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同人)[巴黎圣母院]教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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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圣母院同人)[巴黎圣母院]教皇之路-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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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比如这一次……虽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克洛德叫来了巡逻兵,但是毫无疑问的,假如艾斯将得到一次审判,那他就会竭尽全力地让审判的结果趋近于坏的方面。
  更可悲的是,“受害人”浮比斯现在一心想要报复艾斯,而即使艾斯能让他回心转意,想必克洛德也有足够多的手段让他咬定口风……
  隐约的兴奋感涌上心头,艾斯的目光炙热起来。克洛德果然比他想象中的更难缠……
  克洛德敏锐地发觉了艾斯的注视,警惕地回过头来:“谁!?”
  “我以为你已经猜到我的名字了……克洛德。”艾斯弹了弹手指,用了一个小法术,让自己的声音直接响在克洛德耳边。他的声音里充满遗憾,又像是有着似有似无的诱惑:“别忘了,是你亲手把我推进深渊的,克洛德……”
  克洛德慢慢握住双拳,眼中出现了艾斯所熟悉的憎恶:“……爱丝美拉达。”
  “我一直都很好奇,为什么自己会有一个这样女性化的名字。”艾斯轻声道,像是在自言自语,“‘绿宝石’,对吗?也许这个名字的由来的确是我的眼睛,也有可能是随便起的……可是无论如何,你都该知道我是个男孩,而不应该有这样一个女人的名字。”
  克洛德紧抿双唇,一言不发。他没有丝毫的动摇,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变化——厌恶变成了恨意,他好像被艾斯的话勾起了什么回忆。
  “明明知道我是个男孩,却又为什么要起这样一个名字呢……”艾斯注意着他的神色,继续轻声说道,“我一直很好奇这个问题,直到见到了你,这个问题才得到了解答……你,希望我是个女孩吧?”
  克洛德脸上有了微微的震动。艾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嘲弄般地道:“或者说……你根本就是在憎恶着作为男孩而出生的我,所以才希望我能改换一个性别?”
  克洛德的脸色终于变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我也什么都不需要明白。”艾斯打断了他,幽幽地道,“我只需要知道……是你把只有一岁的我抛弃在了埃及人的营地,交给了一个疯女人去抚养,仅仅这样就够了。”
  克洛德紧抿双唇,低下头去。而艾斯却皱起了眉,禁不住感到困惑。按照刚才的情景,克洛德显然是被他说中了痛处……绿宝石于副主教而言,恐怕更像是一个威胁。
  他身上有种和隐修士相似的气质,看得出平时是个极为自律的人,而且遵守着某种行为规范。抛弃一个无辜的婴儿并不是他在平常应该做出来的事,那么就是在绿宝石身上感受到的这种“威胁”,才让他做出了这样的举动?可是性别又有什么能威胁得到他的呢?……如果是男孩就送走……那么假如是女孩,难道克洛德还会让绿宝石留下来吗?
  父母抛弃孩子的原因无非贫穷和名誉,可是这两点和性别又能有什么相关呢……
  艾斯百思不得其解,便不由得问了出来:“……为什么?”
  “您是想问为什么我要抛弃您,还是您为什么要出生?”克洛德抬起头,讥讽地道,“这一切都是上帝的旨意……而我只是按照上帝给出的指引,去做了我应该做的事情而已。”
  艾斯不禁冷笑起来:“这种理由,你说服得了你自己吗?”
  “看到您以后,我认为自己做的是对的,这就够了。”克洛德冷冷地道。
  一股怒气油然而生。艾斯盯着克洛德,一字一顿地道:“那么现在,我也想做一件自己认为是对的事。”
  他一步步地靠近克洛德,最终停在了对方面前。只要抬起手臂,他就可以勒住克洛德的脖子,或者一个简单的咒语,就可以让克洛德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假如克洛德站在他的位置,一定会毫不犹豫地这么做。然而艾斯却没有做出多余的动作,只是微微低头,蜻蜓点水般地在对方唇上印下一吻。
  “晚安,我的……父亲。”
  等到克洛德从震动中回过神时,他已经再也无法在这间屋子里感受到其他人的气息了。
  如果不是血管中流淌的那股力量还在提醒着他,他甚至无法确定自己刚才是不是做了一场梦……
  克洛德环视一周,弯腰从书柜底端拿出了一只罐子。
  如血般的液体浸泡中的,是一对骇人而鲜活的黑色眼球。
  “爱丝美拉达……”他叹息般地道,收紧了抱着罐子的手。
  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了。
  -
  安排好后路以后,艾斯就安心地过上了深居简出的生活。白天他呆在阴冷潮湿的监狱里训练精神力、在荷鲁斯之眼的环境中模拟魔法的效果,晚上则放上一幕幻象,回到自己家里休息。为了不被人发现端倪,这段时间他甚至连祭祀都没有见——虽然他敢肯定,祭祀肯定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
  巴黎人走起法律程序来总是慢吞吞的,以便从这司法过程的种种环节中捞取更多的利益。等到艾斯终于被提上法庭的时候,一个月都已经过去了。
  艾斯的消失在流浪者们眼中已经是见怪不怪了。祭祀本来就是个怪人,作为他唯一弟子的艾斯有些怪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反正只是没人知道他躲在哪儿而已,艾斯又从来都没有落下过大部队——所以在几次惊讶过后,流浪者们也渐渐习惯了这一套,对艾斯的失踪也不怎么关注了。
  不过也只是男人们不怎么关注了而已,怀春的少女们和艾斯那一大票的养母们可是非常在乎艾斯的行踪的。之前艾斯宅在家里做实验的一个月,少女们就差点拽破了哈力木们仅有的几件好衣服,这才仅仅出现了一次,又忽然间消失不见了,怎能让人不感到心急?
  以大公夫人为首的养母团更是每天都在议论艾斯可能在哪儿,勒令自己的晚辈儿女帮忙寻找。可是找了整整一个月,都没有发现艾斯的踪影,她们慢慢焦急起来,终于在这一天的晚上,派出几个代表堵住祭祀,逼问他艾斯的下落。
  也许是看出自己根本干不过这些女人,帕迪阿蒙识趣地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不过如果明天下午你们去司法宫,就一定会看到他的身影。”
  祭祀的占卜能力什么的,流浪者们还是很信任的。于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她们集体跑去了司法宫。
  司法宫的门外早已聚集了一群人,都是一些穷极无聊的小市民,挤在门边等着看热闹。养母团们凭借自己健壮的体格和团结的精神,成功地在人群涌动时挤进了最里端,占据了最有利的观看地势。
  曲折的长廊尽头是一扇矮门,而矮门里端就是用作审判的幽暗大厅了。它的布置尽现了司法的严肃性和威严感,那闪烁的斧刃、跳跃的烛光、被黑暗所笼罩的墙壁与座椅……无疑都会给罪犯造成一种压迫感。在这种环境下进行审讯,根本不用担心囚犯不会认罪。
  现在大厅里已经挤满了听众,桌边也坐满了前来参与审讯的官僚们。古依德仗着自己的个子高,踮起脚尖四处寻找着艾斯的踪迹。忽然间她惊呼了一声:“绿宝石——在那里!”
  几分钟之前,艾斯被戴上镣铐,从监狱里押送到地面的司法宫,接受属于他的审判。古依德叫出声来的时候,他正坐在被告席的椅子上,老神在在地打量着上面坐着的几位大人。
  听到古依德的声音后,他便转过了头,正对着大公夫人她们所在的方向。为了不让她们担心,他微微一笑,眨了眨眼,表示自己不会有什么事。
  大公夫人露出不信任的表情,对着他摇了摇头。艾斯也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暂时还不需要她们的帮助——开玩笑,难道他还能让这群娘子军帮忙劫狱么?
  该做的准备,他已经全部做好了……现在,只要等着抓住机会就行了。
  艾斯垂下眼眸,露出了惬意的微笑。
  坐在上首的一个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慢吞吞地宣布道:“诸位,请安静,我们的审判现在开始。”

  ☆、第三十九章

  想要让这些人安静下来是很困难的,因为能看见艾斯容貌的所有人都在对他议论纷纷,而没能看到他长相的人则拼命地往前挤,试图围观旁人口中“俊美得像魔鬼一样”的少年。艾斯的养母们占据了最有利的位置,自然成了别人眼里碍事的家伙,然而她们健壮又伟岸的身躯却牢牢地组成了一道城墙,凶悍地不许别人越过。
  ——开玩笑!她们怎么可能允许自家的绿宝石被人当猴子一样地围观!
  艾斯则悠闲地坐在凳子上,甚至还态度随便地交叠起双腿,漠不关心地接受着别人的打量。不过是被围观而已,在玛瑞斯大陆的时候,魔导师艾斯·墨拉奥达哪次出门没有疯狂粉丝把路面堵得水泄不通?
  不过,这些人惊讶得还太早了……艾斯微微勾起了唇角。再过不久……还会有让他们更惊讶的东西出现的。
  长桌前坐着的几位官员却开始擦起了额头的汗水。评议官、裁判官、法官、检察官……所有人都是有身份有地位品德高尚的体面先生,他们往常总端着自己的那一套架子,有着自己的一种傲气——然而现在,这一切却荡然无存了。
  这些先生们早就走惯了一切法律程序,知道什么时候对什么人应当作出怎样的判决。本来在今天开庭之前,他们也是这么考虑的,但是当他们见到艾斯的时候……
  穿着红袍子的法官先生禁不住悄声说道:“见鬼!我怎么好像见到了一种熟悉的神情……”
  他旁边坐着的宗教裁判官也悄声道:“怎么,你也这么认为?”
  所有坐在审判席上的人都同时擦了把汗。
  “太像了。”教会法庭检察官夏末吕先生喃喃道,“倒不是长相特别相似,可是那种表情……”
  他们对视了一眼。庭长小声问道:“你们有谁最近见过……那个人没?”
  众所一致地摇了摇头。
  “太好了,太好了……”庭长愁眉苦脸地自言自语道,“怎么办呢……”
  几位先生对视了一眼,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庭长立刻宣布开庭,决定将此案速战速决。之前的决定被全数推翻,为保守起见,他们决定采取往常不常用的一种判决。
  匆忙地念过案由,公诉人就开始念起诉状。艾斯大致听了一下,起诉状倒是没有多大的偏颇,也就是描述了一下某某人在某月某日某时于某地对某人做了某些事情而已——比如他对浮比斯,起诉的罪名就是“谋杀”。虽然实际上并不是他动的手……
  正在这时,他感觉到了一道熟悉的目光。饱含着憎恨与厌恶、却又似乎掺杂着某种感情的复杂目光……
  他抬起头来,对着那个方向微微一笑。
  穿着长及脚面的黑袍、戴着黑色风帽的克洛德正站在人群之后,脸孔隐藏在阴影之中。然而无论他穿着有多低调,那头如阳光般灿烂的金发却仍然从耳边流泻下些许,让艾斯轻而易举地便辨认出了他的位置。
  也许是因为已经正式会面过了,克洛德也没有再想过要掩饰自己的行踪。他就站在人群之中,目光阴骛地紧盯着艾斯,似乎想亲眼见证他的下场一样。
  而就在人群的另一边,一名同样拥有着灿烂金发的少年正在和旁边的人谈论着这次案件:“……大概是件巫术案,教会法庭的人也出现了。”
  “好嘛,约翰,看来您是ting了解的。”他身边那个个子瘦长、同样金发碧眼的年轻人说道,“那么您认识犯人吗?”
  和克洛德的“弟弟”约翰谈话的人名叫彼埃尔·格兰古瓦,是个孤儿,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算是克洛德的徒弟——克洛德虽然没教过他炼金术,也没教过他教会的种种戒律,却把自己了解的文学知识之类的东西都传授给了他。但是在觉得格兰古瓦能出师以后,克洛德就毫不犹豫地把他踢出了自己的庇护之下,导致这可怜的青年现在只能用自己的“才华”勉强糊口。
  这两人虽然认识同一个人,却和彼此从未相识过。今天还是因为看到司法宫前聚集了太多人,格兰古瓦好奇之下找了个人打听,才知道了彼此的身份。
  约翰神神秘秘地道:“如果您有两个生丁请我喝酒,我就可以告诉您他的身份。”
  “得了吧!我的裤子口袋都被风吹出洞来了。”格兰古瓦回答道,“看起来你们认识?”
  “不但我认识,我的好哥哥也认识。”约翰的神色严肃起来,“而且我猜,就是他把这可怜的美人送进监狱里的。”
  格兰古瓦讶然:“您叫他美人?可他是个男人……”
  “你能找到更好的形容?”
  格兰古瓦词穷了,半晌才道:“您说是弗罗洛副主教把他送进了监狱……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吗?”
  “谁知道呢?”约翰却耸了耸肩,转过了头,“我只知道我的好哥哥和他有过约会呢!”
  法庭上的程序已经进行到了取证的一步。法官高声让下面的人肃静,好能听清证人的证词。
  站在法庭中央的人正是法鲁戴尔老太婆。她年纪已经很大了,衣服挂在身上就像一堆破布,脸上的皱纹与裙子的褶皱毫无违和感。宣誓以后,她就开始东扯西扯,先是介绍了自己,又是自吹自擂了一番,还顺带介绍了一下自己的旅馆——大家都明白那是做什么用途的。
  长官们没时间听她的废话,不耐烦地催她赶紧说重点。法鲁戴尔老婆子不慌不忙地说着,终于说到了大家所关心的部分:“……那天晚上,店里进来了两个人,都穿着体面人的衣服,打扮得像个绅士……然而一个人虽然是个军官,却没有佩剑;另一个人虽然穿得ting像回事,可是我一看那长相,就知道要坏事——这显然是个埃及人,是个魔鬼的子孙……”
  她不提长相还好,一提到长相,上面坐着的长官们神色都有些不自然了:“……”
  “他们要了一个房间,就走了进去,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反正不会是什么正经事……紧接着就来了一个穿黑袍的人,上帝作证,他的声音是我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奇特的声音,简直像是魔鬼的蹄子在餐具上敲出的回声。”老太婆信口胡说,“看到他,我觉得更不对劲了,而他偏偏还是去找那个穿着正经市民衣服的埃及人的……他们许久都没有出来,我觉得很不对劲——各位大人,你们都知道我在圣米歇尔桥头是做什么的……于是我叫来了巡逻卫兵,让他们敲开门看看——”
  “等一等,卫兵们是你叫来的?”教会检察官问道。
  法鲁戴尔老婆子点了点头。一名评议官扬声道:“我要提供一个证据,叫来卫兵的另有其人,老太婆是很久之后才赶到的。”
  庭长示意他可以说,那名评议官却道:“这就要问费迪先生了。那里并不是他的巡逻范围,为什么他会刚好带着士兵路过那儿呢?”
  庭长说道:“那么就请费迪先生上来作证。”
  “不需要,大人,”老太婆连忙道,仿佛生怕会有人抢她风头一样,“我就可以作证,我的话是完全真实的……让我继续说吧,各位大人——总之,我感到了不对,就叫来了巡逻的大人们,结果却发现军官倒在血泊中,而那个埃及人手里正握着一把匕首,另一只手还没来得及从军官身上挪开。”
  “哦,这么说,是被当场撞见了行凶的场面。”书记官嘀咕着,记了下来。庭长继续问道:“法鲁戴尔老婆子,您还有别的情况要对本法庭讲吗?”
  法鲁戴尔老婆子摇了摇头:“没有了,大人。不过,起诉书上提到了一个情况,它把我的房子描述成了贫民窟里臭气熏天的房子,这么说太过分了。我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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