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晃脑袋,咽了口吐沫,我只是想起了Anne of Green Gables的镜头。(清秀丽人?绿墙下的安妮?忘记中文名字了……是一部古老的改自小说的电影。)
“Edward,关键是,”我颤声说,回避他的问题,“在我看来,婚姻与永恒并不是互相排斥或者互相包含的概念。既然现在我们生活在我的世界,也许我们应该跟着时代,如果你懂我的意思的话。”
“但另一方面,”他反驳道,“你即将把你的时代抛到身后。那么为什么要让一个当地文化暂时的风俗对最终的决定影响这么多?”
我撅了撅嘴:“入乡随俗?”
他笑道:“今天你不是一定要说出是与否,Bella。不过能明白双方的看法很好,你不觉得吗?”
“那你的条件……?”
“仍然有效。我明白了你的立场,Bella,但是如果你想让我亲自转变你……”
“嘟嘟哒嘟……”我低声哼哼。我在向着婚礼进行曲前进,可它听起来却有点像挽乐。
时间依旧飞快地流逝。
那一夜我没有做梦,然后就是早晨了。我和毕业面面相觑。为了毕业考试,我有一堆东西去学,我知道在我所剩无几的日子里,I wouldn't get halfway through。
我下楼吃早饭时Charlie已经走了。他把报纸留在了桌上,那提醒了我还有东西要买。我希望那条音乐会的广告仍有效,我需要那愚蠢的购票电话。现在,所有的惊喜都没了,它看起来都不像是礼物了。当然,想去惊喜Alice可不是件易事。
我本来想直接翻到娱乐版,但黑色粗体的标题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俯下身子去读头版新闻,恐惧传遍我全身。西雅图谋杀威胁不到十年之前,西雅图是美国历史上最骇人的连环杀手的猎杀地。绿河杀手(Green River Killer)Gary Ridgway被宣判杀害了48名妇女。而现在,一个更加困扰西雅图警方的问题出现了,这一次,这个城市可能藏匿了一个更加可怕的怪物。警方不承认最近的这些谋杀与失踪案是由一名连环杀手所为。至少,现在不承认。他们难以相信这场大屠杀仅由一人所为。这名杀手——如果,实际上,是一个人——将会涉嫌过去的三个月来39起相关的谋杀和失踪案。比较而言,Ridgway 的48起疯狂谋杀是在二十一年间完成的。如果这些死亡只和一个人有关,那么这将成为美国历史上最暴力最疯狂的连环谋杀案。警方更倾向于这是帮伙行为。而支持这条理论的是受害者的人数以及毫无规律的受害者类型。从 Jake the Ripper 到Ted Bundy,连环谋杀的目标往往有些相似的关联——年龄,性别,种族,或者三者都包括。而这次谋杀的受害者年龄上从15岁的优秀学生 Amanda Reed 到67岁的退休邮递员 Omar Jenks。这一连串的死亡男女比例大致相同,包括18名女人和21名男人;种族各不相同:白种人,非洲裔美国人,西班牙人和亚洲人。凶手的选择很随机,好像除了为了杀人而杀人,没有其他的动机。因此怎么能不去考虑这是由一名连环杀手所为呢?
已经有足够多的相似点把这些不相关联的案件联系到一起了。每名受害者的尸体都被很大程度地烧毁,只能用牙科记录来辨别他们。现场表明,凶手似乎使用了同种的助燃剂,比如汽油或者酒精;但是到目前还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线索。所有的尸体都被粗心地丢弃,没有特意去隐匿。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受害者残留的尸体表现出凶残的暴力行为——骨头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折断——尽管根据现场的情况很难下出定论,但法医们坚信这是在死亡之前发生的。还有一个相似点表明这很可能是连环谋杀:除了那些遗留的尸体,每桩犯罪都没有留下丝毫线索。没有指纹,没有脚印,没有第二个人的头发。失踪案也没有任何可疑的发现。那些失踪不管怎样也说不上是低调,没有哪名受害者是很容易的目标,不是离家出走的,也不是流浪者——不是那些轻易就能消失,却很少会被留意到的人。受害者从他们的家里消失,从四层公寓,从健康俱乐部,从婚礼接待处。下面这则也许是最让人震惊的:30岁的业余拳击手Robert Walsh和一名女伴进入一家电影院,电影放映几分钟后,那名女人突然发现他不在座位上。而仅仅三小时后,在二十英里外的一个大型垃圾箱的火灾现场,消防队员们发现了他的尸体。这场残杀还有一条规律:所有受害者都是在夜晚消失的。而最骇人的发现是什么呢?加速。第一个月发生了6起谋杀,第二个月有11起,而最近的十天内就发生了21起。但是警方对负责的团伙的寻找从第一具烧焦的尸体的出现到现在没有任何进展。矛盾的证据,可怕的线索。是凶残的新帮伙还是疯狂的连环杀手?还是什么警方没有想到的东西?只有一点毋庸置疑:恐怖的东西正在猎食西雅图。
我努力了三次才读完最后一句话,问题在于我的双手在颤抖。
“Bella?”
我很专注,所以尽管Edward的声音很安静,也不是出于意料之外,我还是抽了一口气,猛地转过身。
他站在门廊里,紧皱着眉头,然后突然出现在我身旁,握住我的手。
“我吓着你了吗?对不起。我敲门了……”
“不,不,”我赶紧说,“你看到这个了吗?”我指向报纸。
他蹙了蹙额。
“我还没看今天的新闻呢,不过我知道情况越来越坏。我们就要被迫采取一些措施了……很快。”
我不喜欢。我痛恨他们中任何一个人去冒险。西雅图的不管是什么人还是什么东西真的开始让我害怕了。但是让Volturi家族来的想法一样可怕。
“Alice怎么说?”
“那正是问题,”他的眉头皱得更紧,“她什么都看不到……尽管我们已经决定了好多次要去查看一下。她觉得这些天她错过了太多的东西。有问题。也许她的预见正在消失。”
我瞪大眼睛:“那可能发生吗?”
“谁知道?没有人做过研究……但我真的怀疑那一点。这些东西好像随着时间越来越厉害。看看Aro和Jane。”
“那有什么问题?”
“预言自我,我想。我们等Alice看到东西才会去……但她什么都看不到因为只要她看不到我们就不会去。所以她看不到我们在那里。也许我们得蒙着眼睛干了。”
我哆嗦了一下:“不。”
“你今天的状态能去上学吗?我们离期末剩不了几天了,他们不会教新东西的。”
“我想我能离开学校一天。我们做什么?”
“我想和Jasper谈谈。”又是Jasper。奇怪。在Cullen家,Jasper好像总是在边缘,是事物的一部分但永远不是中心。我在心里猜想过但从未说出来——他在那儿只是为了Alice。我有感觉,他会跟着Alice去任何地方,但这种生活方式(素食)并不是他的首选,他比别人缺少忠诚,也许这正是他更难坚持的原因。
无论如何,我从未看过Edward这么依赖Jasper。我又一次想知道他说的Jasper的专长是什么意思。我不怎么了解Jasper的过去,只知道Alice找到他之前,他在南部的某个地方。因为某些原因,Edward总是回避那些关于他这个新兄弟的问题,但我又总是不敢直接去问这个神秘的电影明星般高瘦的金发吸血鬼。我们到的时候,Carlisle,Esme和Jasper正在专心地看新闻,声音很低,我都听
不到。Alice坐在华丽的楼梯最低一级台阶的边缘,脸埋在手里,神情沮丧。我们走
进去,Emmett正从厨房里缓缓走出来,轻松得很。什么都不能烦扰Emmett。
“嘿,Edward。逃学,Bella?”他向我咧嘴笑道。
“我们都是。”Edward提醒他。
Emmett大笑。“是。但这是她第一次读高中,她可能会错过什么。”
Edward翻了翻眼睛,决定无视他最好的兄弟。他把报纸抛给Carlisle。
“你知道他们现在已经把它们当作连环杀手了吗?”他问道。
Carlisle叹了口气。“CNN请了两名专家讨论这个可能性一早上了。”
“我们不能任之不管。”“我们现在就走吧,”Emmett突然兴奋起来,“我无聊死了。”
楼上传来嘘声。“真是个悲观主义者。”Emmett自言自语地嘟嚷。
Edward同意他的话:“我们到时候必须要去。”Rosalie出现在楼梯顶上,慢慢走下来,脸上很平静,甚至可以说是面无表情。Carlisle摇了摇头:“我很担心。我们以前从未牵涉过这类事情。这不关我们的
事。我们不是Volturi。”
“我不想让Volturi来这里,”Edward说,“我们没有多少反应时间了。”
“还有西雅图的那些无辜的人,”Esme喃喃地说,“他们不能这么死。”
“我知道。”Carlisle叹道。
“哦。”Edward尖锐地说,头微微转向Jasper,“我没考虑到那点。我明白了。
你说的对,一定是那样。嗯,所有的事都变了。”
我不是唯一一个困惑地盯着他的人,但我可能是唯一一个一点儿都不生气的。
“我想你最好向大家解释一下,”Edward对Jasper说,“目的会是什么?”
Edward开始来回踱步,盯着地面陷入沉思。
我没看到Alice起来,但她已经在我旁边了。“他在说什么?”她问Jasper,“你想到了什么?”Jasper好像并不喜欢这种万众瞩目。他犹豫了一会儿,扫视过一圈面庞——因为
每个人都靠过来听他要说什么——然后他的目光停在我脸上。
“你很困惑。”他对我说,嗓音低沉而安宁。
他的猜想不带丝毫疑问。Jasper知道我的感觉怎样,知道所有人的感觉怎样。
“我们都很困惑。”Emmett轻声抱怨道。“你能耐心地等待。”Jasper告诉他说,“Bella也应该明白这件事。她现在是 我们的一员。”
他的话让我很惊讶。我和Jasper没怎么交往过,特别是在我上次生日他想杀我之
后。我没想到他会这样看待我。“你了解我多少,Bella?”Jasper问。
Emmett做作地叹了口气,扑通一下倒在沙发上,明显不耐心地等待。
“不多。”我承认。Jasper看向Edward。Edward抬眼迎向他的注视。
“不,”Edward回答他的想法,“我确定你能理解我为什么不给他讲那个故事。
但我想现在她应该听听了。”Jasper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卷起他乳白色毛衫的袖子。
我好奇而又困惑地看着他,想知道他在做什么。他把手腕靠在他身旁的灯罩下缘,靠近灯泡的光,指尖描摹着苍白的皮肤上一个 凸起的新月形标记。我花了一分钟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这个形状让我有种奇怪的熟悉感。“哦。”我震惊地喘息道,“Jasper,你有和我一样的伤疤。”我伸出手,与他 细纹大理石般的皮肤相比,银色的新月在我奶油似的皮肤上更加明显。Jasper似笑非笑:“我有很多和你一样的伤疤,Bella。”他把薄薄的毛衫袖子 撸得更高,表情难以理解。起初,我没看明白皮肤上那层层叠叠的厚厚的纹理。我只 看得到一个个弧形的半月纵横交错,形成羽毛的图案,一层层的白。他身旁的台灯把 那些微微凸起的记号照成了浮雕,阴影勾勒出轮廓。我醒悟过来,那些图案是由一个 个独立的新月组成的,就像他手腕上的那个……我手上的那个。我看回自己小小的、单独的伤疤——想起我是怎样得到了它。我盯着James的牙 齿的形状在我的皮肤上留下永远的印记。我抬头定定地看着他,透不过气来:“Jasper,你经历了什么?”
第13章新生儿218
“和你的手一样的经历,”Jasper安静地说,“重复了一千次。”他有些悔恨地
笑道,手抚过手臂,“我们的毒液是唯一能给我们留下伤疤的东西。”
“为什么?”我惊恐地喘息道,感觉有些粗鲁,可还是忍不住去看他覆满微妙的 伤痕的皮肤。
“我的成长和这儿被收养的这些兄弟姐妹们……不太相同。我的开始是完全不同 的。”他说到最后,语气僵硬起来。我震惊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在讲我的故事之前,”Jasper说,“你要明白,Bella,我们的世界有很多地
方永恒的年龄是以周计的,而不是世纪。”其他人已经听过了这个故事。Carlisle和Emmett把注意力又转回了电视上,Alice无声无息地坐到Esme脚边,但Edward像我一样全神贯注;我能感觉到他看着我 的脸,捕捉我每一丝情绪。
“想真正明白为什么,你需要用一种全新的视角看这个世界。你想像一下它的样 子——强烈的、贪婪的……持续的饥渴。
“你看,世界上有些地方对我们来说更加称心,那些我们不用那么克制,可仍能
不被发觉的地方。“例如这张图,西半球的地图。图片上每个人类都化作一个红点。红点越多,我 们——嗯,用这种方式生存的人——更容易不被察觉地猎食。”他的话一点一点渗入我的大脑,慢慢构造出一幅图画。我哆嗦了一下。但Jasper 并不担心会吓坏我,他不像Edward那样总是有过强的保护欲。他没有停顿,继续说下
去。
“倒不是说南方的那几伙吸血鬼很关注人类会不会察觉。他们有所收敛是因为 Volturi家族。他们是南方帮伙唯一害怕的人。要不是Volturi,我们其他人很快就会 失去遮蔽。”我不满他说出那个名字的方式——带着尊重,几乎是感激。不管从那种角度把 Volturi家族看成好人,我都难以接受。
“相对而言,北方非常文明。我们中的大部分都在这里游牧,享受黑夜,也享受 白天,我们能和人类交往而不受怀疑——隐匿对我们所有人都很重要。“在南方那是一个不同的世界。那些不朽的生物只在夜晚出没。他们用白天计划
下一次转移,或者猜想他们的敌人。因为南方有战争,持续很多世纪也不停歇的战争 ,没有一刻的休战。那儿的吸血鬼只注意人类的存在,除非是战士们发现路旁有一群 牛——可以自由拿取的食物。他们避人耳目只是因为Volturi。”
“但是他们为什么而战?”我问。Jasper笑了,“记得带红点的地图吗?”
他等待着,我点点头。“他们为了争夺最密集的红点的地方的控制。
“你看,有人有次这样想,如果他是唯一的一只吸血鬼在,我们说墨西哥城,那 么他每晚都去猎食,两次,三次,谁都不会注意到。他想办法摆脱对食物的竞争。
“其他吸血鬼也有相同的想法。有些人想出了比其他人更有效的战术。
“但最有效的策略是由一个名叫Benito,相当年轻的吸血鬼发明出来的。大家最 开始听说他时,他从达拉斯北方的什么地方来的,屠杀了分享休斯顿附近地区的两群 小伙的吸血鬼。两夜之后,他又与墨西哥北部占领蒙特雷的一个厉害得多的联盟开战 ,又胜了。”
“他怎么赢的?”我小心而好奇地问。“Benito组建了一个新生吸血鬼军队。他是第一个想到的,所以开始时他势不可 挡。非常年轻的吸血鬼易变、狂暴,几乎无法控制。只有一只新生吸血鬼,你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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