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药?”老郎中扶着胡子自信的问道。
“一种异味不大,不过吃过之后,却让人有一种想要昏昏欲睡的感觉。”李斯问道。
“嗯?”老郎中盯着李斯的眼睛,一脸的不满,光听这种症状,就让人产生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莫非此人是恶徒?
李斯回视着老郎中,眼神清亮,毫无一丝的愧疚之意,老郎中突然笑了,眼睛向李斯的腰间瞄了两眼,李斯不由心头一惊,再看老郎中,又恢复了之前专业的郎中形像。
“在此稍等,这药比较难做,半个时辰才能敖好。”老郎中笑咪咪的说道,拿过一张巴掌大小的小便笺,毛笔沾了点墨,稍一沉吟,刷刷的龙飞凤舞的开了一张药单子,李斯对书法稍有涉猎,可惜这草书却怎么也看不懂,老郎中已经拿着便笺向小伙计招了招手,小伙计利落的悄声跑了过来,老郎中将便笺交给小伙计,小伙计也不多言,拿着便笺便向后堂跑去。
李斯就坐在凳子上等着,老郎中也不与他答话,有病人便号号脉,没病人便闭目养神,好似李斯并不存在一样。
大约一个多小时,小伙计又跑了回来,一脸怪异的看着李斯,却把手上两个拳大的青瓷瓶交给李斯,李斯拔开裹着红布的塞子看了看,像墨汁一样乌黑的液体晃动着,闻了闻,没有太大的异味,反而有一股香气,这股怪异的香气让李斯觉得很熟悉,想了想这才恍然而悟,经过初步提纯的鸦片就是股子味道嘛。
“二十块。”小伙计说道。
李斯拿出钱来结帐走人,明显可以感觉得到两道目光在身后注视着他。
胖胖的田中挥动着手上大铁锹,他不是在干活,而是在做菜,那边的饭团子已经蒸进了锅里,这边一口直径足有两米多的大铁锅里翻着鸡肉,两只刚刚抓来的大肥鸡,里头再塞上土豆青菜林林总总就是一个大杂烩,混合的肉菜香气让田中吞了口口水。
正当田中琢磨着是不是偷吃几块的时候,外头一股浓烟涌起,稻草燃烧后那股味道涌入鼻端。
“柴垛着了,柴垛着了……”外头有人大叫起来,田中大惊,万一厨房被烧了,自己第一个要被切腹,谁让他是这里的伙头呢。
“八嘎……”田中大骂一声,扔下手上的长柄铁锹就奔了出去,十几个厨子忙着取水,几下子就把火给灭了,烧的是一个小柴堆,也幸亏如此,才没有引起大的反应,要是把宪兵引来,耳光是免不了的。
田中骂骂咧咧的回了厨房,狠狠的吸了两下鼻子,这锅菜好像更香了呢,实在忍不住的田中捞起一块鸡肉来放进嘴里,三两下就吞了进去,非但没解馋,反而口水流得更多了。
“中国厨子太差了,我田中才是天下第一厨师。”田中美滋滋的想着,先给中队长挑着鸡肉搬出一盘来,再把菜淘到大桶里,指挥着手下的小伙夫抬了出去,直到厨房没人了,几个叠起的蒸笼后,换上了一身紧身衣的李斯探出头来,溜到院子里,一头扎进柴草垛里,看了看手表,双手抱着肩膀,扭了下身子,让自己更舒服一些,李斯也不是没想过直接下点毒药把这些日鬼子都毒死,只是一来毒药难寻,中医虽然不乏一些剧毒品,但是都是限制使用,而且多数毒药吃下去反应小,只有直接做用于血液才起作用,二来就是四处买毒药也太引人注目了点。
今天可算是田中这个胖厨子最得意的一天,两大桶鸡肉杂烩吃得所有的鬼子兵眉开眼笑,每个人都要对田中竖起一根大姆指来,乐得田中绿豆眼都变成了芝麻眼。
“田中,下次再做得这么好吃,我就去给抓个花姑娘回来。”一个鬼子挺着吃得溜圆的大肚子向田中摆手大叫着,晃当着身子迷迷乎乎的向营房走去,这饭吃多了,就有些困乏了。
听着厨房这些鬼子谈论着菜如何的好吃,躲在柴草剁里的李斯冷笑了一下,罂粟这玩意可是相当不错的调料,在现代激烈的竞下,不乏一些饭店火锅店用罂粟杆或壳做调料,让人吃后回味无穷,不过要是吃多了,虽然一次不至于上瘾,但是困乏欲睡是难免的。
在柴草垛里蹲了几个小时,天已经黑了,这年头天黑了也没什么娱乐活动,大部分人都睡了,鬼子吃了这种加了料的饭菜后,值守的强挺着昏昏欲睡,不值守都钻被窝呼呼大睡,呼噜声此起彼伏,让没睡的人更想睡,甚至站岗的直接一头栽倒大睡不起。
“该干活了。”李斯喃喃的自语着,起身将身上的衣服翻转过来,却变成了黑色的隐身衣,一晃手,绑在小臂上的三棱刺弹了出来,握在微有弹性,吸汗附合手型手的把手上,起身扭了扭脖子,脖子嘎巴做响,此时的李斯,在黑暗中,两眼闪亮,冷笑着向厨房摸去,这几个伙夫都住在厨房。
忽忽的呼噜声,还夹着梦话,嘀咕着好菜没吃着,李斯摇了摇头,这都他妈的要死了,还想着吃呢。
李斯最大的手艺就是杀人,手向嘴上一捂,将脑袋向一侧一搬,三棱刺顺着脑后就捅了进去,李斯捅这地方是最制命的地方,苹果大小的一块地方,一刀下去,0。2秒之内就可以让敌人失去行动能力,一般是反恐狙击专打的地方,不过此时李斯却用上了,必须在悄无声息当中将所有的敌人解决。
李斯这一刀捅下去,手下这个鬼子腿还没等蹬上两下就没了命,李斯一个个的摸过去,机械的重复着动作,不到一分钟,这一屋十几个鬼子都被三棱刺捅翻,脑浆混着脊液从伤口流了出来,并没有多少血迹,那味道,非腥非臭,怪异之极。
收起三棱刺,拿出小太刀来,顺着颈部的骨缝处划起了刀子,咕叽叽的血水喷射当中,十几颗好大的脑袋被割了下来,在李斯冷酷的眼神当中叠了起来,形成了一个人头组成的塔来。
八 杀人是个技术活
杀人是个技术活,特别像李斯现在这样杀人,不但是技术活,还是力气活,每一刺都要搞到那还没有苹果大小的区域里头,免得把人惊醒,虽然他们都吃了加了料的菜,睡得像死猪,但是一向禀行小心无大错心思的李斯从来都没有大意过,这也是他能活到今天的原因。
割脑袋却是力气活了,手上这把小太刀太轻了,用来自杀还凑合,割脑袋就有些力不从心了,一定要沿着颈骨的缝隙才行,前几十个脑袋割得还算是顺利,现在李斯的手都有些发酸了,刀子偶尔会割到颈骨上,发出磨牙般的嘎吱声。
“破刀子。”李斯暗暗的骂道,解决完这一屋十个鬼子,李斯又向另一屋摸去,顺利得不像话。
这也与现在的战事有关,红军不时的会袭骚一下小鬼子,打的是游击战,红军的装备差,虽然做战意识很强,但是却强不过枪子炮弹,再加上还有老蒋帮忙,红军实在很难有大的作为,而**又执行着老蒋不抵抗政策,再加上兵员素质着,甚至有相当多的部队都是双枪兵,一手大烟枪,另一手才是杀人的枪,只不过一但交起火来,**士兵往往会扔掉杀人的步枪,抱着烟枪逃得飞快,所以日军经过一段时间的警戒以后,渐渐的就松了下来,夜袭军营这种事,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过了,顶多就是扔两炸弹,还炸不死人的那种。
“二百八十个。”李斯将手上血淋淋的鬼子头叠在一起,在一件还算干净的军装上抹了一把手上的血迹,鬼子一共是三百零七个,还剩下二十多个,都是值班的,而且大部分都在岗哨上睡着了,李斯简直就是如入无人之境,三百个鬼子很快就凑够了数,现在只剩下指挥部的中队长,还有几个卫兵了。
中队长自然住着最好的房子,木制的房子很有日本的气息,拉门上贴着半透明的窗纸,两卫兵靠在墙上打个盹,接班的两卫兵趴台阶上睡得正香,还有三个却怎么也找不到,李斯转了好半天,才在茅坑里把人找到,三鬼子一个一手抓着小**,一手扶着墙,半蹲着靠在尿池边上,脸几乎扎进了尿池里,另外两个鬼子裤子半褪着,坐在坑位上,屁股卡着坑位,靠在满中尿迹的墙上睡得忽噜震天。
三个鬼子不明不白的就死在李斯的手上,李斯将割下来的人头甩手就扔进了粪坑里,向指挥室摸去,最后四个鬼子被李斯拖到暗处干掉,脑袋割下来磊在一起,这才大模大样的向指挥室走去,只剩下最后一个鬼子了,没什么好担心的,鬼子防守之松懈,让一枪未发的李斯有些遗憾,还想试试自制的简易消声器是什么效果呢。
田村中队长半靠在椅子上,已经夜了,可是灯仍然亮着,田村睡不着哇,他担心的大日本帝国的命运,也心焦着日本军部的行动,更是看着大片大好河山没有战据感到痛心,中**队之弱,让人吃惊,大日本帝国只要稍发一点点力,就可以将所有的中国国土纳入版图,有了中国广博的资源做为后盾,大日本帝国称霸全球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竟然只是一封平民书信,就让军部,让内阁打消了所有的念头,真是……真是……唉……”田村中队长气得脸上的肌肉颤抖,长长的出了口气,稍稍的让自己平静了一些,双手交叉搭在小腹处,靠在椅子上,咪着眼睛,为帝国担忧着,桌子上,摆着一盘喷香的饭团,还有一盘同样香得要命的鸡肉,可是田村中队长却没有心思吃饭,恨不得现在电话就能响起来,陆军发出总攻命令,自己带着这支中队杀入中原腹地,夺取大片的领土。
闭目养神的田村中队长没有发现,纸糊的窗子上被人沾着口水挑开一个小洞,一双乌黑的眼睛向里面看了几眼。
“中队长阁下,急电。”门被敲响了,卫兵的声音焦急有些含糊。
“进来。”田村站了起来,高声喝道,这个卫兵,应该教训一下了,急电还敲门干什么。
门被推开了,可是却不见卫兵进来,田村正奇怪呢,一支粗大的口伸了进来,那是李斯弄出来的消声器。
啾啾的枪响虽然不大,但是在安静的夜里,听起来却像是大炮轰鸣,李斯持枪冲了进来,大肚匣子二十发子弹一口气都喷了出去,他没想到田村竟然没有吃加料的小鸡乱炖,不过不是什么问题,只要几枪就解决了。
田村是日本陆军学院最优秀的学生,还不到二十五岁就坐上中队长的位子,在日本的现状下,除非有真才实学或是某位大人的物的家属,而田村,就是有真本事的,枪口刚刚伸进来,田村扑倒在地,几枪将他身后的地图打得啪啪炸响,纸片乱飞。
盒子炮持继火力打得田村根本就抬不起头来,袭击者的枪术惊人,枪枪都追着人打,也亏得身前这张红木桌够结实,就算是如此,飞射的木片也插了田村一身。
枪声一停,田村就要趴起来,可是冰冷的枪口却顶到了他的脑袋上,李斯身上可是带着两把枪呢,盒子炮虽然火力强,可是装弹却有些费事,就算是以李斯之能,也要五秒钟才能将事先准备好的弹夹安装完毕,所以两支枪轮翻使用很有必要。
“是个官,中队长,这身衣服不错。”李斯挑着枪口将田村挑了起来。
“我要向你挑战。”田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水,拔出一根木刺来,眼睛向那把武士刀看了一眼,满眼都是不屑之意。
“嘿,小鬼子,还敢跟老子比划,反正现在没什么人了,咱们就比划一下。”一身血腥气的李斯冷笑了一下,将枪口一收,伸手拔出了小肋差。
九 龟田小次郎
田村果然很老实,老老实实的去取那把武士刀,还拿了一把两尺长的短刀插到了腰间的武装带上,然后回过身来,武士刀斜在腰侧,一手握住刀柄,两眼紧紧的盯着李斯。
“一刀流?”李斯晃了晃脑袋,一刀流讲究的是刀不出鞘,出鞘必伤人命,说起来挺神的,其实完全不是那么回事,李斯也跟日本的一刀流交过手,名为大师,结果还不是被自己用三棱小刺刀从眼睛给捅了进去,只要第一刀别被砍中就行了,而且眼前这个中队长看样子还没有当年遇到的日本武士强呢,一时间,李斯被挑起的那点兴趣又熄灭了下去,话不多说,抬手就是两枪,额头一枪,心口一枪,田村临死也没法瞑目,中国人怎么可以这样,说好了比试的,怎么就动枪呢。
李斯蹲下身去就要割田村的脑袋,突然眼神被田村腰间的那把肋差给吸引住了,那把刀太古老的一点,再细看,李斯一惊,一把将那把肋差拔了出来,外表呈黑色,不知是什么木料制成,入手沉重,刀柄处没有护手,刀柄上是上好的梨花木,原来黄色的梨花木已经变成了黄里透着乌黑,还有一点点的破损,拔出刀子,近一尺半的刀锋闪亮,刀面上云纹像波浪一样,似乎活了过来,靠近手柄处还有两厘米左右的黄铜吞口,刀身不像日本刀那样带有弧部,而是笔直。
“唐刀?”李斯倒吸了口冷气,见识过唐刀的李斯一眼就认出来,只不过这把被缩小了而已。
李斯像是入了磨一样,拿着唐刀下意识的就向田村的脖子上割去,经历了千年岁月的小唐刀,像是切豆腐一样,只发出轻微的哧响声,田村的脑袋便被割了下来,颈骨切口处平滑,像是用细砂磨过一样,这可是切骨头啊。
“好刀,果然是好刀。”李斯抱着这把小唐刀几乎要入迷了,再一次打量了一下这把唐刀,这才不舍的将刀入鞘,小心的插到了腰间,杀几百个鬼子不算什么,能得这样一把刀,绝对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就是刀身太亮了,处理一下,用唐刀来杀鬼子,想想都让李斯觉得血液都要燃烧起来。
李斯坐在原本属于田村中队长的位子上,一只手把玩着那柄小小的唐刀,这一路杀过为,三百多条人命就这么轻易的落在手里,李斯的心里没有哪怕一丁点的异样感觉,从前当杀手那会,李斯觉得自己早已丧失了做人的资格,自己就是一只**裸,只懂得杀戮的野兽,如果不是小幽的出现,自己甚至已经丧失了爱的资格。
可是今天,一天杀的人就有从前几年杀的人多,疯狂的杀戮非但没有让李斯有一点难受的意思,反而神清气爽,全身三百六十个毛孔都被打开,像吃了人参果一样,日本兵的鲜血仿佛洗净了他一身的罪孽。
“痛快,痛快,真是太他妈的痛快了。”李斯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全身骨节炒豆似的一阵爆响,舒服得李斯不由的呻吟了出来,“娘的,早怎么没发现,原来最舒服的事不是小弟靠小妹,而是杀鬼子,早知道一早就杀到东京去了。”
李斯一边自语着,一边在田村的桌子上翻看了起来,只搜出十几条小黄鱼,再就是一个牛皮公文包。
“真是一个穷鬼。”早就身家千万以上的李斯的自然看不上这不到二斤沉的小金条,换成RMB也就十来万块,两天不到黑就花光了,倒是对做工精致的牛皮公文包兴趣更大一些,在现代,可是很少见到这种全手工的公文包了。
打开公文包的扣子,掏出一把日本撸子来,也就是大名鼎鼎的王八盒子,这种手枪出名,并不是枪多好,而是堪称二战史上最差劲的手枪,射程只有可怜的几十米,故障率更是高得吓人,连自杀都成问题,装备差的游击队都看不上它,更何况是见惯了用惯了精品武器的李斯呢,李斯不屑的将造型难看的手枪扔掉,将公文包一倒,哗拉拉的一大堆文件掉了出来,懂得日语的李斯粗略的看了一下,都是各种命令电报文,或是筹粮,或是剿灭某支游击队,现在人都被灭了,这些命令电报自然就连擦屁股纸都不如,有些无聊的李斯扭了扭脖子,脖子嘎嘎做响,额头上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