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二十一世界,也算得上是一款相当经典的武器,不过现在武器严重不足的李斯也顾不得什么了,随手拿起一支看起来比较新的三八步枪,把所有的子弹都收到了一起,足有一百多枚。
“谢……谢……你……你是……”女孩将李斯的身衣裹在身上,蹲在地上向李斯怯生生的问道,对于身边的尸体,竟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乱世之人,对于死亡,见得多了,自然就麻木了,这一点上,久经杀场的李斯还比不过这时代的一个平头百姓。
“中国人。”李斯头也不回的说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李斯问道。
“申时……”女孩小声说道。
“嗯?”李斯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申时,不就是下午的四五点钟吗,可是自己问的不是这个。
“我是问现在是几几年,公元几几年,是一九三七年还是三八年?”李斯问道。
“呃……民国二十九年……”女孩仍然用怯生生的声音说道,不过却多了些好奇,黑漆漆的大眼睛小心的打量着李斯,李斯的这身打扮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太新潮了一些,脱下外套外上身是T恤衫,下身一条牛仔裤,扎着鳄鱼皮带,特制的皮带上隐扣拉了出来,上面挂着一些零碎的东西还有两个小小的皮兜,里面装着所有的家当,脚下一双黑色的李宁运动鞋,流线的鞋形就足以引人注目了。
“民国二十九年?”李斯皱起了眉头,民国二十九年不就是一九四零年了,正是日本鬼子最嚣张的时候。
看着女孩一脸茫然的神色,李斯摇了摇头,这女孩一看便是乡下女孩,从她的嘴里根本就打听不到太多的消息,索性放弃了,指了指那几个倒地的鬼子,“你的衣服已经破了,从他们的身上扒吧,先对付穿上,然后就回家吧。”李斯说着转过了身,身后的女孩犹豫了一会,便传来的衣服的响声,一会功夫,女孩又怯生生的说了声好了,李斯回过头来,差点笑出来,虽然鬼子的个头矮,但是却装实,衣服套在女孩的身上很是别扭,松松垮垮的,像是街头常见的沙皮狗。
李斯接过自己的外套穿到身上,扬了扬下巴,“走吧,回家好好生活,乱世……唉……”
“你是我的恩公,无论如何到我家坐坐,我家就在三里外的刘家庄。”女孩有些厌恶的看了看地上的鬼子尸体,恨恨的踢了一脚,“我还要叫乡亲帮忙把这几个鬼子埋了,免得被其它的鬼子发现就不好了。”
“三里外?”李斯回头看了看自己来的方向,那个被屠的庄子就在那个方向大约一点五公里外。
“那个村子的人都死光了。”李斯说起来也有些毛骨悚然,其中还有一个妇女是死在他的枪下,眼前这个女孩,怕是最后一个幸存者了。
“死……死光了……”女孩身子一颤,差点摔倒,清秀的小脸全无血色,苍白如纸。
“是的,死光了,应该是鬼子干的。”李斯点头说道。
“爹,娘……”女孩尖叫一声,拉腿就向小村处奔去,速度竟然其快无比。
李斯看着女孩的身影消失在小丘之后,微微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并没有追上去,他们并不是同一类人,根本就走不到一起去,女孩自然有女孩的路走,自己与她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交集,李斯在路边的死驴身上割了几斤驴肉,心中暗自祝那女孩好运,大步向去路行去,要先找一个城市打听一下消息。
三 二鬼子汉奸
凤阳城不大,却也不小,足足有五万人口呢,虽然没什么特产,却是南北货物运行的交集地,大部分都是流动人口,很是热闹,这样的小城消息自然也灵通。
城南的小酒馆里,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青人摸着下巴上的胡茬子,嘴里不停的发着嘶嘶的声音,小伙虽然不帅气,但是棱角分明的脸却显得极为刚毅,一米七几的个头虽然不高,但是鼓鼓的肌肉撑起薄薄的衣衫,一身怪异的服装竟然出奇的顺眼,比那些瓜皮帽长衫大褂顺眼多了。
小酒馆的人不少,可是年青人却独占一桌,没人过来拼桌,走江湖的人眼睛都尖着呢,从年青人手上的茧头就能看得出来,这年青人怕是个玩枪的主,不经意透露出的那点点杀气也明明白白的告诉四周的人,这家伙不是好惹的。
年青人正是李斯,李斯虽然是个杀手,可是却从来都以自己是中国人自傲,冷静的李斯不是愤青,不过自从身怀强大的武力以后,常常向老K感叹自己为什么没有生在乱世,一身武力也有用武之地,不至于沦落到十五岁就出道杀人的地步,可是今天把消息一打探,冷静的李斯也有些发蒙了,这哪里还是自己知道的抗日战场,简直就乱成了一团,小鬼子没有狂傲自大的四处出击招猫逗狗,也没有与西方国家为敌,相反,在中国的地界上,对西方国民极为客气,南京大屠杀以后,先占了东北四省,稳扎稳打,凭着日本士兵较强的素质还有相对先进的武器,一路打到黄河,整个华北和东北都纳入其统治之内,不但整出一个满洲国来,还整出一个华北自治区,打着中日友好的旗号,埋头发展,现在的日本,比李斯所认知的要强大很多。
黄河以南,仍然是国民政府的统治,老蒋稳稳的坐着总统的位置,指挥着手下精锐部队,一边与日本人对峙,一边四处追杀着抗日的共党红军,老蒋似乎想着坐稳黄河以北,不想让红军抗日找事,总之,乱七八糟,让李斯头疼之极。
凤阳城位于黄河以北,可是小鬼子的舰船炮艇时常越过黄河,输送部队,四处打秋风,制造一起起的惨案,在老蒋的压制下,镇守的**完全成的摆设,任由鬼子像进出自家门一样进进出出,老百姓有怨发不出。
鬼子后方也不安宁,抗联,游击队,甚至是东北的响马,一支支敌后力量流尽最后的鲜血也在坚持着抗战,坚持着与闯进家门的恶邻斗争着。
“滚滚滚,都他娘的滚蛋,今儿个酒馆七爷包了,都滚蛋。”一阵鸡飞狗跳,几个一身黑色对襟小褂,灯笼裤,宽口布鞋,歪戴着礼帽,腰里别着二十响盒子炮的地痞冲了进来,撵鸡一样的轰着酒馆里的客人,一阵阵低骂声当中,刚刚还哟五喝六,八卦乱飞的酒客们以极快的速度冲出了酒馆。
几个地痞之后,一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走了进来,大汉与其它地痞一般装束,只是脚上蹬的却是一双高筒皮靴,这种皮靴很少见,一般只有日本军官才有的穿,也不知他是从哪捣登来的。
“这谁呀?这么牛逼?”李斯抓住身边匆匆而过的店小二问道。
“呸,汉奸一个。”小二低骂了一声,恨恨的瞪了那个叫七爷的大汉几眼,猫着腰向后厨溜去。
“七爷,七爷,您坐您坐。”一个帅气的小白脸卑躬曲膝的拉开长凳请七爷坐下。
“七爷,抽烟。”烟卷递上,有人打上火,七爷喷了口烟,一脸的春风得意。
“七爷,要不要小弟把李家的寡妇抓来给您老陪酒,那娘们够味吧。”
“去你娘的,真他娘的晦气,不知道昨儿个李家寡妇已经上吊翘了吗。”七爷啪的一巴掌打在讨好小弟的后脑勺上。
“七爷,听说皇军就快打过来了,到时候您老也虽忘了照顾小弟们。”先前那个小白脸凑上前去嘻嘻的笑着说道。
“都是跟老子一起打天下的弟兄,都是亲信,放到从前,那可都是顾命大臣,到啥时都是自己兄弟用着顺手,哎哎……那怎么还有一个,七爷我的面子不够大啊,包个酒馆过寿都没人让我顺心吗?”七爷呸的一声将嘴上大半根烟卷吐飞,一巴掌拍到桌子上。
李斯自然知道是在说自己,拿出一支中华烟点上,吐了口烟,正在这里,讨好的小弟凑了过来,骂骂咧咧的伸手就来抓李斯的肩膀,手还没等搭上,就被李斯一回手叼在手里,一把拽了过来,啪的一声手按到了桌子上,一把抄起桌上的筷子狠狠的扎了下去,足足五根筷子刺穿了这个小地痞的手掌,将他生生的定在了桌子上。
两桌相隔不过五步远,钉住手上这个汉奸,李斯已经出现在七爷跟前的人群里,人离得太近了,盒子炮根本就拔不出来,只见李斯手肘飞动,一团团的血雾喷射而出,七爷身边的七八个小弟都被李斯用手肘击打在面门,鼻子都塌了下去。
“你……兄弟哪条道上的,得罪了我七爷就是得罪了皇军,得罪了皇军就是……啊……”
还不等七爷威胁完,李斯一拳头就砸在了七爷的鼻子上,登时酸甜苦辣咸五味俱全,泪水横流,等七爷掉泪水时,七八个小弟的手掌都被筷子钉在了桌子上,血水顺着老旧的桌面流到地上,滴嗒做响。
“谁叫嚎丧,我让他下地狱去嚎。”李斯将七八支盒子炮都堆到邻桌上,拿起两支放到了怀里,把子弹都退了出来收了起来,向抖成一团的掌柜要了一张油纸包了起来,想了想又在这些汉奸的身上搜了搜,把子弹,还有一大堆的银元都搜了出来,分开包起来,正好缺钱用呢,RMB在这个年头可用不了。
“兄弟,有话好说,山不转……啊……”七爷的场面话还没说完,李斯又是一拳头砸了下去,抓过七爷的两只手掌放到了桌子上,盒子炮也塞进了他的嘴里。
“你动一下试试看。”李斯阴狠的说着,伸手捞过几支筷子,在七爷惊恐的目光下,筷子捅了下去,将七爷的两只手掌都钉到了桌子上,七爷张着大嘴,却不敢痛叫,一张大脸扭成了麻花。
四 惨案
“就这点本事还当汉奸。”李斯摇了摇头,在七爷的身上又搜出一大把的银元来。
“客……客……”精瘦的掌柜已经吓得一脸铁青,胆汁似乎已经逆行上脸了。
“别急,我马上走。”李斯摆了摆手,手微微一甩,小指般粗的三棱刺出现在手上,一走一过,每个汉奸的身上都捅了一下,速度之快,让这些汉奸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还没等感觉到疼痛呢,身上便窜出一股股的血水来,李斯捅的都不是要害,但是三棱刺最大的杀伤并不是扎到要害,而是三棱形的切口无法止血,生生流血流死。
几个汉奸死不死李斯已经不再关心了,没有专业的护理,专业的医护人员,像这种三棱刀口扎在身上,必死无疑。
几刀下去,李斯已经打定了主意,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了,抗日,是个不错的选择,自己做为中华儿女,无论是在哪个时代,这个时代与自己所处的那个时代是不是有关联,都抗定了,自己的梦想总算是实现,一身武力总算不再是为了钱而杀人,乱世,才是李斯这种人应该一展身手的时代。
李斯不打算参加红军,也不打算参加**,做为一个独来独往的杀手,加入纪律部队,只是限制自己的发挥,自己不应该无谓的死在阵地战上,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来抗战,虽然纪律部队对李斯来说并不陌生,不管怎么说,当年为了煅炼自己的本事,也在北美最大的佣兵组织地狱火里混过一两年。
十天后,李斯从城北的铁匠铺里取了自己订做的东西,小小钢制卡片,银行卡般大小,精薄如纸,弹性极佳,十张叠起来才不到五毫米。钢片上印着三眼凶神,神象之下,用隶书刻着煞神二字,这是李斯当年做为杀手时才会使用的招牌。
摸着光滑的钢片,李斯不得不为这个时代手艺人高超的技术喝采,当年用的卡片可都是用机械冲压,可是这完全人工打制磨成的卡片竟然比起机械冲压毫不逊色,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在老实巴交的铁匠推辞下,李斯还是给了他十块银元,李斯认为,铁匠的手艺值这么多的钱。
“造孽啊,造孽啊。”从铁匠铺里出来不远,远远的围了一圈缩头缩脑的老百姓,抄着手一个劲的摇头,不时的还会再后退一些,远远的伸着脖子张望着。
“怎么回事?”好奇心的驱使上,李斯拉了拉人圈后面的一个身体壮硕的中年人问道,中年人回头,用闪着异样神彩的眼神打量了一下李斯,李斯身上的衣服虽然很怪异,可是却透着别一种华贵,能不华贵麻,这身休闲服好歹也花了一千多块,都是名牌。
“这位爷,看您这一身细皮嫩肉的,还是别多打听了。”中年汉子说着,回头接着拉长了脖子向内圈张望着,脚下半开着步子,做着随时逃命的姿势。
“怎么回事?说说。”李斯塞过一个从汉奸手上搜来的银元,中年汉子一愣,然后一脸的喜色,一块银元,可是一笔不小的横财啊,中年汉子把银元拿起来,两指掐起,吹了一口放在耳边听了一听,立时点头哈腰。
“这位爷,事是这样的,几个日本兵过河了,到咱这凤阳城来逍遥,看上老张家的闺女,几个日本兵闯进去了。”中年汉子连声说道,“爷是个富贵人,还是赶紧离开,免得惹祸上身。”
“几个日本人?”李斯有些厌恶的看了一眼这些冷漠得只会看热闹的老百姓向中年汉子问道。
“四个。”中年汉子说道。
正当中年汉子说话的时候,看热闹的百姓哄的一声散开,撒腿就跑,中年汉子也怪叫了一声,顾不得李斯,跑得飞快,只是眨眼的功夫,这一圈足足近百看热闹的老百姓跑得就没了影子,只剩下李斯还在原处,看起来傻乎乎的。
三个身穿着土黄军装的鬼子兵拎着帽子,两片屁帘晃当着扇着风,脸上红红的,额头上还有汗水,三个鬼子兵的后面是个日本浪人,踢踏着木屐,走起路来达达做响,腰带里带插着一长一短两把武士刀。
四个鬼子笑闹着,没有多看李斯,带着一身的怪味从李斯的身边走过,李斯懂得日语,他们像是商量着要去不远处的得意酒楼吃饭。
李斯用冰冷的眼神看了几个鬼子一眼,大步向那户人家走去,这户人家虽然房子院子都硕大,但是看摆设,也是穷苦人家,没什么余财。
房门洞开着,一只穿着宽口布鞋的脚伸在门槛处,还没有走到门口,一股血腥气就让李斯时脸沉得要刮下霜来,跨进房门,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的老汉横倒在门口,胸腹处有一个刀口,并没有多少血流出来,是被刀子刺中的内脏,内出血而已,长竹杆的烟袋锅折了,就挂在头上,老汉还保持着手伸向内室的姿势。
李斯跨过老汉的身体,挑开内室那个蓝色的花门帘,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眼角处不停的颤动着,隐隐有要撕裂的迹象。
内室是卧室,一个约有五十多岁的老太太被扒得精光,已经死亡,干瘪的胸脯头部被割了下去,两腿被向两侧掰得过了头顶,股骨头都被掰碎了,下身处被用刀子割开,与肛门连到一处,乌黑的血水和便液混在一起,散发着让人做呕的气味。
老太太的身后,还有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子,头发挡着,看不清多大,但是从皮肤上可以看得出来,很年青,女子抱着老太太,光溜溜的坐在木床上,胸前滴滴哒哒的淌着血,丰满的胸脯被用刀子划成了四片,只连着皮肉还吊在身上,床上早被血水积满,女子就坐在血水里抱着死去的老太太,人变得傻愣愣的。
五 第一次割头
“这群牲口。”李斯眼中闪动着杀机。
李斯的动静让女子抬起头来,空洞洞的眼睛看着李斯,让李斯背后汗毛乍竖,冰冷一片。
女子突然动了,从床上下了地,可是身体早已被折磨得不像样了,哪里还站得稳,一个跟跄就扎倒在地上,李斯身子微微一动,女子却又爬了起来,扶着身边可以扶的东西,向被掀翻的长条柜子走去,长条柜子有个暗隔,女子用颤抖的手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