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抽出了军刀,狠狠向一边的树枝砍去,腕口粗的树枝竟然被一刀斩断!
水木长田凑到尸体近前一看,这才明白为什么儿玉源太郎竟然会那么生气,只见尸体的胸口有一个小洞,显然是洞穿心脏的致命伤,尸体的肚子上用刀刻出了一行小字:日本人,***们姥姥!
水木长田不像儿玉源太郎那样了解中国文化,不太懂“日本人,***们姥姥”是什么意思,于是叫过翻译,小声问道:“上面的话是什么意思?”
翻译有些为难,小声地说道:“是一句很低级、很恶毒的脏话。”水木长田眉头紧锁,这时向下看去,只见尸体的老二已经不翼而飞,原来陈飞的手下知道日军士兵经常侮辱妇女,所以便把他们的老二割了下来。
水木长田走到儿玉源太郎近前,问道:“将军阁下,我们应该怎么办?”
儿玉源太郎说道:“反正林远没有发现我们,撤退计划推迟两天,明天白天出动,在山里面寻找这个杀手,我们一定要把他揪出来,否则军心就完了!”
水木长田于是传下命令,然后和儿玉源太郎回营房,路上水木长田想起了儿玉源太郎抽出指挥刀砍断树枝的场景,于是说道:“将军阁下,我看您很生气,您年事已高,当心气坏了身子……”
儿玉源太郎听见这话笑了起来,把水木长田笑懵了,不由自主地问道:“将军阁下,您笑什么啊?”
儿玉源太郎说道:“你以为我是真的生气吗?作为指挥官,生气是绝对应该杜绝的东西,我是故意那样做的,目的是给士兵传达一种信号: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支那凶手!”
水木长田恍然大悟,说道:“通过生气的样子,激发战士们的士气,对不对?”
儿玉源太郎微笑着点点头,说道:“水木,你要学习的东西还有很多啊。”等到第二天,十月十三日,日军大举出动,在山林里搜索着,陈飞的部下在袭击结束就后撤到了安全地带,所以日军一整天的搜索连凶手的影子都没有发现。
而林远的部队在这一天里,已经改装了十六枚加装失能剂的子母弹,十月十三日晚上九点,当日军士兵纷纷进入梦乡的时候,徐峰带领四架战机,悄然飞临曲里山上空,陈飞的手下依旧在报告着风速和风向,不过风向已经不重要了。
等风速达到五米每秒的时候,林远下达了攻击的命令,战机很快在日军营地上空投下了子母弹,战机投放子母弹的高度是五千米,子母弹在高空下落,弹上的气压高度计一直在工作,计算着子母弹所在的高度。
等到子母弹落到一千米高度的时候,弹上的控制系统发出了起爆指令,弹内装填的炸药瞬间起爆,将母弹的外壳炸开,里面装填的三百枚子弹就如同就天女散花一般落下,这种子弹每个只有一千克重,体积极小,在黑暗的空中毫不起眼。
可是天空中的子弹有四千八百枚之多,它们反射着月亮的光线,好像是夜空中坠落的银河,日军军营中的哨兵看到它们不由得由衷地感慨:“真美啊!”等到日军士兵赞叹完毕才想起来向军官报告:“天空中发现不明物体。”
等到军官出来看的时候,子弹已经开始纷纷爆炸,失能剂粉末在风的作用下很快飘散成肉眼看不见的小颗粒,扑向日军的营房,爆炸的声音非常小,火光也不明显,所以在地面上的日军军官看来,天空中就像是盛开了一片烟花,没有任何威胁,更没有任何伤害。
不过军官还是上报了中队长,中队长出来看的时候夜空中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中队长尽管满腹狐疑,却没有上报,于是失能剂粉末就在不知不觉之中进入了日军军营。
人体在吸入失能剂毕兹之后一个小时之内都不会出现症状,所以日军的军营中还安静了将近一个小时,等到一个小时之后,一直在营地外面站岗的哨兵最先有了反应,他们站在帐篷外面,活动比睡着的人剧烈,所以吸入的气体自然就多。
一个哨兵突然觉得全身燥热,拿起水壶喝水,却一下子摔倒在地,他的同伴刚要上前查看,不过刚迈出一步,也摔倒在地。
1306 失能剂显威
十月的江南,天气正热,帐篷都留着大大的窗口,所以失能剂毫无阻碍地从窗口进入帐篷里面,被睡熟的日军士兵吸入体内,几个士兵从睡梦中醒来,他们觉得口干舌燥,全身燥热,于是起床去拿水喝,可就在迈出脚步之时,却身子一软,不由自主地摔倒。
毕兹的效力就是这样,在吸入之后能够影响人的运动神经,让人丧失平衡能力,然后进入昏睡状态,越来越多的士兵躺在地上,不省人事,还有的完全忘记了自己是谁,倒在地上胡言乱语。
不过也有一些人没有中毒,指挥官水木长田和儿玉源太郎就是这一批人,他们听说士兵们出现了奇怪的症状,急忙冲出自己的帐篷查看,儿玉源太郎看到营区里满地都是人事不省的部下,惊骇万分,心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三个营地都出现了这种情况吗?”
儿玉源太郎于是回头对跟着自己的通信兵说道:“立刻用电台询问其他两座营地,看看他们是不是也遇见了这种情况?”
通信兵于是打开电台,对着里面说道:“我是东京,呼叫大阪,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通信兵叫了半天对儿玉源太郎说道:“将军阁下,二大队没有回答,应该也遇见了我们这种情况。”
儿玉源太郎急忙说道:“那就呼叫三大队,看看他们什么情况?”
通信兵急忙说道:“我是东京,呼叫广岛,听到请回答。”
电台里很快传来一个声音:“我是广岛,报告东京,我部已经有好多人昏迷,我们……”说完电台里边没有了动静,通信兵看看儿玉源太郎,无奈摇摇头,儿玉源太郎明白,三大队的营地也变成了这幅模样。
儿玉源太郎知道今天晚上三个营地都遭殃了,心中不由得一阵着急,正好这时面前跑来一个急冲冲的参谋,儿玉源太郎急忙叫住他,指着满地的日军士兵说道:“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间出现的?”
参谋说道:“我也不清楚。”
水木长田急忙说道:“将军阁下,这些人会不会是中毒了?”
儿玉源太郎说道:“中毒?怎么可能?食物是我们自己带的,水是山里面的泉水,我们这些天一直都没有中毒,怎么可能今天突然中毒呢?”
水木长田说道:“会不会是有人下毒,比如说:支那人!”
儿玉源太郎连连摇头,说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么多人同时中毒,支那人是用什么渠道给我们下毒的呢?”
水木长田刚要说话,突然看到参谋眼神一变,竟然跪倒在儿玉源太郎面前,嘴边流着唾沫,嘿嘿傻笑着,然后就倒了下去,人事不省,水木长田急忙在参谋身边推他,说道:“你怎么了?”
儿玉源太郎伸手将水木长田拉起来,说道:“他也不行了,我们不要管他了,我们现在要做的是把还能动的人集中起来,救治这些人,赶紧把联队部的人召集起来。”
水木长田无奈地说道:“联队部里的人已经全都变成这副模样了。”
儿玉源太郎说道:“那就不管他们了,赶紧把还能活动的士兵召集起来。”
水木长田高声答道:“是!”两人于是就带着能动的人在营地里面寻找,真的找到了一百多个没有中毒的士兵,人人都是一脸惶恐,水木长田急忙问道:“你们里面有军医吗?”
一个士兵站出来说道:“报告联队长,我就是军医!”
水木长田问道:“你知道他们是怎么了吗?”
军医摇头说道:“他们很多都昏迷了,应该是中毒了,可中的是什么毒,如何解救,我也不清楚,我做医生十几年了,从来都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
儿玉源太郎听见军医的话就是一惊,心中骂道:“军医在这种时候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这种时候没有昏迷的人都指望军医呢,如果军医说有办法解救,那大家的心就不会乱,要是军医都说他不会治,醒着的人就彻底没有信心了。”
儿玉源太郎想到这些,于是说道:“大家不用担心,我想起来了,我听说过当地山林中有一种瘴气,人吸多了就会昏迷不醒,就像今天晚上的人一样。”
众人听见儿玉源太郎编的瞎话,这才稍微放心,儿玉源太郎又把军医叫到跟前,说道:“去给昏迷的人喝一些清水,然后安排他们好好休息,就没有事情了。”
军医将信将疑地点点头,正在这时,北面的天空中突然升腾起三枚红色的信号弹,众人见到信号弹都大惊失色,因为红色信号弹是他们事先约定的暗号,他们担心林远的部队发现他们然后偷袭,于是在山的北面安排了防御哨,一但发现有来进攻的林远部队就发射红色信号弹,情况越危急,发射的信号弹数量越多,三枚是最危急的情况。
儿玉源太郎看见空中的信号弹不由得心想:“难道林远知道我们在这里了?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是通过密码本破译了电报,通过电报找到了我们?不可能啊,电报里根本没有我们的位置信息啊!”
尽管儿玉源太郎想不通这些事情,可是他已经隐隐约约感觉到:今天晚上这么多人中毒肯定和林远有关系,他的心中不由得闪过一丝恐惧,心想:“林远竟然有这么可怕的东西,把我们这么多人都弄得昏迷了!”
水木长田这时说道:“将军阁下,我们必须赶紧撤退,林远的部队杀过来了,凭借我们的哨兵是不可能拦住他们的!”
儿玉源太郎对身边的传令兵说道:“立刻联系哨兵,看看到底来了多少支那人!”
通信兵呼叫一阵,电台里便传来哨兵站的声音:“报告东京,山谷道路里到处都是支那人,太多了,我部已经准备玉碎……”这时一个剧烈的爆炸声从电台里传来,紧接着电台里便是一片滴滴的杂音,儿玉源太郎知道哨兵站电台已经被林远的部队摧毁了,无奈地说道:“带上所有能活动的人,立刻撤退!”
众人知道林远的部队很快就能到达营地,于是从山间小路往丹阳镇方向逃了,陈飞则带领着部队长驱直入,直接杀到曲里山脚下,日军的营地外面,陈飞见到里面没有人开枪也不敢大意,担心里面的人正准备伏击,于是对部下说道:“先用迫击炮轰上一阵子!”
十几门迫击炮顿时响了,日军营地里一时间满是火光,无数日军士兵就在昏迷不醒中去见了天照大神。
1307 日本女记者
陈飞看着营中的火光心想:“如果里面有人,在这么强烈的炮火之下肯定隐藏不住,他们不是出来反击就是四处逃窜,如果他们不那么做,就会被强烈的炮火活活炸死!现在他们不出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里面的敌人已经没有抵抗能力了。”
陈飞于是说道:“冲进营去,活捉小鬼子!”众战士立刻冲进营房,里面的日军士兵很多都无法动弹了,于是乖乖做了俘虏,陈飞没有跟随战士冲进营地,而是在外面等着里面的消息,时候不大就听见各个部队在电台里说道:“我部已经成功占领全部营房。”
陈飞立刻问道:“战俘里有没有一个年纪特别大的?”
各个部队的指挥官都答道:“还没有接到这样的报告。”
陈飞心想:“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把儿玉源太郎那个老家伙给抓住?”正在这时边上的参谋问陈飞:“陈师长,林帅使用了失能弹,里面的人都不会动弹了,可是他们并没有死,我们该怎么把这些人运出去呢?来时的道路太崎岖了,车子进不来。”
陈飞说道:“那就让战士们把他们背出来,或者是抬出来。”
参谋说道:“可是日军是出了名的宁死不降,我们抓住了他们会很麻烦的。”
陈飞说道:“日本到现在都不肯承认他们大量出兵了,这些人就是日本出兵的铁证,我们把这些人抓回去,不仅能给日本天皇一个难堪,更能让我们在舆论战中占得绝对制高点!”
这时陈飞就见到几个战士推着一辆两轮平板车从营地里出来,平板车上摞着十几个日军士兵,陈飞一见顿时拦住战士问道:“你们的车是从哪里来的?”
一个战士答道:“日军军营里的,这些车都是被马拉着的,可是马也倒在地上动弹不了了,我们就只好自己把车子推出来了,我们发现,这样运小鬼子实在是方便极了。”
陈飞这才想起来,日军一个联队里面编有一个运输中队,有骡马和大车,他走到平板车面前,像挑拣猪肉一样看了看平板车上面的小鬼子,笑道:“码得严严实实的,别把人都给闷死了。”
几个战士嘿嘿笑道:“放心吧师长,小鬼子皮糙肉厚,没有那么容易就死。”有了平板车,运输日军士兵的速度明显加快,天亮的时候活着的日军士兵就被运了出来,各个部队一统计,在昨天晚上的战斗中,击毙、炸死日军五百六十七人,俘虏日军二千三百零一名,其余日军逃走。
毕兹的效力持续时间很长,中毒者完全恢复正常需要四天的时间,尽管有一些日军士兵在天亮的时候醒转过来,可还是处在晕晕乎乎状态,根本无力反抗,于是陈飞就把这些日军士兵顺利地运到了江阴要塞。
陈飞到江阴就立刻通知林远:“我们抓获了两千多日军,还缴获了大量的武器装备,可惜没有抓住儿玉源太郎那个老匹夫!”
林远说道:“没关系,抓住大量日军士兵就很好,我这就让记者们去看他们,把日军大量进入中国帮助清廷的事情报道出去,让清廷统治下的百姓看到清廷勾结洋人的丑态。”
陈飞答应下来,林远于是找到新闻官,说道:“立刻召开一个新闻发布会,把上海的各国记者都叫来,我有重要事情宣布。”
新闻官去安排,很快各个国家的记者便齐聚在上海道台衙门的会客大厅,林远在攻占上海之后,便把指挥部放在了上海道台衙门,林远拿着文稿走到会客厅门口,只听身后传来了一个柔美的女声:“姐夫。”
林远回头一看,见发出声音的人正是秋瑾,于是笑道:“你不在前面和记者们在一起,到后台来做什么?”
秋瑾笑道:“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林远笑道:“有什么事情吗?”
秋瑾突然面色一肃,小声说道:“我听各个国家的记者们说了,他们要给你一个天大的难堪!”
林远惊讶地问道:“为什么啊?我得罪他们了吗?”
秋瑾说道:“他们是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你闯进了日本大使馆,他们也害怕自己国家的大使馆被闯,所以要给你难堪,不过法国和俄国记者对你的态度还是不错的。”
林远笑道:“他们要给我难堪?那就来吧,还不知道谁给谁难堪呢,你快回去吧,我要上场了。”秋瑾于是从侧门出去,回到记者中间,林远走上台,没等说话就听见下面传来一句流利的汉语:“你是不是要将我们也遣返回国?”
众记者听见这话都笑了起来,场面一片混乱,林远听见这个声音是女子发出来的,不由自主地打量着下面的女记者,很快就在下面的日本记者区里发现了一个,林远看见那个女人的第一眼就不由自主地想道:“胸脯高耸,腰肢纤细,这个女人好有女人味啊!”
林远又向女记者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