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肚子很痛很痛,十分的痛。
眼看着丹田内的十二色莲花渐渐长大,皇俪儿的小腹也膨帐了起来。莲花之上,隐约有璀璨的星光闪烁,星光包是一个小小的婴儿摸样。
“这是怎么回事?”皇俪儿紧咬银牙,忍住疼痛,芳心大乱,却又摸不着头脑。“莫非是前日魔主借我的身体迷惑他,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但是我又并没有失身啊?怎么会怀上孩子,而且就算怀上了孩子,也没有这么快吧?”
“哎呀!”剧烈的疼痛使皇俪儿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丹田内的十二色莲花越来越大,似乎要把小腹都惩破。
“天魔舍利!”皇俪儿在疼痛中,不顾一切的发动了自己最先大的法术,把脑后玉枕穴中天魔舍利陡然运起,光华自任督二脉冲入丹田,灰白色的魔气宛如一面大网,朝丹田中的莲花婴儿冲去。
天魔舍利的魔光一照下,竟然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那莲花婴儿便不再长大。光华也被天魔舍利压制住,好象是天魔舍利是克制他的一般。
莲花婴儿被压制住,皇俪儿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抚摩着自己孕妇一般的肚子,哭笑不得。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怎么见人啦。”皇俪儿又急又恼,人仿佛热锅上的蚂蚁,突然一横心,咬紧银牙,“不管是什么东西,把他拿出来就是了,如果是婴儿,那也算我的宝宝。总不成让他呆在肚子里面一辈子!”
猛的取出自己修炼的一口飞剑,又从身边取出一瓶丹药,用水化开了,含在嘴里,随后闭住眼睛,用飞剑在自己肋下开了一个口子,运起魔光,把莲花婴儿拉了出来。
刚一出体,皇俪儿立刻把药水喷在伤口上。
突然!情况突变,莲花婴儿一出身体,漆黑的密室突然一亮,虚空中无数光明放射,接着便响起了悠远空灵的梵音,接着一瓣瓣的天花从光明中涌出,散落下来。
那十二色莲花上坐的婴儿突然跳下面,横竖伊伊呀呀乱走了七步,一手指天,一手指,口中清楚的吐出八个字来。
“天上下,
唯我独尊!”
皇俪儿看得目瞪口呆,突然,被乱坠的天花迷乱了眼睛,赶紧眨了一下,就在这一眨间,所有的景色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那个白胖胖的婴儿躺在上扭动着手脚,就仿佛刚出生的一样,胞衣还带着血,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如梦幻,不知道真假。
皇俪儿呆了片刻,这才抱起婴儿,仔细的检查着,发现这婴儿和普通的孩子没有什么两样,怎么找都找不异样来,连那十二色莲花都消失了,让皇俪儿以为是一场幻觉。
抱起婴儿,皇俪儿泛起血肉相连的感觉,“是自己的骨肉没有错啊。”
突然,婴儿大哭起来,全身泛起了青色,冷冰冰的,显然是受了凉,皇俪儿心里立刻涌起母性天生的疼爱,连忙用衣服裹住。
“不管怎么样,都是我的宝宝,你既然于佛有缘,他又姓王,就叫王佛儿吧。”皇俪儿似喜似悲自言自语。
第一百八十三章 抛开天数;将以野蛮踏萌芽。巧妙对答;不孝神仙都上天
冬夜的天空,漆黑沉沉,无星辰也无月亮,只剩下阴冷的北风在天地间四处狂虐,呼啸而过之间,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声音,使得大地上一般的生灵都萎萎缩缩躲在自己营造的安乐窝儿中休息,免得被无比的黑暗吞没了。就是隐居在荒山野岭,神通广大的炼气士都不愿在这样的天气夜晚出来受罪,毕竟他们身体虽然强壮,经受严寒也会感觉到不舒服。
但凡事都有例外的,苏杭一带的江南之地,尤其是以扬子江,长江等诸龙脉入海所经的六朝金粉古都金陵,包括附近的城镇,却是一片歌舞升平,红灯酒绿,星星点点,歌声笑语,把冬夜点缀出了几分生气和色彩。
王宪仁就是在申时飞过金陵上空的,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不断没有丝毫喜悦,反而在心里涌起沉沉的悲哀和失望。
雁荡山观音洞一战,虽然他得以脱身,但却被王钟狠辣无敌的手段,变换莫测,诡异通神的玄功彻底摧毁了信心。本来以为自己把大禹的肋骨炼化,取巧渡过了三次天劫,进入天人合一之境,法力到达巅峰,最少能与王钟拼得不落下风,或许倚仗六大神通玄阳克制玄阴,自己还要高出一线,哪里知道竟然败得这样的惨。
集中了黄道周,刘宗周,刘允升这三大高手,联合自己,还是败了,三个受伤,一个被擒。不是自己在最后关头全力以赴,还说不定跟刘允升一样,屈辱的被擒。
内腑火辣辣的疼痛,是以“七星聚会”“北斗升龙”两招与“火舞艳阳”对拼时,玄天北斗真武元神被太火毒炎所伤。
因为当时收回化身太即,残余的火毒煞气随着化身回来。连带伤害到了肉身。此时,王宪仁全身已经有五处经脉被火毒所伤。并且这火毒随着元气的扩散,还有滚雪球越滚越大的趋势。这样的情况不得不使他停止飞行,施展隐身术落到地面寻地疗伤。先借助玄武星力把火毒逼出体外再说。
王宪仁先施了玄天北斗颠倒阴阳混乱大法,好使自己心里想与王钟有关的事情时,不被王钟感应到。王宪仁从来就没有小看过王钟,先前追杀王钟时也没有留过手。王钟一天一天成长,另他颇有些胆颤心惊,正是这个变数,使得他再也无法把握天命大势的进程,也使得他的一些计划成为了泡影。
“还好的是,王征南已经快要成长。还等十年,不只要三年,就可以成长起来了。只要有时间,一切都不成问题。这孩子的悟性,简直是前所未有的高,潜力也是不可渡测,直直可追张三丰祖师。又知晓礼法,习儒道精髓,继承我心学一宗,将来成就,就算比不上孔孟,也可比朱程,看到时候征南大义灭亲,倒也是一件快事!”
王宪仁又由王钟想到了王征南,如今这孩子,虽然只有三四岁,但被王宪仁联合黄道周,刘宗周三大高手。疏通了经脉,灵智与大人无异,每日灵药的伐毛洗髓,功力大进。正在武当山上与黄宗羲,顾炎武一并苦研四书五经。六艺。炼气存神。三人的进展都是飞速,无与伦比,眼看未来儒门年轻的宗师已经展现出了雏形。
到了城中,王宪仁找了一家上好幽静的客栈,出了几两银子叫店家不要打搅,随后就要祭出真武荡魔图布置禁法,防止运功炼毒时外魔处侵。突然听到了敲门声。
“是谁敲门?”王宪仁心里一紧,眼睛已经透过关着的门,只见一个中年长袍人站在门口,“在下范文程见过王前辈,还请前辈赏光一见?”
“范文程?”王宪仁沉思一刹那,就记起紫人是满洲努尔哈赤麾下最有名的谋士,大儒范中淹的后人。“他道长不值一提,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王宪仁电念一转,心中已经明了,并不开门,只是冷笑:“原来衍圣公驾临,却又怎么和满洲鞑子搅和在一起了?如今我大明与鞑子开战,你还是朝廷的衍圣公,我是朝廷的玄圣公,怎么,莫非衍圣公投敌叛国,却来拉拢我不成?”
“哈哈,哈哈,玄圣国公果然继承了其父的威风,法力威风都不亚于守仁兄当年啊。”嘎吱!房门突然无风自开,门口也由一人变成了两人,正是孔令旗与范文程。
王宪仁坐着不动,双眼冷冷的盯着门口,全身松散,其实在提起真气戒备,“狄夷之有君,不若华夏之无。我还是孔圣人的言语吧,莫非衍圣公忘记了,要顺应天道,助满洲鞑子灭我汉氏正统了?当年我父亲与衍圣公约战黑山老妖,衍圣公后来传出死讯,我还以为公已经升仙了,想不到如今还在人间,煞是奇怪啊。”
“宪仁啦!我今天前来,并不是为了一己私利,是为了我儒门生死存亡的大事,你也不用冷嘲热讽。我与范先生前来,是为这件事与你商谈。。”孔令旗走进屋里。
“哦?关乎我儒门生死存亡,你说?”王宪仁冷冷笑道。“若你想乘我与那妖孽一战受伤来拣便宜,只怕还早了些。”
孔令旗听见王宪仁话说到“那妖孽”三个字时,脸色突然大变,呼的暗喝一声,把后面的音节震散,然后从一扬手,满空白气盘旋,四面密布,把整个房间包裹起来,下不着地,上不着天。
瞬间布置完这些,孔令旗才微微松了一口气:“如今那妖孽修为通神,你我说话提起他来要十二分小心,否则立刻被感应,到时不好收拾。”
“乾元天罡正气,看来衍圣公修为早已达天人合一之境,哈哈,莫非公也怕了那妖孽不成?”王宪仁冷眼看着孔令旗与范文程两人。
孔令旗叹息一声,丝毫不理会王宪仁语气中蕴涵的讥讽。“那妖孽上次闯大愚岛,所施展地玄功变化施展令人惊心。我倒不是怕了他,而是现在没有必要与他作无谓的交锋。”
“王兄,过去的恩怨,学派上的分宗,咱们都抛在一边不提。无论是朱程理学,还是阳明公的心学,以及其它,都遵从地无非是先祖孔孟大道。万变不离其宗,始终为一个‘儒’字,你说是不是。”
王宪仁见孔令旗称呼王兄,心里也松懈下来。这孔令旗乃是与王阳明一辈的人物,比较起来,还是他的长辈,只是因为流派不同,互相不但没有往来,还敌意颇深。
当今天下,儒门大致分为理学、心学两宗。而孔门自为一家,超然其外,两者都不屑。然而当今天下,理学却为正宗,科考会试地四书五经,都以朱熹注解为凭。而天下书院,几乎都讲理学。而理学也分为许多派,各自相攻,导致朝中党派林立。
儒门最讲礼仪,对于孔令旗这样的称呼,王宪仁还是承受不起。脸上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把手一摆,“两位请坐。”
“玄圣国公为当世宗师,范某也就不再言顾左右了。咱打开天窗说亮话。”范文程一拱手,双眼神光烁烁,神态极其凝重,随后站进身来,目光望向了窗外:“国公以为这江南之地繁华如何?”
王宪仁本来听范文程要讲关乎儒门兴亡的大事,却对方说起了江南的繁华,一时也摸不清头脑,但他是个涵养极好,耐心极佳的人,心里并不烦躁,语气淡淡回答:“江南气候温和,风调雨顺,鱼米丰盛,百姓吃穿不愁,自然比其它各地要繁华。”
“国公爷说的不错。”范文程接着问:“天下百姓,世代耕读,但是国公比之看,江南之地的百姓耕读的风气和各地有什么不同?”
“嗯?”王宪仁皱起了眉头。
范文程继续道:“国公爷,还是听我来说吧。江南之地,多是商贾,而商贾业主办各种作坊雇佣工人,士农商四等业中,从事工、商的两业地百姓隐然有盖过士农之势。我于三十年前就做了调查,不够惊心。商人逐利,利之当头,仁、义、理、智、信全可抛弃。若此风蔓延开来,我儒门一切教化岂不成了泡影?”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吧?杞人忧天?”王宪仁哑然失笑。
“国公爷眼光并不长远啊。真实我也以为如此,但前些年,与西方蛮夷人接触过后,才发现其中触目惊心之处。这已经是一种制度的变革,这种变革蔓延开来,将会给我们儒门以毁灭性的打击。为此,我在去年请易天阳以元神算得未来,易天阳只说了四个字。”
“哪四个字?”
“资本主义?!”范文程一字一铁地咬着牙齿道。“现在的明朝,看似腐朽,其实在酝酿,若能再苟延残喘百年,通过海关,中西两方交融,资本主义的文明将越发扩大,那时就会酝酿成革命!到那时候就算国公爷有通天的手段,能改变的心么?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你想想,人人都追逐利益,我们还能怎么样?莫非还把他们都杀了?到时候就算孔孟下凡也教化不能他们吧。圣人能未雨绸缪五百年,国公若非就真以为我所说的是杞人忧天?”
“自汉朝后,哪朝又不尊儒呢?改朝换代又有什么关系呢?国公如一心助明朝,害得只是我儒门。皮之不存,毛将焉附?抛开天命不谈,我们儒门中人也要相助满清,以野蛮来践踏这种畸形地文明,把资本主义的萌芽扼杀在襁褓中。”
“满人入主中原,所以上合天命,下合人心。儒心即人心,和我们的生死存亡来比,汉人鞑子又有什么区别呢?莫非国公爷不这样认为。”
良久,王宪仁眼光似乎也看到未来,长长出了一口气。“圣人未雨绸缪五百年,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只是大明气数未尽,又为我汉家苗裔,若毁于一旦,实在令人伤心。”
“汉统虽毁,然儒在!仁义在!儒好比精气神,汉统只是躯壳。没有了儒的汉统,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范文程道:“大明气数自是未尽,不过国公舍本逐末,也只怕不可取吧。”
“虽然天命注定,但天高难测,如今有了那妖孽地搅和,大势发生了很多变数,以后的日子再也不是一帆风顺。宪仁啦,你还是要打定主意才好。”孔令旗道。“我们儒门内斗归内斗,最终目的还是要将仁义礼法教化天下,切记不可舍本逐末,为汉统失了根本。”
王宪仁道;“你们地意思是要我支持满洲,此事我还要好好考虑一二。”
孔令旗道;“宪仁乃一代宗师,必然识得大势。我也不多打搅。就此告辞了。”
说罢,两人飞天离去。留下王宪仁一人在沉思种种。
“范文程所言的确是未雨绸缪,东林党也有人屡次上奏折重农抑商,但江南乃赋税根本,若失去了大商人业主,农田税收能有多少?国库空虚也万万不行。以后赋税只怕还要过多的依仗商贾。这样倒真是危险。天高不如人心高,莫非真只有借鞑子的野蛮来扼杀萌芽一条路?这事我还要回京与儿孙族人一起商量商量。”
王宪仁花了两个时辰静座,把体内地火毒都逼了出去,这才连夜起身,朝京城玄圣国公府飞去。
第二日天明。王宪仁已经到了国公府,却见到了皇太子朱常洛。
原来这天,是朱常洛摆宴。请江南最大的商贾,风、唐两家。
“玄圣国公居然从武当山起法驾前来,真是令我想不到。正好今日我借贵地摆宴,国公当之无愧为首席!”
王宪仁之子王跃阳,以及侄子王化贞,以及同宗兄弟王象乾等人,见到王宪仁突然到来,纷纷惊讶,上前拜见。
王宪仁见朱常洛也在,微微吃了一惊,随后听见设宴,心中却有想法;“朱常洛倒是个坐得天下主。那风家,唐家乃是江南最大的商贾,见见也好,我也可揣摩一下范问程所说到底是不是危言耸听。”
“太子设宴,自是荣幸,贫道从武当山来京,只是云游回家看看而已。碰巧遇宴,自然听从吩咐。”
“玄圣公儒道双修,以至地仙之境,圣学渊源,我还要以师礼待之,国公实在不必客气。”
朱常洛身体修长,玉树临风,手里把玩着汉玉坠湘妃折扇,身穿金线滚边银绸衣,头发用明黄丝绦束起,雍容华贵地帝王气度之中,又有温文尔雅的芊芊君子之气,随便一个细小的动作,都符合儒家最上乘的礼仪,就算以王宪仁绝代宗师的眼光,都不得暗中赞尚朱家居然出了如此人物。
就在此时候,国公府大门外响起了咯吱咯吱踏雪落轿的声音。
玄圣国公府在崇文门不远的地方,占地两三顷,整个府邸连带仆人丫鬟,不下两百口,房间一间接着一间,一排排分过去,划分东南西北四个大圆,又有前花园,后花园,九曲廊,演练场等许多宽阔地地方,一般人进去了转都不容易转出来。
“好大的屋。”王秀楚跟在张,童二女之后,下了轿子,看见国公府门口一排家丁整整齐齐,不张开嘴巴大哈哈。
张嫣然笑着点头:“国公府仅次于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