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但要加钱,还要交点押金。"小胡子乘机再赚一笔。
"溢,我连马也不会骑,更别说是这么高大的动物了,你一个人去玩好了。"汀汀抱歉地看着我。
"这……"
"没关系的,反正这骆驼一直有人牵着,不会出事的。"
"那好,我玩一会就折回来找你。"
撒开缰绳,身下的骆驼听话地开始疾跑,很高兴的样子,看来它也不喜欢每天悠悠荡荡的闲着。
侧耳倾听,是法老王的声声祈祷;随风回旋,是金字塔的喃喃低语,我开心地大叫。如果生活的支点只是
"驰骋于床单",又怎会了解纵情山水的滋味?这一次的埃及之旅真是没有白来!
绕了一圈,我打道回行,可翻来覆去都找不到汀汀的影子,所有的兴奋在几分钟内消磨殆尽。艳阳下,我
急得直打转,用半生不熟的阿拉伯语问当地人,也是毫无进展。
我居然把汀汀给弄丢了,唐纳会杀掉我的!
折腾了近两个钟头,我终于在一条偏僻小道上遇到了那个租骆驼给我们的男人。
"你刚刚载的那个人呢?"我急吼。
"他、他骑了一会,说不习惯,要自己走,我们就分开了。"
小胡子眼光闪烁,刚才看到我时就像碰上了债主,分明心里有鬼。
"这是什么?"我一把抢过他袋子里露出来的表链,是汀汀的。"混蛋,你把他弄哪去了?"
我揪住那人的衣领,拖向阴暗角落。在转身的一剎,小胡子突然拔刀刺来。
敢跟我动手?哼,也不打听清楚老子是谁!看来不使出分筋错骨爪、三尺脑神波,他是不会从实招来的。
空手夺过白刃,上勾拳下勾拳、左勾拳右勾拳。最后,一脚踏住他的胸口。
"快说,我朋友呢?"
"我、我们遇上了塔卡族的人,你的朋友让他们惊、惊为天人,结果……"
"说啊——"
"那个小头目硬要把你朋友带回去献给他们的首领,我拦也拦不住!他们那一族平时就是以打劫为生的。
"
"瞎说!"我脚下用力,恶治他的软骨头,"你敢说你一点好处都没捞?我看你根本就是和他们狼狈为奸
!"
小胡子连身求饶,强调他只是得了一点小钱。
简直是无法无天,早就听说沙漠里龙蛇混杂,常常有外地游客被骗钱失财,没想到这次居然是拐卖人口,
真是从未有过的"激情遭遇"!
这下我的祸可闯大了,怒火中烧啊!
我猛地把小胡子从地上拖起,十指掐住他的脖子前后摇晃:"混蛋!超级欠扁!你拐卖汀汀让我很生气,
你不拐卖我让我更生气!"
惊为天人?难道我不是天人吗?
"哈哈哈……"蓦地,一声大笑响起。
"谁在那鬼鬼祟祟的?还不快给小爷我滚出来!"心情不好,口气也变差。
从断墙的另一面转出个男人,很年轻,比我大不了几岁,一身阿拉伯的服式。好高!我可能只到他的下巴
。
不同于南的优雅、唐纳的俊朗,他的名字是狷狂。
被阳光膜拜的浅棕皮肤,茶色狭长的眼眸……
我嚼着那肆无忌惮的目光,暗自长叹:如果不是汀汀的失踪,我一定感谢阿努比斯神赐给我的艳遇。
"塔卡族以整个西方沙漠为家,恐怕凭你一个人是追不回你的朋友了。"
如雷贯顶,这茫茫沙海,我要如何寻找?
"不过,我可以当你的向导。"茶色眼眸踏进几步。
"你?"
"没有人比我更熟悉这片沙漠了,只要你出得起钱。"
"你要多少? 10万?100万?"钱算什么!我现在除了能用银子砸人外,一无所长。
"成交!怎么样,现在就走?"
我一巴掌把鼻青脸肿的人渣甩到墙脚:"算你走运,少爷没时间修理你。"抢过他的骆驼、水壶、短刀,就地
出发。
来路不明的男人,自称戈图。
我不是没有嗅出他浑身狩猎的味道,可是这全然陌生的环境,我不依靠他又能依靠谁呢?
"喂,你的朋友是美人吗?"
"不美的话能让别人起贪心吗?"
"那我可以少要点钱,让他以身相许好了。"
"呸,做你的千秋大头梦,人家早就心有所属了。"
"那你也可以啊,要不要找个好男人抱一抱?"
"满世界的好男人我都想抱。"
"哈哈……有意思!"
温柔的沙漠千皱如波,常有风蚀蘑菇、奇形岩石从身边溜过,辽阔的风景却留不住我的目光,我心如焚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阳光变得慵懒,汀汀他到底身在何方?
我是混蛋!明明知道他弱不禁风、明明知道他很少出门,居然就把他一个人留在那。记得当时拉他一块私
奔时,还拍着胸脯自夸"有少爷我罩着怕什么"?
现在可好了,竟然让他落到一帮野蛮人手里。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不用唐纳砍人,我自己滚回少林寺去
面壁思过。
师父,不肖徒儿回来了!爷爷,你的小心肝就要去当和尚了!
"你看样子很担心。"
"当然了,汀汀可是稀世名花,那些粗人哪配碰他!哼,塔卡?一听就是个呆瓜部落。说不定那个首领是
阳萎、早泄、性无能,小弟弟大罢工!"
"哈哈,你可真够毒舌的。"
这种情况,我无可避免地变成蛇蝎心肠。
"天黑了,我们休息一会吧。"戈图建议。
"我不累,再走一会。"此刻,时间的概念对我来说分外清晰。
"你不累,骆驼也会累。"我犹豫,最终妥协。
跳下骆驼,我对着无垠的沙漠发呆:这样一个浪漫美丽的夜晚,我那由汀汀引发的忧郁症却病入膏肓,满
天的星子也加入我的怨艾。
两秒钟后,我重新振作,有美人兮待英雄相救,英雄又岂能甘为沙漠怨男!
抽出短刀,轻推一片。月光下,泛起一道银色的弧光,在那道银色中,我意外地看到了戈图的小动作——
"喝口水吧。"他在背后唤我,皮制水袋递了过来。
暗自冷笑,我转过身,短刀"唰"地扫开水袋,直取他的咽喉:"你刚刚往水里放了什么?"
"被你发现啦?"戈图轻佻依旧,装腔作势地皱眉。"糟糕,本来我想用最温柔的办法,看来是不行了。
"
他不动声色地往后退开寸许,我的刀尖毫不松懈地跟进。"什么向导!我看你根本就是塔卡族的人!"看
样子目的地应该快到了,为了保护他们的秘密基地,所以他想把我迷晕后再赶路吧。
"我可不是塔卡族的人,"他略作停顿,撇嘴轻笑。"因为整个塔卡族的人都是我的,我就是他们的首领
。"
他就是首领!
不是邋遢大汉,没有三个月不洗澡的怪味,他居然是一个浑身上下充满异国风情的大帅哥!这算什么?我
和汀汀的埃及艳遇?抑或是最新组合的沙漠3P之旅?
总之,我完全地呆住,等察觉到他眼中大炽的精光,手中的刀已被他击落。
妈的!一个小土匪头子算哪根葱!就算是意大利黑手党老大,我也照样跟他翻脸。
擒贼先擒王,只要击倒他,不怕换不回汀汀。我信心大增,对他展开一连窜地拳脚轰炸。
"哟!美人也会动粗啊?"
"去死!"我恨不得下一掌就打飞他的狂妄。
那家伙简直是妖怪,我的拳头不是被他避开,就是像击在石块上,痛得还是我。
不光力气大,他还是个搏击高手,连并不常见的巴西柔道,也被他信手使来,运用自如。
瞅准一个空隙,我直取他的面门。
高大人影顺势后仰,头偏开几厘米,一双大掌瞬间扣住我的手腕,用力一甩。
Shit!我居然被人抡了个大背包!师父啊,你是不是偷懒忘了把绝招教给徒儿了?
身体在空中做了短暂的飞行,以非常没面子的姿势滚下沙丘。
"臭男人,你等着瞧!"丢下这句话,我手脚并用,准备开溜。
我可不是怕他哦!
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青山不改,绿水长流,等小爷我回去取来流星锤、狼牙棒外加千蝎百毒散,再
来要你好看。
"啪!"空中划过奇怪又刺耳的声音,我忍不住回头——
妈妈咪呀!他居然扯出条鞭子!
我一直认为,用这种武器的人绝大多数心态都不正常,拿这东西抽别人会有什么乐趣可言?所以,戈图马
上被我归为变态一类。
"啊!"那拇指粗的黑亮软鞭像蛇一样咬住我的右脚。
"干嘛跑那快啊,我很中意你。"雪白的牙齿一闪,标准的变态式微笑,衬着他一张阿拉伯美男脸,更是
变态中的精华。
随着他用力一拉,我整个人再次跌倒在地,被长鞭拖回原处。
我假意呻吟,手里偷偷抓起一把沙子,一个挺腰,跳起来就朝他脸上撒去。
"见鬼!"戈图一声低吼,令人倒退三尺的鞭子狂风般袭来。
我手无寸铁,顺手扬起水袋招架。"唰"地声响过后,水珠急洒,淋了我一身。就在我发楞的空档,长鞭
又至,卷住了我的腰。一个踉跄,我第三次扑向沙子的怀抱。
还未等我跳起,戈图整个人压了上来,将我的手腕向后扭去。
"哎哟!"不自然的角度让我痛地大叫,更别说反击了,只能任由他用绳索牢牢绑住。
胜败已定,我喘着气,非常不甘心地看着强盗头子露出欠扁的笑脸。鉴于鞭子的威力,我只能在心里一一
问候他的十八代祖宗。
"你这个小鬼,倒是挺难缠的嘛。"
"更难缠的人还在后面呢!我爸爸是美国唐人街的老大,我妈妈是中国青龙帮的女魁首,我爷爷是香港飞
虎队的一级教官,还有,我的亲亲达令是意大利黑手党教父,他们加在一起可以把这片沙漠炸成马蜂窝。警告
你,立刻放开我……你干嘛,你别过来!"
他一步步地逼近,我一步步地后退。
"你忘了一件事。"
"什、什么事?"我结结巴巴地看着戈图将我抵在岩石上。
他用指尖轻轻拭去我脸上的沙粒,阴阴的笑容让我头皮发麻。"你忘了,等他们赴到,你已经是我的女人
了。"
去你的女人,我才不要当女人!
我张口欲骂,他低头就是一个吻。
讨厌!我不要这样!
"你从来没在沙漠里做过吧,要不要试试看?"
"不要不要不要!"
那个山顶洞人根本听不懂现代话,勿自笑容灿烂:"你也喜欢对不对?你看,满天的星星那么亮,一定是
在为我们祝福。"
废话!星星不亮那还叫星星吗?
我气得翻白眼,再次"深情地"问候他的列祖列宗,这次是公开的。
"你骂得好大声耶,等会呻吟的时候也要这么卖力喔!"
他突然将我转了个方向,从背后拥住我,开始松我的皮带。
如果光是跳脱衣舞的话,我倒是不怕,可那家伙带茧的大手急吼吼地刺激我的下体。难道他真的想在沙漠
上做?
我可不想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身,这是尊严问题。
我开始祈祷,天上掉下块乌云,砸得他变得白痴。
我开始做梦,沙漠风暴来临,把那家伙卷到尼罗河。
睁开眼睛,这一切统统无效,倒是我的小弟弟很热情地响应他的动作,简直呕毙了!
万般无奈,我决定用最后一招——进入昏迷状态。当然,如果他有兴趣"奸尸"的话,我就真的没法子了
。
晕吧,晕吧,快晕吧!我开始念经。
经过强烈的自我催眠,我终于晕了过去。
美男杨溢人生大危机!
是什么叫醒我的眼睛?迷迷乎乎,我看到墙上精致的手编挂毯、角落里的大型波斯陶器,以及身下那张铺
着蓝绸的大床。光看它巨无霸的尺寸,就不难揣测主人的生活情趣。
紧张地审视自己——还好,衣衫完整,只是被绑得像粽子一样,上一道下一道,一点也不唯美。看来他完
全不懂什么叫做"紧缚艺术"。不懂就问嘛,不懂还要装懂,**!
"心肝宝贝小亲亲,你醒啦!"
让我吐吧,那个恶心又三八的男人再度登场。
他换了一声干净的长袍,可能刚洗过澡,头发像打过摩丝似地散着,一滴水珠顺着颈项滑入敞开的领子…
…
我觉得喉咙发干,咽了咽口水。
"你干嘛要用头去撞岩石呢?你看,额头上红了一片,我看了好心疼。"戈图坐到床边,嘴凑了下来。"
来,我帮你吹吹。不哭不哭,痛痛飞走了,痛痛飞走了。"
忍无可忍,何须在忍!
我一脚踹去,大叫:"猪头!还不是你害的!"
"好凶悍的性子!"他侧身躲过,右手抓住我的脚踝,又封死我一招。
"我的朋友呢?"
"他很好,在我的贵宾房里。只是,好象吓得不轻,我一进去,就送我个大花瓶。"
"你、你把他怎么样了?"
"夫人,我心里只有你。光看了他一眼,就回来照顾你了。"
"夫人——"我可是雄赳赳气昂昂的美少年!"夫你妈个头!"
"你不愿意吗?我已经有三十个夫人了,可是我还想要一个。既然宝贝你不愿意,我也不想强人所难。"
他无奈地叹口气,"那我只好去找你的朋友了。"
"大爷请留步!小人蒲柳之姿,承蒙错爱,无以为报,唯将此生托付大人,以奉晨昏,请君笑纳。"
"夫人你总算是想通了,真是可喜可贺!可是夫人为什么笑得如此不自然?来,让夫君我亲一下!啵——
"
一记恶心的响吻过后,我的脸颊湿了一大片,好想扁人哦!
"你的唇很干,一定渴了吧。"戈图突然站起,从抽屉里抓出一样东西。
那东西扭来扭去,居然是一条蛇!
"这是十全大补蛇,很营养的。"他猛地咬住蛇身,那蛇一阵乱颤,始终逃不脱他的大掌。
他抬起脸,咧嘴微笑,一道血丝从唇角溢出,看得人毛骨悚然。不好的预感从脚趾头漫延,浑身冷飕飕的
。
"你、你别靠近我!"
"来,夫人,我也让你补一补。"
"不要——唔——"
天吶!杀了我吧,那家伙竟然把蛇血过渡到我嘴里。那种腥味,伴着他滑溜溜的舌头,让我的胃隐忍到极
限。
"你——你有病啊!"我大口喘气,想借助空气冲淡口腔里那种让人呕吐的铁质味道。
"哈哈,樱桃小口一点红,真是妙极!"
这家伙完了,已经彻底走上变态的不归路了!
"你这个样子好美!不过,老实说你的朋友也是个美人儿。不如这样,我们把他叫来,三个人一起玩怎么
样?"
我最后一根忍耐神经终于棚断,那些从PUB里听来的粗话,全部 COPY给他。"你这只发情的猪!你爸被雷
公SM,你妈生儿子没屁眼!"
"夫人,我有没有屁眼没有关系,只要你有就可以了。"铜墙铁壁超级厚脸皮,非他莫属。不怒反笑,修
长身影欺下,一阵乱吻。
我抵抗,每个细胞都张牙舞爪。
绳子好紧,密密匝匝地缠住身体,交叠在背后的双腕都快磨破了。
"叮!"一粒钮扣不堪打击,弹飞到床柱上。衬衫被大力地扯开,露出一大片肩头,有魔爪在上头肆虐。
"紧棚的肌肤、充满暴发力的身体,果然是人间极品。"
废话!也不看看我是谁——人称情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