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只感觉伤口处更痛了,是那种蚀骨的痛!
痛晕得更厉害了!
冷风一吹,更冷了!
回去后,她吃了点药,早早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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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还是没见好,进了办公室就不停地咳嗽:“咳咳。”
“夏溪,你生病了啊?”
“感冒了!”夏溪更是有气无力。
“我看你脸色不大好,小心点啊。”吴佩慈关切地说了一句。
“嗯!”夏溪点点头:“咳咳咳——”
又咳嗽了起来。
“不行去医院吧!”
“没事,有吃药!”
中午,吕科长让去统计去年的档案,要把档案原始卷搬到库存处。
高阳抱了一大堆资料先走了,夏溪跟在后面,也抱了一箱子,可是人刚起来,一下子跌到了。啪得一声,箱子掉落在地上,高阳一回头看到她倒在地上,一下把资料放下,奔过来。“夏溪?怎样?你怎么样?”
“我没事!”她摇了摇头,坐着休息了一会儿,补充了些体力,“你去送资料吧,丢了原始档案,我们可负不了责任!”
“吴佩慈,我去送资料,你先把夏溪扶着下楼,我回来送她去医院!”高阳自然知道这些原始卷的重要性。
“我和高阳搬吧,你们先下去!”秦乐乐也走了过来。
“不用!”夏溪摇头。
“什么不用!”高阳怒吼一声。“先下楼!”
这一下,吴佩慈到感激高阳这公子哥脾气了。
他这一吼,把夏溪给吼得整个人呆了下,任凭她扶着下楼去了。
也许是因为这次的病毒太厉害,而她有刚一个开口的小手术,身体因为咳嗽到了崩溃状态。先前好不容易止住的咳嗽,又开始发作,干涩难过,喝水都会疼痛。
高阳几乎是火急火燎的,在她们刚到了楼下时,他就如旋风一般卷了下来。“吴佩慈,跟科长请假,我带夏溪去医院,这几天都给她请假!”
“呃!好!你自己行吗?”吴佩慈有点担心。
“没事,年底了,我们不能都请假!”高阳说到。
“嗯,我知道!我和秦乐乐盯着,你们去吧,要是住院的话,你打电话告诉我,我去陪护!”
“先替她谢谢你了!”高阳从吴佩慈手里接过咳嗽的发疯的夏溪。
吴佩慈笑得很是暧昧。“放心,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她一直觉得高阳对夏溪过于关心,只是夏溪一直没上心,但高阳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对象,她一定好好劝劝夏溪,以后好好对待高阳。
医院,高阳没经过夏溪的同意,直接带她去了内科住院处,找了大夫,办了个住院。
因为前面门诊处打针不舒服,他担心她再染了风寒,更厉害了,于是带她去了后面住院处。
空气里充满了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高阳去交押金。
住院处医生的办公室里,医生替她做了全方面的身体检查,而后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本病历卡,提笔在卡上刷刷书写,低头说道:“身体情况现在很不乐观,营养不良,贫血,发高烧,脱水,需要补充营养和解热,去病毒。”
“医生,需要住院打针吗?”夏溪终于是忍不住问道。
“暂时不需要住院,但是你男朋友不放心,给你办理了,你先打针,打完针再回去,明日再来这里打。你要挂几天营养药水,补充一下体力和身体里缺乏的水分。”医生已经唤来护士,前去取药。
她想说那不是她男朋友,可是咳嗽的太厉害了。她只能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不停地咳嗽,高阳的体贴和照顾,让她心存感激。
“去病房躺着挂吧。”医生又道。
夏溪默然起身,配合地跟着护士走出办公室,前往病房。去了之后,才发现是个单间,高级vip病房。
这得多贵啊?
高阳已经交费回来,看到她正发呆,立刻道:“怎么了?还不快躺上去!”
“这里太贵了!”夏溪说道。
“不贵,我让我爸报销!”高阳随口说了句。
“可是这不对!”
“这有什么不对的,又不是什么大钱,好了,躺上去!”高阳直接霸道地推着她走到床边,掀开洁白的被子:“来,快打上吧!”
夏溪终于还是拗不过高阳的好意,乖乖地躺在了病床上,任由护士替她扎针吊水,她十分安静。这样的安静,偶尔的咳嗽几声。
护士扎针的时候,她也没喊疼。
倒是高阳在一旁有点担心,提醒护士:“轻点啊!”
夏溪摇了摇头,手背有一瞬尖锐疼痛,针尖扎进血管,随后有冰凉的液体渗入身体,她对高阳笑了笑。“没关系,我又不是小孩子,不怕打针的!”
高阳无奈地摇摇头。“要是昨天你就来打针,兴许没这么厉害呢!”
“我也没想到这么厉害!”夏溪可怜兮兮的笑了笑。“今天谢谢你,要不你回去休息吧!”
“不用,我给你看着针,看你眼圈有点黑,昨晚没睡好吧?现在可以睡了,我保证不会让你血液倒流!”高阳保证。
许是太过疲劳,又有点虚脱的感觉,夏溪不过多久就睡着了。
她睡得很是香甜,睡着了也不咳嗽了。
点滴一点点输入,高阳一直帮她看着药水,打完了一袋,高阳叫来护士来换了药。
这时,夏溪放在一旁的包突然传出铃声,高阳怕吵到她,立刻拿起包,人快速的朝病房外走去。
到了外面,他掏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是“阿琛”两个字。
他微微的皱眉,接了电话:“喂!”
“你是谁?”一听到男人的声音,路遇琛怀疑地看了眼自己拨的号码,没错啊,是夏溪的号码,怎么是个男人接的?
“哦!夏溪在睡觉,等下她醒了我让让给你回电话!”高阳说道。
砰地一声,电话挂断了!
高阳看着电话,把她电话调到了静音,然后放入包里,又回来病房。
输液了三个小时,直到拔了针,夏溪才醒来。
挂完水高阳送她回到供电局宿舍,有点担心她,“你自己能行吗?”
“没事!”夏溪笑着道:“我感觉好多了!”
“要是有事,给我打电话,我手机二十四小时开机!”
“好的!我要是不打电话,就是没事!”夏溪说道。
高阳又把药给她:“记得吃药,点滴是点滴,药还是要按时吃的!”
“嗯!”
送她到门口,高阳才离开。
夏溪进屋子后,也没洗澡,就换了衣服,她这几日都不能洗澡,怕碰水,伤口感染。从冰箱里找了点东西,加热后吃了点就回房里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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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她一早醒来,觉得好多了,只是依然咳嗽。
翻开手机,发现好几通电话,都是高阳的。
她按了回拨键,给他打电话。“高阳,我没事!”
“我中午时间接你去打针,给你请假了,不用去上班,按时吃药!”他嘱咐道。
“谢谢!”她感动地挂了电话。
之后,她都在家中休养。她没有再去上班,中午高阳带她去打针,下午五点送回来。
她这几天除了吃就是睡。
转眼到了周五,她却突然想起路遇琛说让她去吉县了,她摸出电话,这几日,她没有接到他的电话,因为生病,她也没有给他发信息。
因为周六还要打点滴,她也没有去吉县。
想着他没打电话,她发了个信息过去——阿琛,我这周过不去了!
信息发出后,没有收到信息,她不禁有些怅然。
下午和高阳刚进住院处,就遇到了陈博然,见到他们在一起,陈博然惊讶的问:“怎么了?你们怎么在一起?”
“陪夏溪来打点滴!”
“怎么了这是?”陈博然惊讶的说道。
夏溪只说有点感冒。
“几天了?”
“有几天了。”
“在什么地方打?要不要我给你调个房间?“陈博然关切的问道。
夏溪摇摇头:“高阳帮我办了个住院,谢谢陈医生!”
“陈博然,改日我们聚聚啊,上次聊的畅快!”高阳开口。
“呃!好!”陈博然点点头。“你们先去,等下我过去!”
夏溪跟高阳告别了陈博然,打了点滴,陈博然就过来探望,看到她在单间里,放了心。“怎么没给我打电话,我随时给安排的!”
“早知道真的找你了!”高阳也笑,这时他电话响了,他说了声失陪出去接电话。
病房里剩下夏溪和陈博然,陈博然问:“路哥哥不知道你感冒了?”
“没事!”夏溪摇头。“他工作忙,你不要告诉他了!我只是个小感冒而已!”
“最近听我哥说,那边真的很忙,尤其是到了年底,他一直再开会,强化安全问题!”陈博然说道。
“嗯!”夏溪点点头,她知道的,那边的确很忙,她有在新闻里看到他,这几日他看起来很是疲惫,眉宇都是皱着的,也许是工作不顺心吧!
陈博然看了眼外面的高阳,若有所思的开口:“高阳对你不错啊!”
“呃!我们是同事!”夏溪轻声道。
陈博然笑笑,这时,高阳回来,陈博然又呆了一会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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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晚上。
陈博然接到了赵明生的电话,说是要聚聚。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路遇琛来了!
而安如灵没有来。
陈博然预感到,也许,赵明生根本没有通知安如灵。
陈博然看到路遇琛时,只是问了句:“路哥哥,你最近不是很忙?”
“明天回去!”路遇琛说道。
“没见夏溪?”
“来瓶伏尔加!”他似乎不愿意提夏溪。
“这么说你真的没见到夏溪?”陈博然问。
“你烦不烦啊?”路遇琛皱眉。
赵明生推门进来,看到两人,直接道:“灵灵回来了!”
路遇琛一下怔住,整个人豁得看向赵明生,错愕了半晌。
他的表情,让陈博然有点无奈,他转头看了眼赵明生,开口:“明生,你总是这么多事,你若是为安如灵抱不平,干脆把她拉来!”
赵明生自嘲一笑:“我他妈真的是多事,我上辈子一定是个娘们儿!”
“难得你有自知之明!我看着你也是个娘们儿!”
“伏尔加!”路遇琛只是开口。
“她现在在喝酒买醉!跟你一样,喝得是伏尔加!”赵明生开口道。
路遇琛的手微微一紧,抬头看他,久久不语。
“既然还关心她,就去看看她!”赵明生又是说道:“你欠她一个结束!”
路遇琛眸子一凛。
陈博然却开口道:“路哥哥,今天我见到夏溪了!”
路遇琛整个人更是一僵。
“她住院了!”陈博然看着路遇琛和赵明生悠悠吐出四个字。
路遇琛整个人瞬间呆住,噌得站了起来,就往外走去。
赵明生和陈博然对视一眼。
路遇琛走出去,一下撞到了陈之言。
陈之言好像是带着火气来的,一开口就语气不善:“靠!冒冒失失地,怎么了?谁他妈死了啊?”
路遇琛这才想起,回转头,问陈博然。“她在哪里住院?”
陈博然得意的看了眼赵明生,他赌赢了,路遇琛心里的人是夏溪!
赵明生的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却终究什么都没说。
“路哥哥,别急,夏溪只是感冒!”陈博然这才开口。
路遇琛闻言,一下子松弛了下来。他略一沉吟,又走了回来,然后坐在沙发上。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是高深莫测的神情。
服务生刚好将伏尔加送来。“先生,您的酒来了!”
陈之言倒是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自己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加了冰块,就一饮而尽。
“路哥哥,你的酒!还喝吗?”陈博然帮他倒酒,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路遇琛反而不喝酒了,瞅了一眼陈博然,沉声说道:“看着有人比我更需要,算了,我现在不是很想喝了!喝酒伤身。”
陈博然和赵明生也不知道路遇琛这反应到底怎么回事,只是玩味的笑了笑。
而陈之言这又是怎么了?
“哥,你怎么了?”陈博然问。
陈之言猛地喝了口酒,咒骂道:“孔夫子说,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怎么了?”
“路安晴!路安晴她对不起我!”陈之言突然吼着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吼着吼着哭了起来,眼泪顺着他的指缝流出来,一下子吓坏了三人。
“怎么了?”路遇琛问,“陈之言你个熊包,你怂不怂啊?哭什么哭?把事情说清楚!”
“路遇琛,你姐不是人,你姐是武则天!你姐他妈心太狠了!”陈之言怒吼着,说出的话又是让人一愣。
“我姐又怎么你了?”
“你姐她居然杀了我的孩子,她杀了我的孩子!”陈之言哭得鼻子眼泪一大把。“我刚知道她怀孕,她就给我做了,她简直是武则天,她怎么下的了手?我跟她解释了,我没有对不起她,她不听,她不听!”
“……”一下子,所有人都呆了。
“什么时候的事啊?”陈博然问。
“前天!”
“天哪!安晴姐她——”陈博然彻底呆住:“她在哪里做的啊?”
“还有哪里啊?当然是在北京了。我去的时候,她刚走出手术室,脸色惨白!医生还嘱咐我,要照顾好她!我他妈好心照顾她,不计较她杀了我孩子,她居然把我赶出来,让我滚。路安晴她不是人!”陈之言眼泪鼻涕一把地低喊着,突然抓起来酒瓶,对着一瓶伏尔加吹了起来。
“天!这是什么事啊?”陈博然低呼。
路遇琛也有点懵了。“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和好了?”
“谁他妈知道啊!”陈之言怒吼着,“我要知道,我孩子现在还他妈在,什么都没了!没了,她心咋就那么狠呢?”
赵明生的电话突然响了。原本,他让人帮忙照看安如灵,那人打来电话,“林哥,安小姐被几个流氓调戏,我一个人怕是招架不住,你快来!”
“呃!”赵明生脸色一变。“她没事吧?”
“被人带走了,我正要去追,先打个电话,我们在酒吧街,我先拖住,你快来!”
“托住人,千万别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