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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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穿成霍格沃兹的画像-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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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霍格沃兹才是真正找死——伏地魔冷笑起来,他纵然强大,也不会这么不明智的在今天明显占劣势的情况下跟格林德沃死战。哼,一个跟白巫师差不多年纪的对手,还需要多做什么吗?用等的就可以看见梅林来收拾他了。

    只不过就这么直接走的话,伏地魔是绝不会甘心的。

    没有丝毫预兆,四周燃烧的灰黑色火焰忽然聚拢在他身前,猛地一窜,凝成了一条长达十几米的火蛇,扭曲着带着恐怖的火焰扑向对面。

    格林德沃没有动,只是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双手依旧交叠在一起,绚烂火光下更是映照得四周纤毫毕现,从眼睫投下的阴影到眉眼间的神情,仿佛在那一瞬,就好象时光倒流一般让人恍惚觉得五十多年前,使整个欧洲的巫师与麻瓜陷入血火浩劫的,正是这样漫不经心的笑容下的杀意,轻缓的微微点头便决定了无数生死恐惧。

    一道带着微蓝色的光华凭空出现,几乎是瞬息几十道同样的屏障全部被叠加到一起。

    格林德沃永远不是一个人,他的背后有最忠心尽责的属下,会替他考虑到所有。

    庞大的火蛇撞上去,飞散成可怕的火焰洪流,黑耀岩构筑的大厅中每个壁炉中间的柱子被火焰掠过,生生腐蚀了表面的一层。

    火焰无声无息消融在伏地魔身前。

    这次,他才算是真正领悟到德国的格林德沃,不是他的先辈,不是他的敌人,而是他现在没办法正面对上的强大巫师,不是因为魔力,而是因为圣徒。

    瞬息暴怒的情绪使魔力激荡,衣袍全部鼓起,像利刃一样几乎实质的魔力将石柱与地面划开了深深的裂痕,最先粉碎的是魔法部高楼上的无数玻璃窗,而后那半挂在那里毁坏的魔法屏幕也争先恐后的变成无数宛如利刃的碎片成四面八方集中过来,以极其可怕的速度甚至在空中带出了撕裂的风声一头撞在了那微蓝色的魔法屏障上。

    “轰!”

    四散的火星突然聚集,朝着那破裂的屏障涌过去。

    站得整齐的圣徒们终于动了,急促之下他们来不及念出有效强大的防御魔咒,于是直接冲了上去。

    “浮化尘埃!”

    格林德沃也有了动作,他伸出右手,清越优雅的声音在这个词迸发之时变得恐怖的刺耳,他没有魔杖,依附着可怕魔力的碎片在他一步之外全部变成了闪亮的粉末洒落下来,火焰从中间爆裂成为漫天火星被恐怖的气浪掀到两边。

    一道红线出现在前额边,而后沁出一滴殷红如绯的血珠,滚落后立刻就成为一道明显的伤口,染红了苍白的脸颊。

    格林德沃伸手抹去滚落的血珠,忽而沉沉笑起来。

    他也小瞧了眼前这不过是块魂片的后辈。

    让他流血的代价——

    “裂心碎腑!”

    由于激战,直接幻影移形或花作黑雾无疑就是成为活生生的靶子,所以正在往大厅尽头完好的壁炉里退去的食死徒们闻声一震。

    他们不会这个咒语,但早就听说过它是什么。

    顿时连头也不敢回,但是耳边还是立刻听到可怕的哀号声,从后面卷过来的黑色狂风使他们纷纷跌进柱子和废墟的阴影下躲避,凡是躲避不及被黑风卷过去的,摔在地上翻滚着发出恐怖的惨叫声,一股股黑血从嘴里喷出来,一时还不得死,痛苦扭曲的抽搐着。

    袍角全部扯裂,伏地魔自己都不敢相信,格林德沃不用魔杖的一个咒语竟能使他不得不退后躲避。

    果然对黑魔法的研究再深,没有翻到真正能使用的咒语也是白费。

    魂片咬牙切齿的想起,斯莱特林房间里那厚厚的一本羊皮纸笔记,但是他没办法去拿,也没有机会去,如果得到一两个威力强大的咒语,格林德沃也算不得什么。

    恼怒的一挥魔杖,先前散落在周边的破桌子碎砖全部激射而出,也就是在这瞬间。

    魂片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庞大的魔力瞬息震飞了周围的一切,他也明显听到一声怪异的哀号,但是明显后背猛地一痛。

    “阿瓦达索命!”

    惊怒之下想也不想直接就扔了一个死咒过去,同时迅速回身,但是背后伤处一重,好象有什么东西,牢牢的扒在了他背上,撕扯得使伤口更深。

    “钻心剐骨!”

    “嗤——”

    明显是打中了,可是背上那东西的挣扎更狠,好象想活活戳穿他的肺。

    魔力激荡得四周大理石地板都破裂出现了一道道可怕的裂痕,背后也传来了清晰的断裂与挤压破碎的可怕声音,但是伏地魔还是在这短短的一秒感觉到手腕身躯都在麻痹,逐渐像针扎一样抽搐。

    有毒液顺着伤口流进来。

    而且是很可怕的毒,身体与魔力竟然都不能有效抗止。

    “粉身碎骨!阿瓦达索命!”

    背后终于一轻,那东西掉了下来,伏地魔迅速回身背靠上一根柱子,紫杉木魔杖举起,艰难的支撑起来,背后的伤口已经很大,但是这并不是最麻烦了,毒液显然不正常,他甚至感觉到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好象有什么东西在遏止他的魔力,又好象中了无形的诅咒,与毒液一起破坏他的行动能力。

    这一切都发生得极快,大约是黑风卷过后几秒的事情。

    众人显然不明所以的看着被摔飞出来,落到地上的那只庞大蜘蛛。

    身躯与八条腿呈现了一种诡异的姿势,明显是断裂破碎了,其中两只脚上还沾染上了鲜红的血迹,不时有一道道怪异的纹路浮现在它外壳上,似乎是拼命要站起来的,但是惨绿色的□与毒液正从它破碎的身躯里往外流,徒劳挣扎。

    格林德沃没有趁机向似乎情况不太妙的伏地魔念任何咒语,他的注意力全被从喷泉池那边慢慢走过来的邓不利多吸引了。

    “阿拉戈克?”

    白巫师知道这只八眼蜘蛛的名字,听海格说起过无数次。事实上他也不可能忘记这只蜘蛛使海格被冤枉从霍格沃兹开除。

    ——这么说来!

    邓不利多微微眯起了眼睛,无视圣徒还是食死徒都恨不得朝他扔死咒的可怕目光,缓缓走近那逐渐不能再挣扎的八眼蜘蛛。

    “阿拉戈克?”

    它的眼睛早已经看不见,也只能感觉到那个和它身上一样,独角兽诅咒的血液味道。那就是它拼死也要杀死的——可是已经不能了。

    它躺在那里,独角兽血液带来的力量在消失,可怕的诅咒折磨着它的躯体与灵魂,它的子孙总有那么一两个能逃回禁林的吧,那就够了,它们知道了巫师的可怕不会再轻易出来。它听见了有个声音在喊自己的名字,遥远模糊得几乎听不见。

    是海格吗?

    “…快走…我只…能,这…这么多…不能保…海…”

    八眼蜘蛛能说人话,在场的巫师都知道,可是没有谁真正的想过这样一个家伙从锋利可怕的口器里发出摩擦上颚的古怪声音,在垂死挣扎里断断续续的说着这样思路清晰的话。

    它快死了。

    不,即使不去喝独角兽的血,它也只能再活大半年而已,那座它出生的城堡,狭窄的柜子里全是灰尘,它等着海格一边呼唤它的名字一边打开门将食物送到它嘴里,都是冷的或者刚刚抓过来不死不活的老鼠,在禁林里它的所有食物都比这些好,都有鲜甜的血液和饱满的肉,可是它多么想回去。

    在还没有拳头大的时候它哆嗦的看着海格被十几个学生追打,在长到小半张桌子那么大的时候它狼狈的从城堡里逃出去,躲在禁林里看着海格被折断魔杖赶出学校。它快要死了,也不能保护海格,神秘人还没有死…

    “阿拉戈克,海格在霍格沃兹,他很安全。”

    八眼蜘蛛抽搐得更加厉害,却再也没办法说出一个字,下颚也碎裂了。

    “伊里斯是很好的孩子,她不会伤害海格的。”

    邓不利多俯下身低低说着,骨节分明的老魔杖从阿拉戈克仅有完好的一只眼睛上点过去:

    “光明复苏。”

    黑暗瞬间褪去,咒语带来的效果只是短短的几秒,阿拉戈克也看见了站在它面前说话的人,是海格最尊敬的校长也是保护海格一直让他留在霍格沃兹的人,越过邓不利多,它看见了不远处的靠着柱子的伏地魔,原本半边扭曲怪异红色诅咒的面容已经全部变成了可怕的灰色,从他袍子上流淌下来的血,漆黑似又无法愈合的越聚越多。

    独角兽的诅咒。

    蜘蛛没办法笑,黑暗再次笼罩了阿拉戈克的眼睛,这次,是彻底永远的漆黑,却也没有再挣扎一下。

    它死了。

比混乱更可怕

    “时间总是在捉弄所有人,而我总是找寻找细节,寻找被我忽略的小细节,因为它们会告诉我所有可怕的事情以及一切灾难的预兆是怎么产生的,但是每次快接近的时候,它就溜走了…”邓不利多慢慢从八眼蜘蛛的尸体旁边站起来,他已经苍老的身躯,脊背依旧挺得笔直,干枯如树皮的手上,持着一根骨节突出成几个结的魔杖。

    圣徒投来冰冷的目光,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相信白巫师早已倒地不起了。

    在他们看来,这简直就是天大的耻辱。

    邓不利多于1945年打败格林德沃,但是所有书籍和传言里都没有说,1945年之后白巫师换了魔杖,寻常巫师一生之中几乎都不会更换魔杖,它是极其重要的,除非先前的已经彻底毁坏。邓不利多在战后抛弃了自己的魔杖,转而使用格林德沃的那根,被德国魔法部折断的魔杖仅仅属于格林德沃少年时期,在成为圣徒的主人后,一直伴随他的正是这根外表有些怪异的接骨木魔杖。

    “我不想这是你最后的选择,盖勒特。”

    白巫师走过阿拉戈克的尸体,叹息:

    “我不是海格。”

    格林德沃漫不经心的笑意终于有了瞬间的凝固,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睛。

    “再强大的魔力也不能替代任何东西,时间是最可怕的魔法,梅林也阻止不了,我一直生活的安逸里,却还比不上五十年前那场决战的时候。盖勒特,你应该明白,圣徒没有你会怎么样,我不愿在你之后死去。”

    白巫师声音放缓,湛蓝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声的悲哀:

    “我必须先去见阿莉安娜,请求她原谅我们。”

    “我们?”格林德沃压抑不出怒气的发出一声冷笑,“这个我们,是三个人!”

    “盖勒特,请你冷静…”

    “为什么是你,不是阿不福斯?”

    几乎在邓不利多脸色发白的同时,格林德沃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控,极力想调整呼吸与情绪,他以为自己遗忘什么是冲动恼怒了,却没想到要使一切完美的表象消失竟然那么轻易,无视背后有些不安的下属,他死死盯着前方慌乱失措的食死徒。

    贝拉正惊惶的使用魔杖企图为伏地魔解毒和愈合伤口,但是这些都是徒劳的,流淌下的黑色血液里出现了银白色的丝丝缕缕。

    独角兽的血是月光一样的美丽的银白色。

    却是恐怖的预兆。

    '蜘蛛?真是愚蠢。'

    贝拉惊骇的抬头,这个熟悉的嘶哑声音是从身后传来的。而她一心一意救治的Lord更是眼中露出可怕的杀意,直直的看着自己身后。

    贝拉猛地扭过头去,却什么也没看见,事实上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想往后退,从废墟深处突兀的弥漫开来一股漆黑的雾气,贝拉没有躲避反而警惕的抓起了魔杖,但是她身前的魔法防御无声无息的碎裂了,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念出下一个咒语,就被黑雾当头罩了过去。

    什么都看不见,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地上倒,贝拉从喉间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

    就在她奇怪自己是死了还是没死的时候,她听到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声音。

    “嘶沙斯拉…”

    Lord的宠物贝拉也不算陌生了,但是纳吉尼说蛇语绝对不是这个声音,这声音深幽低沉,可怕沉闷得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通过一根管子传来那样瓮声瓮气,又带着一种近乎惨烈的饥饿迫求。

    '嘶,你是纳吉尼的汤姆?看上去真惨,你的灵魂碎片看上去都比你——好吧,他看上去也不太好。'

    '…闭嘴。'

    '你怎么敢?主人的后裔,即使你拥有的血统稀薄得几乎没有却依然能够与我灵魂里的契约契合,但是我的主人就在这里…'

    '伊里斯,我想你并不喜欢回城堡去跟格莱埃做伴。'

    '…哇!'

    '我的属下,我的力量,看,非常好,甚至魔杖都被你找回来了,你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一无是处,虽然一只蜘蛛就将你陷入了绝境。'

    '…躲在暗处的运气,嗤,主魂,你…你以为…'

    '你不是我,哼,永远不是,连我遗弃的是最不想要的东西都不明白…复活得很好,现在,游戏的时间结束了,该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连你的这片灵魂也是。'

    '啊——'

    恐怖的声音,就在贝拉惊恐的以为自己是眼睛瞎了才看不见东西的时候,周围的黑雾一点点逐渐散去,一个非常庞大的影子出现在了黑得透明的大理石地面上。距离她甚至只有几米远,她竟然一点都没听到,这比蟒蛇还可怕的生物是怎么滑过来的。

    更恐怖的是这个庞然大物还用非常怪异的姿势在地上扭动翻滚。

    不远处有个人在阴影里一闪而过,虽然非常快,但是贝拉还是看清楚了那铂金色的头发。

    卢修斯。

    纳西莎的丈夫,叛徒。

    在他们全部为主人关在监狱里的时候,他一个人在外面继续逍遥享乐。

    贝拉咬着嘴唇发出疯癫的笑意,就好象下一秒就有个死咒从她口中念出来,阿兹卡班的长期囚徒生活使她的意识总是会稍微错乱下,比如现在她就忽然想Lord刚才的情况就不对,急切之下,却只看见伏地魔半靠在那根染满了漆黑血液的柱子上,好象已经失去了意识。

    她发出一声狼狈的叫喊,就想挣扎着扑过去,但是那条巨大又可怕的蛇从她与Lord之间滑了过去。

    '嘶,哈利说,他偷听了一个预言…什么两个只能活一个…'

    格林德沃已经倒退了一步,紧紧盯着黑暗的废墟里走出来的人影,就像暗夜的鬼魅,苍白削瘦,如风一样清冽,却又带着恐怖的压力使人无法呼吸,忧郁的优雅高华,从漆黑一片的阴影里慢慢浮现出来,就好象生生夺走了黑夜的所有神秘与恐惧,凝聚了难以言喻的苍白俊美,不是少年的清,就好象——

    对,就是去年雪季,在纽蒙伽德深夜忽然到来的那样。

    金质的挂坠盒垂落在刺绣古代魔文的长袍前,袍子反射着质地暗沉的绿光,深邃的湖绿色瞳孔清晰剔透没有半点杂色,幽冷得仿佛静止,苍白的肌肤纤薄得细微的血管也几近清晰微微泛青,高贵雍容,完美优雅。

    即使是拥有无数近乎真实画像的巫师世界,也难以看见这样沉淀了一切古老与高贵奢华的气质,伸出手指,修长又保持完美的仪态,所有巫师瞬时都有种目瞪口呆,疑似眼前的一切是从画上走下来的错觉。

    '伊里斯。'

    蛇怪将庞大的头颅技巧的伸到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下轻轻磨蹭着脑门上一点。

    格林德沃倒吸了口冷气,除了在霍格沃兹城堡里,事实上他每见一次斯莱特林公爵,都有种推翻之前判断,认定对方比上次所见更可怕的感觉。

    难道灵魂又融合到了一起?

    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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