵那里吗?
  面前战战兢兢的纳威正在念《千种神奇草药及覃类》。
  海格里斯不屑的低头瞄了一眼,这个纯血却像个小白痴的小巫师,每次都念这本书,今天他要是再不聪明点换一本,今天就睡走廊吧。
  庞大的身躯刚要懒洋洋的趴伏下来,忽然一个激灵,猛地窜起来,下一秒又乖觉的做出一副顺从恭敬,更准确的来说是因为害怕而不得不顺服的模样来。
  它的画里来了人。
  不需要抬头多看一眼,能到它画来的永远只有一个人。
  “海格里斯。”
  颤抖一下,三个头颅埋得更低了。
  正惶恐的想着这门什么时候才能打开的纳威吃惊的从画里抬起头来,却看见三头巨蛇的画里多了一个人。
  中世纪高贵华美的衣着,苍白修长的手指交叠在一起,漆黑的长发散落在肩上,没有表情,一双深邃的湖绿色眼睛正凝视着自己。
  ——好,好漂亮的瞳色!
  冰冷、淡漠,一种纳威完全没见过也完全不懂的凛然高傲。
  “我……我……开门……它……我……”可怜的小狮子抖得不像样子,只觉得眼前的人很可怕,跟斯内普教授一样可怕。
  皱了皱眉,黑发绿眼的少年往旁边那幅画走去:
  “让它进去,海格里斯。”
  三头蛇哪里还有不答应的,立刻转动画框,而纳威差点连书都不要了,手足并用进了公共休息室,开玩笑,马上就要宵禁了他可不想被教授抓个正着。
  三头巨蛇眼巴巴的看着纯粹从它画里路过的人一幅幅走过,往楼下去了。
  它是很怕斯莱特林公爵,但是它真的憋了一千年没人陪它说话了,蛇怪它连招惹都不敢,斯莱特林公爵它都不敢正眼看,而格兰芬多那个叫哈利的小家伙自从它逮着他猛侃了一番后除非每天回来睡觉以外,绝不出现在它眼前,它真的很无聊啊。
  没睡着的画像们还是窃窃私语,它们不阻拦去路但是再也不热情的上来打招呼。
  疑惑与冰冷的目光注视过来,他竟然可以视而不见了。
  “Green,这么晚了……”没有丝毫顾忌打招呼的当然是怀特骑士,他瞥过来一眼后,立刻惊讶得停住了,有些犹疑,又有些恍然的样子:
  “你有点不一样了,Green。”
  还是那俊秀少年的模样,优雅高贵的举止,不过眼睛里,神情中多了一点很微妙的什么,虽然极力收敛,但是不能完全掩盖。
  是不一样了,谨慎的秉性仍然存在,不过却深深的埋藏在冰冷高傲的自信下。
  被遗忘掉的一切已经重新回来,这里不再是他不熟悉的世界,而是一盘他早在一千年前是算好的棋,虽然最后似乎有些东西超出了预计现在他也没办法知道,但是他凌查,就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一半灵魂。霍格沃兹,依然听从他的意志。
  微笑,一如既往:
  “夜安,怀特骑士。只是睡得太久,有些东西忘掉了,而现在又想起来了。”
  醒魂水,真是个好东西,前提得忽略一分钟之前西弗勒斯。斯内普回到办公室后看见一条庞大的蛇怪趴在那里一边睡一边哭,再次淹了他的办公室,索性魔法火焰不是眼泪可以灭得掉的,坩埚里的魔药一点事没有,而闻名霍格沃兹的毒液完全不要钱的喷洒将自己从醒魂水弥漫的雾气里惊醒,立刻无颜对上气势全开的魔药教授——身为精通魔药的斯莱特林居然陷入了区区魔药雾气笼罩的记忆里精神恍惚了一整天——匆忙在下一秒出现在海格里斯的画里,他不承认这是逃避,恩,绝对不承认的。
  “嘎嘎——”怀特手里的头颅尖锐的笑着,“哦,梅林,好多事情不记得会过得比较自在。”
  “不管是什么,你与我们一样,都是这座城堡里的画像,你又不会离开霍格沃兹,对吗?”怀特骑士说着两重相关的话,却半点不在乎的笑着,用手拨弄了下手里的头颅,惹来对方的疯狂啃咬。
  “……我不会离开霍格沃兹。”
  萨拉查。斯莱特林早有所决定,无论面对的什么,都不离开这座倾注了他与他仅有的朋友一生心血的地方。
  传闻、记载、历史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这一切依旧如他所知的那样发生了,斯莱特林出走,格兰芬多失踪,海莲娜变成的幽灵还在城堡里飘荡——他明明都已经知道了一切,这又是怎么回归到了宿命里?
  在千年之前,灵魂药剂的失败使得他们两个人不能固定的出现,又不能得知自己不掌控身体时所发生的一切,尽管再小心性格脾气再相同,仍然会有疏漏发生。
  他们不得不远离好友的一切关心与正常的密切来往。
  他们生命里不能出现一个会发现“萨拉查不记得三分钟前我跟他说了什么”的人。
  用固定的、单一的话语,行为来继续生活。
  斯莱特林的高傲在传言里愈上台阶,隔了几天不得不重复上次所说的话还恼恨斯莱特林公爵目中无人的巫师并不知道,那不是故做姿态要给你难堪,而是真的不知道你上次说了什么。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谣言就起了。其实那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是三个好友的疏远却是无可奈何的事情,距离会产生一切猜疑与他们不愿看见的东西。
  就跟米娅一样。
  焚毁城堡之后,他们就将女儿托付给了艾威林候爵,死去妻子的兄长。
  她的生活平静又单调,没有人告诉她父母并不是艾威林候爵夫妇,她又继承了多么了不得的血脉,做为真正的贵族巫师出身的小姑娘在艾威林家在巴黎的别墅里长大,没有去过乡下,更不可能见过蛇,诅咒与蛇语的天赋就这样一直存在却沉睡着。
  然后她长大了,天真的爱上了一个相貌英俊却笃信神明的麻瓜贵族。
  每天每天的站在窗帘后看他,艾威林家族悠远又富有,却在麻瓜世界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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