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朵白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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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是朵白莲花-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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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白莲花教养至今,明亮领悟不少新的上乘功法,只是缺少与高手临敌对阵的经验。这小子信心满满,费了半晚上力,却连靠近白莲花都不容易,遑论逼白莲花双手应对。

    最后明亮法力枯竭,累出一身汗,躺到云头上叫道:“孩儿认输了,爹爹快放我过去,我也要看我娘。”白莲花这才容他靠近,把他抱坐在腿上,往他嘴里塞一支糖,爷俩一起观看镜中景象。

    上眼一瞧,明亮欣喜道:“我娘这是吃了苦头?那是赤箭花毒?简直太好了,这样她就露馅了,演不下去了,就肯来找我们了。”

    “唔,”白莲花道:“未必。”

    “爹爹是说娘她逃不掉么?也对啊,在血池的话倒是不难,现在还真未必。那我们快去把她抢出来。”明亮说着就要起身。

    白莲花把儿子摁回腿上,叹口气道:“你母亲有件心事未了,我们抢得到人,抢不到心。”

    “……爹爹受委屈了。”

    “幸好有我儿体谅。”

    “我娘若是不体谅您,您只管把她关起来,绑起来,好好调丨教调丨教。”

    “……调丨教?”

    “对呀,调丨教。孩儿听祖父说,祖母原先也挺能作,上天入地下海,总也不消停。祖父一气之下就带着华严进了血池,苦心钻研八年之久,总算钻研出一门功夫,叫调丨教*。这是祖父给我的秘籍,让我转交给您。”

    明亮说着郑重掏出一本小册子,献宝一样奉给白莲花。

    白莲花接过来粗略一翻,黑着脸丢进袖管道:“儿啊,你不会偷看过吧?”也不知霄霜何时让这小子转达,他竟到这时才拿出来。

    明亮矢口否认道:“绝对没有!”

    顶着父上的冷眼,他又心虚了,对着手指讪笑着解释道:“孩儿只看了几眼而已,杳云可是都看完了!孩儿也是无奈呀,华严总是欺负我,我见祖母如今被祖父调丨教得极好,对祖父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就想着学一学这门功夫,把华严也调丨教调丨教。杳云说,上面的东西说是夫妻相处之道,其实也正是禽兽之道,不适合孩儿用在华严身上。孩儿虽有年纪,却发育迟缓,要娶亲还早,且对禽兽之道早已明了,于是就没再多看。”

    白莲花看了看远处那无数邪灵凶兽。在邪异之境,禽兽之道年年都在重复上演,明亮这么小就明了也不奇怪。

    只是八年来,晧睿仙师出了不少好东西,霄霜则出了不少力,前前后后没少给明亮调理,就是改善不了他的先天不足之症。此症不但让明亮身体发育迟缓,还让他修为受限,怎么努力也无法更上层楼。

    唔,这也是个需要白莲花费神考虑的难题。

    :…d

    摩柯起初睡得极不踏实,因为她总是闻见一种馥郁浓烈的香气,此香让她心神不宁,很不踏实,还有个人在她耳边不停问这个,问那个。

    奇怪的是,她听得出那人是用疑问的语气,可是听不分明他问的是什么,也就无法回答。偶尔有听懂的问题,她想答,舌头却似木头一样动不了,嘴也跟黏了浆糊,怎么也张不开。

    反反复复不知被闹腾多久,摩柯怒极吼了一句:“大爷的,唧唧歪歪的烦死人了,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我什么也不知道!你问三天三夜也是不知道!给老子滚!”

    世界清净了须臾。

    那人忽然嗤的一笑,她额头上随即一疼,似被什么敲了一下。敲这一下不怎么厉害,她却随即昏沉沉的,彻底失去意识。

    :…d

    摩柯幽幽醒转时,侍立在床榻旁边的秋月随即上前探视她道:“血尊大人昏睡了一天一夜,可算是醒了。”

    摩柯被秋月扶坐在床头,见是在妖帝的御榻上。之前被她打碎的黑石地面已修复平整,她的脸也不怎么肿痛了,右手却还是包成粽子状,整只手都隐隐抽痛着,身上的力气也仿佛跑光了,手脚都软得跟棉花一样。

    秋月打发一名小妖姬道:“速去请陛下来。”

    小妖姬飞速跑走。

    “我的猫呢?”摩柯四下打量,视线所及的地方,都没有看到杳云。

    听着摩柯的嗓音有些嘶哑,秋月先去桌旁倒了一杯水端过来,奉给她道:“大人的猫太认主,您昏睡其间,它总是躲在二重殿您的床下。婢子几次试图把它请出来,喂它一喂,反被它挠成这样了。”

    秋月伸出来的双手布满血痕,摩柯一看顿时乐了。

    杳云这小子,装就装吧,也太不知怜香惜玉。摩柯勉力下床,也不让秋月扶着,脚下打着飘走到二重殿,把杳云从床下“唤”了出来。

    杳云用头蹭着摩柯的脚腕,围着她转圈。她就势躺到床上,让秋月去找点吃的来喂杳云。

    秋月一走杳云就跳上床。

    “我这是怎么了?”摩柯心知一定有古怪,纵是失血过多,她也不至虚弱成这样。

    杳云一边舔爪子,一边传话道:“您中了赤箭花毒,毒性还没有消散。”

    隐约记起睡时被人问过那些问题,摩柯大惊。

    “主人不必担心。”杳云继续说道:“男主人设想周全,早便在您身上使了一门无极宫秘术。”

    无极宫的秘术的确神奇,摩柯疑惑的是:“有多早?”

    “在他第一次进入血池的时候。”

    “……”

    “您的神窍被锁,任何神志不清的状况之下都不会泄密。妖帝非但没问出什么,还因您骂那一句而消了疑虑。您可以继续玩下去。”

    摩柯暗自庆幸,叹白莲花心思之缜密,却不禁想起欲奴对她说那些话,继而想到妖帝对她的暧昧态度以及与她亲近时的诡异之状,还有妖帝对她说的那件大事。

    “杳云,凭你的功夫,能带我离开修罗天否?”

    “您进修罗殿之前可以,现在不能。”

    “那我们真就没办法跟仙君互通消息?”摩柯觉得,有个疑问唯有白莲花能帮她解答。

    杳云赶紧摇头道:“真的没有。”

    摩柯有些懊恼地想,好你个吃软饭的东西,连句叮咛嘱咐都没有,就这么把你儿子的娘扔在这个虎狼环视的地方,再也不管了?转念再想,分明是她自己做的选择。

    纵有几分悔意,眼下她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摩柯正颦眉烦郁,妖帝大步进殿。杳云蹭的跳进摩柯身里侧,蜷缩起身体做畏惧状。妖帝上前就要抓杳云,摩柯急忙翻个身,把杳云护在身下。

    妖帝戾气慑人道:“本尊说过的话,你只当是放屁么?”

    “主人,不是,阿、阿珂,”摩柯急急解释道:“二毛还小,距离发情还早着呢,还不算是个合格的雄性。奴婢只是觉得病怏怏的心情不好,才把它放在身边,逗弄它解闷。”

    “为何心情不好?”妖帝舒缓面色,把摩柯抱回他的御榻上,解开布帛看她的手。摩柯心知反抗不了,遂由他去弄。

    “你这手一时也好不了,本尊的头怎么办?”

    血奴极其无言以对。把她的手重新包扎,妖帝捏着她下巴端详她的脸。

    “奴婢本就长得很碍眼,现下又肿成这样了,连镜子都不敢照。”

    “……我,让欲奴来服侍你?”

    妖帝忽然改了自称,摩柯不禁一怔。

    妖帝似乎说起来别扭,默了一会儿才再度开口道:“或者我直接杀了她,给你解气?”

    摩柯心说这位陛下可真是豁上了,舍不得孩子套不找狼么?为了让她死心塌地地效忠于他,竟然让欲奴编造谎话,还出此下策,她也不能太端着啊。

    “不用不用,奴婢……我,我跟你说笑的。稀里糊涂就一步登了天,前程似锦,前途不可限量,我其实心情极好的。”

    “那我让你心情更好。”妖帝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拧开盖子道:“张嘴。”

    摩柯有些戒备地瞪着眼不动。妖帝在她腮上一捏,逼迫她张嘴,把瓷瓶里乳白色的浓稠之物统统倒进她嘴里道:“咽下去,不然我割掉你的舌头!”

    摩柯审时度势,一咬牙,把嘴里腥膻无比的不明液体咽了。随即她觉得精神焕发,浑身舒坦,力气也恢复不少,一股气流在体内涌动着,让她极想打爆什么东西。

    而她也确实动了手,她把妖帝的御榻拍烂了……

    坐在一堆烂木头上面,摩柯叫道:“阿珂,我的手不听使唤了!怎么办?”说着往木屑下的黑石地面又拍了几下,却是拿捏力道,免得把左手也震伤了。

    妖帝捉住她的手,把她拉起来就随即松了手。

    “阿珂,你给我喝的什么?味道极好,效力也大,再来一瓶可成?”

    “好喝刚才你还皱眉?”妖帝在摩柯脑门上敲一下道:“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大补之物。”

    “什么大补之物这么神奇?”

    “本尊的阳精。”

    “……啥?”

    “阳——精。”

    摩柯呆了一瞬,一扭头,狂吐。

    干呕了半天,连酸水都没吐出一点,好像之前喝的水和刚才喝的东西一下肚就迅速融入她的身体,她觉得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透着腥膻气,如遭针刺火烤,不自在到极想撞墙。

    趁她吐着,妖帝继续解说道:“你失血过多,精元受损,唯有此物能快速补益。”

    用手指狠抠也没效果,摩柯面如死灰。她觉得简直没办法再忍辱负重、继续跟妖帝相处下去了。大爷的!他的阳精怎会是大补之物!她失血过多又是谁害的!

    “阿珂,”摩柯抚着胸口定了定神,一脸真诚道:“你待我真是太好了。”

    “不必感激。”妖帝道:“本尊让你早点恢复,是想早日喝你的血,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头。”

    “……奴婢万幸。”事实是摩柯恨不得一掌把对面这个妖孽拍成肉泥。

    “逗你玩而已,你也当真?”妖帝叹口气道:“其实是我趁你睡着,往蛇族去管蛇君讨的口涎。”

    唔?蛇神的丹田气能害人精元尽失,口涎却是世上最好的大补之物。摩柯这才消了几分闷气,假装不懂,跟妖帝扯了一会儿废话。

    妖帝忽然话锋一转,高深莫测地笑道:“一步登天只是你大好前途的开始,我要亲自教你功法。”

    听说有功法可学,摩柯眼睛一亮,欣然从命。
第33章 卅三章
    攀上极丨乐的时候妖帝发出一声痛极也爽极的呻丨吟,改而用双臂紧紧抱住血奴,用力把她摁在他胸前,用她的身体挤压着他的胸口,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减轻一丝痛苦。

    可是很显然,这只会适得其反。妖帝的呻丨吟非但压制不住,还越来越大声。蓦地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整个人瞬间碎成齑粉,继而化作烟尘散去。

    竟是具傀儡!

    血奴瘫坐在地上,看见自己手上的浊物,她一扭头,吐了。

    血奴两天没吃东西,干呕了须臾,吐出几口酸水。领子忽然一紧,一只惨白的纤手把她拖起来,她恍惚看见欲奴的脸。

    欲奴面上泛着绝美的笑容,却让她看来妖冶又阴狠。她像是高高在上的尊贵之人,眼眸低垂,嫉恨又鄙夷的审视着血奴。

    “陛下从数百名狐妖当中挑出来的模样,果然看着还算顺眼。”

    欲奴身上有浓烈的幽香弥散,这香在溟河黑水之畔很常见,妖帝寝殿里也有,是赤箭花特有的味道。血奴闻见这种幽香,更加有些神志模糊。

    “姐姐不记得我了?”欲奴笑靥如花道:“八年前你伤重欲死的时候,陛下将我跟你易魂。我替你吃了三个月苦药,受了三个月痛不欲生之苦。而你却用我的身体,跟着陛下畅游溟河黑水,纵览妖界风光。”

    血奴诧然瞪大眼。移魂*确是妖帝的秘术。

    “后来又是我替你不眠不休的苦修三月,将你这具残破之身修塑完整。而你则用我的身体在修罗殿中陪伴陛下,明明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物,却能享尽尊荣和陛下的怜爱。如今还是我,我在替你,替你承受本该属于你的痛苦!”

    欲奴越说越现出嫉恨和怨毒之态。血奴听见掌风灌耳,欲奴扬起手,狠狠扇在她脸上,打得她耳朵里嗡的一声。

    “贱人!陛下痴心待你,你竟敢谋害陛下!”

    欲奴现出狰狞凶相,接连扬手,左右开弓。血奴脸上挨了十几下,满口腥甜,眼冒金星看不清人,好在听欲奴说了半晌怪话,攒下点力气。

    攸地抓住扇向自己脸的手,血奴用力一甩。得妖帝悉心教导,欲奴修为不浅,却没想到血奴如此手快,来不及自救,整个人都被她狠狠掼在黑石地面上。

    趁着欲奴摔了个七荤八素,血奴往她肚子上一骑,左手发狠地压住她肩膀,先把右手上的浊物往她脸上一抹,后往她脸上狠狠啐了一口血,最后发一声吼,抡圆右拳,一拳打下去。

    欲奴的惨叫声被轰然一声巨响掩盖,血奴震得手都麻了,手背上*的,正想着,铁定是打得这妖女脑浆崩裂,一命呜呼了,忽然顶上一疼,有只手揪住她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

    血奴站都站不住了,只觉腰上一紧,有人揽住她道:“连本尊的禁脔你都敢打,你想怎么死?”

    妖帝的本尊来了!听着妖帝语气阴冷,血奴不禁打个激灵,右手由麻木转为钻心的疼,到这时她才回过神来。

    方才她抓住欲奴,用的是姒檀教的一式拂云手,打那一拳还用了神力。

    大事不妙了……

    血奴定睛一看,她右手手背上全是血,黑石地面上则遍布蛛网般的裂缝。

    一脸血污的欲奴从网中央那个坑里爬起来,但是腿一软,她又跌坐回地上。显然,血奴刚才那一拳虽然打偏,却真真用气势把她吓坏了。

    血奴暗骂自己小不忍乱大谋,幸好欲奴毫发无伤,她也便不算罪大当诛。

    囧然吐了几口血水,血奴就要能伸能屈,跪地求饶。没成想,欲奴抢在她头里哀声求道:“陛下息怒!奴婢只是看她害您损了一具傀儡,心痛您元气大损,一时情急才薄惩她一下。”

    “从此刻起,本尊敕她为血尊,赐名摩柯。”妖帝说来轻松,血奴却听得心下剧震。

    欲奴如遭重击,面若死灰,颓然跌坐地上,转瞬她却又爬起来,朝着血奴恭敬跪拜道:“欲奴叩见血尊大人!方才僭越之罪,还请大人宽恕。”

    血奴傻眼了。

    直到妖帝抱起她,把她轻轻安置到御榻上,非常温柔地清理掉她手上的血污,还把她的手包成粽子一样,她仍是没想通,这等情势逆转,是个何等跌宕复杂的情况。

    “那些黑石极其坚硬,你就是力气再大,到底也是血肉之躯。手骨都震碎了,是跟她有多大仇怨,还是自己找罪受?”

    妖帝问的怪。

    血奴心说分明我是跟你有仇,你的女人受你连累而已。转念一想,确实她看欲奴的扭捏造作不顺眼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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