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我有一种感觉,这次赫图阿拉说不定可以碰到娜娜姐。”王乐乐出了一口长气,对练功回来的王钟说出了心中的感觉。
“不错,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是一个迷!在火山口那块石碑上,我亲眼看见了黑山老妖的名字。一切的一切,都与黑山老妖有关。只要到了赫图阿拉,见了黑山老妖,就可以揭开迷团。”
“听李成梁讲,那个黑山老妖是什么天下第一妖,跟张三丰一样,快成神仙了,莫非真的可以穿越时空?那我们可以回去了,只是到底是回去好,还是不回去好,我得想个清楚。”王乐乐皱起眉头,“如果古代的人个个都这么厉害,不但当不了皇帝,连命都保不住,还是回去的好,回去安全。”
“想这么多干什么,等见了黑山老妖再说,真另人期待呢。”王钟眯起眼睛,看了看天空。
天刚刚亮,火红的日头就跳了出来,照得整个草原一片精红,李成梁身上带了盐巴,干粮,兄妹两个好久没尝到盐了,吃得津津有味。李自成有板有眼的练着拳脚,又似是形意,又似乎六合,十分古朴。
小小的身形腾挪之间,机动灵活,拳脚也呼呼有声。
“这是明代,相隔了几百年的锤炼,失传的失传了,改进的改进了,拳法自然有所不同。”
李成梁正在指点李自成练拳,王钟不禁技痒起来,突然长啸一声,双掌似铁,劲风鼓荡,凌空一个筋斗,朝李成梁扑去:“李总兵,你指点我两招!”
“来得好!铁砂掌练得不错!”李成梁见王钟扑来,先是一愣,随后哈哈大笑起来,把身体一跃,凌空站在了草尖上,随风摇摆,闪过王钟双掌。
王钟可没有这份登峰造极的轻功,见双掌落空,一个“怪蟒翻身”,双手钩成鹰爪上撩李成梁大腿。
李成梁出一口,身体吧嗒一下,狠狠踏下,横掌下切,劲风猛烈,刮得周围的草呼啦呼啦响,竟然隐隐带有风雷之声。
感觉到狂风如刀,皮肤生疼,王钟没料到李成梁随便一出手,就有这般的威力,连忙双手交叉,上浮一寸,避过正面,抓向对方的脉门。
李成梁单手上绞,骨节暴响,一个勾手,又化掌为拳,手腕一弹!砰,被弹中的空气发出爆炸声,王钟只感觉自己的手被炸药炸了一下,钻心的巨痛传来。
“大刚至柔,大柔至刚!”李成梁转身一长拳捣出,拳风呼啸,空气又一声炸裂,其势刚猛无铸!逼得王钟滚出五六米开外。身体又如草叶般飘了起,踏草抢身上来,出拳刚猛,开山劈石,但动作却异常灵动,一刚一柔,浑然天成,就连刚刚懂皮毛的王乐乐都看得呆了。
王钟不管巨痛,眼睛发亮:“不虚此行了!”双掌一拍,整个人弹了起来,硬向李成梁的双掌碰去。
李成梁微微一笑,身体一点草尖,滑了出去,王钟拍个空,凌空落,就见李成梁双掌呼啸,齐齐拍在了上。
上泥土翻滚,一股大力涌了过来,透过鞋底,直贯进王钟的涌泉穴,两条腿仿佛被铁锤打了一下,顿时麻木,王钟站立不稳,蹲身下去,又一个翻滚出了几丈,却站不起来。
“好一记隔山打牛!”
虽然输了,王钟却是无比的痛快,李成梁走过来,在腿部拍了一拍,按住穴道揉动,“我比你多几十年的功夫,内劲自然比你深厚,不足为奇,我看你的功夫,勇猛精进,只是所学似乎有些偏差。你若用刀煞,那又是我不敌了。”
王钟的内家拳是跟吕娜学的,不是明师,时日也浅薄得很,平时倚仗铁砂掌的刚猛,能一战胜敌,但遇到像许天彪,李成梁这样的大高手,难免不敌。
被李成梁用内劲驱除了损伤,王钟翻身站起,便要讨教拳法,脉络运行,内脏调息之道,李成梁也欣然回答。这一场讨教,王钟得益许多,平时有些不懂之处豁然贯通。
李成梁武道精深,最难通的任督二脉都贯通了督脉。这任督二脉牵连最多,也是所有经脉中最难贯通的两条,其中任何一条,都比贯通其他十八条都要艰难。
许天彪贯通了十八脉,李成梁贯通十九脉,相差虽然只有一条,但功夫相差了几乎一倍。要是让许天彪来战李成梁,铁定是一个输死的下场。
一行四人行了两天,终于见到草原的尽头,隐隐见远处出现山头,河流,房屋,道路,王钟一路向李成梁讨教,日夜苦练,全身本就吃人参,喝虎血,精气养得十分旺盛,都炼化为内家真劲,比以前又浑厚了许多。
正时,正到中午,日头高悬,暖洋洋的,四人寻到一条小溪,正要休息,吃点东西,然后一举走出草原。
突然,一股风吹过,李成梁皱了皱眉头,抓风闻了一闻,脸色一变:“不好!”
话刚刚落音,皮剧烈的震动,哗啦哗啦的大响从后面传来,好似震,又好似群马奔腾。
王钟转头朝后面望去,声音越来越大,密密麻麻的黑点黄点出现在视线中,转眼就接近了,清晰了。无数的骑兵出现在眼前,朝这边冲了过来,一股凶悍的气息瞬间就弥漫了整个草原。
其中隐隐有妇女的哭喊声,后面的队伍中,马上驮了不少掠来的女人。
“这是后金的铁骑!满州镶黄旗!”
只见这些骑兵,都背弓箭,跨腰刀,铠甲旗帜鲜明,黄色鲜艳,尤其是背后,都长长的拖一根乌黑油亮的大辫子!
看见前面有人,为首一个将领把马鞭一指,队伍中迅速冲出两队快骑,使劲抽马,一左一右,包操上来!
“是汉狗!三男一女!”
四人快不过烈马,不出一会就被包围住,看见面前一个个凶悍的满州女真兵,哈哈大笑,赤裸裸的眼光朝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王乐乐觉得异常不舒服。
“屠男留女!”远处将领听见禀报,发出了命令,当下前面四五个满州兵抽出明煌煌的大刀,拍马抽上来,举刀就朝几人头上招呼,其中两个,抚身大笑,一手朝王乐乐抓来。
李成梁一把李自成摔上了背,长啸一声,一个箭步上前,砰的一拳打在冲上前来的一匹马上,这马连带人都飞了起来,一声嘶鸣,落出了五六丈外,马身上出现一个大洞,血肉模糊,当场死了。那骑兵也七窍流血,被内劲震死。
一拳连人带马都打死,李成梁人却不停,整个人腾起,一拳打断了一个满州兵的大刀,随后落,两手抓住马腿,把整个马连人都举起来,狠狠的横扫了一圈,又荡死四五个满州兵。
王钟正要出手,李成梁已经杀了六七人,夺了两匹马。
“快走!”又有十几个满州兵围了上来,那边的大部队迅速围了上来。
“李成梁,原来是你!”
李成梁见十几个满州兵要拉弓射箭,连忙蛇涎幡取在手中,一个摇晃,上面十八条黑气飞射出来,朝人一扑,中的满州兵顿时面色乌黑,连人带马都毒死在。
这支大军起码都有三千人,被围住,只有死路一条,李成梁与王钟夺了马,正要逃,突然一声怒吼,两个身穿铠甲的大将从马上一跃而起,宛如燕子穿云,疾掠过来。比马还要快,转眼就接近了。
“班布尔,铁木朵朵,你们知道我是李成梁,还敢前来。”
王钟见两个飞掠而来的将领一个莫约四十多岁,精壮彪悍,嘴上两撮八字胡须,是叫班布尔的。另一个要年轻一些,还不到三十,鹰鼻鹞眼,都是大辫子垂在脑后,是叫铁木朵朵。
把王乐乐甩上马,王钟一个沉身箭步,拉开铁弓,搭上了毒箭,一箭朝自己冲过来的铁木朵朵射去。
铁木朵朵发出一声冷笑,两脚点,腾身而起,躲了过去。
满州女真已成气候,近年逼近辽东,烧杀抢掠,来去如风,与蒙古联合,专杀汉人,每到一处,或是屠男留女,或是留下精壮劳力,充做苦力家奴。李成梁多次出兵撕杀,两方都结下仇恨。
李成梁认得,这次镶黄旗,正是满主奴尔哈赤的大儿子代善,手下两明武功高强的大将,就是班布尔与铁木朵朵。
“想不到竟然是李成梁,敢自投罗网!范先生,你可要亲自出手了。”此时,奴尔哈赤的大儿子代善看见骑兵围了上去,料定李成梁不能逃脱了,对旁边一个骑马的青衣文士道。
代善铠甲鲜明,手持一杆长枪,年纪比王钟还要小,十七八岁的样子,英气勃勃,浑身透漏出一股迫人的气势。
“儒门三大宗师约战黑山老仙于赫图阿拉城,天下武人,谁不想来看?李成梁被罢免了辽东总兵之职,已经不足为虑,只是他乃墨家传人,听闻身上有一本鲁班书,得来很有用处。擒下也好!只要这次老仙胜出,主子正好自封天命汗,与明朝对抗!”这叫范先生的青衣文士盯住场中,看了看,一眼盯住了王钟。
“这人是谁?不好,是三阴戮妖刀!”
场中突然青气纵横,原来是王钟见铁木朵朵冲了上来,一箭试出武功,连忙使出三阴戮妖刀,玄刀滚滚,围上的数十个满州兵被砍死当场,铁木朵朵勉强逃了一命。
王钟与李成梁已经杀了出去,纵马奔腾。王乐乐骑术居然异常精湛,带了王钟就跑。
范先生脸色一变,袖子一扬,一条青光飞出,“去!”
“怎么这么多飞剑!”王钟骑在马上,背朝后,防止对方的冷箭,突然见一条青光夭矫而来,顿时大惊。
“范文程居然也在军中!这是他的天忧剑!”李成梁一见,也是大惊,连忙把蛇涎幡摇动,黑气迸出。
范文程哈哈一笑,用手一指,天忧剑乃是儒门浩然正气养成,威力极大,并且不怕污秽,一个划拉,龙蛇夭矫,绞得黑气四散而飞。
范文程乃大儒范仲淹的后人,这口天忧剑取“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意思。
这一停,大股骑兵绕到前面截住了去路!人人搭起弓箭瞄准。
王钟看着口天忧剑与蛇涎幡纠缠,前面又被档住了去路,正考虑去路。突然,天空中传来滚滚声音,“范文程,你小小伎俩,也敢卖弄。”一道血红的光芒落下,三尺长,四周五色云气缭绕。
这道血红光芒截住天忧剑清光,一个绞缠,那边范文程突然浑身颤抖,脸色苍白,不要命的把天忧剑收了回去。
“五云戮血剑!你是西崆峒耶律景文!”
王钟四面一看,并无人,只有这口五云戮血剑在半空中一跳一跳,剑身上传出了声音,“正是老夫,李成梁伤我徒儿魏忠贤,由我来处置,你们敢管闲事?”
剑上的五色云气蒸腾起来,转眼就凝聚成一个面容阴鸠的老人形状,似真似幻,漂浮不定。
“这老魔遁出元神附在剑上卖弄,大阿哥快去派人在两百里内搜寻这老魔肉身,这老魔元神刚刚化出,遁将出来,肉身失去知觉,定然藏在某,毁去就无事了。我拖住他,有黑山老仙的威望,这老魔不敢下杀手。”范文程暗暗对代善使眼色。
“元神!果然有元神,古人不欺我。”王钟见了,心中涌出无法形容的狂喜。
第三十一章 天下第一妖 下
半空之中,耶律景文的元神显化出来,仿佛一团五色云气,不是实体,五云戮血剑就漂浮在元神身边,这等情景十分诡异,就仿佛一个鬼魂大白天现了身。
大风吹过草原,这团五色云气翻翻滚滚,凝聚成的人形也微微有些散乱模糊,显然是功侯没到高深的步。饶是这样,也是非常了不起的成就,等于抛弃了肉身,可以来去自如,对命性的探索到了深如灵魂的步!
王钟看了看四周,都是后金满州的骑兵,一个个极其彪悍,手上的长刀都是血迹未干,显然是刚刚才烧杀抢掠完,没能从残忍的兴奋中平静下来,后面大军的马匹上驮了不少妇女,用绳子捆得紧紧的,使劲挣扎,弄出一片哭喊之声,那些女真蛮子个个都哈哈大笑,仿佛一群野人,在马上大肆猥亵这些俘虏来的妇女,稍稍有不如意,就踢下马去,一刀割死,一些精壮的汉族人,被捆了双手,拖在马匹后面,看见妻女被人凌辱,稍有血性的,都冲上拼命,但哪里是这些满人的对手,一样被杀死,那软弱的,也就只好做顺民。
这等景象,听闻倒还罢了,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当真是凄惨无比!王钟眼睛眯起,死死的盯住四周,与李成梁把两匹马靠拢,相互为犄角,把李自成,王乐乐护在中间,两人面对着成千上万密密麻麻的弓箭。
这个时候,只要旗主代善一声令下,立刻是千箭其发,就算强如李成梁,也要落个生死的下场,这些强弓硬弩,虽然比不上现代的枪,但也威力极大,不是血肉躯体抵挡得了的。。
更何况,还有班布尔,铁木朵朵两个高手虎势眈眈。各自拿了一张强弓,在远处瞄准场中两人。
“刚才用了手太阴肺经中的三十六道玄刀,居然没把这女真蛮子斩死,实在可惜!”远处的铁木朵朵两只眼睛阴毒的盯住王钟,全身铠甲简直成了叫花子衣服,血迹斑斑,是刚才一进身,恰好王钟玄刀纵横,要不是跑得快,立刻分尸当场。
整个草原上的人,都处在极度的紧张中,王钟是怎么先跑掉,代善,范文程是在看着半空漂浮的耶律景文。代善挥了挥手,身边的亲卫队,足足有一百个精壮的满州兵,把弓箭对准了半空中的元神。四队骑兵,四百人纵马奔腾,朝四个方向奔了出去,显然去找耶律景文的肉身。
“范文程小子,我以元神御剑,能出五百里,就算此时候老夫告诉你肉身藏在何处,你也来不及寻找。”耶律景文的元神哈哈笑了三声,转身飘近了王钟这边。
“快快放箭!”见得鬼魂似的元神飘飘荡荡靠近了,这些满州兵虽然胆大包天,也有几分畏惧,顿时飞箭如蝗,箭矢呼啸。
耶律景文的元神哈哈大笑,径直穿了过来,那些箭矢射中了元神,就仿佛没有遇到阻碍,照样朝前飞去,只有偶尔箭矢射中了五云戮血剑,剑光一晃动,无论是木制的箭杆还是精铁打造的箭头,都成了粉末。
“哈哈,老夫元神乃是一团精气,有形无质,刀剑岂能奈何得了?你们快点让开,否则休怪老夫手辣!要不是看在黑山老妖的面子上,就凭你们这些蛮子的所作所为,老夫早就将你们杀得一个不剩。”耶律景文靠进了,见得前面有几个满州兵不让,用手一指,五云戮血剑飞出,环绕一圈,几个士兵脑袋一凉,大辫子被凭空割去。
身体飘飘荡荡,接近了王钟,上下打量一下:“你是玄天升龙道弟子?我西崆峒与玄天升龙道互不往来,更谈不上过节,你为何用三阴戮妖刀伤我徒弟?”
王钟紧紧盯住眼前变幻不定的元神,好象要看出什么具体的东西,他恨不得马上问个究竟,摆了摆手:“偶然路过,魏忠贤用飞剑杀我,不得不还手,多说无益,你要怎样?”
耶律景文平时都居住在西崆峒绝顶,崆峒分为东西两派,他就是西崆峒的掌门。如今儒门三大宗师决战黑山老妖,前来观看,顺便试试自己化出的元神。
黑山老妖威震天下,所向披靡,早在五六十年前就为天下第一妖,运元神将儒门大宗师王阳明击杀,声威之浓重,盖过一切。耶律景文这此前来,就是看看这天下第一妖到底到了什么程度。
“我这元神乃是新进炼成,传说玄天升龙道所传三阴戮妖刀乃是借玄武罡煞,化成无形刀气,能损伤到元神。不然这小子怎么这般有恃无恐?”耶律景文暗想,嘴里发出声音:“小子,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大军环绕,是以无礼了些!”王钟指了指四周,“你老人家不怕弓箭,我们可是血肉之躯,这方也不方便回答你的话。”
“哦,这个好办!”耶律景文想想,声音滚滚,“代善小子,还不把兵退去,是要我动手么?”
那边代善把手中马鞭一捏,狠狠一甩:“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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