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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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 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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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金校尉喊什么来着?臭鼬弹?!咳咳,果然是名不虚传啊!”
  “看来金校尉这功夫又长进了!”
  “就是就是!以后那些小贼强盗的可有的受了!”
  甄长乐跪倒在地,鼻涕眼泪糊成一团,连咒骂金虔的力气都没有,一直到那黄烟慢慢淡散,令人作呕的味道逐渐消去,甄长乐才缓过劲儿来,缓缓起身,深吸一口新鲜空气,睁开双眼。
  可这一睁眼,顿时一惊。
  只见自己周遭围了一大圈围观百姓,个个都瞪着眼珠子十分担忧的望着自己。
  “公子,你没事吧?”
  “金校尉的药弹一般人可受不住啊!”
  “公子,你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啊!”
  甄长乐讪笑两声:“没、没什么大事!”
  周遭百姓都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
  “公子,你刚刚和那一枝梅打了照面,还不赶紧瞧瞧身上少了什么没有?”
  “哎?”甄长乐一愣,忙依言摸了摸身上,这一摸,顿时大惊失色。
  身上的碎银子整银票给开封府包大人的拜帖袖子里的折扇腰间佩戴的玉佩腰带上的玉石全都不翼而飞,就连刚刚还抓在手里的玉笛也不知何时没了踪影。
  总之就是所有值钱物件都莫名消失,现在甄长乐俩词可表——孑然一身、穷鬼一个。
  “这、这这是怎么回事?!”甄长乐发誓,自出生以来他是第一次发出如此难听变调的声音。
  周遭百姓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样摇了摇头,纷纷安慰道:
  “公子啊,你刚刚为啥不躲开啊?”
  “金校尉刚追的那黑衣服的,那可是江湖第一神偷,他只要靠近你三尺之内,所有值钱的东西都能被他顺走啊!”
  “没错没错,公子啊,你还是赶紧去开封府报官吧!只要展大人在,一定能把你丢的东西追回来!”
  “报、报官?”甄长乐两只眼睛瞪得滴溜溜圆,“找、找展昭?!”
  “对对对,找展大人,找金校尉是肯定不行的!”
  “你适才没听到连金校尉的银子都被一枝梅偷走了吗?”
  “所以只有找展大人才管用!”
  众百姓十分诚恳为甄长乐做出建议。
  直到甄长乐浑浑噩噩走出市集,来到人烟较少的西城东大街时,还没转过弯来。
  本公子不是来找展昭报仇的吗?难道为了一点银子就要向那展昭弯腰屈膝谄媚不成?开什么玩笑!本公子顶天立地,决不能做这等狗腿之事!
  可、可是现在连半两银子都没有——这、这可怎么办啊?!
  不过,珍岫山庄二庄主的首次民生大计思考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因为甄长乐在一家店铺里瞄见了一位国色天香的绝色美人,便立即将什么银子这等低俗问题抛到了脑后。
  要说美人,甄长乐还真见过不少,但眼前站在玉饰店里正在挑选玉佩这位——虽说身材平板了一点,还特意穿了一身男装示人,但绝对瞒不过甄长乐这种资深花花公子的晶晶火眼——肯定是人间绝色。
  看那锦衣飘飘,瞧那素腰若柳,瞅那肤若凝脂,望那水眸含春,真是让人心痒难耐啊!
  甄长乐就如被施了迷魂咒一般,鬼使神差双眼发直走进了玉饰店。
  可惜,若是此时甄长乐还能保持几分理智,便能看见在那“美人”的身边还有三人,两个是黑衣青年,一个冷脸一个笑颜,还有一个是眉清目秀、大眼睛的少年,脸色极臭,三人都在一脸无奈看着那“美人”一本正经神色郑重的向店铺掌柜询问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问题。
  “掌柜的,你好好想想,真的没有做成金元宝或者铜钱形状的玉佩吗?”
  年过四旬的掌柜一脸黑线,好声好气解释道:“我说这位公子啊,这玉佩有做成观音的,有雕成佛爷的,还有圣兽神兽装饰花样,可、可还真没有公子要的那种金元宝或是铜钱的……这位公子的品味,咳咳,实在是闻所未闻、闻所未闻!”
  旁边笑脸的黑衣男子一脸无奈,尽力解释道,“这个——可不是咱们公子的品味,而是、而是……咳咳……”
  “哼!要我说,何必这么麻烦,你直接给那姓金的送两个金元宝做中秋礼物不就得了?还挑什么玉佩?!”大眼少年撇嘴不屑道。
  “送元宝给小金,小金不是存起来就是藏起来,那还有何意义?”“美人”一脸坚持道,“小金做校尉都这么久了,连件像样的配饰都没有,所以镕铧才想送小金一块玉佩——”
  大眼少年和笑脸青年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皆看到同一讯息:
  就算你送给那个财迷心窍的某人一块玉佩,下场估计也是被藏起来或者换成银子存起来——
  只见那“美人”又趴到了柜台上,一脸可怜兮兮望着掌柜道:“掌柜的,你再好好想想,真没有吗?”
  “这个……真没有!”掌柜抹了抹额头的冷汗。
  “掌柜的,你再好好想想啊!”
  “公子、公子,你先把老朽的衣领松开,万事好说、好说……”
  笑脸青年翻了一个大白眼,瞪向躲在一边毫无声息几乎要融于空气的冷脸黑衣青年。
  冷脸男子眉梢抽了抽,不得已才硬邦邦道出一句:“公子,不若去别家看看。”
  “美人”听言,总算是不清不愿松开掌柜的衣领,溜下柜台,转身向门口走去,道:“好吧,再去别家看看,我就不信找不到!”
  可刚走了两步,就被一个人影给挡住了。
  “美人”抬眼一看,只见面前直直站立一人,一身墨绿绸衫,满脸□,眸光发直,也不知这样站在门口傻呆呆看着自己有多久了,可不正是被美色迷了心窍的甄长乐。
  “这位公子,让让!”“美人”显然心情不佳,一脸晦气。
  甄长乐被“美人”一喝,这才一个激灵招回魂来,忙整了整衣衫,朝“美人”抱拳作揖,堆出一脸风流倜傥笑道:“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位美人,不知如何称呼?仙乡何处?可有意中人啊?”
  此言一出,店内顿时一片死寂。
  “美人”水眸迸刺啦刺啦的耀眼火花,贝齿咬得喀吧吧直响。
  大眼少年翻了一个大白眼。
  两个黑衣青年倒是默契非常,两道黑影一闪,同时将甄长乐一左一右困在了中央。
  “兄弟,私下聊聊吧!”笑脸男子眯起一双月牙眼,好似两把弯刀。
  冷脸男子从鼻腔里哼出一个冷声,眸若利剑。
  甄长乐不禁一个哆嗦,还未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觉双臂忽的一下被人架起,眼前一花,转瞬之间,自己竟被这二人带到了一个黑漆漆的小巷之内。
  眼前两个黑衣青年,一个似笑面罗刹,一个若冷颜阎罗,四只手捏的咔咔作响,步步向自己紧逼。
  甄长乐只觉背后冷汗森森,频频后退,口中直觉呼道:”你、你们要做什么?你们知道我是谁?本公子可是——啊啊啊啊!”
  惨叫声直冲云霄,惊起一个屋檐上栖息的乌鸦:“呱——呱——呱——”
  片刻之后,两个黑衣男子优哉游哉从小巷里走出,回到“美人”身边。
  “美人”一脸担忧,问道:“莫言,邵问,你们——没把他怎么样吧?”
  “没有、没有!”邵问笑得一脸无邪,“我和莫兄只是小小教训了他一下。对吧,莫兄?”
  身侧的莫言面无表情点头。
  “那就好。”美人、也就是当朝孝义王爷范镕铧松了口气,望向街尾,一脸坚定道,“走,去下一家!”
  “是!”莫言、邵问同时抱拳。
  大眼少年有气无力跟在三人身后,喃喃道:“老哥啊,小逸知错了,小逸宁愿回去抄书,也不要陪这个什么王爷出门买东西了——”
  待四人身影被茫茫路人淹没后,刚刚那黑漆漆的小巷里才摇摇晃晃走出一个人来。
  只见此人,一身名贵的墨绿绸衫沾满污渍,发髻凌乱,灰尘满面,左眼四周晕出一圈黝黑锃亮的黑眼圈,唇角带血——正是刚刚被狠狠教训了一顿的甄长乐。
  “咳咳、咳咳……”甄长乐扶墙捂着胸口干咳,刚咳了两声,就从嘴里吐出一个异物,定眼一看,竟是一颗带着血丝的后槽牙。
  “该死……”珍岫山庄的二庄主但觉眼前一黑,扑通一声扑倒在地。
  甄长乐再次清醒之时,发现自己竟好好躺在床铺之上,身上盖着素花棉被,环顾四周,乃是一间布置素雅的厢房,暖暖阳光从窗棂射入房中,为家具笼上了一圈淡淡的光晕。
  就听门扇“吱”的一声被推开,一人逆光走到了床边,轻声问道:“公子,你觉得如何?”
  甄长乐迷迷糊糊望向来人,只见此人,长眉飞秀,眸清若水,布衣长衫,一身书卷清华之气,真是让人说不出的舒坦。
  “你是……”
  “在下颜查散。”来人抱拳道,“这位公子,你晕倒在路上,是巡街的衙差将你送来的。”
  “这里是?”
  颜查散微微一笑:“公子请放心,此处乃是开封府衙,公子此时安全无忧。”
  “什、什么?!开封府?!”甄长乐惊得几乎从床上跳起来,但身上剧痛又害他弹了回去。
  “公子,你莫急!”颜查散忙安抚道,“公子你有何冤屈,慢慢道来,待晚上包大人从八王爷府回来,定会受理你的案子。”
  “冤屈?”甄长乐两眼瞪大。
  颜查散上上下下将甄长乐打量一番,一抹深切同情之色溢于言表:“公子竟受人殴打至,此定是有不得了的冤情!”说到这,顿了顿,又皱眉道,“公孙先生、展大人都随大人去了八王爷府,王朝大哥他们随行护卫,金校尉今日又——唉,公子,你先安心养伤,待晚上诸位大人回来后,定会还你个公道。”
  颜查散每说一句,甄长乐眼角就是一跳,说到最后的金虔之时,甄长乐的眼角几乎要抽筋了。
  “公子,你可是身感不适?”颜查散一脸慌色,忙转身匆匆出门,边走边道,“公子,颜某这就去请大夫回来。”
  待颜查散匆匆离去,甄长乐立即从床上爬起身,咬着牙,拖着身子向门口移去:“开、开什么玩笑,都是开封府害的本公子变成这样,本公子才不要呆在这里!”。
  可刚挪到门口,甄长乐就听到一个这辈子都不想再听到的熟悉嗓音。
  “颜大哥,我们回来了。”
  这、这这这个声音不就是那个带着两个凶神恶煞的“美人”吗?
  甄长乐心中警铃大作,忙趴在门缝里向外观望。
  果然,站在门外正向那个颜查散十分熟络打招呼的,竟是那“美人恶煞”四人组。
  就见那颜查散对那“美人”问道:“范王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可曾买到称心的物件?”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顿让屋内的甄长乐双腿一软,跪倒在地。
  王、王王王爷?!我没听错吧?
  刚刚自己调戏的那、那个“美人”居然是男的?!还、还是个王爷?!天、天哪!!
  黄豆大的汗珠从甄长乐脸上大串大串滑下。
  门外,范小王爷坐在园中的石凳上,一脸惆怅。
  小逸臭着脸,一脸莫可奈何道:“偏要找什么雕成元宝或者铜钱模样的玉佩,能找到才怪了!东西没买到,还被登徒子调戏,真是倒霉!”
  “被登徒子调戏?!”颜查散闻言不由惊呼,“又无女子随行,怎会遇见登徒子?”
  小逸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瞥了一眼那边某位“国色天香,貌美如花”的孝义王爷。
  颜查散目光顺着望去,只见范小王爷脸皮绯红,邵问频频四顾,莫言更是一副誓将沉默进行到底的面瘫模样,顿时明了,不由怒色涌上清眸,怒喝道:“真是世风日下,王爷,可曾将那淫邪之徒绑回开封府?!”
  “哎?”范镕铧一愣,“绑回开封府?那倒是没有,反正我也没被怎么样……”
  “王爷此言差矣!”颜查散挺直腰板,厉声赫赫,“如此无耻之徒,就应绑至官府,杖责二十,罚银三十,再游街示众,以儆效尤!王爷私下放了他,岂不是放虎归山,徒留后患?!”
  范镕铧顿时语结。
  “其实,我们也小小教训了一下那个登徒子,量他以后绝不敢再犯——”邵问忙替自家王爷打圆场。
  “邵大人此言更是不妥!”。
  颜查散长眉一竖,清眸直瞪邵问,清隽身形突然间气势暴涨,竟逼得邵问不觉倒退一步,就连邵问身后的莫言身形也不由一颤。
  “就算以王爷之尊,也应依法行事,怎可暗行私刑!何况这等龌龊之徒,竟敢对王爷千金之尊如此大不敬,更应受重罚。若是皇上得知此事,定会判他一个欺君之罪,轻则当街斩首,重则凌迟处死,若是太后知晓,此人定会被诛灭九族!”
  “不是……那个,颜大哥,其实也没那么严重——”范小王爷企图打断颜查散的滔滔罪犯受罚论,无奈颜查散此时气势如日中天,丝毫不为所动,仍怒眉竖目继续道:
  “如此无耻之徒,就算圣上太后仁慈,饶他一命,此等恶行传了出去,他还有何颜面面对高堂父母?面对远亲近邻?面对大宋国民?面对……”
  范小王爷、小逸,邵问,还有莫言,就这样目瞪口呆,震惊莫名望着眼前的俊秀书生背后光芒万丈,眸中火光四射,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将那出言调戏范镕铧的登徒子说成一个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天理难容之徒,就差没加一条通敌叛国之罪。
  范镕铧小心翼翼咽了口口水,望向小逸,目光中透出强烈的求救意味:不如让你哥喝点茶歇息片刻?
  小逸缩到一边,频频摇头,目光回言:甭费劲了,这会儿我哥根本听不到其他人说话。
  再听下去,那登徒子已经变成堕落无耻,天人共愤,就差没从天上掉下个响雷劈死的人物,范小王爷不禁暗暗替那登徒子庆幸:幸好那登徒子此时不在,否则光听颜大哥这一长溜说下来,不丢半条命才怪……
  “哐当!”
  突然,从颜查散身后厢房内传出一声巨响,听起来像是木梁遭重物撞击之声。
  “什么声音?”范镕铧、小逸和邵问同时高声呼道,可看那表情,却明显是劫后重生之色,就连莫言也是双眼一亮。
  颜查散神色一动,突然好似摆脱了鬼神附体,瞬间停住了无穷无尽的讲演词,回神道:“啊!颜某竟忘了,屋内还有一位身受重伤的苦主,难道是跌下床了?”
  说到这,颜查散赶忙回身冲进屋查看,众人也追了进去。
  可进屋四下一张望,只见屋内空空如也,没有半个人影,倒是后窗不知被何物撞破一个大洞,连窗梁都被撞断了,上面还沾染了点点血迹。
  范镕铧、小逸和邵问皆是一脸诧异。
  莫言默默走到窗户旁边,抬手从破碎窗梁上摘下一缕挂破落下的绿色布条,皱紧了眉头。
  而莫言身后的颜查散,却在众人都看不到的角度,微微勾起一边唇角。
  恶、恶恶鬼!!
  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着额头的甄长乐急速奔跑在开封府衙后街之上,满心满脑都回荡着这两个字。
  那、那叫什、什么颜查散的,简、简直就是阎王殿里的无常恶鬼、地狱邪魔,太、太可怕了!!
  想起刚刚在屋内偷听到的那一番“登徒子罪行论”,甄长乐刚刚已经汗湿浸透的后背顿觉阴风阵阵,不觉打了个哆嗦,脚下一颤,扑通一下又跪倒在地,脑门不幸磕到地面,刚刚惊慌失措夺路而逃撞断窗梁时碰破的伤口又流血不止,把甄长乐的视线遮得一片血红,模糊不清。
  “该死!”甄长乐手脚并用爬起身,摸索着靠墙站立,又摸了摸额头上的伤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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