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婚谋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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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婚谋娶-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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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秦天不舒服,“上了没几天的班,就上出了痛经,还说身体好。”

    “你别什么盆子都往我工作上扣行吧。”这理由,亏他想的出来。

    骆秦天跟进厨房,“不如我们结婚吧,反正你也毕业了。早生早养,等老了就没那么辛苦。”

    “结婚?”苏馥吓了一跳,“你在开什么玩笑,我还没毕业呢。”

    “你马上就毕业了,不差这几天。”骆秦天试图说服苏馥,“戒指你都带了,难不成想毁婚?乖乖嫁给我,做个少奶奶有什么不好。”

    “我没想过要那么早结婚。”苏馥直接摇头拒绝,“等过几年我工作有起色再说。”

    过几年?骆秦天立马黑脸了,敢情她的工作没起色,就不打算结婚了?

    “你想有事业,我可以给你两个选择,来我的公司,或去骆氏上班,你自己选。”

    他的声音带着不悦,苏馥解释道:“我想通过自己的努力。”

    “结了婚不一样可以打拼事业?”

    “等有了事业再说吧,而且我妈现在是不可能同意我跟你的婚事的。”

    骆秦天越来越气,“你总说她不同意她不同意,却又不肯带我去见她。”

    “我们现在都还年轻,为什么一定要结婚呢?”

    “那你是不同意跟我结婚了?”

    苏馥的脾气也上来了,“反正我不同意现在结婚。”

    两人不欢而散,骆秦天在书房怄气,苏馥在厨房做饭,谁也不理谁。做好完,她也不叫他吃,直接回房间躺在床上。

    云景发来信息:考虑好没有?

    苏馥写下信息:我同意做你的助理。

    云景:合作愉快。

    苏馥:合作愉快。

    刘萍娣打来电话,问苏馥近段时间在忙什么,总不见她回家。

    苏馥的身体自己清楚,很容易就让明眼人看出个异样,而骆秦天是个男人,再心细如尘也不会往那方面想。她只得谎称自己工作忙,过两天就回家。

    “苏蓝今天有没有找你?”刘萍娣忧心忡忡道:“她昨天说了些很奇怪的话,说什么要带你爸去英国看病。”

    苏馥想想都觉得头痛,那么精明的一个丫头,怎么碰到个男子就跟吃了耗子药似的。烦心的事一大堆,连找个倾诉的人都没有,苏馥郁闷的,拿着手机将通讯录翻来覆去的找。

    佳琪最终同意去做人流手术,由于她身体的特殊原因,医院特意成立了专家小组。骆秦天想着要告诉苏馥的,但因为怄气,他一时间也忘了。后来想着苏馥跟佳琪僵硬的关系,并不是一时半解可以化解的。一个是他心爱的女人,一个是他自幼当成宝的妹妹。佳琪跟何立凡的关系,已在她心底留下一道疤,而他当时一时糊涂的行为,又在她伤疤上撒下一堆盐。苏馥的性子烈,想要她打心底原谅一个人,真的很困难。他花了两年的时候来弥补,极尽一切的宠爱她,却仍是唤不醒她冰凉的心。佳琪的事,他也不想再强求,否则她只会愈加的钻牛角尖。

    上午在公司开完会,他直接开车去了医院。佳琪的手术十点多开始,骆秦天到的时候已是十点半,他搭着电梯上了妇科,刚到前台咨询护士,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门诊走了出来。

    她戴着一顶鸭舌脸,脸上带着大大的太阳眼镜,挎个包往走廊另一端走去。

    骆秦天的眉头蹙了起来,直到她消失在走廊那头。他以为自己眼花,有些不太放心的掏出手,“苏馥,在干什么?”

    “在街上,准备回我妈家看看。”

    “身体好些没?”

    “早没事了。我要上车了,没事就挂了。”

    相似的人太多,骆秦天将手机放回口袋,按着护士小姐的指示走向手术室。路过门诊部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一疑惑,他停住脚步转身折回门诊部,敲门走了进去。

    佳琪的人流手术,可谓是九死一生,人流过程中她心跳骤停,被直接推进了手术室,长达三小时才总算被抢救过来。从手术室出来,她直接被推进重症监护室。

    想到可怜的佳琪,田雅香一直不停在埋怨何立凡。骆秦天守在手术室前,脑海里满满的全是医生说的那番话。

    骆秦天直到深夜也没有回家,做好的饭菜放在餐桌上慢慢变凉。苏馥很是诧异,骆秦天以往有事不能回来,都会提前打电话通知她。

    她拿起手机,想打给骆秦天问个究竟,可想想还是算了。

    打开蓬蓬头,苏馥任由温水冲刷着自己身体。腹部突然一阵剧烈的抽搐,一股温热涌了出来。苏馥低头一看,刺红的鲜血随着篷篷头上的水在大腿上冲刷而下,急速在地上扩散开。

    苏馥忙了,顾不得身腹部的抽痛,匆匆忙套上衣服出了浴室。她想要赶去医院,可身体却不受控制的倒在地上。她挣扎的摸到桌面上的手机,却不知该向谁求救,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不知何时恢复的意识,睁开沉重的眼皮,第一眼望见的是白色的天花板。身体僵硬的动弹不得,从鬼门关门前走了一遭的苏馥脑海中一片空白,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困难的侧了身体,床头柜上摆着台加湿机,冒着白色气体。房间干净整洁,可苏馥仍是闻到一丝属于医院的独特气息。记忆似乎清楚了些,她洗澡时大出血了……

    “醒了?”熟悉的声音自另一端响起。

    他的声音带着疲倦沙哑,鼻音浓重。苏馥困难的抬起头,只见骆秦天坐在床尾,清冷的看着她。

    心一凉,纸终是包不住火,流产的事他知道了。

    骆秦天为人有洁癖,无论如何都是将自个儿收拾得一尘不染的。可现在的他却憔悴不堪,坚毅的下巴冒出些青色的胡渣子,连望着她的眼神,都充满了红色的血丝,想来是没好好休息过了。

    “你动了手术,暂时别乱动。”骆秦天站起身,“我给你请了个看护,有什么吩咐她即可。”

    “苏小姐,你好。”不远处传来细细的脚步声,一个年轻的女子走到床上,“我叫小刘,是负责照顾你的护士,什么事尽管吩咐。”

    苏馥看了她一眼,微点头,算是认同了这事。

    骆秦天没有再说话,径自离了病房。

    苏馥的手术,是在妇幼医院做的。小看护照顾的很用心,苏馥的伤好得快,五天便出院了。从那天苏醒见过骆秦天一面,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连出院手续都是小护工办的。

    重重叹了口气,苏馥推开公寓的门走了进去,她欠他一个真相,他生气是应该的。

    小看护给骆秦天汇报了苏馥出院的事,骆秦天并没有去上班,坐在家里等她回来。

    苏馥在他对面坐下,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骆秦天递了一叠纸过去,是苏馥在市医院的复诊单。

    “孩子怎么就流了?”

    “我摔了一跤,意外流了。”苏馥理了理心思,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真是个意外,我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怀孕。”

    骆秦天的脸色铁青,“怎么就摔了一跤,跟谁在一起摔的?”

    “跟一个同事,中午吃饭下楼梯不小心跌了一跤。”

    “女的?”骆秦天逼问道。

    苏馥不解,半晌才道:“大伙一块,有男有女。”

    骆秦天的声音愈发冰凉,“因为这孩子不是我的,才会流掉的吧?”

    苏馥愕然,先是不解,继而是愤怒,“你什么意思?”

    “你说我什么意思?”骆秦天将手上的单子往苏馥脸上砸去,“当我是瞎子?”

    一叠纸张砸在苏馥脸上,刮得生疼。苏馥低着躲避,目光落在膝盖上的手术协议落款签名:Ivan。是云景的签名,他长居美国,签名习惯性使用英文,回国之后一时间也没改过来。当时护士心急着要拿回签单做手术,也没注意到云景签的是英文名。

    苏馥不由松了口气,幸好他签的是英文,否则还真坏事了。

    “那个男人是谁?”骆秦天怒不可遏道。

    “你误会了。”苏馥解释道:“Ivan是我的同事,当时情况危急,他联系不到我的家人才签自己名字的。除了你,我没有跟过别的男人,孩子是你的。”

    苏馥的解释,骆秦天怒气不断往上飙,恨不得直接掐死眼前的女人,“你每次都背着我吃药,又怎么可能会怀孕。都是假的,对不对?你怕我阻碍你的工作,才勉强答应我的求婚,背地里却背着我找了别的男人。”

    “我没有。”苏馥百口莫辩,“我是有背着你吃药,但有时候忙起来也会有漏吃的时候。孩子真是个意外,我摔了一跤被朋友送到医院才发现自己怀孕流产的。事后我有想过要告诉你,可我避孕是事实,不想生孩子也是事实,况且孩子已经流了,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你。”

    骆秦天压根不相信苏馥的话,“你现在当我是三岁小孩子吗?”

    “我说的是事实,信不信由你。至于男人的事,没有的事别诬陷我。”

    “你没有做,医生会说的有鼻子有眼。若只是同事,他会在手术协议签字后,还陪你复诊?”

    医生这职业,既救死扶伤,亦杀人于无形。当初只是以为无关紧要的误解,出了门谁也不认识谁,何必做多余的解释,却不料偏偏会出这事。

    事情有轻重,苏馥很清楚自己的选择。他信了,那是应该爱她,他不信,那是因为不够爱她。

    骆秦天的手一扫,桌上的物品重重摔在地上,“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我没有做过,孩子的流产真是个意外。”苏馥也是个倔脾气,遇火则刚。女人跟男人的相处之道,她不是不懂,而是不知该用哪种方式跟骆秦天相处。不知何时,在他面前,她已经做不到委曲求全,忍辱负重。

    骆秦天起身,摔门而出。

    “砰”一声响起,苏馥的心脏被轧的死紧死紧。他做的出两年前的事,就该意料到会有今天的下场。她伸手摸着脖子上的项链,手指轻轻抠着上面的戒指,一下,又一下……

 第九十九章 利益冲突

    苏馥坐在沙发上,面前落了一地的零散纸张,怔怔地发呆坐了一个夜晚。

    手机在桌几上震动,将苏馥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伸出手拿过手机,是云景打来的,犹豫一会,她仍是接了,“喂?”

    “苏馥?”她沙哑憔悴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嗯。”苏馥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僵硬的身体供血不足,剧烈的眩晕致使她重新跌坐在沙发上。

    “这几天怎么没见你来医院,是出了什么事吗?”

    苏馥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没有,这几天有些感冒,懒懒的不想动,我去了公寓附近的医院就诊。”

    “我今天出院,明天去上班。你的假期我之前批的是到今天,明天能来上班吗,还是需要多休息几天?”

    “感冒好得差不多了,明天我准时回去上班。”

    “今天有没有时间出来吃饭?”云景很温和,放缓声音邀请道:“谢谢你在我住院期间照顾。”

    “你别这么说,要不然我更加内疚了。若不是我身体抱恙,真的应该要到医院去照顾你的。改天吧,改天我请你吃饭。”昨晚发生的事过于突然,她着实没有心情跟他吃饭聊天,等过段时间再谢他的救命之恩。

    “嗯,那你好好休息,明天公司见。”

    苏馥挂断电话,“88。”

    到盥洗室洗了把脸,苏馥将公寓收拾干净,出门的时候给苏蓝打电话,“有时间没,约你家BOSS出来见见。”

    “别提了,BOSS心情不好,黑着一张脸,刚才还将我臭骂了一顿。”苏蓝心有余悸的声音传了过来,甚是委屈,“莫名其妙,平时工作都是这样做的,今天不分青红皂白就凶我们。”

    苏馥满脸黑线,“你不是说他对你挺好的吗?”

    “平时是挺好的,就是今天骇死人。”苏蓝捂着嘴巴诉苦道:“他一上班就将公司高层叫进去炮轰了一顿,幸好下午我有课要回学校。”

    “你BOSS经常这样?”苏馥怀疑道。

    “也不是,平时虽然冷酷的很,但对我还算挺和气的。不知怎么今天就吃了枪药了,可能是前几天设计部编制的软件程序有问题,害得他要亲自跑到国外出差。”苏蓝郁闷万分,“前几天他不是说给爸联系了一家英国的医疗机构吗?明天他刚好要到英国出差,我本来想让他亲自去看看的,可看他今天那吃枪药的模样,我也不敢开口了。”

    “爸的事我已经联系了朋友,你就将心用在学习上,别担心了。对你家BOSS,你擦亮点眼睛吧,别总做些让家人担心的事。”

    苏蓝向来心高气傲,自幼围在她身边的男生数都数不过来,哪个不是争先恐后的绞尽脑汁想要讨好她,从来都只有她吼人的份,哪时轮到男人给她脸色看。被BOSS一吼,心里委屈的她一时间放不下面子,倒也没再尖锐的反驳苏馥的话。

    “嗯,我自己会有分寸的。”他以为他是谁,动不动就对她忽冷忽热的,明明对她有意思,却一直不肯明说。

    上班之后,苏馥的手头略为宽裕了些,“伙食费够不够,不够我打你卡上。”

    “还行,我前几天刚发了工资呢,不够再说吧。”意外的,苏蓝居然也有不跟她要钱的一天。

    “妈昨天给我打电话了,你跟她说了BOSS跟一百万的事吧?”一想到这,苏馥的心情又开始郁闷。

    “BOSS他说的那样笃定,昨天我一个高兴就忍不住给妈说了。”

    “你也老大不小了,以后要懂点事。”苏馥放缓声音道:“我暂且不管你跟BOSS能不能走到一块,从妈的观点来看,你目前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等你跟BOSS的事真成定局了,再告诉他也不迟。还有,两年多来,爸的事一次次让妈希望又失望,我希望以后我们做事都谨慎一点,等真有确定的希望再告诉她也不迟。”

    苏蓝对苏馥的说教自是不高兴,但听她语气挺委婉的,她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知道了。”

    苏馥想着刘萍娣身体不好,于是到超市买了大袋的营养品回家。不料到家的时候,赵远竟然系着围裙在厨房做饭,苏馥吓了一跳,赶紧将他拉到一旁,“你怎么来了?”

    赵远呵呵笑,“猜到你要回来,所以我就提前过来做饭等你。”

    苏馥满脸黑线,“敢情你还是徐半仙,能掐会算呢。”

    “其实我是半路碰到你妈,顺带载她回来的。”赵远压低声音道:“我看到你妈在路上捡了一大捆的旧纸箱,好像要拿去卖。那么大热天的,我怕她中暑就载她去废品回收站将纸皮给卖了,然后她死活要拉着我回来吃饭。”

    苏馥叹气,老妈就是好强,想着多一分收入是一分,自己给她的钱一分也舍不得花。平时让她别太操劳,总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中午由赵远下厨,三人在一块吃了顿饭。刘萍娣望着苏馥担忧道:“你最近气色不太好。”

    “公司这段时间事多,有时加班晚了,加上天气也反复的很,接连日着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苏馥解释道:“不过公司对我还是挺不错的,放我一天假休息一下。”

    “伯母请放心,以后我会多抽点时间照顾苏馥,保证将她养的白白胖胖。”赵远吹牛,也不怕吹破牛皮,脸皮堪比城墙厚,“对了,我公司有发体检优惠卡,我特意偷偷多拿了两张,正好给伯母跟苏馥去医院检验一下,价值¥1999,千万别浪费了。”

    他从皮夹里掏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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