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ily怎么处理的?如果她和Leah关系那么好……?”Sam和Emily完全是一对,是两片完好拼合起来的拼图。但是……Emily怎么承受他曾属于过别人的事实?而且那人还是她的妹妹。
“她刚开始确实很生气,但很难抵御那样的承诺与爱慕,”Jacob叹了口气,“然后,Sam可以告诉她所有事情。没有规则不准你向你的另一半讲这些事。你知道她是怎么受伤的吗?”
“知道。”在福克斯讲的是她被一只熊打伤,但我是在听一个秘密。
狼人不稳定,Edward说过,他们周围的人会受伤。
“嗯,特别奇怪,但那就是他们解决问题的方法。Sam被自己吓到了,很脆弱,特别恨自己做的事……如果能让她感觉好一点,他宁可自己被巴士轧过去。他可以有办法的,只是逃掉。他很震惊……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她成了安抚他的人,在那之后……”
Jacob没说完,我觉得可能后续的故事太私人了,不能分享。
“可怜的Emily,”我低声道,“可怜的Sam,可怜的Leah……”
“是啊,Leah是最后最倒霉的。”他同意道,“她做出一副勇敢的样子。她要做他们的伴娘。”我转开视线,看向从海底伸出来的参差不齐的礁石,在海港的南面,像一堆又短又粗的折掉的手指。我努力去想明白这个故事。我能感到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脸上,等我说点什么。
“你也这样了吗?”我最终问道,仍然看着石头,“一见钟情?”
“不,”他轻快地答道,“只有Sam和Jared。”
“嗯。”我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只是纯粹的感兴趣。我释怀了,同时又努力向自己解释这个反应。我决定我只是因为他说我们之间并没有狼族神秘的联系而高兴。我们的关系已经够乱的了,我可不想又多出些非自然的因素需要我处理。
他也很安静。沉默变得有些尴尬。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不想知道他在想什么。
“那Jared呢?”我打破沉默。
“没什么戏剧性。是一年来学校里每天都坐在他旁边、他从来没多看过一眼的女孩儿。转变之后,他又一次看到了她,就再也转不开眼了。Kim欣喜若狂,她和他紧紧地拥抱,她每篇日记的结尾都把他的姓写在她的名字后面。”他嘲讽地笑。
我不满地皱了皱眉。“Jared告诉你的吗?他不该这么做。”
Jacob咬住嘴唇。“我想我不该笑。但真的很有趣。”
“这就是灵魂伴侣。”
他叹气。“Jared从来都没有有目的地告诉我们什么。我告诉过你,不记得吗?”
“哦,对,你们能听到别人在想什么,但只有你们是狼的时候,对吧?”
“没错,就像你的那个嗜血者。”他气冲冲地说。
“Edward。”我纠正他。
“好好。这就是为什么我这么了解Sam的感觉。好像要是有选择的话,他不会告诉我们这么多。事实上,这是我们都痛恨的。”他话中的苦涩一下子变多了,“糟透了。没有隐私,没有秘密。所有你觉得羞耻的东西都陈列给别人看。”他哆嗦了一下。
“听起来太可怕了。”我低声道。
“我们需要协调时这很有用,”他不满地说,“这么长时间,只有一次有吸血鬼钻进了我们的领地。Laurent很有趣。要是上周六Cullen一家没挡住我们的路……啊!”他咆哮道,“我们就能抓到她了!”他的拳头因为生气攥得紧紧的。
我畏缩了一下。我非常担心Jasper或者Emmett会受伤,但一点儿都不像我想到Jacob去面对Victoria时的恐慌。Emmett和Jasper是我想象得到的最坚不可摧的人。Jacob仍然很温暖,比较而言仍然是人类。你死我活。我想象Jacob面对Victoria,她漂亮的头发拂过她无比娇柔阴险的脸……我又抖了一下。Jacob好奇地抬眼看我:“但你不是总是这样吗?他在你的脑袋里?”
“哦,不。Edward从来都不在我的脑袋里,不过他希望能。”
Jacob很困惑。
“他听不到我的想法。”我解释道,习惯性地有些沾沾自喜,“我是唯一一个例外,对他来说。我们不知道为什么他不能。”
“奇怪。”Jacob说。
“是啊。”我的欣喜消散了,“很可能我的大脑有什么问题。”我承认道。
“我已经知道你脑子有问题了。”他嘟囔说。
“谢谢。”
阳光突然破开了云雾——出乎意料的惊喜!我不得不对着闪光的海水眯起眼睛。一切都变了颜色——浪花从灰色变成蓝色,树木从无光的橄榄色变成了完美的绿玉色,彩虹颜色的碎石如宝石般闪烁着。
我们眯了一会儿眼睛来适应。一片静寂。除了从四面涌向安然的港湾的波涛沉闷的咆哮,除了水流通过石缝时温柔的低语,除了高高的头顶盘旋的海鸥嘎嘎的叫声。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安和。
Jacob凑过来,紧贴着我的胳膊。他是那么的温暖。过了一会儿,我脱掉雨衣。他的喉咙低低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呢喃,把脸颊靠在我的头顶。我能感到阳光温热了我的皮肤——尽管它不像Jacob那么温暖——我想知道这样慵懒多久我会燃烧起来。
我漫不经心地转过右手,阳光微妙地闪烁在James留下的疤痕上。
“你在想什么?”他低声说。
“太阳。”
“嗯,不错。”
“你在想什么?”
他嘿嘿地笑。“我在想你领我去看的那部电影,然后Mike Newton把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
我也笑了,惊异于时间竟如此改变了记忆。它曾经充满了压力与困惑。那一夜发生了那么多的变故……现在我能笑出来。这是Jacob了解他种族的真相前,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最后一段人类的记忆。现在却奇怪地成为了一段美好的记忆。
“我怀念那时候,”Jacob说,“生活很容易……不复杂。我很高兴有那么美好的记忆。”他叹了一口气。
他的话也触发了我的回忆。他感到我的身体突然紧张起来。
“怎么了?”他问。
“你的好的记忆……”我离开他,这样我可以看到他的脸——充满了困惑,“你能告诉我周一早上你做了什么吗?你想的事情烦扰了Edward。”烦扰这个词并不确切,但我想要一个答案,所以开头还是不要太严肃。
Jacob的脸亮堂起来,恍然大悟,然后他笑了。“我只是在想关于你的事。他不太喜欢,是吧?”
“我?关于我什么?”Jacob又笑了,但有些牵强,“我在回忆Sam找到你的那晚你的样子——我在他的头脑里看到了,好像我就在那儿。那段记忆总是纠缠着Sam,你知道么。然后我回忆你第一次来到我家的样子。我打赌你从未意识到你当时是多么糟糕,Bella。几周之后,你开始渐渐像个人了。然后我想起你总习惯环抱住自己,让自己不会破碎……”Jacob哆嗦了一下,然后摇摇头,“回忆你曾多么悲伤很艰难,但这不是我的错,所以我想这对他会更难过。然后我想他应该看看自己都做了什么。”我狠狠地拍他的肩膀,弄痛了我的手。“Jacob Black,你不准再那么做!向我保证你不会。”
“不可能。我好几个月都没那么开心过了。”
“那么帮帮我,Jake——”
“哦,好好想想,Bella。什么时候我能再见到他?别担心。”
我站起身走开,他抓住我的手,怎么甩也甩不开。
“我得走了,Jacob。”
“别,别走。”他抗议道,更紧地握住我的手,“很抱歉……好吧,我不会再这么做了,我保证。”
我叹气,“谢谢,Jake。”
“来吧,我们回家。”他迫切地说。
“事实上,我想我真的得走了。Angela Weber在等我,而且我知道Alice会很担心。我不想她那样。”
“但是你刚到这儿!”我叹气,“谢谢,Jake。”
“来吧,我们回家。”他迫切地说。
“事实上,我想我真的得走了。Angela Weber在等我,而且我知道Alice会很担心。我不想她那样。”
“但是你刚到这儿!”
“感觉是这样。”我同意道,抬眼看太阳,不知怎么已经在头顶正上方了。时间怎么会过得这么快?
他皱了皱眉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他受伤地说。
“下次他离开我就来。”我冲动地保证。
“离开?”Jake转转眼睛,“那是形容他在做什么的好方法。恶心的寄生虫。”
“如果你不能好一点儿,我不会再回来!”我恐吓道,继续努力挣出我的手。他不松开。
“噢,别生气,”他咧嘴笑道,“膝跳反射。”
“等我再尝试回来时,你会想明白的,好吗?”
他等我说下去。
“看,”我解释说,“我不在意谁是吸血鬼,谁是狼人。那不重要。你是Jacob,他是Edward,我是Bella。别的什么都不重要。”
他微微眯了眯眼。“但我是狼人,”他不情愿地说,“他也是个吸血鬼。”他明显反感地补充道。
“那我是个室女!”我恼怒地喊道。
他抬了抬眉毛,好奇地看着我的表情,最后耸耸肩。
“要是你真能这样看待……”
“我能。我就是这么看的。”
“好吧,只是Bella和Jacob。这儿没有那些古怪的室女。”他向我微笑,是我十分怀念的温暖熟悉的微笑。我感到回应的笑容在我脸上漾开。
“我真的很想你。”我冲动地说。
“我也是。”他的笑容更大了,眼睛兴奋而清澈,没有一丝愤怒与苦涩,“比你想的要多。你会很快回来吗?”
“尽我可能。”我许诺道。
第6章。Switzerland瑞士
我开车回家时,一点儿都没注意湿润闪光的路面。我回想着Jacob给我讲的那么多事,努力把它们分类,让它们都有意义。尽管我知道了好多,却觉得更轻松了。看到Jacob微笑,分享所有的秘密……事情没有变得完美,但是有所好转。我去是很正确的。Jacob需要我。而且当我瞟向他的注视,显然没什么危险。
它一下子就出现了。一分钟前,我的后视镜里除了明亮的公路还别无长物,下一分钟,太阳就照射在跟在我尾巴后边的一辆Volvo上了。
“噢,倒霉。”我发了声牢骚。
我考虑过停车,但我实在是不敢现在就去面对他。我指望能有点准备时间……还有让Charlie在旁边做缓冲,至少那能让Edward把声音压低。
Volvo紧紧跟着我,我一直看着路。我完全是怕他了,直接开到Angela家,一次都没有迎上他足以把后视镜烧出一个洞的怒视。他一直跟着我,直到我把车停在Wever家房子前面的围栏旁。他没停,经过我的时候我没抬头。我不想看到他脸上的表情。他一离开我的视线,我就跑过那段短短的混凝土小道,敲门。
我正敲着,Ben就开了门,好像他正站在门后。
“嘿,Bella!”他惊讶地说。
“嗨,Ben,呃,Angela在吗?”我不知道Angela是不是忘了我们的计划,想到早回家,我就哆嗦了一下。
“当然。”Ben说。
刚好Angela也喊道:“Bella!”她出现在楼梯顶上。
这是我们都听到了路上的车声,Ben从我身旁看过去。那个声音没吓到我——引擎突突地停下,然后是响亮的回火,“砰”的一声,一点儿都不像Volvo低沉的咕隆声。这一定是Ben在等的客人了。
“Austin来了。”Ben在Angela走到他身边时说。
街上传来喇叭声。
“一会儿见。”Ben许诺道,“我已经开始想你了。”他搂住Angela的脖子,把她的脸拉近,热情地亲吻她。一秒钟之后,Austin又按了一下喇叭。
“拜,Ang!爱你!”Ben从我身边冲出去时喊道。
Angela晃了一下,脸微红,但马上就恢复了常态,挥着手,直到Ben和Austin淡出了视线。她转身面向我,咧开嘴笑了。“谢谢你来,Bella。”她说,“从心底里谢谢你。不只是因为你拯救了我即将残废的手,你还让我躲开了一个两个小时的没有情节、很差劲的军事译制片。”她解脱地叹了口气。
“很高兴我能有点用处。”我感觉不那么恐慌了,呼吸也平稳了些。这里感觉太平凡了。很奇怪,Angela简单的人类生活让我觉得可靠。生活在有些地方还是很普通的,真好。
我跟着Angela上楼去她的房间。她一路上把挡道的玩具踢开。房子出奇的安静。
“你的家人呢?”
“我父母带着双胞胎去安吉拉斯港参加一个生日派对。简直不敢相信你真的来帮我。Ben都假装他得了肌腱炎。”她做了个鬼脸。
“我一点儿都不介意。”我说,然后走进Angela的屋子,看到好几摞待邮寄的信封。“哦!”我倒吸一口气。
Angela转身看我,眼中满是歉意。我看得出她为什么一直把这事儿往后拖,还有为什么Ben要推脱。
“我还以为你只是夸大其词。”我承认道。
“希望真是这样。你确定你要做?”
“就让我做吧。我一整天都闲着。”
Angela把一摞分成两半,把她妈妈的地址簿放到我们俩中间的书桌上。有一阵子,我们精神很集中,只能听到钢笔轻轻划在纸面上的声音。
“Edward今晚做什么?”过了一会儿,她问道。
我的钢笔戳进了正在写的信封。“Emmett这周末回家,他们应该是去远足。”
“你听起来好像不确定。”
我耸耸肩。
“你很幸运Edward有他的哥哥们一起去远足野营,要是Ben没有Austin去做那些男生的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是啊,户外运动真的不适合我。我都不可能跟上。”
Angela笑道:“我更愿意独自呆在家里。”
她又凝神工作了,我写了四条地址。和Angela在一起,停下时随便聊聊没什么意义的话,一点儿都没有压力。就像Charlie,她也喜欢安静。
但是,也是像Charlie,她有时太敏锐了。“出了什么事吗?”她现在的声音很低沉,“你看起来……很焦虑。”
我忸怩地笑了笑,“那么明显吗?”
“那倒没有。”
她很可能是在说谎,想让我感觉好一点。
“要是你不想说就不必说,”她向我保证说,“如果你觉得会有帮助,我会听的。”
我想说谢谢,但没说。毕竟,有太多的秘密需要保守了,我真的没法和一个人类讨论我的问题。那违反了规则。
但是,随着一股奇怪而突然的冲动,那却确实是我想要的。我想要抱怨,就像其他的年轻女孩儿。我希望我的麻烦只有那么简单。有一个不属于吸血鬼——狼人这混乱的一团的人来看看这些事可能会很好,没有偏见。
“我不会多管闲事的。”Angela保证道,仍低头写着地址,微笑。
“不,”我说,“你是对的。我很焦虑。是……是Edward。”
“怎么了?”
和Angela说话太容易了。当她像那样问一个问题,我能说她不是病态的好奇或者在收集流言蜚语,不像Jessica那样。她真的关心我为什么忐忑不安。
“哦,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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