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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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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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一号,苦主加原告,秦香莲,正跪在自己身侧,低头不语。
  配角加证人一号,自己,不用细表。
  就听包大人一拍惊堂木,问道:“金虔,你可识得此物?”
  金虔抬眼,一看包大人手中的钢刀,立刻道:“回大人,草民认得,这就是韩琪自杀时所用的钢刀。”
  “那韩琪是为何自杀?”
  “回大人,韩琪是受驸马爷的指使前来杀害秦香莲母子,后良心发现,不忍下手,又恐无法向驸马复命,故此自杀。”
  “一派胡言!”陈世美高喝道,“本宫根本不认得韩琪此人,如何指使?”
  包大人举起钢刀,喝道:“陈世美,你说你不认识韩琪,那为何这钢刀上有你驸马府的印记?”
  陈世美冷笑:“包大人,钢刀可以造假!”
  包大人冷声道:“钢刀可以造假,那证人可以造假吗?”
  “本宫认为,此等小叫化子的话不可相信。”
  包大人立即高声喝道:“那朝廷命官的话是否可信?”
  陈世美一听,顿时一愣。
  包大人一拍惊堂木道:“传蔡州知府徐天麟”
  传犯之声层层远去,不多时,徐天麟便拖着手铐脚镣走了上来,扑通跪下道:“犯官徐天麟叩见大人。”
  “徐天麟,本府问你,你在蔡州府衙,将秦香莲屈打成招,后又派人在押解途中欲将其母子三人及金虔杀害,你可知罪?”
  只见那徐天麟,浑身发抖,哆嗦道:“犯官知罪……”
  “那秦香莲母子与金虔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将其杀害?”
  “回大人,犯官乃是受人唆使?”
  “何人唆使?”
  徐天麟顿时结巴起来:“是、是、是……”
  包大人一竖利眉,猛然拍下惊堂木,大喝道:“说!”
  徐天麟顿时吓得屁股,急忙叫道:“是当朝驸马陈世美!”
  陈世美立刻一个窜身冲到徐天麟身侧,狠狠踹下一脚,大骂道:“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啪!!
  惊堂木大响,只见包大人提声高喝:“陈世美,不得咆哮公堂!”
  三班衙役立刻喊起堂威:威武——
  陈世美见状,才愤愤走到一旁,冷笑道:“包大人,你说本宫杀妻灭子,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本宫堂堂当朝驸马,有何理由做这等事情?”
  包大人沉声道:“那是因为秦香莲是你的元配发妻,你高中状元后,被召为驸马,唯恐自己停妻再娶之事暴露人前,犯下欺君之罪,所以才想杀人灭口!”
  陈世美听言,冷笑更浓:“包大人,你莫要听这名刁妇信口雌黄,秦香莲在五年之前就已经被本宫休了,何来停妻再娶之事?”
  金虔一听,难掩兴奋之色,心道:来了来了,重头戏上场了!
  只见包大人微眯双眼,缓声道:“你说五年前就已休了秦香莲,可有休书为证?”
  “自然有!”
  “休书何在?”
  陈世美抬眼看了看包大人,冷哼了几声道:“包大人,你自然以为本宫不会把休书带在身上,又不会放本宫回府取来,想要屈打成招?可惜,本宫怎会如此愚钝,自从本宫接到王丞相的邀函,就料到王丞相请本宫过府,必然要询问秦香莲一事,所以本宫早已将休书携带在身,包大人,你这个如意算盘可打错了!”说罢,就将休书掏出,递给了身侧呈送证物的衙役。
  金虔一旁险些将口中唾液尽数喷出:Oh My God,这个陈世美也有点聪明过头了吧,硬生生放过一个逃命的机会,本来你要说自己没带来休书,回府取来,你一个堂堂驸马,谁人敢拦,如今你却亲自将休书奉上,还自鸣得意,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想到这,金虔不禁抬头向公案后方观看,只见那包大人脸上毫无意外之色,似是早料到有此一幕。
  金虔心思转了几转,顿时了然:想那个王丞相,那么一大把年纪还能担任丞相之职,不是人精也是人瑞,这一点他怎么可能想不到,八成是在那封邀函里做了什么手脚,让陈世美把休书带在身边。老包——公孙竹子——啧……想必这些早以料到!
  包大人接过休书,展开察看了一阵,又向秦香莲问道:“秦香莲,驸马说这张休书是五年前所写,你可承认?”
  秦香莲顿时叩头,高声道:“大人,民妇冤枉!这张休书乃是两日前于王丞相宅邸中,民妇被陈世美强行签下。”
  包大人一挑眉,又问陈世美:“陈世美,你做何解释?”
  陈世美哼哼几声冷笑:“包大人,那休书上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包大人不防自己看个清楚,休书上的日期到底是何时?”
  包大人一瞪眼,喝道:“陈世美,这休书当真是五年前所写?”
  “自然是真!”
  包大人按下怒气,微微摇头,道:“来人哪,传‘四宝坊’掌柜。”
  “传‘四宝坊’掌柜——”传唤声又一声声远开去。
  不久,就见一个身形微胖,年纪五十岁上下,身着长衫的男人走进大堂,跪身道:“草民郑文,叩见大人。”
  陈世美面色疑惑万分,上下打量了这个男人几遍,脑中也无任何印象,不由将目光移向包拯,心道:包黑子,别以为你出怪招本宫就怕了你,本宫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就见包大人慢声问道:“郑文,本府问你,你以何为生?”
  那郑文恭恭敬敬道:“回大人,草民是‘四宝坊’的掌柜,以卖文房四宝为生。”
  “那你对墨可有研究?”
  “回大人,那是草民糊口的本事。”
  包大人点点头,将手中的休书递给差役,道:“那你看看,此张休书是由何种墨书写?”
  郑文接过休书,仔细看了看,又放到鼻尖闻了闻,递回休书回道:“回大人,是漱金墨。”
  “郑文,你可辨仔细了,如若有错,本府定不轻饶。”
  那郑文一听,赶忙叩头道:“大人,草民以此为生三十余年,绝不可能辨错!”
  包大人接回休书,放在一旁,又问道:“郑文,本府问你,这漱金墨是何时才有贩卖?”
  “回大人,这种墨材料罕见,制作工序复杂,直到去年市面上才有此墨售卖?”
  “去年之前难道就无此墨?”
  “回大人,绝不可能!”
  包大人这才满意点头:“郑文,你可以下去了。”
  “谢大人!”郑文一听,赶紧叩谢,转身离开。
  包大人利竖煞眉,怒瞪虎目,高举惊堂木,狠狠拍下,大声喝道:“陈世美,你可还有话说?!”
  再看陈世美,此时是脸色惨白如蜡,双目突现血丝,浑身都像失了魂魄一般,摇晃不止。
  包大人又拍惊堂木,喝道:“这漱金墨去年才有售卖,五年之前,你如何用其书写休书,这休书分明是你两日前逼迫秦香莲签下!陈世美,你欺君罔上、唆使杀人,杀妻灭子,条条大罪,如今证据确凿,你还不画押认罪?!来人哪,摘去他的乌纱,脱去他的滚龙袍!”
  张龙、赵虎一听,立刻上前将陈世美一身行头扒扯干净,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竟然将陈世美的发髻也弄散了,顿时,这个威风八面的当朝驸马,变成了蓬头散发、狼狈不堪的阶下囚。
  包大人坐在公案之后,微微凝神,顿了顿道:“陈世美,你条条重罪,罪无可恕,本府就判你铡刀之型,来人哪,龙头铡伺候!”
  大堂一侧的四个衙役放下堂棍,走到大堂东侧,抬起一件重物走到了大堂中央。明黄锦缎一掀,大堂之上顿时一亮。
  金虔一旁看得清楚,顿时心头一惊。
  只见这口铡刀,长约五尺,黄铜铸身,寒铁铸刃,铡刀正前,精雕细刻,正是龙头之像,铡刀刀身,宽约两尺,冷光摄人,寒光四射,隐隐之中,似有阵阵嗡鸣蕴藏其中。
  金虔不禁向后退了几步,心道:这开封府铡刀果然名不虚传,犀利的紧哪!咱还是离它远一点,以策安全。
  陈世美见到龙头铡摆放面前,身形剧烈一晃,终于回过神来,大声喊道:“本宫乃是当朝驸马,何人敢铡本宫?!”
  可惜,大堂上众人却纹丝不动,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就见包大人从签筒抽出一根红色竹签,缓缓起身,瞪眼沉声道:“开铡——”
  四大金刚即刻上前,张龙、赵虎架住陈世美,王朝、马汉来到铡刀两侧,只见王朝推起铡刀,唰的一声,众人直觉眼前寒光一闪,那铡刀仿若巨兽血口,森森煞人。
  “包黑子,本宫乃是当朝驸马,本宫……”
  陈世美死命挣扎,却奈何自己一届书生,哪里能脱离张龙、赵虎的手臂,磨蹭了几下,陈世美便被压上了铡口。
  包大人手握令签,凝眉沉眸,正要扔下,却听门外传来一声高呼:“皇上驾到——公主驾到——”
  金虔一听:得!陈世美的大舅子——皇弟老儿来搅局了!啧啧,真是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啊!
  

 
                  十三回 龙铡下驸马伏法 见包青终入开封
  大堂门外传来的这声高喊,好似晴天霹雳,顿时将开封府大堂上的众人镇在原地。包大人手握竹签,当下愣在当场,仿若石化了一般。
  再看那陈世美,双臂被架,脖子还搭在龙头铡的铡口上,却面带喜色,高声呼叫道:“哈哈哈,包黑子,圣上来了,公主来了,公主前来搭救本宫了!本宫早已说过,本宫乃是当朝驸马,你一个小小开封府尹能奈我何?”
  包大人这才反应过来,脸色一沉,将手中红签放下,高声道:“随本府接驾!”说罢,急步从公案之后走出,带领一众属下,尽数俯身跪拜。
  只听大堂门外脚步阵阵,沉重齐整,不多时,就见门外人头攒动,却安静异常,只见明黄篷伞绣龙腾,金玉宫扇缀凤羽,太监锦袍、宫女彩裙、禁军侍卫,刀枪森立,个个威风,呼呼啦啦站在公堂门外,少说也有近百人。
  金虔一看,顿时两眼放光,心道:乖乖,果然是大排场、大成本、大制作,这皇帝老子一家子还真是将这奢华二字发挥得淋漓尽致,要放到现代,这整套排场下来,不知要花去多少老头票。
  就见队伍正前,被众星捧月的两人,缓缓举步走进大堂。包大人一看,赶忙叩首,嘴里高呼:“微臣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堂上众人也同声高呼,金虔心里咂舌,也照葫芦画瓢的呼了两句。
  “包卿家不必多礼,都平身吧。”
  清朗之音缓缓响遍大堂,金虔不觉一愣,不禁抬眼偷望。
  只见大堂中央站了两个人,左边那位,头戴百枚珠玉花钗冠,身着朝霞百花裙,柳眉樱口,横眉冷视,正是那陈世美的二房、当朝的公主大人。而公主身侧那人,可真是让人眼前豁然一亮。只见此人身着明黄锦缎龙袍,头戴珍珠镂金冠,脚踏双龙戏珠靴,全身上下,贵气逼人,猛一看去,竟像是被几十盏聚光灯笼罩一般,耀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金虔一时被晃花了双眼,顿觉眼前金光四射,竟连这当朝天子的相貌也看不真切,赶忙将目光移向起身谢恩老包的黑脸上,心里才安稳了几分。
  两名太监不知从何处搬来两张椅凳,请皇上与公主坐下,包大人恭敬立在一旁,开封府众人也纷纷后退,陈世美没了张龙、赵虎压住,顿时瘫坐在铡刀旁,喘了几口,刚想呼喊,却被公主挥了挥袖挡住了后话。
  只见公主轻轻看了一眼身侧的皇兄,却是欲言又止,神情悲切。
  天子一看,面带难色,顿了许久,才开口道:“包卿,那驸马陈世美的欺君之罪,朕不再追究,包卿就将驸马放了吧。”
  包大人听言不禁一愣,抬眼开口道:“圣上,那陈世美……”
  可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公主打断。
  只见公主挺直脊背,眯眼冷声道:“包大人,皇兄金口已开,就是圣旨,你却推三阻四,包大人的眼里还有皇室吗?” 
  包大人一顿,忙道:“公主何出此言?包拯对圣上忠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
  公主冷哼一声,道:“既然如此,还不速速放了驸马?!”
  包大人一滞,又拱手对皇上道:“圣上,陈世美不能放!”
  公主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高声喝道:“包拯,你竟敢抗旨?”
  “皇妹——”天子叹了口气,说道:“皇妹少安毋躁。”然后又转向包大人道:“包卿,既然朕已不追究,你还是把驸马放了吧。”
  包大人一听,立刻撩袍下跪,仰头拱手道:“圣上,即使圣上宽仁,赦了陈世美的欺君之罪,可那陈世美还有杀妻灭子、唆使杀人两条大罪,罪罪当诛,不可放啊!”
  天子一听,顿时呆住,半晌才问道:“包卿,你所说之言,可当真?!”
  “回禀圣上,证物齐全,人证完备,罪证确凿!”
  那当朝天子听完,面色立沉,缓缓转向公主,沉声问道:“公主,包卿所言,朕为何没听公主提过?”
  公主顿了顿,挑眉道:“那全是子虚乌有之事,本宫以为不必让皇兄烦心。”
  “公主所言差矣!” 包大人虽然双膝跪地,气势却未减半分,只见他双目微凛,身形笔直,提声道:“那陈世美贪图富贵,停妻再娶,抛弃发妻秦香莲,欺君罔上,后怕罪行败露,竟然唆使韩琪、徐天麟等杀人灭口,其后,又逼迫秦香莲签下休书,强行带走秦香莲一双儿女,桩桩罪行,皆有明证!圣上,那陈世美罪恶滔天,不可恕也!”
  包大人这一席话,丝丝入扣,条理分明,巍峨正气,蕴含其中。天子听罢,不禁微微颔首,缓声道:“那依包卿之意,驸马该如何处置?”
  “微臣已经判他铡刀之刑!”
  公主一听,顿时心惊,急忙转身走到皇上身侧,软下声音道:“皇兄,驸马可是皇妹的夫婿,皇兄的妹夫啊!”
  “这……”天子现出为难之色,沉吟片刻,又道:“包卿,你判驸马斩刑,判得是否有些重了?”
  包大人颔首沉声道:“罪无可恕,依律当斩!”
  天子顿时无语,皱着眉头,顿了几顿,才道:“既然如此……”
  “皇兄!”公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哭喊道:“如果驸马被斩,那皇妹岂不是成了寡妇,皇兄于心何忍哪?!”
  说罢,跪步上前,紧紧抓住皇帝的的衣襟下摆,泣不成声。
  金虔一看,这动作怎么眼熟?转念一想,心中不免好笑,心道:这公主果然是陈世美的二奶,连求人的整套动作步骤,都和那秦香莲如出一辙,半分不差,这仨人,还真应了那句古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那当朝天子,此时面对嫡亲妹妹的苦苦哀求,也有些无可奈何。只见天子低头看看公主,又抬眼看看面无表情的老包,又是摇头,又是叹气,最终还是拗不过妹妹的哭喊,抬首道:“包卿,陈世美虽罪无可恕,但到底是公主的夫婿、朕的妹夫、皇家的娇客,你不如从轻发落吧!”
  公主一听,立刻停了哭泣,叩首高声道:“多谢皇兄恩典!”
  说罢,公主便利落起身,转身冷冷瞪了包拯一眼,对身旁的太监命令道:“还不速速扶驸马爷回府!”
  金虔不禁一愣,心道:这是什么发展状况,难道历史被篡改了?!
  金虔这边不过是心思一闪,那边包大人的身型却比金虔的心思还快。只见包大人猛然起身,向那几个小太监厉声高喝道:“且慢!”
  刚想迈步的几个小太监顿时被这仿若炸雷的声音吓破了胆,瑟瑟退到一旁。
  只见包大人转身撩袍又是一跪,叩首高声呼道:“圣上,陈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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