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Royce从肩膀上拽开了我穿的夹克衫——那是他送我的一件礼物——把铜扣子都绷掉了。别针缠住了头发根,我疼痛地叫了出来。他们看起来很享受——我疼痛的叫声……”
Rosalie突然看向我,好像她刚刚忘记我在这儿了。我确定我的脸像她一样白。除非它是绿色的。
“我不会让你听其他的。”她轻声说,“他们把我留在了街上,蹒跚着离开时还在大笑。他们以为我死了。他们嘲笑Royce他得找个新的新娘。他大笑,然后说他得先学会耐心。
“我在街上等死。很冷,我很惊讶有了那么多的疼痛,寒冷还是会困扰我。天开始下雪,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不死。我着急地等死亡降临,来结束我的疼痛。等了太久了……这时Carlisle发现了我。他闻到了血的气味,就过来调查。我记得我隐约有些恼火他的忙碌,努力挽救我的生命。我从没喜欢过Cullen医生或者他的妻子,还有她的弟弟——那时Edward假装成那个身份。我很忐忑不安,他们全都比我漂亮,特别是那个男人。但他们不参加社交,所以我只看过他们一两次。
“他把我从地上抱起来就跑,我以为我死了——因为那个速度——感觉就像在飞。我记得我开始恐惧,疼痛还没有停止……“然后我在一间明亮的屋子里,很温暖。我被放下,很高兴疼痛开始变得迟钝。但突然有什么尖锐的东西在割我,我的喉咙,我的手腕,我的脚腕。我震惊地尖叫,以为他把我带到那儿是为了继续伤害我。然后火焰开始灼烧我,我不再关心其他的事。我乞求他杀了我。等到Esme和Edward回家时,我也乞求他们杀了我。Carlisle坐在我旁边。他握着我的手,说他很抱歉,保证说痛苦会消失。他告诉了我所有事,有时我在听。他告诉我他是什么,我会成为什么。我不相信他。每次我尖叫时他都向我道歉。
“Edward很不高兴。我记得听到他们讨论我。我有时会停止尖叫。尖叫也没什么用。
“‘你在想什么,Carlisle?’Edward说,‘Rosalie Hale?’”Rosalie完美地模仿Edward恼怒的声音。“我不喜欢他说我名字的方式,好像我有什么问题。
“‘我没法就这么让她死,’Carlisel轻声说,‘太——太可怕了,太浪费了。’
“‘我知道。’Edward说,我想他的语气很轻视。这让我愤怒。我那时不知道他真的能看到Carlisle看到了什么。
“‘实在是太浪费了。我没法把她扔在那儿。’Carlisle小声重复了一次。
“‘你当然不能。’Esme同意说。“‘什么时候都有人死。’Edward生硬地提醒他,‘你不觉得她太容易辨认了吗?King家会展开大搜查——尽管所有人都不是嫌疑犯(The Kings will have to put up a huge search —not that anyone suspects the fiend)。’他怒吼道。
“我很高兴他们好像都知道Royce才是罪恶。
“我没意识到它已经要结束了——我在变得强壮,那就是为什么我能专注于他们在说什么。疼痛开始从我的指尖一点点流走。
“‘我们要怎么处理她?’Edward厌恶地说——或者至少我听起来是这样。
“Carlisle叹气。‘那当然由她决定。她可能想走自己的路。’
“我已经足够相信他告诉我的,他的话让我恐惧。我知道我的生活结束了。什么都不能再回来了。我忍受不了独自一个人……“疼痛最终完全消失了,他们又向我解释了一次我是什么。这次我相信了。我感到了饥渴,我坚硬的皮肤。我看到我鲜艳的红色的眼睛。
“如我一般肤浅,我第一次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时感觉好了些。除了眼睛,我是我看见过的最美丽的。”她笑了自己好一会儿,“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开始因为它带来的事而责备我的美丽——因为我看到了美的诅咒。我希望我曾是……嗯,不是丑陋,但是是平凡。就像Vera。那么我就能被允许嫁给爱我的人,拥有漂亮的孩子。那是我一直以来真正想要的。它看起来还是不像太过分的要求。”她沉思了一会儿,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又忘了我的存在。但是这时她向我微笑,表情突然得意洋洋的。
“你知道吗,我的记录几乎和Carlisle一样干净,”他告诉我,“比Esme要好。比Edward好一千倍。我从未尝过人血。”她骄傲地说。
我想知道她的记录为什么只是“几乎”一样干净,她明白了我困惑的表情。
“我杀了五个人,”她用一种自满的腔调说,“如果你还称他们为人的话。但我很小心,不让他们的血洒出来——我知道我没有能力抵御它,而且我不想让他们的任何部分进入我的身体,你明白么。
“我把Royce留到了最后。我希望他能听到他的朋友们的死讯并且醒悟,知道他会等到什么。我希望恐惧能让他的结局更惨。我想那起了作用。我找到他的时候,他藏在一个没有窗户的屋子里,门像银行金库一样厚,还持有武器的人在外面守卫着。啊呀——杀了七个人,”她纠正自己,“我忘了他的守卫了。他们只花了我一秒钟。
“我过于夸张了。有点小孩子气,真的。我为了这个场合穿着一件偷来的婚纱裙。他看到我时尖叫。他那晚尖叫了好多。把他留到最后真是个好主意——我更容易控制我自己,把他的死亡变慢——”
她突然停下了,眼神扫过我。“对不起,”她灰心地说,“我吓到你了,是不是?”
“我很好。”我说谎道。
“我忘乎所以了。”
“别担心。”
“我很惊讶Edward竟然没告诉你更多。”
“他不喜欢讲别人的故事——他觉得那样好像背叛了别人的信任,因为他听到的比别人想让他知道的要多。”
她微笑,摇了摇头。“我可能应该给他更多的信任。他真的很有分寸,是不是?”
“我想是。”“我能说,”然后她叹了口气,“我以前对你也不公平,Bella。他告诉过你为什么吗?还是那太机密了?”
“他说是因为我是人类。他说你很难忍受外人知道这些事。”
Rosalie歌儿般笑声打断了我。“现在我真的觉得愧疚了。他真的比我应得的要对我好的多得多。”她笑时看起来很温暖,好像她正在推倒一些从前始终筑在我面前的防备。“那男孩儿竟是个小骗子。”她又一次笑了。
“他在说谎?”我问道,突然谨慎起来。
“嗯,可能有点言过其实了。他只是没告诉你整个的故事。他告诉你的是真的,甚至在现在比原来还真实。但是在那时候……”她停住,有些怯懦地咯咯笑。“真尴尬。你瞧,刚开始,我主要嫉妒他要的是你而不是我。”
她的话让我害怕地颤抖。坐在银色的月光中,她比我能想象得到的所有的事物都要美丽。我根本比不上Rosalie。
“但你爱Emmett……”我小声嘟囔。
她被我逗笑了,来回摇头:“我不是那种想要Edward,Bella。从未那么想过——我把他当作弟弟来爱,但我第一次听到他说话,他就激怒我了。你得明白,因为……我习惯于人们喜欢我。但Edward一丁点儿都不感兴趣。这让我沮丧,开始时我甚至认为这是冒犯了我。但他从不想要任何人,所以这就没困扰我太久。即使是我们第一次在Denali见到Tanya的家族——瞧那些女人们!——Edward一点儿青睐都没表现出来。然后他就遇见了你。”她困惑地看着我。我只花了一半的注意力,我在想Tanya和其他的女人,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不是说你不漂亮,Bella,”她误解了我的表情,“只是说他觉得你比我更有吸引力。我那么想可真愚蠢。”
“但你说‘刚开始’,那它现在……不困扰你了,对吧?我是说,我们都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人。”
我笑了出来,我竟说出这样的话——一眼就看得出来的。多奇怪,Rosalie竟需要这样的安慰。
Rosalie也笑了。“谢谢,Bella。不,它不再困扰我了。Edward总是有点儿奇怪。”她又笑了。
“但你还是不喜欢我。”我轻声说。
她的笑容消失了,“对不起。”
我们沉默地坐了一会儿,她好像不想再说些什么了。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是不是做了什么……”她是不是生气我把她的家人——她的Emmett——推入了危险?一次又一次。James,现在是Victoria……“不,你什么都没做错。”她喃喃地说,“到现在为止。”
我盯着她,茫然。
“你还不明白吗,Bella?”她的语气突然变得比先前暴躁,即使她讲她的不愉快的故事也没有这样,“你已经拥有一切了。你面前有完整的生活——我想要的一切。然后你就要把它们都抛弃掉。你看不出来我会用我拥有的一切来换取成为你?你有我没有的选择,你就是在选择错的!”我看着她暴怒的表情,身体往回缩,嘴不知不觉地张大了。我意识到这个,马上闭上了嘴。
她盯了我很久,慢慢的,眼中的怒火黯淡下去,突然,她窘迫起来。
“我很确定自己能平静地说这件事来着,”她晃了晃脑袋,有些茫然这突然爆发的情感,“只是现在比过去还难,因为我不再那么肤浅。”
她安静地看着月亮。过了好久,我终于鼓足勇气打破她的沉思。
“如果我选择继续做人类你会更喜欢我吗?”
她转身面向我,嘴角微微上翘,“可能吧。”
“但是你得到了一部分好的结局,”我提醒她,“你有Emmett。”
“我得到了一半,”她咧嘴笑道,“你知道,我把Emmett从攻击他的熊手上救了出来,然后把他带回家给Carlisle。但你能猜到为什么我制止熊吃他吗?”
我摇了摇头。
“黑色的卷发……即使是承受疼痛,脸上也会有酒窝……在一个成年人的脸上竟会有这样的天真……他让我想起了Vera的小Henry。我不想让他死——那么的不想,尽管我恨这种生活,我还是自私地让Carlisle为我转变他。
“我比我应得的要幸运。一但我知道我还可以要什么,Emmett就是我能要的一切了。他正是我需要的那种人。而且奇怪的是,他也需要我。那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但除了我们两个人,永远不会再多出什么了。我永远都不可能坐在门口,满头灰白的他坐在旁边,周围是我们的孙子孙女。
她的微笑现在慈祥起来。“那对你来说有些古怪吧?从某些方面,你比我十八岁时要成熟。但其他的方面……有很多事可能从未认真地考虑过。你还是太小了,想不到接下来的十年、十五年,你想要什么——没有好好地想想,就要把它们全抛弃掉。关于永恒的事物,你不会想这么鲁莽,Bella。”她拍拍我的头,动作没有自恃优越的感觉。
我叹了口气。
“好好想一想。一旦发生就回不去了。Esme把我们看作她原来生活的替代品……Alice不记得作人类时的事,所以她不会怀念……但你会记得。你会放弃太多。”
但作为回报会得到更多,但我没说出来。“能理解……更了解你,很好。”
“很抱歉原来我是那么一个怪物。”她笑道,“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表现的。”
我也向她咧开嘴笑。
我们还不是朋友,但我确定她不会再那么恨我了。
“现在我得让你睡觉了。”Rosalie向着床眨了眨眼,“我知道他把你锁起来你很沮丧,但他回来时别对他太糟。他比你知道的要更爱你。他很恐惧离开你。”她安静地起身,幽灵似的走到门边。“晚安,Bella。”她轻声说道,关上门。
过了一秒钟我才反应过来,小声说:“晚安,Rosalie。”
在那之后,我花了很久才睡着。睡着时,我做了噩梦。陌生的街道,些微的薄雪,我在冰冷黑暗的石板路上艰难地爬行,身后留下一道长长的血迹。朦胧中一个着白色长裙的天使忿恨地看着我。第二天早上,Alice开车送我去学校,我暴躁地看向窗外。我有些缺觉,这让我对监禁愈发的恼火。
“今天晚上我们去逛奥林匹亚,”她许诺道,“会很有趣的,对吧?”
“你怎么就不能把我锁到地下室里,”我建议道,“然后忘掉那些糖衣恭维?”
Alice皱了皱眉。“他会把保时捷收回去的。我做的不够好,你应该开心才对。”
“不是我的错。”我咕哝道,真难相信我竟感到了愧疚,“午餐时见。”
我步履艰难地走向英语教室。没有了Edward,一天真的是难以忍受。我愠怒地上完了第一节课,很清楚地知道我的态度不会有任何帮助。
下课铃响了,我不是很有热情地站起来。Mike站在门边,为我打开门。
“Edward这周末去登山?”我们一起走进小雨中,他友善地问道。
“是啊。”
“你今晚想做点什么吗?”
他怎么听起来还能这么期待?
“不行,我有一个睡衣派对。”我抱怨道。他理解着我的情绪,一脸奇怪的表情。
“你和谁——”
Mike的问题被我们身后的停车场里突然爆发的机车轰鸣声打断。人行道上所有的人都转过身去,难以置信地看到一辆吵闹的黑色摩托车发出尖锐的响声停在混凝土小路旁,引擎仍然轰鸣着。
Jacob急切地向我挥手。
“快跑,Bella!”他大喊的声音盖过了引擎的嚎叫。
我愣住了,随即恍然大悟。
我快速地看了Mike一眼。我知道我只有几秒钟。在公共场合Alice能管束我到什么程度?
“我病得很重回家了,好吗?”我对Mike说,言语中突然充满了兴奋。
“好吧。”他喃喃地说。
我快速地啄了一下Mike的脸颊。“谢谢,Mike。我欠你个人情!”我边冲出去边叫道。
Jacob又拧了一下油门,咧嘴笑。我跳上去,紧紧搂住他的腰。
我看到Alice凝固在食堂边上,眼睛愤怒地迸出火花,嘴唇撅起来呲出牙齿。我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我们在沥青路面上猛地加速,我的胃一下子被丢到身后了。
“坚持住。”Jacob大喊道。
他冲进高速公路,我把脸藏进他的后背。我知道等我们到了Quileute的边境线,我们就会慢下来。我只要坚持到那时候。我安静而虔诚地祈祷,祈祷Alice不会跟来,祈祷Charlie不会碰见我……显然,我们到了安全地区。机车减慢了速度,Jacob直起身子开怀大笑,我睁开眼睛。
“我们成功了。”他大喊道,“不错的越狱吧,嗯?”
“很好的想法,Jake。”
“我记得你说过那个通灵的水蛭预知不到我会做什么。真高兴你没考虑过这个——那她都不会让你去上学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没那么想。”
他得意洋洋地大笑:“你今天想做什么?”
“随便!”我也大笑。自由真好!
第8章。Temper 调和
我们最后还是去了海滩,毫无目的地乱逛。Jacob还在为救出我而自满着。
“你觉得他们会来找你吗?”他期待地问。
“不会,”我很确定,“虽然他们今晚会对我发脾气。”
他捡起一块石头扔到海里。“那就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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