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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到一块去？哪有这么巧的事情，第三等级的参赛选手有三十二人，每个学院才四名选手，概率都低到什么程度了，就这事还值得大惊小怪？”听到蓝枫的解释，明珠不以为意地反驳道。确实是，依照概率来计算的话，这么多的参赛选手，这种同院相对的情况，几乎在第一回合几乎不可能发生才对。
“是啊，本来确实不值得大惊小怪的，……前提是，如果没有这种巧合发生的话。”左从戎慢条斯理地说道。
“什么？你的意思是……，还真有这种情况？是谁啊。难道是剩下的那两个倒霉蛋？”明珠显然没想到这种破天荒的概率真的会出现，兴奋地猜测道。第三等级的参赛选手是四人，既然已经有两人上场了，那么剩下的也只有还没有上场的两个人了。
“呃，这个怎么说呢……”左从戎见明珠这么兴致高昂，一时之间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流着冷汗吞吞吐吐地敷衍道。开玩笑，如果这时候告诉她遇到这种破天荒概率的是她家阿枫和雅明的话，真不知道这姑娘会出现什么表情，姑且还是委婉一点告诉她吧……
“嗯？不是剩下的那两个人吗？难道是其他学院的？”见到左从戎这幅态度。明珠自然知道自己猜错了，随后疑惑地再次猜测道。
“不是第三等级，再说了，别的学院有没有人碰到一块的我们怎么会知道，是第二等级的。”见明珠此刻还是很没有自觉地胡乱猜测，左从戎有些烦躁地说了出来。
“第二等级？第二等级不是才三个人吗，那也就是说，雅明或者阿枫，肯定会有一人和本院的学员碰头对吧？……。不会吧！难道是雅明和阿枫？”明珠迅速反应了过来，惊愕地问道。
“如你所见！”
“阿枫，真是这样？”好像左从戎的回答不足以填平她的好奇心，又或者是左从戎的回答不足为信。明珠在得到答案之后又转回头向蓝枫问道。
“具体还不清楚，应该是这样没错，我是二十三号，雅明也是二号。如果第二等级也是这种对战方式的话，我会和雅明碰面。”蓝枫保守地回答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阿枫你认输吧！”明珠沉思了片刻。向蓝枫说道。不同于以往略带拜托意味的要求，这次的明珠态度很坚决，一副完全命令的口气，不容蓝枫拒绝。
“嗯？你们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明珠说完之后将略带低垂的脑袋抬了起来，而映入眼帘的则是众多的眼睛，只见社团的成员们都将脑袋凑了过来，仿佛在看什么珍禽异兽一般，眼神中满是好奇，在这种目光的包围之下，明珠有些不自然的问道。
“没什么，只是有点感慨！”雅明一本正经地道。
“如果阿枫不是……，不是你保镖的话，我都觉得你们能当夫妻了。”神尾也适时地开起了玩笑。
“到底是常在一块的两个人，想法都这么合拍。不过神尾那话我不同意，保镖怎么了，如果有感情的话，毕业了就结婚去，有什么不好的。我支持你们！”好像因为神尾的捣乱，左从戎不知怎么回事，有些莫名地离题了。
“……”跑偏的远不止左从戎一个，好像是受到了前面几人的影响，雅月的程度更甚于左从戎。光看笔记本就已经完全明白了。只见此刻不太宽敞地观众席位上，雅月将笔记本高高举起，立在雅明的头顶上，而上面少了文字，多了一幅画。这么短的时间没做出一幅画，可以想象，画的质量上有着很大的缺陷，不过这并不影响人们理解它的意思，即使画工和小学生没什么两样，画中的两人完全看不出到底是谁，可光看外观，联系上现在的情景，也就完全可以解读通了，明珠穿着婚纱，和蓝枫齐步并进的画。
真没想到，平时不太起眼的雅月，居然还有这种技能，虽然跑偏的很严重……
“你们，在说什么？”虽然回答明珠问题的有四个人，不过其中两人的回答明显驴唇不对马嘴。而雅明和神尾两人也只是发表自己的感想，结果导致现在明珠依然还是一头雾水。
“阿枫，你也说点什么。”见到明珠还如此不开窍，左从戎豪气地将蓝枫的脑袋用胳膊揽在腋下，拉倒了明珠面前，向蓝枫打气道。
“他们大概是因为觉得我们两个人的意见一样才这样的！”蓝枫无奈得向明珠解释道。
“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我也觉得你不太合适那种地方。”听到和自己同样的决定，明珠顿时安心了不少，像是卸下了重负一样地向蓝枫说道。
“阿枫真没用，趁着刚才的气势直接求婚不就好了！”眼见已经很火热的气氛被明珠轻描淡写的态度消减殆尽，左从戎很不满意地抱怨道。
“怎，怎。怎么可能！”被左从戎这么一说，蓝枫顿时变得面红耳赤，急忙甩开左从戎，语无伦次地辩驳道。
“好了，你们几个也消停以点，比武马上就要开始了，玩笑以后再说吧。”在紫苑的声音响起后，对蓝枫和明珠两人的调侃终于告一段落。就如紫苑所说，此刻的公告屏幕上，距离比武开始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了一分多钟。几人迅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安静地坐了下来。
……
“不会吧！”消停了没一会儿，比武的两人上场之后，还没等两人见礼，左从戎充满惊愕的声音再次传了出来。
“你又怎么了？”听到左从戎的声音，蓝枫顿时心头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方才不也是因为左从戎引起的吗。这货如果不消停一点，到最后绝对会把所有人都牵扯进去，蓝枫赶忙问道。
“我才发现。你看那个姜雪，现在不是才十八岁吗？”左从戎明知故问地说道。
“吓我一跳，你别一惊一乍地，不就是十八岁么。这么大惊小怪的。”蓝枫舒了口气，抱怨道。
“当然有问题了，我记得除了我，八个参赛选手里面最低级的也有第六等级了对吧？”左从戎问道。
“好像是。记不太清了，这又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蓝枫考虑了一会儿，有些不太确定地回答道。
“问题大了去了。我都二十四岁了，现在还是第三等级，那个姜雪，今年才十八岁，都到第六等级去了，你们不觉得很诡异么，这事情。”左从戎说道。
“呵！果然，就算你否认过一次，我还是觉得你像是晶城出身的人，甚至就是梅思特家的人都有可能。这么陈旧的想法，除了梅思特家，我真想不出哪里还有这想法了。”明珠感叹了一声说道。
“真不知道你的想法哪里来的。远的不说，就这里，你们几个年龄不是都差不多吗，人家明珠在第七等级，阿枫在第八等级，你和神尾是第三等级，以前也没见你感到有什么不平衡的，怎么现在在这里，大庭广众地，才说这些。”总算是同为男生的缘故，雅明凑到左从戎近前，低声给他提醒道。
“这有什么好诡异的，说到底，我们魔武研究科本来就非常特殊了。帝都只有咱们学校有这个专业，咱们学校的魔武研究科最高等级中也只有咱们班一个，也就是说，咱们已经是全帝都之中魔武研究科中的最高等级了，要是按照所有学院所有等级来衡量的话，咱们现在已经是第十等级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神尾很不以为意地说道。
虽然从刚才雅明的低声提醒中已经想开了不少，但是听到神尾这般自豪的言论之后，左从戎不禁也感到异常地骄傲，不冲着帝都独一家什么的豪迈情感，只是单单一个足以抵得上第十等级，就已经让左从戎乐得找不着北了。
“这样想真的没问题吗？”乐过之后，应有的理智还是在告诉他，这些和事实有些出入，左从戎保守地问道。
“当然了，我以前在武技科的时候，和阿枫雅明他们是同一等级的，如果我现在没转科的话，我也已经是第八等级了，而且，我现在已经突破到强者级别了，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能力，我该到哪个等级去了。我们专业和其他专业有很大的不同。其他专业有的都已经开设了几千年了，自然已经提升到第十等级了。可我们专业算上今年，也才刚刚开设了六年而已，而且由于专业等级提升太快，导致绝大部分学员无法跟得上课业，结果到现在才刚刚将专业等级提升到第三等级。现在的话，我们专业应该已经有学员足以有能力升到第五第六等级了，就是因为学员人数不足，不足以开设更高等级的院室。”已经没有什么比神尾这个活例子更有说服力的东西了，在神尾拿自己做出比喻之后，左从戎完全沦落在了神尾的解说之中。
“唉！没救了，这货。”本来还有心拯救仅有的男同胞的雅明，看到左从戎已经完全将兴趣转移道神尾那边，在一旁暗暗叹了口气，转过头看决斗场上的比武去了。
“学员人员不足？怎么专业开设的时候有多少学员报名啊，怎么可能学员不足？”被神尾这么一说，左从戎的好奇心立刻被勾了起来，完全顾不得决斗场中已经开始的战斗，甚至专门和明珠换了一下位置，凑到了神尾身边问道。
“我想想，好像是十个院室，六百人左右吧？”神尾皱了皱眉，回忆道。
“六百人？用了六年时间，才刚刚将专业等级提升到第三等级啊？而且还只有五十多个人升到第三等级？”左从戎吃惊地问道。
“没办法，专业升级看的是整体成绩，只有超过五十名学员的能力足够达到升级程度，才可能到达下一个等级。也就是说，如果咱们班级之内的所有学员现在都能通过第十等级的专业考试的话，我们班的学员现在都已经可以毕业了。不过，天才学员毕竟只是少数，能在六年之内升到第三等级等级，我们专业的学员已经很拼命了，明年升第四等级大概没什么问题了。”神尾猜测道。
“这样啊！”左从戎很受教地说道。
“好了，既然没疑问的话就好好看比武吧，不认真点的话太对不起明珠订的位置了。”
……
第十二章 信念
“真无聊！”比武已经开始有一段时间了，场中的两人也都已经开启了武装，以能力者的级别而言，说起来现在的状况应该算得上是白热化了，而就在这样的气氛中，左从戎很不识趣地说了一句。
“又怎么了，闭上嘴好好看着不行吗。”连续几次都有同一个人挑起话题，此刻坐在左从戎身旁的神尾终于忍受不住，怒喝道。
“你们又怎么了？”听到这边的动静之后，雅明皱着眉头问道。亏得现在比武进行地比较激烈，看台上的观众们情绪都比较高涨，加油声、呐喊声不绝于耳，要不然光凭神尾这一句话，就足以让观众们侧目而视了。
“这货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怎么话这么多。”神尾抱怨道。
“我自言自语，又没碍你们什么事，有什么关系。”见神尾气势这么强盛，不敢挫其缨锋的左从戎小声辩解道。
“是吗，不好意思！今天好像被你刺激到了，都成条件反射了，不过你刚才说的话在心里想想就算了，别再往外说了。”左从戎的想法总算顺利传达到了神尾这边，神尾用手拍了拍有些昏涨的额头，道了歉之后又向其告诫道。
“刚才说的话？阿戎刚才说什么了？”几人的谈话终于将坐在一块的其他人也完全影响到了，蓝枫很感兴趣地问道。
“他说比武很无聊，这么多观众都在看，他说这话不是找死么，还好现在人们都在关注比武，没空搭理这个疯子。”神尾没好气地向蓝枫诉苦道。想想也是，十万人的观众看台座无虚席，数万的普通观众和数万的学院学员都在热情高涨地观看比武，这时候突然有人在说这场比武的不是，结果会怎么样。后果应该很容易就猜得到，难怪神尾这般态度。
“本来就很无聊啊，你们不这么觉得吗。我们这几个人里，大概也只有明珠和雅月会感兴趣了。”左从戎毫无自觉地再次将自己的观点重申了一次。说完之后，左从戎确认似得将身子往前探了一些，观察起了社团中七个人的表情。果然，被左从戎话题吸引的有三个人，剩余的三人之中最边缘的紫苑在低头翻阅着随身携带的硬皮书，雅月和明珠两人还在仔细观看比武。更值得一提的是明珠这姑娘，分明坐在正在谈话的四人的正中间。居然完全对几人视而不见，依照平时的个性，这时候怎么可能少的了她，可见场中对决对她的吸引程度。
理所当然得，决斗场中的两人能力等级都还在能力者范围之内，虽然在普通人眼中，两人的速度和动作都如行云流水般流畅自然，但说到底加速程度也只有五段而已。基础能力虽然在能力者级别之中算是比较出众的，但是在最低等级都在强化者级别的高手面前。虽然说不上拙劣，但也只是刚刚能入眼的地步。再加上两人都是武技者，武装形势也太过单一，其结果也就造就了这场在强化者级别面前有些无聊的比武对决。
“无聊归无聊。阿戎你这话装在心里就好了。无聊的话就看看评委席上的评委和院长们，他们不也是一个个都稳如泰山的坐着么。”蓝枫也和神尾一样的步调，向左从戎告诫道。不过相比神尾，蓝枫的语气要平和地多也就是了。
“他们坐的正是因为他们的位置。好歹也是阵营里面的高层人物，那么显眼的地方，只要有一点不太规整的动作。肯定会被看到，能不小心点吗。”左从戎不以为意地反驳道。
“阿戎，这你可想错了。”本来四人的讨论之中，突然间不属于四人之中的声音传了过来，伴随着书本沉闷地叩合声，紫苑也参与到了这个小型的座谈会中。可能是由于被讨论的对象是自己的至亲，原本几乎从来不会参与众人谈话的紫插话道。
“紫苑姐？”几人看着一反常态的紫苑，轻呼道。
“那个态度不是装出来的。有些东西不自己感受的话，说了也不会明白。心态，身份，阅历，这些有我们没有的东西，就是我们想法单纯的关键所在。说到底，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和在座的普通民众一样，只是单纯的想看几场精彩的对决，决斗质量低下，所以我们会感到无聊，这也是无可非议的。不过，那几个人坐在那里的目的，和我们有着本质的区别。在我们看来场上的两个人都是和我们毫无关系的外人，可在那些人眼中，却和自己的孩子一样，不管，那两个人的动作有多么拙劣，可在他们的心情，应该和刚学会行走，说话的初生婴儿的父母那样的心情没什么两样。而且，他们会针对场上选手的表现，有针对性地弥补、引导学员，在他们看来，场上选手会出现的失误以及弊端，都是学院有可能出现的教育盲点。以现在的年龄，我觉得你们的想法我也能够猜到一点，在你们看来，精彩的对决，应该就是打斗得比较激烈的，动作流畅、杀伤力强劲地对决对吧？我想，那些人已经厌倦这些了，每一个神人背后，都有一个凄楚的故事，比起激烈的战斗方式，他们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