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情况透露给了他,当然,这是康熙朝时的守备状况,起码是真正存在过的,他就算是找别人询问,也找不出错来的!那还是他无意之间从一本过去的书籍之中翻阅出来的,当时好是惊讶了一番的……
箫剑对这个小家伙很满意,又那么好骗,这样的小家伙也能受万千宠爱,真是不可思议。他也听说过小家伙驰马战场的事迹,不过怎么想都不相信,高傲的认为,这一定是鞑子皇帝为了保护那个永璂的地位而造出的谣言才对,这么想着,心里也就平衡了……
而永璂,也对箫剑这份自负满意的紧,和颜悦色的冲暗地里监视箫剑的暗卫关心了几句,便兴致盎然的跑回了皇宫之中……
太后气病
这一日,学士府迎来了有史以来最忙碌也是最风光的一天。虽然晴格格是从王府出嫁,虽然皇家的意思大家也都看的明明白白,摆明了放弃了这样一个不着调的格格,以王府格格身份出嫁,她自己愿意下嫁包衣奴才,那可与皇家没有半毛钱关系的,都在心里都偷着乐,等着看好戏的也大有人在。但是,普通人可不知道啊,福家那三个脑子不正常的也没看清楚啊,尚主这么荣耀的事情,简直就是让人羡慕极了,管他究竟是什么格格呢!
晴儿独自坐在婚房中,有些委屈,偷偷地看着自己简简单单的就从王府里被送去了学士府,少的可怜的嫁妆,再想想当初兰馨出嫁的时候那十里红妆的盛况,更是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哪个女子不希望自己能风风光光的嫁给心爱之人呢?她知道,这是太后和皇上对于她执意选择尔康的惩罚,不过……晴儿紧紧地咬着唇,能嫁给尔康不是她最希望的吗?她已经知足了,一遍又一遍的自我告诫,这已经是一个幸福的结局了,不过心底却还是有些动摇的……
听到被推开的房门,晴儿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待到盖头被掀开,晴儿面带羞红的瞥了福尔康一眼,双眸却有些泛红,福尔康欣喜的看着他的美娇娘,执起晴儿的手,轻轻吻上……
永璂看着窗外深邃的夜空,略带笑意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想到明日,永璂却是隐隐期待了起来。“皇阿玛,明日,要不要出宫?”问着身旁之人,永璂脸上的笑容更是扩大了几分。“呵呵…好啊…”知道永璂的意思,乾隆自然也乐得看场笑话,两人相视一笑,乾隆却牵起了永璂的手,轻叹一声,将他拉进怀中,有些落寞的低喃道,“永璂,咱们看过了这么多次婚礼,却没有一次是属于你我的。你我只能以父子名义现于人前,我总觉得很遗憾,不能与你光明正大的相伴一生,是我愧对你。只要不是我,就算你钟情于一个男子,最起码你还可以与他公开,而不是像现在这般偷偷摸摸…我…”
永璂心中一酸,这人竟会想的这么多,他根本都没有考虑过这事,谈何愧对不愧对?永璂轻笑的回抱住他,“皇阿玛,能陪在你身边永璂已经满足,何必再提这样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父子关系不是比情人关系更加牢靠吗,就算是成了亲,还会有和离的可能,永璂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好委屈的呢。”
乾隆对永璂的话有些不以为然,他就是觉得亏欠了永璂,紧抿双唇,眼中有着不甘与愧疚。永璂无奈的看着那人又钻牛角尖,只得耸耸肩膀拉着他去休息了。
第二日清晨,晴儿嫁进福家的第一天。起身之后,看着床单上的落红,羞红了脸颊。坐在梳妆台前,她第一次挽起了妇人的发髻。刚刚满意的点了点头,晴儿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吵闹,好奇的走出门,看到门口有很多人,吵吵嚷嚷的,福伦福晋还有尔康都在,不过他们都是一脸铁青,晴儿好奇的走近了些,就听到外面两个嚣张的声音。
“这还真是奇闻了,那个格格是瞎了眼不成?这样一个被老子玩过的男人还非要嫁。怪不得人家皇族都直接将她降成了王府的多罗格格。肯定是丢不起那个人呐!”
“哈哈,说得对,只是可惜了愉亲王的名声啊,都被他那个不孝女给败坏了!怎么,你看我干什么?当初被我们哥俩玩的还不够爽是不是?”
“你、你们少在这儿胡言乱语……!”福尔康面目狰狞的看着那两个人,就是他们,害的自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整日被人嘲笑着当什么侍卫,还不如去当小倌。
“不承认呐?哈哈,还不知道多少人心里都清楚呢,你能赖的掉么?”那男人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不过就你这样,老子看着就够了,若不是被下了药谁稀罕碰你,还不够恶心的。”两人在学士府门前一唱一和的说着好多难听的话,周围围了不少人,听了那个爆炸性的消息都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看着学士府。再看着刚刚送到学士府的圣旨,连那传旨太监都不屑于等人齐了再宣布,甚至主角都没到就直接念了起来,说是将晴儿降为愉亲王府多罗格格。这才恍然大悟,那两人说的可能是真的了。幸灾乐祸者有,怜悯晴儿的也有,当真是一场好戏了。
福尔康烦躁的想要关上学士府的门,眼不见为静,但随意的一瞥,便看见晴儿带着满目的难以置信看着他,身子也摇摇欲坠,福尔康赶忙上前扶住了她,晴儿却下意识的推拒,福尔康带着心痛和受伤的喊道,“晴儿…连你也不相信我,嫌弃我吗…”
“不……”晴儿看着福尔康这副深受打击的样子,赶忙摇了摇头,心中悔恨,她怎么可以看不起尔康,嫌弃尔康呢?“尔康,我没有,真的!”“晴儿……!”福尔康动情的扇着大鼻孔,“我就知道你是最善良最美好的!”
“尔康,我有没有说过我是真心的?”
“嗯,晴儿,我一直都知道!”
两人深情款款的对视,福伦和福晋在一旁感动不已,福晋还抹着眼泪,只有在困难中才能检验爱情的真假吧,这两个孩子,真好,他们一定会幸福的!
看着这一家人明显进入状态,将大众忽略了个彻底,围观群众都恶心的不得了,带着嫌恶摇摇头都散去了。永琪跟小燕子站在远处,一直都没敢靠近,怕事情闹得更大,这时终于是放下了心,松了口气准备离去,还是给他们留点独处时间吧!拜访什么的,迟两天也无所谓的。“哥,走啦!”小燕子扯扯怔忡中的箫剑,提醒道。
“好~”箫剑回过神来,有些遗憾的又看了那娇柔的女子一眼,摇了摇头离开了。这样柔情似水的女子,一直是他最喜欢的类型,真是可惜,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已嫁为人妇。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有些失望的去追小燕子和永琪了。
不远处的角落里,刚才在门口叫嚣的那两个汉子这时低眉顺眼的站在一旁,永璂跟乾隆正笑的很是幸灾乐祸,“给,爷赏你们的,干的不错。”永璂手指夹了两张银票递给了他们,神色之中满是满意,“嘿嘿,谢谢两位爷!谢谢两位爷!”两人眉开眼笑的接了过来,然后急急忙忙的退下了。
“这下子,在朝堂上,福伦是再也抬不起头来了。”乾隆觉得心情很是不错,他的小猫果然是最阴险的。“呵呵~皇阿玛…你不觉得…趁这个因为福尔康让格格受委屈的借口,将福尔康的三等侍卫之职撤了不是更好吗?他们不是整日都情情爱爱的不离口吗?那就让他们成天去歌颂去吧!”永璂冷笑一声,不屑的说道。
“永璂说得对……”乾隆大笑了起来,“想必晴儿会很高兴,走,咱们去转转吧。”永璂顺从的跟乾隆离开了,只不过低下的头让人看不清他嘴角的诡异笑容。
想来这件事情传到太后耳中,一个堂堂的大清格格嫁给了一个身子不洁的奴才,一定气的半死吧…最好大病一场才对…皇玛嬷,不要怪永璂心狠,您已经享了很长时间的福了,早些离去也没什么的。就像皇阿玛的心病是皇额娘一样,您也是永璂的心病啊,永璂也怕与皇阿玛的情被您发现呢……若是您走了……再也没有人能阻碍皇阿玛与永璂的事情了……皇额娘永璂会守好,不过皇阿玛可没有打算守着您呐,您还是自认倒霉吧…反正皇玛法不是也从来都不宠您吗,您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啊…永璂眼底闪过一丝狠厉,却完美的隐藏在表面的乖巧之下。他从来都不是好人,所有威胁到他的事物全都要毁去……
太后一手扶植起了皇后,也只是看重了她的守礼懂事吧,永璂看的很明白,有这样一个不会与她做对的皇后,对她控制后宫是一大助力,什么恩宠,根本谈不上。至于对他的宠爱,若没有他时时刻刻装小扮乖,顺着她的意思,太后哪里会多看他一眼?人在高位呆太久了,就容不得任何忤逆,他看清楚了这事实,才能得了太后的宠爱并且荣宠不衰。心中对于这样的太后,却忌惮不已,所以,还是让她赶紧离世比较保险一些。
什么皇家无情,在自己身上体现的可真是淋漓尽致呢……不过永璂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没什么大本事,只想守好自己在乎的,至于其他?呵,不落井下石就是好的了。
事情也如永璂预料的那样,太后没几天就得到了这天发生的事情的消息,气的脸色煞白,待到众人退下后,紫薇不着痕迹的一提,又让太后想起了这件让她窝火至极的事情,一口气没喘过来昏了过去。随侍的只有紫薇一个,她攥紧了拳头,默默地站在床头,也没有动作。紫薇虽然对太后感激,但是更不敢忤逆永璂,与其说对永璂是敬重,不如说是畏惧更多些,经过了许多事情,她是看的明明白白,这皇太子,早已掌控了半边天,她一个小小的格格,若是与永璂做对,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啊…太子爷让太后生病,太后就不敢不病…知晓了这样的道理,心却愈加的冰冷和恐惧了起来,突兀的,她想起了富察皓祥,或许,也只有那人能给自己温暖吧……等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慌慌张张的出去喊太医。也就是因为紫薇这一拖,让太后本来没什么大碍的身子就落下了病根子,再加上人老了身子总有些小病小恙的,这样一来,就卧榻不起了。
永璂接到奏报之后,跟在急急忙忙往慈宁宫赶的乾隆身后,不紧不慢的走着,面上却浮现一丝讥讽,病了好,病了就没闲情管别人了……
聚集在慈宁宫,永璂看着皇后紧张焦急的样子,心中却叹息不已。他的皇额娘啊……总是这么实心眼,太后是什么样的人?她能历经雍正爷年间而最后稳稳坐上了太后的位置,能是什么良善之人吗?皇额娘对这样一个吃斋信佛却不知手染多少鲜血的女人这样的敬重与爱戴,真的值么?他明白,皇额娘是真的将太后当作了自己的额娘啊……
可是,这样的皇额娘或许活的比他幸福吧……他看的太透,才会愈加的疲惫。累了,真的累了,好想摆脱了这一切,与皇阿玛做一对神仙眷侣。永璂就这样怔怔的愣着神,别人还以为他受的打击大了些,回不过神来。乾隆看的更是心疼,虽然他在意皇额娘,但是更更更在意他的永璂啊……赶忙过去安慰永璂,竟是连太后都不管了。紫薇看着这样的情形,更是瑟缩的发抖,在心里深深的记住,她这一辈子绝不能违背太子爷的话……
就这样过了一两个月,平平淡淡,太后的病也渐渐有了些起色。永璂没有再插手,他知道,急不得,急了就容易落下把柄,他不愿被皇阿玛记恨,所以,一定要做的滴水不漏才行。这一天,知画神色有些慌张的走进慈宁宫内殿,看着紫薇与太后说说笑笑,欲言又止。
太后瞧见了,让紫薇先退下,然后将知画招了进来。“知画,怎么了?这么慌张?”
“太后…知画…知画看见了一些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都是知画自己猜测的…”知画有些紧张兮兮的搅着自己的手绢。“但说无妨。”太后慈祥的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嗯…知画看见的是与小燕子的哥哥有关…”知画脸色有些苍白,“知画听从太后的旨意,有时候去五阿哥的府上转转,见过那个小燕子的哥哥箫剑。今天刚从五阿哥府里出来,知画就发现那个叫箫剑的鬼鬼祟祟的拐到一个小胡同里,知画一时好奇,偷偷地跟着,远远的看着,结果发现他进了一个小院子里,但是…但是给那箫剑开门的人,是一个戴着帽子的人…戴帽子不奇怪,但是箫剑跟那些人一起出来的时候,每个人都戴着帽子,神色还很谨慎,知画听父亲讲过,那些反贼因为留头不留发,知画猜测他们有可能是反贼的……不过,也兴许是知画猜错了,怕冤枉了小燕子和她哥哥,所以才不知道该不该说……”
“哦……”太后深思,挥退了知画,又传人进来,“将皇帝叫来。”
知画看着宫人前往乾清宫的背影,嘴角勾起了笑意,她可以确定,那箫剑一定是有问题的,她偷偷跟着的时候听见了,其中有一个人说‘鞑子、鞑子’什么的,也就只有反贼才会对满洲贵族用这样的称呼吧……五阿哥一直对她都是冷淡的,这让她怎么能甘心?她比那个小燕子好的多!若是让五阿哥知道,他的枕边人竟是反贼,他一定就不会再宠爱那个小燕子了吧!
这天下午,乾隆在慈宁宫待了很久,成功的装出自己刚刚查出那个箫剑有问题来忽悠自己的皇额娘。太后沉吟了少许,让皇帝将五阿哥招来,并且说让皇帝不要插手箫剑的事情。乾隆虽然对于太后这样置国家安定不顾而一意孤行的要趁此机会威胁五阿哥娶知画做侧福晋来换放过箫剑很不满,但是也没有说什么,反正若是那个箫剑再敢异动,他还是照杀不误的,只是给了太后一个空头允诺而已,何况这箫剑现在还没有什么动作,他也不想打草惊蛇。
傍晚时分,五阿哥入宫。出宫时却神色慌张,那一夜,整个五阿哥府邸彻夜亮着灯,还能听到小燕子大发脾气的声音,不过最后,好像两人达成了什么共识,才重新平静了下来。
第二日,永琪再次入宫,请求迎娶知画为侧福晋。
和敬受挫
一个小小的侧福晋,自然是引不起别人的注意,就算对于一个汉女来说,这已是极高的荣誉,但这前头加上了五阿哥三个字,这‘五阿哥侧福晋’可就掉了价了。当然,知画和太后都得偿所愿,自是非常高兴。但五阿哥的府上,小燕子可就不开心的紧了,自从她从永璂那里知道了陈知画对于永琪有意思,她就整天想方设法的把陈知画与永琪隔离,可眼瞅着陈知画还是经常在她眼皮底下转悠,直到现在竟然嫁到了府上,嫉妒之心几乎要将她淹没了。
“那你就在她面前使劲的缠着五哥,让那个陈知画瞧瞧,她就算嫁进了府里也只能是做一个根本不受宠的小小侧福晋呗!”想起前些天永璂挑眉对她轻笑着说的话,小燕子觉得这个小十二简直是太可爱太聪明了,对!就这样气死那个女人!哼!永琪可是我一个人的!小燕子重新振奋了起来,每天都耀武扬威的故意在陈知画面前跟永琪亲亲我我,看着那个女人不甘而又嫉妒的表情,小燕子顿时又觉得生活美好了起来。
而箫剑,因为自己的事情牵扯到了小燕子的幸福,本来是很愧疚的,不过看到小燕子又重拾了快乐之后,也就放下心,开始谋划他们的大计划。
陈知画不得宠,也只能频频进宫仰仗太后,太后还病着呢,怎么管呀?这么一来二去的传唤五阿哥,看着他阳奉阴违的样子,太后更是气上加气,又得了风寒,怕是要病的时日更久了。永璂打了个哈欠,听着太医的奏报,挥手让他退下,嘴角的笑意是怎么都抿不去。这可是太后自己揽的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