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都好,只要娶到你就行。”他低头,再次覆上她的唇。
……
四月十五,白月城新一任城主诞生。
四月十六,上一任城主血脉,白薇少主同安远王正式定亲,并定于六月初六日完婚。
这些,其实早就已经定好的事,只不过在这天向外宣布罢了,所以当唐芦儿的亲事正式定下后,虽需要准备的事更多了,但这忙中倒不显乱,加上白月主城内女官不少,所以那些零碎的事,都有人分拨代理,故唐芦儿这些天来,除了忙着试穿各式各们的衣服外,基本没别的可忙的。
时间滑得很快,一眨眼就到了六月初六那日。
跟上次的忐忑失眠不大一样,这一次,她心里似乎特别踏实,初五那晚,她甚至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只是初六一早,天还没亮,就让人从床上挖了起来,被十几个侍女摆弄了近一个多时辰后,总算穿上了嫁衣。只是要梳头时,唐老太却走过来接过女官手里的梳子道:“接下来,交给我,你们都出去候着,时辰到了再进来喊一声。”
那女官微怔,唐芦儿朝她点了点头,她才屈身行礼,然后领着一众侍女轻轻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祖孙俩后,唐老太摸着唐芦儿漆黑滑溜的长发道:“快四年了,总算是把你这丫头给推销了出去。”
唐芦儿看着镜子里的唐老太,弯着眼睛笑道:“嘿嘿……我不是说过吗,不会没人要的,咱这可是良缘啊,顺带办了多少好事。”
“别总这么傻头傻脑的!”唐老太说着就轻轻点了点她的脑袋,然后开始给她梳头,“别的就不跟你多说了,只一点你记着,进了那王府后,礼上你过得去就行,别的你不需要特意伏低做小。咱上对得起天,下对得起地,二嫁不丢人,也不比谁底一等,平日你要记得给我抬头挺胸起来,至于那老太婆,她要敢为难你,给你小鞋穿,你不用跟她对着干,只需不理她,然后赶紧使人告诉我,我进去现教你怎么对付她。”
“嗯嗯,我晓得的,我不会给你丢脸的奶奶。”唐芦儿点了点头,然后又道:“奶奶不跟我一块住在柳州吗?其实,那锦园挺大的,空房子不少呢。”
“你当我是你的陪嫁呢!”唐老太瞪了镜子里的唐芦儿一眼,“看着你进王府后,我就该回星棋岛了,总归那离得近,来回一趟也算方便,再说我在那住着,你也算有个娘家,至于这边,无论是白月城还是孟家,到底隔得太远,离了齐州后,基本就不顶什么事了。这些你心里都得有个算计,别傻乎乎的真以为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要知道,就是公主,嫁远了,那皇上也是管不到的。”
唐芦儿使劲点头,瞧着镜子里的唐老太,眼睛有些湿湿的。
“奶奶,我舍不得你……”
“打住,你赶紧给我憋回去,哭花了妆,还得再上一遍,我没那闲功夫!”
“奶奶……”
“再不打住,我抽你了!”
晨曦微露时分,近千名信徒的目送下,再次披上大红嫁衣的唐芦儿慢慢走到花轿前,白镜已经候在那多时了,几声正式的恭祝语落下后,白镜如先前很多次那般,亲自扶了她上了轿,然后又轻声道了一句:“表嫂,愿你幸福。”
唐芦儿怔住,良久,含泪由衷一笑:“谢谢!”
入座,帘下,花轿起,将她向新人生。
第183章花烛夜
月上中天时,宾客相继离开后,上官钰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身上,才小心推开新房的门,轻轻走了进去。因为今日的婚典基本是照着白月城的习俗来,所以新房内并未有喜娘或是丫鬟等一大串电灯泡,而祝词,早在上官钰在门口接唐芦儿下轿时,就由送嫁的女官吟唱了。
所以眼下,这燃着红烛的新房内,就唐芦儿一人。
只是当上官钰走到床边时,却发现自个的新娘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歪在床上睡过去了。
她发上的红珊瑚珠帘还未摘下,此时正垂在枕头上,露出那张还上着妆的脸。翠眉弯弯,粉面朱唇,看着跟平日有许些不同。上官钰目光不觉放柔了,在床沿那轻轻坐下,看了她一会,伸手轻轻拨开落在她额上的珊瑚珠。人生际遇真是难料,当日在海上遇到她时,怎麽也想不到,竟会是这样一段缘分。
唐芦儿睡得迷迷糊糊中,忽然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眉头皱了皱,就醒了过来。睁眼,先是看到床对面那两支描金刻花的红烛,再一转眼,就对上那双深邃的眼。她看着他呆了一会,才坐起身道:“那个,我不知不觉就睡过去了,现在甚麽时候了?外面的客人,都走了?”
“嗯,客人都走了,还差半个时辰到子时。”上官钰说着就将她发上垂下的珊瑚珠帘轻轻取下,然後道,“刚刚有吃了甚麽没?”
“吃了些点心。”忽然意识到今晚是洞房花烛夜,且他刚刚给她取下发饰的时候,那逼过来的,独属於他的气息,让她心头止不住就是一阵乱跳,脸上也有些火热火热的。
“芦儿。”上官钰忽然就抓住她的手,唐芦儿即悄悄咽了咽口水,然後有些紧张的看着他。
“咱们,先去拜见父亲。”上官钰握紧她的手,面色微黯,“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唐芦儿胡思乱想得有些晕晕乎乎的脑子一下子醒过神,错愕道:“离开?为,为什麽?不是要跟你一块回柳州吗?”
上官钰握紧她的手,叹一声:“父亲自有打算,我们过去吧,喝了你敬的茶,他就要走了。”
唐芦儿有些紧张的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道:“我刚刚睡了一会,头发乱不乱,对了,我一会敬茶,有没有甚麽要注意的,需要,需要特别说甚麽吗,我……”
“芦儿。”他忽然将她揽到怀里,“别担心,父亲不会为难你的,只是见见你而已,我会陪着你。”
唐芦儿微怔之後,沉默一会,有些歉意道:“对不起,我不是怕这个,只是,只是有些紧张,那个……丑媳妇见公婆,总是会紧张的。”
上官钰放开她,打量了一眼,忽然俯下脸在她唇上偷亲了一下,低声道了句:“很漂亮。”
唐芦儿呆了呆,他现在,真的,愈来愈会搞小动作了,还总出其不意。
衡华在前院的正屋那,两人擕手走过去时,他正负手站在院子里,即便满园灯火如炬,但那背影却依旧透着恒古不变的孤寂。不过今日他换了一袭青衫,虽还是很素净,但瞧着却比之前的白衣柔和多了。
“父亲。”上官钰拉着唐芦儿走过去,轻轻叫了一声。
衡华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唐芦儿忙垂下脸,还是有些惴惴的。
“进屋去吧。”衡华淡淡道了一句,就转身往堂屋那去了。
堂屋内,已经有人摆好垫子,茶也都泡好了。
衡华在上首坐下後,紧跟在後面的唐芦儿不用上官钰拉,就跪了下去,她是太紧张了。上官钰微怔,也跟着跪下,随即往旁打了个眼色,那捧着茶盏的下人即捧着托盘走过来。
唐芦儿小心接过茶碗,低着头,举过头顶,小心道了一句,“儿,儿媳请父亲喝茶!”
是这样说没错的吧?为啥之前谁都没有教过她这个!唐芦儿觉得手里的那杯茶似有千斤重,额头都冒出汗来了。
幸好,衡华真的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她话一落,他便接过她手里的茶。
手臂一轻,唐芦儿即松了口气,忽然间有种要虚脱的感觉。茶盖碰着茶碗发出轻微的声音,唐芦儿小心抬起眼,正好看见衡华轻轻抿了一口茶水,那动作,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一种优雅,举手投足间显露出来的光华,怎麽也掩盖不了。
衡华放下茶盏之後,看了唐芦儿一眼,唐芦儿吓一跳,刚要垂下眼,他就已收回目光,然後拿出一个玉指环,还有一份信交给上官钰道:“你回去,把这些东西交给太妃,我走了。”他说完,就站起身,往外出去,看着竟丝毫不留恋。
上官钰跪着转身喊了一声“父亲!”
衡华站住,却并未回身,只是轻轻道了一句:“钰儿,该回去的时候,我会回去的。我活着的消息,你不需对外说,好好照顾太妃,你是个不错的孩子,为父和你娘,都以你为荣。”
“父亲,我能,看看你吗。”上官钰在他後面,低声请求一句。
衡华沉默一会,终是甚麽也没说,也没回头,就抬步往外去了。只是将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又在後面喊了一声,“父亲……”
衡华微顿,唐芦儿对着那个背影俯身拜了下去,“对不起,我知道我说这些很无力,也没资格,可是,真的对不起!”她不是白薇,但她又是白薇,有些事,一句对不起其实并不起作用,可是,可是有些错,终是需要有人面对和承认。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冲动,死者已矣,歉意,说白了,只是为了给生者一丝抚慰。
“上一辈的事,已经了结,你也忘了吧,跟钰儿好好过日子。”衡华没有停下,只是出去的同时,轻轻送来一句,声音里似带着几分轻松和解脱。
外面月华满地,夏风拂过,带来水般的清凉。
两人回了新房後,唐芦儿看着桌上轻晃的红烛,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一双手臂忽然从後伸过来,“谢谢。”他的声音略有些低哑。
唐芦儿抬手,覆在他手臂上:“七哥,你要是难过,我的背可以借你靠着哭的,或者,你到我怀里来也行。”
上官钰被她说得无声一笑,随後放开她,在她脖子後面轻吻了一下道:“晚了,去洗把脸,然後歇息吧。”
唐芦儿被他这麽冷不丁地一触碰,忽然就打了个哆嗦,上官钰又在她耳垂轻轻嘬了一下,温热的气息碰到她脖子上,“去吧,太晚了。”
唐芦儿洗完脸後,还觉得脖子上的热劲还没退下。她从不知道自己脖子这麽敏感,每次他一碰,她就有种浑身发颤的感觉,连手脚都有些发软,他定是也发现了!
只是洗好後出来,却看到上官钰一个人坐在桌子那喝着酒。唐芦儿怔了怔,便走过去,手搁在他肩膀上道:“我陪你喝好不好。”
上官钰转头,伸手将她揽过来,然後把手里半杯就递给她,“是桂花酿,尝一点即可,可别又醉了。”
唐芦儿接过,一仰头就干了,绵甜顺滑,入喉留香,口感极好。其实刚刚她一个人在屋里的时候,已经先喝了两杯,若不是怕自己不胜酒力,定会再多喝几杯。
瞧着她才半杯下腹,面上就微微泛起桃花,上官钰便接过她手里的杯子道:“是不是之前已经喝过了?”
“还能再喝一点的。”唐芦儿轻笑,眉眼含醉,别有风情。
“够了。”他将脸埋在她胸口,感触着她愈来愈快的心跳,唐芦儿忽然间有些口干舌燥,随後就伸手抱住他的头,低低念了一声:“七哥……”
外面大红的嫁衣被他脱下後,身子即被他轻轻抱起,从那黑漆描金的花梨木拨步床走去。
大红的帐幔垂下,帐内昏红一片,揽住她的人,又开始啃上她的脖子,伴着轻轻的噬咬和吮吸,唐芦儿只觉得浑身发软,喉咙里不由就溢出一声呻吟。身後的呼吸更重了,揽在她腰上的手从她衣摆下面探进去,微有些粗糙的手掌使得她止不住起了一阵轻微的战栗。
“七,七哥……”他的手似乎也有些颤抖,几下就将她揉捏得疼了,只是那感觉却是又难受又舒服,她仰着脸,露出修长的脖颈,身子忍不住在他身上轻轻蹭着。
上官钰没想到会这般的绵软温香,手触上去,那感觉竟似水一般,随即心底涌出来的欲望,实令他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力道。可她身子的主动磨蹭,似有若无的呻吟,都令他几乎当下就失控。
“一会,若是疼,要说出来。”他低哑的声音,几乎听不清。
寝衣上的带子被解开,红色的帐幔微微飞起,水红色的衣物被一件件扔了出来。
透过帐幔的柔和的烛光,映在她只着一件红肚兜和一条薄纱亵裤的娇躯上,上官钰俯下身,从她脖子那一点一点往下亲吻。手从她肚兜里揉进去,唇却隔着那一层轻薄的绸缎不停地挑逗吞吐。
他力道控制地并不算娴熟,有时会将她弄得有些疼,但却压不住体内被他勾起来的欲望。她身子不自觉的扭摆间,他已经移到她小腹下来,亵裤被轻轻退下,唐芦儿下意识地夹紧双腿,手放在他肌肉紧绷的肩膀上。
“芦儿,相信我。”上官钰微红着眼,额上已经冒出汗珠,抱起她,解开她肚兜後面的带子,然後含住她胸前的蓓蕾,没有任何衣料的阻隔,唇舌肆虐中,她忍不住呻吟,身子弓起。他却忽地一下子放开,喘着粗气,她微愣之後,身子不由一松,他即退下她的亵裤,手抚摸着移到她腿间,小心拨开花瓣,手指轻轻探了进去。
里外,已湿滑如蜜。
她下意识地要挡住他的手。
“芦儿,芦儿,别紧张。”心心念念了这麽久的人,就这般身无寸缕地紧紧贴着他,他浑身肌肉都绷得紧紧的。唐芦儿睁开迷蒙的双眼,只见眼前的男人,出了汗珠的麦色皮肤,浑身流畅的线条,微微隆起的肌肉,每一寸,都散发着一股迷人的魔力,无一不令人沉迷。
他将她放在床上,再次俯下身,分开她的双腿。
下面……唐芦儿不由伸手抓住枕头,身子难受又享受地一起一伏着,微张着唇喘着气,一声又一声的呻吟从嘴里溢出,最後眼泪都被他弄得出来了,他却是还没停下。
就在她处於眩晕状态的时候,他终於离开,随後两手箝紧她的腰,接着一阵刺痛,有异物忽的一下进了她身体里,却没法一入到底,撕裂般的疼痛令她猛地回过神,同时叫了一声。
上官钰马上停下,胸膛剧烈起伏着,两手撑着她两边,低头看着她。因早就忍很长时间,身上的汗一滴一沦往下落,待她眉头微微舒展後,他才开始慢慢推进。
“七,七哥,好疼……”她含泪看着他,娇弱无依的模样,却更具诱惑力。上官钰喘着粗气,面上一脸隐忍的表情,体内的欲望一阵一阵翻腾着,诱着他,催着他,逼着他进去进去。
“要不要,我先退出来?”他咬着牙,低声道,她还是太娇小了,刚刚准备这麽久,却还是……
唐芦儿怔怔看着那张既隐忍又满是心疼的脸,深深呼吸了一下,就抬手抱住他,咬着牙道:“不用,七哥,慢一点就行。”
“要是太疼了就……”他扶住她的腰,呼吸沉重,唐芦儿闭上眼,双腿缠在他腰上,并且愈来愈用力。
上官钰浑身颤了一下,扶住她的腰的手一紧,跟着就挺了进去。
“唔---”她还是忍不住叫出声,下身,火烧一样的疼。
可是心却涨得满满的,全是他。
烛火微微暗下,不知过了多久,大红的帐幔里才开始微微动了起来,随後,愈来愈快,接着呻吟与喘息声渐起,催情的味道愈来愈浓。
一夜春宵如酒,诱人沉沦,心甘如怡。
第184章良缘如花【大结局】
在白月城那段时间养成到点就起床的唐芦儿,即便昨晚运动了一夜,且身上还酸疼着,却还是天亮没多久就自觉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身边的人也已经醒了,他日常生活习惯严谨到变态的地步,即便几天不睡觉,到该醒来的时候,一样是分毫不差。
唐芦儿同上官钰对看了一会,便有些不好意思地往被子里缩了缩道:“你什么时候醒的?”
“一会了。”瞧着她还裸露在外的肩膀,他便将手放在上面轻轻抚摸着,“时间还早,多睡会。”
这是要让她多睡的意思吗?唐芦儿瞄着那越来越往下的手,昨晚潜伏在身体里的热情眼见就要被他挑了起来,她眼睛眯眯一笑,就挪到他身边,揽住他紧实的腰身,下身往他腿上蹭去道:“才睡了几个时辰?不累麽?”
这样的清晨,隐忍的欲望在她柔软的触感及挑逗的磨蹭下,顿时令他呼吸一窒。
只是唐芦儿话才落,就忍不住打了个呵欠,已经游移到她臀上的手停了下来,上官钰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