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妃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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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妃手札- 第1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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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辽西……好远的一个地方。

    “王爷去哪儿,妾身就去哪儿。”

    曹则轩闻言唇角轻笑,“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叶梦岑只垂首莞尔,是么?

    “王爷。”

    曹则轩正抱着怀中之人闭目闻香,突然被屋外的人一唤,打断了那美好的感觉,心情瞬间不好,眸色倏地冷了七分。

    感觉到身后之人的情绪变化,叶梦岑本着**的本分,轻轻拉开曹则轩的手,转身抬了明眸看向曹则轩,笑着说道,“王爷,若是有事,只管去忙,妾身就在这儿等着您。”

    曹则轩垂首看着面前这明眸螓首的女子,不禁抬手拂上她的眉眼,自第一次在宫宴上看到她,曹则轩的心,就紧紧地被她套住。之后,茶不思,饭不想。为了得到她,他自愿和父皇请旨,离开玄都,前往荒地辽西,免去对他的大皇兄,曹则烨的政治威胁。

    如今,佳人在手,可是那颗心,却好像另有他属。

    不急,她已是他的人,到了辽西,她就只有他了,待她心中只有自己,再带着她,风风光光回到玄都,比肩御天下。

    想到他们的未来,曹则轩不由得眉眼舒展,在叶梦岑的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说道,“等我。”

    忍着眉目的不适,叶梦岑双眸微闭,“妾身就在这儿等着您。”

    得了叶梦岑的回答,曹则轩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叶梦岑的鹅蛋脸,拿了屏风之上的外衫,迅速披上,出了主屋。

    看着曹则轩离去的背影,叶梦岑不自觉地抚上额头,落在曹则轩的那个吻上,情绪不明。

    “小姐。”

    听得冬雪的唤,叶梦岑才回过了神,收了手,敛了情绪,从容淡定地走到外屋书案前,备纸书信。

 ;。。。 ; ;
第一百五十九章 朝堂之上
    辽王府书房。

    曹则轩离开主院,到了书房坐定,依旧黑着一张脸,看着下头一点儿不懂事的褐衣男子。

    那褐衣男子见自家主子情绪这么不好,也知道自己出现得确实不是时候,但是情况紧急啊!主子和女主子你侬我侬的时间大把有,可现在这情况,非处理不可啊!于是,等着巨大的压力,那褐衣男子还是说道,“爷,卢萧从洛州传来消息,羊皮卷和黑血玉有下落了。”

    曹则轩闻言双眸突地大变,盯着那褐衣男子。

    “说。”

    “前几日,洛州武林大会在西秦山庄举行。第二日,隆盛武社的社长王泰毒发身亡,第三日,西秦山庄的醉生梦死被盗,第四日,西秦山庄二少主死。而引起这些的,传说是游十六的胞弟,游十七。现下,江湖已传出游十六是朝廷的人,指示游十七故意搅乱武林大会,以助朝廷肃清江湖势力。”

    曹则轩闻言嗤笑一声,等着那人接下来的话。

    “卢萧留在西秦山庄打探,误打误撞打听到,西秦山庄的醉生梦死,其实并未被盗,反而是,当年阮家藏在西山之下的羊皮卷被盗,千年萤石和百年地龙被毁。王泰死,只是门派之争。韩骏死,是因其好色,几欲对昭阳公主不轨,被四爷杀了。”

    西秦山庄……胆子不小啊!

    “羊皮卷何在?”

    “可能在游十七,江湖三公子,风谷四怪之一的手中。因为他们均是先后一声不吭离开西秦山庄的。现下,武林中人得了西秦令,正在四处搜查游十七,并无多少人知道,羊皮卷之事。”

    游十六,十六爷,曹子衿。

    这十六皇叔的身份,在皇家内部,这几个男人之间,算不得秘密。从前,只因为曹子衿离开玄都,四处游历,就是为了父皇摸清江湖态势的。后来,父皇又给了他一支银面黑卫。这十年来,他可是用的很好!这江湖,明里还是那个江湖,暗里,却早就被朝廷掌控。

    可是,自从曹子衿决定在玄都定居,还迎了叶府的女儿,曹则轩四兄弟就提高了警惕。对于这个同龄的十六皇叔幼时的遭遇,他们可都一清二楚。

    想起今日在楚王府书房那一场博弈,曹则轩突然庆幸自己因为叶梦岑选择退一步离开玄都。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第一时间更新

    黄雀之后的猎人,才是最后的赢家。

    第二日,玄都皇宫宣政殿。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卿平身。”

    得了皇帝的应,殿中众臣即分派执笏微垂首。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奏!”

    循着这一声浑厚而沧桑的声音望去,只见一身着蓝紫官服,年近花甲,面容消瘦,但那双眸子,却是透着一股武者的坚毅的人从大殿左列执笏出列,“皇上,臣有本奏。”

    “曾爱卿,有何事奏?”

    得了皇帝的问,那被称曾爱卿的花甲老者就将笏前叠起的奏折递给下了高台,走到面前的祥公公手中。第一时间更新

    待那祥公公将曾槐手中的奏本承到皇帝手中,曾槐才终于心急如焚地说道,“启奏陛下,边关急报,匈奴,凉夏,鲜金一月前纠集大军侵犯我国之边境,来势凶猛。沈家军在半月前墅北不慎兵败,沈念身负重伤,现军中事务全由沈武暂代。战况紧急,百里加急,沈武奏本陛下,增派蒙北军与南疆军,共御外敌!”

    兵部尚书曾槐话音一落,宣德殿中立马唏嘘声起。虽话语不同,但惊叹的都是那匈奴,凉夏,鲜金此举实在突然。魏国在这大陆上,可是称霸百年,那三个小国怎么敢贸然进军,而且还将战无不胜的沈家军给打败了?

    皇帝将那奏本来来回回看了许久,终于是在众人的低语唏嘘中,拍案喊到,“曾槐!”

    “臣在!”

    “边关开战此等大事发生已足一月,你为何今日才上报!”

    皇帝这一质问,众人这才注意到曾槐之前所提的时间,一月前战事发生,半月前沈家军败,这等大事,快马加鞭,半月能传到,也是情理之中。第一时间更新 ;只是战事从来最紧急,半个月过去了,边关却是不知又是何等战况了。

    可皇帝这般发气,让众人却是心里没底。

    “请皇上息怒,臣也是今晨早才接到的消息,事情紧急,臣立马上报,望皇上明察!”

    皇帝浓眉紧蹙地盯着高台之下躬身颤抖的曾槐,忽地将龙案之上的另一本奏折“啪”一下丢到曾槐面前,怒喝道,“沈武三日前就快马加鞭来了捷报,在枭肠山大败敌军,你却说今日收到消息沈家大败!你意欲何为!”

    皇帝雷霆震怒,群臣更是心惊胆战,连连躬身朝着上首呼到,“皇上息怒!”

    众人还来不及听曾槐的辩解,皇帝又龙声透梁地宣判,“曾槐通敌叛国,祸乱国事,罪无可赦!即刻押入大牢,听候处斩!”

    曾槐一听皇帝毫无征兆地治了自己的死罪,当即摊软跪在殿中,声泪俱下地大呼冤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皇上!老臣兢兢业业为官二十载,上忠君下恤民,何曾通敌叛国?!皇上明察啊!老臣当真是今早才收到消息的啊!皇上!”

    那祥公公扫了一眼殿中毫无形象的曾槐和龙座之上怒色不减的皇帝,默叹一口气,当即朝着殿外拂子一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随机不知从何处就冒出一队身披盔甲的士兵,劈劈啪啪训练有素地越过分立两侧的群臣小跑至殿中,不由分说地就将嚎啕喊冤的曾槐拖出大殿。

    听着那不绝于耳的哭喊声,众人心中是忐忑不安,这皇帝的心思,实在太难猜。如曾槐所言,他为官二十载,十八年为皇帝掌管兵部,除去沈家军,也就他麾下的骁骑营最是精锐,三方分守玄都,十八年未出事端。

    众人的脑子还转不过来,叶宗盛却突然出列,朝着上首的皇帝奏本,“皇上,臣有本奏!”

    听闻叶宗盛出声,群臣又不由得敛去了适才的慌张和窃乱,调整了心情,继续朝着龙座躬立。

    皇帝见是叶宗盛出列,那怒气也不由得淡了三分,正襟危坐,“爱卿有本即奏。”

    得了皇帝的允,叶宗盛躬礼之后说道,“曾大人为兵部尚书十八载,所作成绩朝中众臣有目共睹……”

    还不待叶宗盛说完,皇帝当即一个截断,面色愈冷,话音更怒。

    “叶宗盛!你是要替曾槐求情?!”

    叶宗盛闻言立马躬身,口上却是依旧波澜不惊地说道,“皇上息怒。臣不为曾槐求情!臣忠于陛下,自然坚信陛下的决定都是顾全大局,为国为民的。臣欲奏本实是曾槐去职,则兵部尚书一职空缺,军营事繁,皇上将如何选择新一任兵部尚书接手骁骑营,继续维护玄都安危。第一时间更新 ;”

    叶宗盛一席话,倏地点醒了众人。

    这曾槐有没有罪,皇帝早已心有计较,他们求情与否都一样。只是,这空出来的兵部尚书一职,却是他们应该关心的!

    皇帝看着高台之下从容淡定的叶宗盛,眸色转明,果然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帝,最懂自己的,只有叶宗盛。

    扫眼群臣窃窃私语的小动作,待得他们讨论地差不多了,皇帝才终于平声静气地朝始终站在殿中的叶宗盛问道,“叶爱卿提出此事,可是心中已有人选?”

    “臣愚鲁,只是觉得兹事体大,故而提出,然,这合适人选,臣还未想到。诸位大人同在殿中,皇上不妨听听臣等建议,再做定夺。”

    成功将问题抛给群臣,得了皇帝默默的赞许,叶宗盛一步不迟疑地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眉目舒展地扫视群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

    “叶丞相几欲偷懒,诸位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

    众人闻言又是左右寻人讨论起来,皇帝在上首见着这副情态,倒是没什么情绪,反倒是有些心情愉悦地看着殿外风光。

    “皇上,臣有本奏!”

    皇帝听得殿中人声,才徐徐眸光,看向那执笏出列的人。

    “陈爱卿有何奏?”

    出列之人乃兵部侍郎陈恪,两瞥标志的八字胡,衬得那张脸当真是奸滑如鼠。

    “臣举荐叶丞相之子叶少臻为兵部尚书。”

    皇帝与叶宗盛闻言当即面色一垮,叶少臻不过十七岁,现下还在国子监,怎么能当兵部尚书?

    这陈恪拍马屁也看清楚人啊!

    “陈侍郎若是没得好的人选,就别说话。这叶丞相之子虽然年少有才,但现下不过在国子监攻学,连武举都不曾参加,如何能做兵部尚书?”

    “文国公此言差矣!自古才干不论年龄。叶丞相家的公子虽年幼,到其十三岁时曾到骁骑营训兵,一待就是三年。三年里,曾槐为尚书,就曾对叶少臻多有夸奖,其乃为少年将才!他在骁骑营的威望,可不输曾槐!”

    “陈侍郎这话倒是让我等同僚不懂了。你在兵部也有十多年了吧?从小兵升至侍郎,几多辛苦自当知晓,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你竟舍得给个毛头小子?”

    听得文国公这话,叶宗盛和陈恪面上可都有点儿挂不住了。可奈何这人为两届国丈,其势力之强,在某些事上,还压着皇帝一层。如今这么肆无忌惮地说了这想法,居心不良啊!

    “陈爱卿的举荐朕记下了,其余爱卿可有建议?”

    那陈恪听得皇帝这么说,也不能再说什么,憋着气回了自己的位置站定。那文国公见状,蔑视一眼,也悠哉悠哉甩着虚胖的身子三两步回了自己的位子,抱肚而立。

    静了半晌依旧无人出列,皇帝面色倏地又变得不美好,“我魏国泱泱大地,就没有其他人可做这兵部尚书了么?”

    被皇帝这么一不美好地逼问,欧阳初出乎众人意料地出列奏本。

    看到欧阳初照出来,四位国公与皇帝均是眸色轻变。

    “欧阳爱卿,有何举荐之人?”

    欧阳初拱手奏本,“臣以为,京禁卫侍长许琨能担此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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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皇帝心思最难猜
    众人闻言一愣,任是谁也没料到这身兼户部尚书一职的定安侯会站出来说话,而且,还举荐的是许国公府的庶二子,许琨。

    许琨,而立之年,虽为京禁卫侍长,统管玄都皇宫的安全事务,但因其庶子的身份,却是让众人并不怎么注意他。

    这定安侯突然提到这个人,众人还真是不懂其中的缘由了。

    许家嫡女乃当朝太子妃,太子登基,许国公府无疑就是第二个文国公府。莫不是这定安侯是在向太子示好?可是一个不受宠庶子,怎么担得起尚书一职?还是兵部掌握半手兵权的兵部尚书?

    连皇帝,都有些看不懂这一贯不多言不多言的年轻后生了。当年夺位,他父亲,老定安侯在关键的时候助了自己一个大力,所以,他一登基,就许了他欧阳家世代承袭侯位。这新侯爷自老定安侯身死之后,理财才能异常突出,所以三年前,他就提了他为户部尚书。

    自他任职,魏国国库月月年年爆满,连玄都方圆一周的百姓生活都比起以前提高了好几个档。

    那文国公身后的许国公果然是很不爽欧阳初的提议,在皇帝沉思的那晌儿,立马出列拱手奏本,“皇上,臣之子许琨,虽担任京禁卫侍长多年,但无功无劳,也无大德,实在是不能够得上兵部尚书一职。若说举贤不避亲,那臣之长子许拓,好武多智,深谙兵事,臣以为,更能当得起兵部之职。”

    啧啧……

    这对俩儿子的待遇差别也太大了!

    众人听得出来,皇帝自然也听得出来,但是,他不会变态。

    “许国公知人善任,不避亲嫌,实属难得。众爱卿当仿许国公啊!”

    皇帝这么一感叹,再不明白就收拾包袱混蛋了!

    很明显,皇帝对前几人,都不满意。可是扫眼这殿中之人,还有谁能呢?

    突然,一站在叶宗盛身后三人左边的人执笏出列,对着皇帝奏本,“皇上,许国公说举贤不避亲,臣以为,天下大臣再贤贤不过皇家之人。皇上之下,还有楚王爷和三皇子闲职无挂,此二位皇室中人,韬光养晦,对军政都有其独特的见解,皇上不若举办一场兵事赛,让诸位大人所举之人与楚王爷和三皇子相较,孰优孰劣,众人一见即知。”

    这话说得……皇家人都出来了,别人还有什么戏?不过,这人的话明显是替众人指了一条明路。

    待他回归原位,当即就陆续左左右右出来好些官员,一支持楚王,二支持三皇子,呼声不一,你争我辩,言辞激励。对于眼前这状况,上首的皇帝,却好像心情不错。

    “静!”

    祥公公一声尖声出口,众人闻声顿时住了口,调整身姿转而对向上首的皇帝。

    讨论这么久,皇帝都没个准话,估计今儿是不会出结果了。

    果然!

    “诸位爱卿的建议,朕会认真考量,此事重大,朕还需多方考量。若无其余奏本,今日就到此为止。第一时间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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