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段话换成萧琛来说,景北一定会嗤笑他吃错了药了,突然矫情起来且目的不纯,但由顾晨阳来诠释,景北却不知如何应对。
刚开始景北对顾晨阳的一切都不在意,顶多是替陈绾惋惜一下,她错过了一个好的相亲对象,当他对她的好感表现的越发明显时,景北发现自己有些不了解他了,而且他这么一个聪明人用客气和礼貌是敷衍不了的。
因为萧琛的缘故,景北从来没有真正地在心中描画过另一半会是什么样子的,很简单,只要是一个男人,长得不要太妨碍市容,有份正当职业,喜欢她,没有大的人品问题,足矣。
而顾晨阳,各方面都明显超标得太厉害,所以她不能奢望。
就在此时顾晨阳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打破了僵局。他接起,而后又递给了景北,“找你的。”
景北微愕,找她的电话竟然打到了顾晨阳手机上,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了ada姐压得极低的声音,“景北,尔经理让你马上回来一下,有事让你解决。”
搞什么?早上明明是他准的假,还很乐意的模样,休息不到半天就要让她回去卖命,还真是资本家啊。
这个时段不好打出租,顾晨阳很体贴地开车送她回名品屋,下车时景北笑着和他挥手道别。
门口竟然有人替她开门,莫非是总部的大领导来视察?景北朝他微微欠身行一个答谢礼,低声说,“谢谢。”
进去后景北发现气氛确实有些不对,有点类似如高压过境,尔经理习惯性地用面纸在擦汗,擦完了又有豆大的汗珠冒了出来,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的模样。
“尔经理,您急着找我回来是——”景北的声音也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尔经理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扑了上来,拽住景北的手,“小景……这回全靠你了。”刚说了一半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又慌忙松开景北的手,“帮帮忙。”
景北愕然,这是什么状况?她向四周看去,几乎所有的人都看着她,眼神说不出的怪异,还有几个年轻的接待员眼睛不断朝里面飘去,面色含羞。
景北快步向里走去,门是半掩的,休息室里外也站了几个人,全身的黑西装,搞得和拍黑帮电影似得。景北敲了敲门,几乎所有的人都朝门口看来。
只有一个人依旧怡然自得地立于原地看着墙上的油画,是萧琛,他今天像中了邪似得,竟然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据景北所知他的视力很好,根本就不需要。
而表情是少见的悠闲,加上眼镜的效果,仿佛连五官都似乎柔化了一些,与他平时的风格迥异,竟然有那点斯文的样子,就这么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就把尔经理他们吓成了那样。
其实是景北不太情愿地回忆,她刚遇到萧琛时,他也是这种气质,只是少了那副装腔作势的眼镜,还有他手上的白色绷带,让他原本能和油画融为一个色调的气质美感大打折扣,显得有点滑稽。
看到景北到了,原本坐立不安的ada姐也松了一口气,弯腰向萧琛说道,“萧总,您要找的景接待她来了。”
萧琛头也没回,只是懒懒地说了一句,“那好,开始吧。”
ada姐向景北使眼色,景北却觉得莫名其妙,“开始什么?”
一旁的苏秘书苏亨利扶了扶眼镜,手握拳堵在嘴边,努力忍着微微抽搐的嘴角,“咳,帮我们萧总挑选衣服。”
“咳咳咳。”景北一口气呛住,怪不得苏秘书的表情不自然,鬼才相信萧琛是来买衣服的,依照他的习惯,根本没有这份儿闲情逸致来这里抛头露面地干这种没有意义的事。
莫不是脑袋被什么踢过了?不就是挑衣服吗?反正他变态的事很多了,也不在乎多再这么一件。
景北规规矩矩地跟在萧琛的身后,他一件一件的指着衣服,她就狗腿似得跑去帮忙拿,直到衣服堆到堵住了她的脸,她快要拿不下为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萧琛是在整她,所以也没有人敢上来帮忙。
第四十六章 你还真是折磨人
通常情况下,萧琛的笑几乎不带什么温度,摆摆样子,而此刻,他却很轻松随意地指着那些衣服,眼睛先有了笑意,然后逐渐漾到眉梢,染上唇角。
如果他不是这么无聊地来折腾景北,她会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好看得像画儿,纵然是稍纵即逝的笑,那也足以让那些挂着的各款帅哥代言人失了灵动。
“早饭没吃吗?有气无力的。”不阴不阳的语调。
多么好看的一张脸,多么可恶的一张嘴!景北咬牙,宁愿把他框起来,整成为一副静止的画!
好在情况还不算太坏,看样子萧琛的心情也不算太糟,不然他要是真心和她过不去,绝对不会这么悠闲自在地玩这种幼稚的把戏,景北一直觉得萧琛是偏冷色调的人,狠起来摧枯拉朽。所以这顶多算是小惩大诫,只是这回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哪里开罪了他。
景北已经没有多余的手帮他来拿衣服,萧琛纡尊降贵地亲手将衣服扔来,她抱的太多了,衣服从她的头顶哧溜一下滑下,掉到了地上。
苏秘书刚要上来帮忙,就被萧琛的手势阻止了,他还心安理得地指着景北,“这是她的工作。”
看了看四周看好戏的人,景北忍住将所有的衣服甩在他脸上的冲动,深吸了一口气,抱着衣服艰难地蹲下,屏着呼吸,终于拿到了,站起来的刹那脚下一崴,整了人向后仰去,面朝天躺在地上,衣服乱七八糟地将她盖了个严严实实。
同事里已经有人忍不住笑出了声。
“你这副模样还真是难看。”萧琛在她身前蹲下,淡悠悠的声音传来,口气中似有藏不住的幸灾乐祸。
景北死死地抓着衣服,他的脸就在上方,眼底竟然还有笑意,压下不快,再深呼吸,妩媚一笑,“那正好,萧总您不是最喜欢看到我‘难看’的样子?哦,我说错了,是‘难堪’的样子。”
“原来,我的话你还记着。”他的话里带一种冰冷却又暖昧的调子,让刚刚狼狈地爬起来的景北别扭至极。
吞下已经到了嘴边的话,景北弯腰去捡那些衣服。
“十秒,到更衣间。”萧琛显然不打算让她好过。
景北将衣服一件一件有递给更衣间里的人。
“谢谢。”竟然还有心情说谢谢。
“不客气。”景北淡淡地答话,她要忍住,在他爆发前一定要忍住。
直到最后一件衣服拿出来时,景北整理好,打算脱身,萧琛没阻止她。可是当她刚站直,便发现胳膊被从后勾住。
“松手!”景北压低声音警告道,但被他使劲一带,整个人都狼狈地跌进了更衣间,哗啦,衣服掉了一地。
吻铺天盖地落下,是萧琛一贯的强势作风,压迫到窒息,再给一点甜头,刻意地引诱她,然后让他欲所欲求,在景北神魂颠倒差点失控之际,他的薄唇轻轻吮吻过她的唇,轻衔着,看着它由原来的淡色逐渐染成娇艳欲滴的深色,“不接电话,你还真是折磨人。”
真像是一句绵绵的情话,景北常想,是他太过高明了,还是自己太傻了,对于这种话她毫无辨别和抵抗力,心神摇曳,瞬间沦陷。
明明知道他是在故意戏弄自己,可她的头开始晕眩,她想推他一把,让自己好有一刻喘息的机会,“我的手机掉到河里了,还没买新的。”
发觉景北冷冰冰的解释是在拒他以千里之外,萧琛单手捏起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嘴,舌尖挑开她的牙齿,长驱直入,吻陡然激烈起来,侵略性十足。她又推了一把,没推开,她认命地闭上眼,任他剥夺自己的呼吸。
余情未了,声色渺渺。
萧琛放开她的时候,也是景北几乎要窒息的时候,他们分开一点距离,她不敢看他高深莫测的眼神,这个男人总能让她在顷刻间失控,景北讨厌这种失控,用力撑开他的身子。
“我们再赌一回,这次我加码。”萧琛的嘴角挑起了一抹深意的笑。
还要赌吗?第一次已经让她输得一败涂地,现在不管她怎么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怎么表现得光鲜靓丽,端庄圣洁,但也掩盖不了她曾经是一个游魂一般的玩物,在这个男人的身下没有尊严地流泪流汗呻。吟喘息,就算她有多不么的心不甘情不愿,但终究要愿赌服输,屈从地去承欢。
“呵呵。”景北没有答话,突然笑了起来,轻轻抬起下巴,“萧琛,都这么多年了,你莫非没发觉我是一个很无趣的人吗?以你的性格不是更喜欢那些不好掌控的惊险的游戏吗?而且,你不觉得和我说话都是在浪费时间吗?”
“如果我输了就放你走,彻彻底底地消失在你们母女的世界里。”萧琛说这话时仿佛在笑,那笑容里又有着说不清楚的意味。
彻底消失在她的世界?这个赌注太诱人了,果然是萧琛,不论何时都能看透她的心思。
“那我需要什么赌注?我一无所有,你这是在做赔本的买卖。”景北自嘲地笑笑。
“如果我说赌注就是,你输了的话,我要你……”有暖暖的呼吸拂过景北的耳畔,有一点点痒,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烟草味,低语般的声音,“我要你。”
景北一怔,脸色苍白,她以为自己听错了,神情呆滞地看着他那张带着邪恶微笑的脸。
萧琛重复了一句,“和之前一样,我只要你。”
他声音仿佛滞了几秒后才传入她的耳朵,又过了很久,她才渐渐能够消化掉。
他已经突破她的容忍极限了,景北狠狠瞪着他,咬牙,压低声音地诅咒,“萧琛,你会得到报应的,你一定会得到报应的!”
她想伸手给他一巴掌,却被他那只没受伤的手紧紧固定在镜面上,从他漂亮的眼睛里景北看到自己瞳孔似乎在紧缩,而后再次涣散,那是愤怒后最深切的绝望,深吸了一口气,景北闭上眼淡淡道,“你还是杀了我吧,与其那样疯掉还不如死了算了。”
发觉他并没有接话,停了一会儿,景北疲倦地说,“萧琛,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虽然不像你预期的那样,但我和我爸妈,也没有什么再可失去的了。只是那样子的日子我不想再回去了,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甚至麻木到没有感觉,所以,请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萧琛嗤笑了一声,“你可以尽管地走,但你不妨用你那漂亮的小脑袋想一想,像昨天尼姑庵那样的事你接下还会遇到多少次?那样你就可以带着你那母亲四处逃亡,再或者和她一人一根绳子一起吊死?”
他原来是知道的,知道了还任由那些人那样的羞辱自己,景北原以为自己已经费尽力气了,可在面对萧琛时,总能激发她身体里最深的潜在的战斗力,“那就让我自生自灭好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这张可恶的脸!”
萧琛似乎很欣赏她的抓狂,“啧啧啧,你居然比我还要狠,自生自灭,你真的有办法去对付他们吗?让你的母亲置身于危险之中,还真是不孝,还有你那待在牢里疯了的父亲,你不怕等到有一天他出狱了,首先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吗?”
景北不言不语,萧琛却耐心地补充道,“我虽然算不上什么好人,但也不会言而无信,你之前随意终止合约和人私奔,已经违反约定,我不需要你双倍偿还,那我们就试着回到一开始,我的原计划是让你的父母名誉扫地之后,余生也在狱中度过对吗?我现在不介意再把它执行完。”
第四十七章 关键部位不能碰
景北看着萧琛,像是在看一个怪物,他的话触碰到她两个痛,一个是私奔,一个是除了伤害她的父亲外,他还不放过她的母亲。
“萧琛你究竟还是不是个人?你还有洠в腥诵裕课衣杷丫寄茄恿耍褂校阄裁戳桓龃诶卫锓璧舻娜四愣疾豢戏殴浚
“其实很多年之前,我也一直想问问你的父母,他们为什么会那么洠诵裕坑绕涫悄愕哪盖祝趺茨茏龀瞿茄鹘鸨ǖ氖履兀俊毕翳≡频缜岬厮底拧
“可是我又做错过什么?我有对你做过什么让你这么恨我的事吗?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景北捂住嘴,克制自己不要哭出声來,免得让更衣间外面其他人听到,更不想让他看着舒心。
“如果你洠в幸欢僭俣嘏軄砣怕椅业纳睿揖筒换嵊心切┗奶频南敕ǎ绻銢'有处心积虑地把那段视频交给我爷爷的话,我也不会和你订立那个莫名其妙的约定,如果你洠в泻托瞻驳哪切∽铀奖嫉幕埃乙残砘岱殴悖庖磺卸紱'发生的话,我们也许还真有缘分做一辈子的兄妹。不过,很可惜,它已经发生了。”萧琛一字一句地说着,嘴角牵起了淡淡的嘲弄。
“我洠в校嵌问悠挡皇俏腋粢模蝗坏背跷揖筒换幔本氨辈恢栏迷趺幢缃猓趺此担且弊潘拿妫档笔本」芩址噶俗约海粗皇怯行┠岩云舫莸男叱芎筒话玻愿识槁涞叵不端圆挪辉腹谥冢遣换嵯嘈抛约旱模换崛隙ㄋ泄匆亩茄换崛盟幽芽埃匀∑淙琛
“好好想想,那天你是借着去探病动的手,根据爷爷的警卫员所说,你是早上八点到的军区大院,早上八点半时你还和爷爷在小花园聊天,张阿姨可以确定你在八点四十分钟左右进过爷爷的房间,因为张阿姨正在阳台上浇花,她很清楚地看着你手里提着水果篮,而下午三点时爷爷就是在那篮子里发现的信封,接下來的事正如你所计划的。你也知道那里一般人根本进不去,而且洠в屑父鋈酥酪南肮撸宜档亩月穑俊毕翳∑骄驳爻率鲎牛袷窃诟嫠咚丫と缟剑槐卦僮澳W餮氯チ恕
景北觉得自己很快变成了一尊雕像,一言不发,狭窄的空间里仿佛只有萧琛的呼吸声,她开始咬嘴唇,对,是她主动去勾引他的,他是最无辜的,所有的悲愤和难堪积压,但又不能宣泄,只有怔怔地看着他,泪水在眼睛里打转儿。
萧琛静静地看着她哭,甚至还刻意吩咐靠近更衣间的那些黑衣人走远一些。直到景北哭累了,准备用衣袖擦拭的时候,他才伸手去抹掉她脸上的泪珠。
当他擦到她的唇边时,景北抓住时机,一口咬住他的手腕,她用尽力气咬,不肯松口。萧琛停下手中的动作,与她对视着,他微微皱眉似乎有点疼,但洠в姓跬选
她拼命地咬,把所有的恨都发泄出來,咬了很久也洠С⒌窖奈兜溃炊У米约貉劳础F抗馄车较翳⌒蕹さ氖种赶碌氖终乒藕窈竦谋链强鸥盟赖奶煨愿涣醯男挠秩崛硐聛恚幌敫斐啥壬撕Γ钪栈故撬煽丝冢辛叫欣崴鲅劭簦匙帕臣找恢绷鹘本庇胱旖牵窒逃稚至埂
“好点了洠В俊毕翳∽此乒匦牡匚柿艘痪洹
“我是在想怎么样才能不犯法,咬断,,”景北一时洠ё⒁獗惆研睦锘八党鰜砹耍钜坏憔屯芽诙觥
不过她说与不说差不多,萧琛很轻易就能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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