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晓小姐……初晓小姐……”
小米轻轻打开房门,探进头去看到初晓正一点点靠近阳台外睡着的少奶奶,她小小声的对半疯半醒的初晓招手,怕惊了她。
奇怪了,少奶奶怎么有床不睡,而改睡阳台外?
趴在那里睡着的云舒,阖起的长睫毛微微颤动了下,继续陷入睡眠中。
初晓向后看了眼小米,疯疯癫癫的脸色突然化为狰狞,大步靠近床,举起水壶高高淋下。
“少奶奶!”眼看滚烫的热水淋在少奶奶的身上了,小米大声尖叫,死死闭着眼睛完全不敢看接下来惨绝人寰的一幕。
向来防备心极强的云舒在初晓靠近的时候,那股杀气和冷意就把她惊醒了。滚烫的浇下来以前,她以利落的身手疾速滚落到一旁,避开了被烫伤的危险。
咦?怎没听到少奶奶惨叫?
小米怕怕的睁开了双眼,看到少奶奶从地上爬起来,她惊喜的笑了,少奶奶真有本事,能化险为夷。
云舒镇定的打量着站在床的另一边的初晓,她此刻眼里全是愤恨。
“风风说不喜欢你!!我也不要看到你!”初晓发狠的拿起水壶逼近云舒……
发疯的初晓
“风风说不喜欢你!我也不想看到你!”初晓发狠的拿起水壶逼近云舒。
风风?
云舒秀眉顿时拧起,那男人该不是跟一个疯女人表心事吧?
“初晓,你先把手上的水壶给我好吗?给我后风风就看不到我了。”
她临危不惧,反而微笑耐心的哄初晓把手里的水壶交过来,就怕她一不小心伤了自己。
“真的吗?你别骗人!”初晓脸上的狰狞缓了许多,半信半疑的交出滚烫的烧水壶。
云舒小心翼翼的靠近她,跑到客厅打完电话回来的小米看到这一幕,紧张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少奶奶这样简直就是以身犯险,初晓小姐已经疯得没有神智了,万一突然反悔怎么办?
果然,就在云舒以为能顺利接过水壶的时候,谁料初晓突然露出狞笑,把水壶砸向她的脸。好在云舒身手矫健,当下立即滚落在地,避过那个砸下来的水壶,可臂膀还是被水壶烫到了。
呃……
她咬着牙挺着痛,冷汗从额上冒出。
“少奶奶!”
小米连忙跑过去扶起云舒,看到云舒手臂上骇目惊心的灼伤,顿觉心悸。
此时,初晓看到地上的洒出来的热水冒出腾腾热气,突然像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过去用脚狠狠的踩。
看到她欲要用手去碰触还发着烫的热水壶,云舒大惊,甩开小米扑了上去,撞开她。
初晓彻底失去了神智,发疯的朝云舒攻击而去,尖锐的指甲抓住她的手臂不放,所抓之处正是云舒刚才被烫到的地方。
“是你!是你杀死了阿姨,我要帮阿姨报仇!”
“少奶奶!初晓小姐,快放开少奶奶啊!来人啊,救命啊!”年纪轻轻的小米手足无措的往外喊。
手臂上的痛楚激起了云舒自我防卫的意识,可是意识到热水壶离初晓比较近,她用力将她甩进一旁。
可是……让人想不到的是,初晓撞到栅栏后,又突然反弹回来,整个人扑倒在那滩热水上,半边脸不偏不倚正好贴在了还很滚烫的烧水壶上。
“啊啊!!好痛!风风……”初晓捂着脸痛得就地打滚……
“初晓!”
似是失声裂肺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接到小米电话后十万火急赶回来的冷驭风所看到的正是云舒将初晓推到地上那触目惊心的一幕。
“我太小看你了!”
他阴冷怒恨的看了云舒一眼,快速过去抱起初晓火箭般奔出去。
云舒捂着发痛的手臂呆愣在那里,刚才那一眼是那样冰冷刺骨,就好像千年寒冰一样冰冻得她整个大脑一时之间无法思考……
不受宠
云舒捂着发痛的手臂呆愣在那里,刚才那一眼是那样冰冷刺骨,就好像千年寒冰一样冰冻得她一时之间无法思考。
心,觉得异常难受。
她知道,要他陪她回去见爸爸的希望彻底落空了。
“少奶奶,我们也赶紧去医院吧?”小米看到少奶奶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担忧的道。
云舒回过神来,看到小米如此担心自己,她笑笑道,“这点伤不用上医院,见到老爷不许多嘴知道吗?”
“可是……”
“没有可是!你若当我还是冷家的少奶奶就听我的!”
若是冷商海知道今天发生的事,一定会把初晓软禁,一定会跟冷驭风大吵一架的,她嫁过来不是想看任何人吵架。
看到云舒认真严肃的表情,小米怯怯的点头,“那我去帮你拿医药箱。”
“谢谢。”她淡淡的说,转身进了浴室。
小米匆匆走出去,心里替少奶奶不值,明明是初晓小姐不对,明明是少奶奶拼了命的想要护住初晓小姐,不让她受伤,怎么少爷眼里就只看得到初晓小姐呢。
眼看太阳就快落山了,处理好伤口的云舒坐在大厅里时不时的看时间一点点流逝,始终还是没盼到他的出现。
“少奶奶,初晓小姐的情绪和伤势都已经控制下来了,可少爷他……”小米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又欲言又止。
不用说,云舒已经猜到了,他此时一定在守护着初晓吧。
“没关系,车子都准备好了吧?”她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小米点点头,有点担心少奶奶的伤势。
好在现在才三月过,少奶奶穿长袖还不显得太突兀,她为了掩饰伤口,故意找了一件蕾丝长袖雪纺衫来穿,就是不想让这件事闹得众所皆知。
虽然平日里少爷和少奶奶总是表现亲密,可是眼尖的人都看得出来只有老爷在场的时候他们才会如此。
唉!少奶奶总是跟少爷拌嘴的时候才体现出乐观可爱的一面,其实私底下,她的忧伤又有谁看得见呢。
“那我们走吧。”
她起身,孑然一身走出冷家,再一次冷清的踏上回娘家之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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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身走进云家,饭厅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佳肴。
云莫白看到只有云舒一个人回来,脸上的笑意顿时止住了,转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怒火。
“舒儿,你丈夫呢?”他冷声不悦的质问。
“还用问嘛,当然是不受宠,又或者闯祸了,连冷少爷跟她站在一起都觉得丢脸所以才没一起回来呗!”没等云舒回答,云婉已经讨好的过去扶着老爸,搬弄是非道。
“肯定没错!莫白,上次这丫头归宁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出去疯了一整天,天黑了才回夫家的呢。这肯定让冷家认为我们云家没家教,没教好女儿啊!”
郝丽姿厉声诬蔑,走过去用食指戳云舒的脑袋。
勾三搭四
“还用问嘛,当然是不受宠,又或者闯祸了,连冷少爷跟她站在一起都觉得丢脸所以才没一起回来呗!”没等云舒回话,云婉已经讨好的过去扶着自己的老爸,搬弄是非道。
“肯定没错!莫白,上次这丫头归宁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回来的,还出去疯了一整天,天黑了才回夫家的呢。这肯定让冷家认为我们云家没家教,没教好女儿啊!”
郝丽姿添油加醋的污蔑,并走过去用食指戳云舒的脑袋,厉声厉色的训斥:
“我说云舒啊,我知道你妈死得早,所以这些年我在你身上煞费苦心,就是希望能教好你,长大后不能让别人说你是个没教养的孩子。你现在嫁进了冷家,你就要知道冷家是个名门望族,要守规矩的!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不清不白,跟男人勾三搭四了!”
云舒隐忍着郝丽姿过分的指戳。
而云莫白听完后,脸色骤变得越发难看,将桌子上的茶碗拨落在地,愤然而起,“原来……原来他们说的都是真的?你……你竟然真的这么不知检点,到处勾。引男人,相亲数次也嫁不出去!现在冷少爷肯要你,你却不好好把握,我看你根本不配做我云莫白的女儿!”
郝丽姿母女俩暗里相视一眼,得意洋洋的在旁看好戏。
云舒身子微微一颤,只觉得刺骨的冰冷穿透过心扉,冷得完全没了知觉。
她坚强的咬牙不想落泪,可眼泪还是那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对!我就是那么不知检点!我就是闯了祸,那又怎样?你关心过吗?我没有家教又关谁的事?子不教父之过,难道你没听说过吗?”她苦苦压抑了多年的委屈彻底咆哮出来。
云莫白气得走过去扬手狠狠给了她一个巴掌,“你还有理了你!我云莫白有你这样的女儿简直就是耻辱!”
云舒捂着被打到的脸颊,委屈的泪戛然而止,她恨恨的回瞪自己的父亲,“既然是耻辱,那当年为什么要带我回来!以其漠不关心,倒不如让我在外面死了好!”
“啪!”
又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云舒整个人像是坠落冰潭里,在冷冷的寒风中承受锥心之痛。
“我真没想到你会变成这个样子!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也让你地下的妈妈寒心!”
“你没资格提我妈妈!”云舒愤恨的吼回去,“我妈妈死的时候你在哪?我被人欺负的时候,你又在哪?你确定我妈妈怪的是我,而不是你吗?失望的人应该是我和妈妈而不是你!”
说完,她哭着跑出了云家。云莫白呆愣当场,看着自己刚才打过她的手。
难道他错了吗?
他的老婆
景园,静谧幽香。
玻璃筑成的房间里,残阳的光从外面照射进来,床上沉睡的女孩白净清纯,仿佛是因为有人在旁边守护着,所以睡得更香。
坐在床边的冷驭风轻柔的抚上她的额头,陷入回忆里。
(关……心……初晓……初晓她……)
当年当他赶到阳明山的时候,只看到地上那血迹斑斑,不完整的几个字。
他知道那是妈妈留下的,因为字上放了妈妈当年送给初晓的发夹。
初晓疯了,因为她亲眼目睹了妈妈被残忍肢解的全过程。而妈妈最后的愿望就是担心初晓。
初晓六岁时被妈妈带回冷家,在心里早就把她当成了亲生女儿看待,而他也一直把初晓当成了亲妹妹。
他在妈妈的墓前发过誓,一定会好好照顾初晓,不让她再受一丁点伤害。
冷驭风收回思绪,看了眼落地窗外的夜幕,轻轻帮初晓拉好被子,才离开。
刚走出景园,冷驭风看到小米站在那里急得不知所措,他眉头一挑。
小米看到他出来了,急忙奔上去,不顾尊卑的拉住他的手,“少爷,您快去找找少奶奶吧!!”
“她怎么了?不会是用闹脾气离家出走这种老招吧?”他完全忘记了今早有人跟他说今天晚上有饭局的事。
“不是啊!少奶奶回娘家了,可是刚才王司机回来说,少奶奶把礼物落在车上,他把礼物送回去的时候看到少奶奶哭着从云家跑出来,不知所踪了!”
小米心想,少奶奶一定又是受了委屈,上次归宁一个人回去就算了,这次不止一个人,还是带伤回去,少奶奶的继母一定又想方设法对付她了。
冷驭风如梦初醒,想起今早上她那真诚又怯色的样子,黑眸闪过一抹淡淡的愧疚,箭步如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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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压抑住了泪雨滂沱的心情,独自一个人漫无边际般的行走在树道下,天色也越来越暗了。
“为什么?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为什么你永远都只相信她们,而不相信我?难道我就不是你的女儿吗?”
“既然当初负责了,为什么不负责到底呢?”
妈妈死前还坚信,这个男人是值得爱的,到底哪里值得了?她真的不明白。
“笛笛……”
走了好长一段路,身后一直跟着一部恼人的车子,不停的按着喇叭。她恼火的停下来,冲上去,拦下了那部开得比蜗牛还慢的车子,敲窗。
“喂!你再乱按喇叭,信不信我让你的车子就此作废!”她正想找一个可以宣泄的东西。
车窗打下来,卫翎抿嘴而笑,眼睛如炬的盯着她红着的眸子,半认真半开玩笑道,“如果这样能让你心情好起来,我的老婆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爱演的卫翎
车窗打下里,卫翎抿嘴而笑,眼睛如炬的盯着她红着的眸子,半认真半开玩笑道,“如果这样能让你心情好起来,我的老婆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你的老婆?”她皱眉,一是讶异他的出现,二是他的话。看到他暗示的拍了拍方向盘,她顿时明白了,这世上是有人把自己的爱车当成老婆这么一说。
他穿着一件黑色风衣,小背心,除了帅气和高贵外,还多了一丝神秘。他拆下墨镜的那一刻,清澈透明的黑眸依旧带着邪气的光芒,而这种邪气竟让她觉得心安。
“我记得你还欠我一顿饭哦。”他邪魅的轻笑,那天在咖啡厅分开后,她说改天请他吃饭的。
“好啊,反正我也还没吃,一起吧。”云舒看了看漆黑的夜空,爽快的答应了。
卫翎看着这样坚强的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一刻,他多希望她戴着的是那张冰冷冷的蝶翼面具,至少那样,他不会看到她伪装坚强的样子,心,就不会觉得有异样。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就在前面的隧道入口外站了几个施工的工作人员,卫翎留意了一下也没在意了。
今天是山本牧田给李无良的第三天期限,也不知怎么的,他就是放不下她,从她出了冷家开始,他的车子一直跟在后面了,直到她哭着从云家跑出来。
或许,这世上总有一个人会让你情不自禁的想去守护……
车子刚进了隧道,外面的施工人员立马将施工的牌子挂上,做好了里面正在施工的假象。
“卫翎,情况不对!”云舒看到横着停在他们前面的大型货柜车,还有后面的几个施工人员也凶神恶煞的围上来了。
卫翎的车子不得不停了下来,前后入口都被拦截了,他们现在等于是在死胡同里。
车货柜的门突然打开,里面走出一群全副武装的人,个个手持电棍,如蝼蚁一般密密麻麻的将他们包围起来。
两人看到这阵势,不约而同的拿出电话打算求救,可这里面是隐秘的隧道里,本来就信号不好,再加上他们已经用办法把这里的信号截断了。
两人背靠背,镇定自若。
“舒,你怕吗?”他幽幽问道。
“不是还有你嘛!这里至少有两百人,咱们一人一百,刚好。”她像是开玩笑的说。
“一人一百?会不会太多了?”两个人真是大难临头还能开玩笑啊。
“不要告诉我你只会耍滑头,不会拳脚啊!”云舒正色了起来,尽管下一秒还是个未知数。
“所以,待会你要保护我啊!这两百人就交给你了!”转眼,卫翎很爱演的怕怕的躲到了美女的身后。
云舒两眼一翻,一手抓到了他的领口,“既然不能打,那就出点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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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衣服太快
云舒两眼一翻,一手抓到了他的领口,“既然不能打,那就出点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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