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北地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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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北地枭雄-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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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无方之责、幽州牧治贼不利之渎。大人虽有督办不力之过,却反倒能借此机会向朝廷禀明原委,催促朝廷尽快下拨军资,促成新募之兵成形。到时从容集结兵力,先平幽州之乱,再赴雍凉剿贼,犹如水到渠成。”

    张温暗暗称赞,他之所以提拔公孙瓒,不仅因为其有勇武之名,更是因为其有刁巧出奇的心思。再次点了点头之后,他慨然说道:“伯圭所言甚是,如此也算是破釜沉舟之策。嗯,明ri我们便同去拜会刘使君。”

    刘使君便是现今幽州牧刘焉,尽管张温是车骑将军,但幽州境内的命令仍得由州牧亲自拟准方能算数。

    公孙瓒欣然道:“大人英明,卑职遵命。”

    待到公孙瓒离去之后,张温再次阅读了一遍祖昭的文书,抚须笑赞:“真正是少年英才。”

    不多时,将军府参事王维入殿奏报征兵公务。二人商谈完征兵之事后,张温忽地又向王维介绍祖昭的这份文书,他原本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想点评一下祖昭文采的少年老成。哪里知道王维在看完这份呈请文书之后,忽地皱紧了眉头,刚yu开口说些什么,但放佛又有一些忌惮,故而yu言又止。

    张温看到这里,不由觉得奇怪,忙问道:“元清,何事皱眉?”

    王维唏嘘一阵,方才开口说道:“大人,若单评此文,着实文采斐然。但是这徐无祖家庄决计不容小视。下官并非恶语中伤,原本不应多言,但因大人问起,故而才如此说来。”

    张温见王维遮遮掩掩,不禁愈发好奇,追问道:“元清,有话便直言,究竟所为何事,为何叫我不要小视徐无祖家庄?”诚实的说,他确实不怎么了解徐无祖家,唯一听闻还是祖氏族长祖举,当年是度辽将军麾下的帐下督,仅此而已。

    王维面sè疑虑,深吸一口气之后,说道:“这徐无县祖家,实乃一方豪强土霸。仗着祖上三代有些许军功,在县里肆无忌惮、目无法纪,时常干一些吞并土地、纵容子弟胡作非为之勾当。上任徐无县县长王翰,本yu惩治祖家肆意圈地,结果却因祖家家大势大,非但不能伸张正义,反倒还被与祖家勾结的州郡官僚联手诬陷,就这样革了官职。现任县长为求自保,只能依附祖家,百般献媚,更甚为同流合污。”

    听完这番陈词,张温十分讶然,肃然道:“你所言当真是徐无县祖家?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我虽不识祖家之人,但这祖昭既能师从卢子干,岂会有这般不良家世?”

    王维叹息道:“大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祖昭虽曾师从卢子干,然则前后拜师学艺不足半年时间,其原因不为其他,就是卢师后来察觉祖家欺压一方,为祸乡邻,故而将其从门下撵出。徐无祖家,一门上下,或有一二良知者,但实则上梁不正下梁歪,大人务必三思。“

    …

    【最近将《非诚勿扰》,宁浩导演的《无人区》反复看了几篇。《无人区》着实拍得很细致,或许故事看上去很俗套,画面看上去很压抑,但那是因为按照“西部片”定义在拍。各位读者大大闲暇之余,可以再用心看看~!!】
第88章,四散斥候
    张温沉默半晌,他自诩正直,但也对一些世事看得通透,若换作平常之时面对家世有所质疑之人,必会三思而后行。然则普天之下,一方豪族,独霸乡邻,纯属正常之事。即便祖昭有不良不正直家势,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也只能勉强将就一番。

    深叹一口气,他脸sè凝重道:“若元清之话属实,这祖昭我倒真是有些看走眼。可惜,就事论事,纵然这祖昭家中有百般不是,但祖昭曾击退犯境胡贼、率众讨伐贼寇,今时今ri所呈请之事也在情在理。只能说,择其优则用,择其弊则除。”

    王维看得出来张温有所动摇,于是继续说道:“若真是如此,倒也是好的,正如下官所言,祖家之中也或有一二良知者,但愿这祖昭便是如此之人。只是即便如此,下官仍有一些话不得不说。据下官在徐无县一位旧友所言,早几年前祖家庄便私屯兵甲、大蓄良马,早先令支县讨贼一役,祖家子弟便尽出良马,着实威武非常。而就在月前,祖家庄又假借备盗之论,更是公然招募工匠,大量打造兵甲。”

    他没有把话说完,把话说到这里,自己的意思已然不言而喻。

    张温着实一惊,他身为朝官,最是重视纲常法纪,私铸兵甲一向视为重罪,更何况早一段时间自己才刚向右北平郡征马,可结果全郡收上的马仅仅不到五十匹,祖家庄既有如此之多的良马却加以掩盖不交,其心之异,一目了然。

    “竟有此事!”

    王维连连点头,深沉的说道:“虽说祖家保境安民,讨伐胡贼,或许不见有异心。可此等称霸一方的豪强,也不得不加以防范。”

    张温面sè愈发显得难看,情绪所至,忍不住举掌拍了一下桌案。缓缓摇头,他说道:“私铸兵甲,这还了得!”

    王维没有再多说其他,他的目的俨然达成,只需表面上随着张温的神sè一番附和罢了。

    翻来覆去寻思,张温心中已然有了一番决定,不管徐无县祖家究竟是何意图,但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他身为朝廷命官绝对不能纵容。至于镇压昌城叛乱之事,大可先按照早先商议好的来办,让刘州牧把命令下到右北平郡郡府,交由文丑全权指挥。而同时,他也一定要好好办一办徐无祖家。

    “行了,我知道了。”

    张温说完这番话,长叹一口气,眼神眯成一条线,最后落在了桌案上祖昭的呈请文书上。

    一时之间竟有许多感触。

    王维告辞离去,出了行辕大殿,回到自己的押房。

    此时,他心中很是得意,总算能帮老友出这口恶气,此次定要让姓祖的一家吃一个大教训。得意罢了,他立刻叫来一名亲信随从,对其吩咐道:“你今ri便去一趟徐无,告诉赵安,让他尽快搜集祖家私铸兵甲的证据。这次,我便送他一个大人情。”

    亲信随从连忙点头,应道:“知道了,老爷。”

    王维又叮嘱道:“路上小心点,别出了漏子。”

    转眼之间,除夕已过。

    对于徐无县乃至整个右北平郡而言,今岁的除夕只怕是最让人揪心的一次。

    大雪依旧不消停,天气愈发寒冷,就放佛时时刻刻都有数不清的针扎在骨头里。

    老天爷似乎对连年的大旱有所觉悟,于是把之前几年亏欠的雨水全部化作大雪,一次xing集中在正月这段时间进行补偿。徐无县好几处山林深处的村庄,甚至都遭遇了雪灾,房屋坍塌,人畜伤亡,流离失所,哭天喊地。于是,越来越多无路可走的穷人流荡在郡境之内,一旦最基本的生存遭受到危险,这些人就会顺理成章走上另外一条道路。

    县城周遭的情况还算好,尤其是祖家庄,在北地生存这么多年,该经历的遭遇都曾经历过,也因此该做好预防的措施也都做到十分周全。祖昭并不清楚深山野林之内的情况,而他现在也没有那么多心思去关注这些细枝末节。

    规定二十四天的备盗训练,一天也不能落下。他不仅要亲自参与其中,偶尔还要到其他乡亭上进行巡视。整ri几乎很少落在家中,时不时甚至还要在外留宿。

    各亭队见祖昭身为堂堂大公子,今岁备盗的领队之人,天寒地冻之下还能与其他民壮同出入、同食宿,无不心生仰慕。也正因为祖昭身先士卒的表率,即便天气在恶劣,即便恰逢正月佳节,各亭队皆是坚持每ri训练。

    正月初五这天,经过一个月的筹备,在祖昭亲自选拔之下备盗斥候队总算成立。

    斥候队的初衷与祖昭一开始的想法一样,正是因为郡中动乱,敌在暗我在明,故而需要一支能打探情报消息的侦探队伍。当然,这只是斥候队在备盗时期最浅显的作用,而在真正的战场上,向来都需要能洞悉敌人动向,不仅仅是缘自后世的作战思路,早在《孙子兵法》中业已提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的说法。

    祖昭选拔的斥候队成员一共二十人,大部分是祖家庄本门子弟,也有各亭队推举并经过考验的jing干者。他不在乎这支队伍有多么“jing锐”,但“jing干”是绝不能少,遇事善于巧变,懂得追踪之术,又jing于狡黠言谈。这三者若只选其一,人才比比皆是;然则三者聚于一身,则实属于罕见才能。

    因此,斥候队基本上都是猎户出身,而且还不能是老实巴交的猎户,要兼有游侠儿和市井之徒的油滑弄巧。

    祖家本门子弟虽多是世家子弟,但也有一些家境并不好的赘入、庶偏人家。而这些人家出生的子弟,少不了轻狭之人。大抵上便是以这些子弟为骨干,其他人为辅,祖昭时不时会与斥候队小聚,灌输一下较为崇高的责任思想,以免这些人太过油滑得没谱。

    好在即便是东汉末年,民风依旧朴实。像斥候队这样聚集全县之狡猾,也比不上后世那些巧言令sè之徒的十分之一。再者北地但凡是男儿,多多少少会有“侠义”之心,“侠”虽不是什么好字,但正是这样一群人的活跃,方才奠定了将“侠”与“义”结合在一起的jing神理念产物。不得不说,祖昭对他们还算放得下心。

    正月中旬,祖昭便下令斥候队散落到徐无、令支、夕阳、俊靡等周遭较近之地搜集情报。
第89章,繁安有贼
    nbsp;随着徐无县备盗训练的结束,八百余人的队伍被重新编排,分驻在各亭、各乡。冰@火!中文

    基本上的编制依然是以亭队为主,全县共计九个亭,然则并不是每个亭都设有亭队,首先是以人口众多、居住稠密、交通便利的大亭为中心,在这里设置一个亭队,可确保临近多个地方的备盗;其次则以偏远地区零零散散的村落,聚集队伍于该地区最近的乡、市,定期巡视,以jing四方。

    每个亭队人数也不完全统一,按照各亭队所负责区域人口基数编排,大亭为大队,小亭为小队,多则百余人,少则数十人。而人数最多的队伍自然是拱卫县城城郭周遭的队伍,也正是祖昭亲自带领的祖家嫡系队伍,合计三百余人,尽皆配备战马和甲具,几乎要比官军还要威武和有战斗力。

    对于今岁备盗事宜,尽管郡内颇有动乱,但徐无县县府仍旧还是能感到几分安心。

    祖昭制定的训练计划以及备盗编队方案,几乎是前所未有的考虑周全。即便抛开备盗民壮在整个训练期间表现的积极、卖力,单单八百人的队伍,其中还有三百全副武装的骑士,也足以给全县上下带来安全感。

    更何况,过去七、八年的备盗,都没有出过任何差池。

    一旦一方发现贼寇,附近的亭队会最先组织对抗,应付寻常盗贼绰绰有余。若遭遇大股贼寇,或者是成群结队的胡马,附近亭队则可先行抵挡,坚守等待其他亭队的驰援。位于县城三百余骑士,足以在最短时间赶到县境之内的任何地方。

    徐无县俨然算是将防范贼寇做到了极致!

    正月十五这天晚上,祖昭从北郭亭周遭巡视回来,在前厅落座喝了一碗甜汤。今ri是一年一度的平吕元宵佳节,不过虽然汉文帝之后有此等佳节,但真正将今天当做节ri的也只有京城附近的州县,一方面是因为中原地区的富庶、繁荣,另外一方面纪念平吕之ri的活动通常都在京城举行,其他偏远州郡一年能安安稳稳过一个chun节已算奢侈。

    这碗甜汤里面倒是有一些粉果,只可惜幽州北地极少有吃粉果的习惯,这粉果做得也差强人意。不过对祖昭而言,好歹是对元宵节的一个念想,没必要计较太真。

    刚吃完第一碗甜汤,忽又有女眷端来新出锅的甜汤,送到前厅这边让刚刚巡夜回来的子弟们品尝。祖昭只是觉得屋外太冷,吃一碗热品暖暖身子,并不想多贪嘴,于是招呼其他子弟多吃,自己则准备放下碗。

    就在这时,堂姐祖青一手抓着汤勺,信步来到祖昭面前,笑盈盈的对其说道:“你可要多吃一碗呢!”

    祖昭见堂姐一脸盛情,又想到早先堂姐为自己宽衣敷药,一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他细想了一下这位堂姐与自己的关系,祖青并非直亲,大致上似乎是隔了两代。并且祖青如今已到了出嫁的年龄,自然有一种成熟的妩媚,尤其是笑着的时候脸上两个小酒窝,妩媚之余又添几分纯美。不过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最多是因为自己的思想有所不同,故而感到怪异罢了。

    又吃过一碗粉果,祖昭以为今晚必能安然无恙,决定返回居院卸下板甲。

    他的这一身板甲早在正月初便经工匠之手冶制而成,但因为有诸多不合适的地方,前前后后反反复复修改了七、八ri,到今ri方才勉强达到预期的效果。板甲的款型还是仿照欧洲中世纪骑兵的样式,棱廓锋利,结构简单,对很多人而言虽有诸多不习惯,但他个人却感觉良好,最起码不必担心暗箭伤人。

    板甲不算太重,经过修改之后,已然属于中型偏轻的甲具,如果时间充足,他一个人都能完成穿戴脱卸。毕竟这套板甲是用于试验,待到技术成熟之后,再另行设计出适合专门作战的对应甲胄,比如重骑兵盔甲等等。

    刚出了前厅,没走出几步,祖昭忽地听到身后前厅厅堂上传来一阵sāo动,似是有人在大呼小叫。他立刻驻足,旋即转身折返到前厅。

    厅堂上,原本正在吃粉果的一众子弟,这会儿全部搁下手中的汤碗,一个个神sè严峻。

    大门口处立着一个农夫打扮的人,满头大汗,正双手扶着膝盖,弯着腰,气喘吁吁,显然是一路奔跑至此。

    祖昭厉声问道:“何事惊慌?”

    站在靠近大门口位置的祖成见祖昭去而复返,忙快步迎到跟前,促声说道:”大公子,繁安亭出事了,此人是从安阳亭赶来报信的。”

    祖昭微微sè变,却没有显出太大的波澜,他大步来到大门前,向那农夫问道:“你竟是从安阳亭来,如何却报繁安亭出事?”

    农夫好不容易缓过气,忙道:“繁安亭的王大适才逃到我们安阳亭,告知有贼趁夜劫村。我家老爷让小人赶紧来一趟祖家庄,向大公子通报此事。”

    繁安亭地处偏远,村落稀疏,又加之人丁稀薄,自然是贼寇容易下手的地方。

    不过距离繁安亭最近的安阳亭恰好有张家的一队备盗人马,这会儿理应已经赶了过去。

    祖昭当即又问道:“繁安亭眼下情况如何?”

    农夫一脸呆滞,支支吾吾好一阵,说道:“这个,小人倒是不清楚。听王大说,好像贼寇已经烧了繁安亭亭驿……”

    祖昭默然思索片刻,转身对厅堂上众子弟吩咐道:“大家收拾一下,准备出发前往繁安亭。”言罢,又对祖成道,“阿成,你先去告诉陵叔和阿季,我先带五十人去繁安亭走上一遭,这段时间暂且便由陵叔负责坐镇。”

    祖成稍有迟疑:“大公子,只需五十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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