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无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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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无长兄- 第3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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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麻烦。”

    “我帮了你,但也不想损己利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将军是说,我虽只是暂时在您身边做个亲兵,可是亲兵该做的,还是全部要做的……”

    否则拓跋延和尉迟将军会以为库莫提是故意打脸?

    “正是如此。我鹰扬军是精锐中的精锐,我身为将军,冲锋陷阵已经是常事。亲兵负责护卫我的安全,甲胄兵器都不可大意,你若穿的一身破破烂烂出门,丢的就是我的脸。”

    库莫提没说贺穆兰以前那一身就是破破烂烂,但眼下之意,已经非常明了了。

    “属下明白了!”

    贺穆兰点了点头,干脆的应允。

    “属下这一个多月会做好亲兵的本分,英勇杀敌的。”

    她现在等于换了个老板打工,这老板是公司**oss,底下的助理人人都是一身阿玛尼、范思哲那个级别的“战袍”,猛然间窜进个全身杂牌的空降兵,还都是半旧的,估计确实丢这个老板的脸。

    就算是走后门,也要走的有职业道德,该做的都要做。更何况东西老板全赞助了,至多走的时候还他就是。

    贺穆兰想着自己这一个多月要替他卖命了,拿一身赞助装备也没什么,大大方方就把甲胄和武器什么的都接下。

    “做我亲兵,没有战事之时,便在我帐中听我差遣,若我不需要用你,便在副帐候命。”

    “是!”

    “亲兵首领是我的心腹乙浑少连,你若有不懂之事,尽管问他。”

    “是!”

    “你……认为这军中十分不公吗?”

    “咦?”

    贺穆兰奇怪地抬起头。

    她认为公不公有什么用?

    她就是个小兵罢了。

    “……这个……将军问属下,是不是问错人了?”

    库莫提见他不愿暴露身份,也了然地点了点头。

    “也是,你也无需向我禀报心中所得。”

    自己还没那个资格。

    贺穆兰看着这个将军自问自答的,心中升起许多疑问。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女人?

    贺穆兰后来想了想,如果只凭扣住咽喉发现没喉结,应该是看不穿她身份的。

    那他为什么会放过自己,还帮她一次,让她没有沦落到杂役营里去?

    总不能是他看出自己的天生英才,被她的王八之气所折服吧?

    贺穆兰自己都觉得好笑。

    库莫提是鹰扬将军,每天有无数事务可做,两人在帐中不过耽误了一刻钟而已,门外就有好几位将军已经通传求见了,贺穆兰见自己留在这里耽误时间,索性告了罪,一把抱起地上的铠甲和兵刃,另一只手提着长弓,就这么步出了大帐。

    帐外等候了好几个将军,各个都衣甲鲜明,英武不凡。他们见贺穆兰出来,纷纷侧目,直到他钻进副帐,这才收回目光。

    乌锤甲至少有四十斤重,再加上斩铁刀等物约有六七十斤,这人一手提着这么重的东西,就和拎着布衣没什么区别,若不是做戏,就是真有一把好力气。

    果然将军身边的亲兵,人人都有一身本事啊。

    贺穆兰拎着一堆东西回了副帐,将东西往空余的地方一放,立刻有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随从拿来了刀架和盔甲架,将她的甲胄兵器给搁了起来。一屋子的人先是冷眼看着,待乌锤甲撑起来的时候才真是动容。

    乌锤甲并非什么宝甲,只是因为甲板厚重防御力强,一般都是给亲兵穿着,必要时候以身挡箭的。但是他们是骑兵,甲胄太重影响活动,也影响马力,所以很少有人真穿这种铠甲,大多是穿细鳞甲或厚皮甲。

    他们见将军赐了这甲给花木兰,便知道库莫提是真认为他有这个本事穿起这个也不妨碍行动的,这意义自然就不同了。

    库莫提的亲兵一共有六个,加上贺穆兰就是七个。库莫提在帐中的时候不喜欢有人近身随侍,所以除了少连首领和轮班值勤的两人,其他人都在帐中候命。他们见贺穆兰得将军看重,便有人开始主动示好。

    “我是鲁赤。”

    “我是没鹿回。”

    ……

    路痴?

    没路回?

    “呵呵,呵呵,好名字,好名字,我是花木兰,以前是右军的。”

    贺穆兰干笑着报出自己的名字。

    如果再加上亲兵首领“已婚少年”和鹰扬将军“裤莫提”,这一帐子男人的名字简直没法看啊摔!

    就算是换上汉人名字“拖把提”,也是惨不忍睹……

    想起若干人,若干虎头……

    后世那些史学家读史的时候,会不会笑厥过去啊?

    “啊,花木兰,我知道!”那个叫没鹿回的亲兵一下子跳了起来。“你就是右军的那个‘玄衣木兰’,给同袍缝合尸身的那个!”

    “咦?是他吗?”

    “是你吧?就是你吧?我看你穿着黑衣来着!”

    没鹿回也就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大约是几人之中性子最跳脱的,他一嚷嚷,几个亲兵都好奇的看着贺穆兰。

    她的名声,都传到中军来了吗?

    难怪刑官曹们不给她好过啊。

    “是,我便是那个帮人收殓的花木兰。”贺穆兰盘膝坐下,点了点头。“如今我也是库莫提将军的亲兵了,还请各位以后多多担待。”

    “我就说将军怎么会提拔无名之辈,原来是右军那个最强的新人。来来来,我们来切磋一番,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厉害……”

    没鹿回拉起贺穆兰就往帐外走,“走走走,兄弟几个也试试,我们都是些老货了,也该看看新兵现在都是些什么样的人物!”

    鲜卑人尚武,自古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就算这贺穆兰有些名头,他们的好胜之心也不会减少,一群人推推拉拉间,顿时到了帐外的空地,开始角斗起来。

    一个时辰后。

    “服了服了,花木兰,你力气真大!”没鹿回被贺穆兰像是抛麻袋一般摔了几次,躺在地上不想起来了。

    “就凭这力气,当将军的亲兵也是够了。”

    “啊,当库莫提将军的亲兵只要力气大就够了吗?”

    贺穆兰懒洋洋的也摊在地上,这样的情景让她想到了还在黑营的时候,每次大伙儿嫌她饭做的难吃,她就喊人出去“切磋切磋”。

    想不到风水轮流转,自己变成那个会被人“掂量”的人。

    “力气大,至少能多扛些东西,哈哈哈……”一个亲兵笑了起来,“还有,若我们死了,至少能有个人把尸首扛回来,唔,连缝脑袋的事情都有人做了。”

    这群亲兵就这么随便的开着谁断手谁断脚的玩笑,贺穆兰的心头莫名升起一阵不安来。

    在这位库莫提将军身边,难道亲兵是消耗品?

    就和蛮古一样?

    “你莫再开玩笑了,你看花木兰脸都绿了。”鲁赤一脚蹬走没鹿回,“没有那么凶险,就是我们鹰扬军出战的次数太多,总有危险的时候……”

    库莫提身边果然不乏强人啊,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没多想……”

    “花木兰!”一个穿着鲜红衣裳的侍者找到他们这边,对着她喊道:“奉将军的令,把你的随从给送过来了,正在副帐里等着,速速来副帐。”

    “那是将军身边的侍从官,眼睛长在天上,你还是动作快点吧。”没鹿回爬起身,偷偷对她挤了挤眼,“他管着所有的随从,你得小心行事。否则给你送来个脑子不好的或者性子古怪的随从,你日子就难过了。”

    “为何我也有随从?”贺穆兰莫名其妙的爬起身,遥遥对那侍从官行了一礼,就和没鹿回等人边闲聊便往副帐回。

    陈节当年不过也就指挥几个军奴洗洗衣裳什么的。

    “咱们是亲兵,只管保护将军,其他的衣食住行都不需要我们操心。我们若没有随从,谁给我们准备饭食,谁给我们洗衣裳?”

    几个亲兵莫名其妙地看了花木兰一眼,然后突然醒悟过来。

    这人是从右军升上来的,哪里会有随从!

    应该都是由火长做饭,一天三餐只能啃胡饼吧!

    上辈子的陈节听到了,会不会哭死啊?

    有人帮着搓袜子什么的……

    “我能不要随从吗?”贺穆兰为难地蹙了蹙眉。她是女人,有许多东西不想经过他人之手。以前花木兰洗澡的时候陈节闯过几次,现在都有贴身伺候的随从了,难保就会被戳穿身份……

    “你不要随从?你不要随从,连饭都吃不上啊。”鲁赤拍了拍她的背,“莫要想多,不习惯人伺候的话,平时就叫他离的远一点就好了。副帐大得很,就我们几个人,你进帐的时候看到角落那几个人没有?那都是我们的随从。”

    罢了,反正也就一个多月,多掩饰一番就是了。

    就是这**的日子过多了,以后回右军该怎么办哦!

    这辈子就算找到陈节,也不忍心让他当亲兵了,怎么也做个副将什么的,这么一来,洗袜子洗衣服的人都没有了,白天打仗累到暴,回来还要洗衣服,想想都痛苦哇。

    贺穆兰就这么乱七八糟的想着,钻进了副帐。副帐里,那个红衣的侍从官面色不太好看的看着到处乱跑的花木兰,待看到她身后还站着几个亲兵,显然已经有些交情了,脸色不由得和缓了一点。

    “花木兰,你初来乍到,我手下的随从都没有空闲的,将军又催的急,只好把这个没有调/教好的给你送过来。你若用的趁手就用,若是用的不趁手就将他还我,我再给你换个人。”

    这侍从官是库莫提的心腹之人,自然也知道这花木兰只是暂时在将军帐下避难。既然用不了多久就走,他也不愿意把正得力的属下派去伺候他,只是调用了一个军府刚送来的新人。

    这人也算是仪表堂堂,而且还有一身武艺,而且还是大族的旁支,否则也不会送到鹰扬军中来。只是毕竟来的时间太短,又不知根知底,这位侍从官也不敢让他去将军身边效力。

    此时给了这个新来的亲兵,一来试探下他的忠心,二来也观察下他的人品,若是个可用之人,等花木兰走了,再调入帐下便是。

    贺穆兰哪里知道侍从官这么多心思,待听到他还特意和自己解释了下这个亲兵的情况,忍不住心中也有些同情。

    若是她被分到杂役营,给谁指着鼻子说“好用就用不趁手就换”,怕是心中肯定不舒服极了。

    都是来军中服役的,莫名其妙被送来当了随从,就算是将军的亲兵,有些自尊的,哪里能受得了啊。

    这么一想,贺穆兰便觉得自己在中军的鹰扬军中实在是得了太多的便宜,而这些本不该是她得的,平白无故白占便宜,未免有些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的感觉。

    她有些感慨地看了眼伏倒在地上看不起面目的随从,和那侍从官客气道:“在下之前也不过是右军的一个普通的军户,得将军照顾这才调入鹰扬军中,哪里会挑剔随从的好坏,大人太客气了。”

    那侍从官见贺穆兰摆得正自己的位置,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地上的随从呼喝:“还不拜见你家的大人?”

    随从听到了侍从官的吩咐,立刻抬起头来,恭恭敬敬地对着花木兰敬拜。

    我的天!

    一看到这随从的面目,活活把贺穆兰吓得半死,险些倒退几步也向他敬拜一番才好!

    怎么是这位仁兄!这位仁兄应该是在右军才是啊!

    这以后会不会被报复啊!

    众人都奇怪的望着脸色难看的贺穆兰,不知道这长相还算英俊的随从究竟是哪里碍着了他的眼,让他一下子没有了笑容。

    难不成是熟人?

    众人朝着地上行礼的新随从看去,只见他笑容满面,目光既诚恳又温和,怎么看都像是个爽朗的好汉子。

    “卑下素和君,拜见大人。”

    果然是素和君!

    贺穆兰只觉得五雷轰顶,将她雷的外酥里嫩。

    这素和君是什么鬼,也太能屈能伸了吧!

    为了八卦,连面子都不要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在晚饭后。

    小剧场:

    素和君:不愿意做下人的白鹭官不是好探子。好白鹭官要杀得了敌人,暖得了床!大人,要暖一个呗?

    贺穆兰 ;(";▔□▔):活见鬼!
 第140章 我们的木兰
    若说贺穆兰之前的话只是给了丘林豹突一个回头的“契机”的话;那胡力所叙述的自己的“过去”,才算真正的震撼到了丘林豹突。

    最近收益已经掉了一半;做个,作者也糊口不易,谢谢大家理解。请支持正版,二十分钟后替换。

    把他“捡回去”的这个大哥,是个已经四十岁了,既没有家室,也没有私财之人。有多少钱;他都会把它用掉。用不掉的;就会把它留着,等所有人没钱时拿出来用。

    五指峡的人都很佩服他;认为他是一个称职的大哥;只有他自己曾经自嘲的说过“我无儿无女;无父无母;留下钱来给谁呢?还不如大伙儿一起花用了。”之类的话。

    还有兄弟们都说他在每年清明时;都会消失一阵子,找不到人影,大伙儿纷纷都猜测他是去扫墓了。丘林豹突就是那个时候被捡回来的。

    现在想一想,大概他家的墓地就是在小市乡,所以才会捡到已经饿得晕过去的丘林豹突。

    说老实话,丘林豹突也被他描述的幻想里那种嗜血和不顾一切所吸引,开始忍不住想象自己要是到了陛下面前,该说些什么才好。

    是痛诉这种制度的不公?还是干脆破口大骂?

    但随着想象的痛快过去之后,丘林豹突也只能苦涩一笑。

    他们都只有想象的本钱。因为做过“逃兵”之人,根本就到不了陛下的面前,更没有立场破口大骂吧?

    陛下他,从来就没做过逃兵呢。

    无论是先帝驾崩,柔然人南下趁火打劫也好,还是凉国和秦国虎视眈眈,欺他年幼大举入侵也好,当年尚没有子嗣的陛下,也一直是毫不畏战,以尊贵之身御驾亲征,身先士卒之人。

    丘林豹突的头越想越痛,这一天,他先是失恋,然后被兄弟们痛殴,最后又得知这么一个悲伤到可以说是“前车之鉴”的故事,心情自然是乱的很,一歪头昏昏睡了过去。

    贺穆兰将他一路抱进这个离五指峡较远的村子,在旁人的指引下找到乐善好施的村长,才有了可以暂住的地方。

    贺穆兰取了两袋粟米,请村长家替他们烧些水,再做些热食。村长接了,交给自己的媳妇,然后她又带着自己的儿媳妇,开始去灶上忙活了。

    “我看你从前面过来的,是碰到了强人了吧?”村长是个年约五十的汉族老人,面相十分慈祥,家中也应该还比较富裕,屋子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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