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怎么说我也是精力充沛的热血青年,既然有人这么强烈地索求着我,我也要对他付出我全部的热情
——
双手"无助地"攀上南光洁的背,好滑啊!男人的背干嘛这么滑!还是增加点摩擦力的好,为了让我最最
亲密的爱人的背更有看头,我的小手指头就这么"轻轻地、柔柔地"一抓。
于是乎,恶魔的裸背上左右各留下了五道血痕,以专业的眼光来看,可谓线条流畅、性感别致,代表了我
对南那"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似水"。
"嗷——"午夜的神秘豪宅传出一阵诡异的狼嚎,猫头鹰一个战栗,扑翅而飞。
早晨为什么要来得那么快呢?睁开迷糊的眼睛,南已经梳洗完毕正准备换上干净的衬衫。我迅速清醒,撩
被下床,"等一下!"
"怎么啦,不多睡一会?"
"让我来,让我来。"我抢过领带,一改平日的鲁莽作风,仔仔细细地替南系了个完美的结。
我满意地看着洁白的衬衫配上宝石蓝条纹的领带,很帅,就像南的眼睛。
"小时候,我常常看到妈妈为爸爸整理衣服,轻轻巧巧地系好领带,我觉得那个镜头好美、好幸福,所以
——我也一直想要这样试试看,看看我是不是也会这么幸福。"
阳光披在我们的身上,在南清澈的眼眸中我看到自己笑得比窗外的天空还要明亮。
那一刻,心底有一种小小的微妙的东西在滋长。
"你这个甜蜜的小东西,我真是要被你醉晕了!"南拥我入怀,送来一个早安吻,"过两天,等我把公司
的大企划完成,我这个老板就彻底放个长假,陪你一块游山玩水,风花雪月。"
"真的吗?我还没有好好逛过意大利呢!不!我要环游世界,至少也要环游欧洲。你可不要骗我!"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很、多、次、了!"
"呃——也对,你这个东方娃娃就是被我骗来的嘛!"
"你还敢说!"我用拳头招呼他,南笑着逃走了。
唉,空荡荡的卧室实在没什么好呆的,和远在香港的爷爷煲完电话粥,我决定到花园里去逛逛。
迎面而来的清新空气让我精神一振,才要振臂高呼,就差点被不明而来的水波冲到。
"啊!"是谁这么粗枝大叶的拿着水管冲院子,也不看看有没有人!
原来是他——南的老管家拉姆斯。将近五十的年龄,仍保持的乌黑亮丽的头发梳的一丝不苟,发如其人啊
。我早就知道他看我不顺眼了!这几天,哪一个看到我的保镖护卫不热情地和我打招呼,只有他——用"白半
球"看我。现在两两相对,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唉,同样是管家,为什么汀汀就这么可爱呢!
"拉姆斯管家,我口好渴,请给我倒一杯柠檬雪泡。"
"我很忙,你自己去弄。"本来还赏我个白眼球,现在干脆用屁股对着我。唔……老人家,种族歧视是不
对的哦。
"我是客人哦,你就先照顾一下我的要求嘛!"
老拉看来也忍了很久了,一触即发。"你算是什么客人啊!"
"啊,对不起,口误口误,我是主人,不是客人。"
"主人?"火山爆发了,"你只不过是少爷的新玩伴而已,也敢这么嚣张!"
玩伴?我抽了一口气,明白了——原来拉姆斯是心理不平衡在作祟啊!天天看着别人甜甜蜜密、卿卿我我
,正直"徐爹半老、风韵犹存",也难怪他更年期里又思春啊!
"没错,我的确是你家少爷的心肝宝贝小亲亲,可是,你也不用妒忌啊?更不该闷在肚子里不好意思说嘛
!还好,你幸运地遇到了我这么一位善解人意、冰雪聪明,人称少林第一智将的区区不才在下,嗯……这样吧
,我跟亲爱的南说一声,
让他给你安排几个粉嘟嘟、水嫩嫩的美少年好了。夕阳无限好,何必叹黄昏。正所谓年龄不是差距,大胆的去
寻求真爱吧!"
"我——你——"
哈哈,拉姆斯感动的语无伦次了!
"哎,你去哪?别不好意思啊!"
看着他"害羞"地涨红着脸拂袖离去,我突然想到了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美人管家——汀汀。
就是隔壁那一栋洋房嘛,我连大门也不用出,三下五除二就蹭过了高墙,来到了宿敌唐纳的领域。
静静的,池塘静静的,落叶静静的,汀汀静静地在树荫下看书。
脚步声改变了空气的波动,汀汀抬头,"溢,是你!"
"我一个人好无趣,来找你聊聊,没有妨碍你吧。"
"怎么会呢!来,我们到屋里去。"汀汀牵起我的手,软软的、绵绵的,就像海洋公园的微熏气息。
"你喝什么?"
"咖啡好了。"我跳上沙发,盘腿而坐,手上的靠枕一上一下地甩落。
"哪一种?"
"咖啡就是咖啡了,哪一种还不都是一个味道。那种五花八门的名字我可记不住,你帮我拿主意吧。"
"那就……来一杯魔力冰淇淋咖啡,在甜滑的香草冰淇淋上倒入意大利浓缩咖啡,再用巧克力酱和鲜奶油
加以点缀,清爽、浓郁,一定适合你的胃口。"
"Wonderful! 我肚子里的妖精在唱欢乐颂了。"
"冰箱里就有现成的特浓香草冰淇淋,我现在就给你做。"汀汀笑吟吟地转入吧台,粟色长发顺势轻扬。
随手拿起汀汀放在沙发上的书,伴着阵阵原始墨香,入眼的是一行行再熟悉不过的汉字。"这不是古典诗
词吗?你懂中文?而且还懂古诗?"
"是啊,不过我怕我说的不好,惹你笑话。"
"哇——好厉害!"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你最喜欢哪位诗人?"
"好多,"汀汀侧头支颐。"不过最喜欢还是纳兰。"
纳兰?"我知道!我知道!就是纳兰性德对吧!他不就是康熙皇帝的红颜知已嘛!"
"红、颜、知、已?"斯汀逐字琢磨,失笑:"乱讲!"
"我才不是乱讲呢!"咬一口汀汀递来的魔力冰淇淋咖啡,"唔……好香!好冰!……让我们的思绪穿越
那亘古悠长的漫漫风云,回到几百年前的大内深苑,在某个月黑风高,星星识趣地躲起来的晚上——『皇上,
你干什么!』『容若,我……爱你,所以我……要你。』『不!皇上,臣并非女儿身啊!』『朕知道,朕当然
知道!想我大清满汉两族美女如云,后宫又有佳丽三千,可是朕却偏偏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你。无关你的性别,
就算你是天边飞过的一只小小鸟、或是寻常百姓家的一杯粗茶一碗淡饭,甚至是墙脚边一根最不起眼的狗尾巴
草,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爱上你。我爱你,五十年不变。』『……皇上』『容若卿卿』——汀、汀!我这么声
情并茂、手足并用地倾情献演,你不感动地作痴呆状就罢了,也不用前俯后仰这么夸张吧!"
"哈哈……对、对不起……哈哈哈!我控、控制不住嘛。"斯汀已经阵亡在沙发上了。
算了,看美人倾城一笑,也是一种享受。
"我还没说完呢!"我咳嗽一声,继续开讲。"正是在康熙大帝全力以赴的雨露浇灌之下,才加速催开了
才子纳兰的思维之花,才有了那流传达千古的绝妙佳句。几多痴笑、几多缠绵!我觉得这可是『鸳鸯蝴蝶派』
的一个大好题材啊!情节生动、催人泪下、发人深省、使人进步,比泰坦尼克号还要泰坦尼克号!嗯……我连
名字都想好了。比如《深宫秘史之康熙与纳兰二三事》,或者《长辫子纳兰的情事》,再或者……够了吧,那
边那位美美的小哥,我忍了你很久了,有那么好笑吗?"
"你、你再忍、忍一下,哈哈……我马上就、就可以停下来了!哈……"斯汀的眼泪都"感动地"流出来
了。
"唉,没想到你这么没有浪漫细胞。你慢慢笑,我要吃我的冰淇淋了。"一直等我咬到第九口半的时候,
汀汀终于平静下来了。
"那你最欣赏纳兰哪一首词?"
"我最爱他的『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巧克力的眸子随着浅吟低唱突然黯了下来,漠漠地看着前方。不知那眸光穿越四度空间落在了哪一片梦里
水乡?看样子,汀汀也有一位"相思相望不相亲"的人儿吧!
少年心事如春草,尽剪还生。
第四章
烟花三月,春与枝头。
谁曾想平地一声雷,直炸得奥尔契拉集团第二顺位继承人——唐纳?奥尔契拉金发横立,"花容"失色。
"呵呵,我最近耳朵不太好,能不能再把你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不用重复了,你的耳朵正常地很,没有听错。"
优雅地叠腿而坐,我的南啊,永远是那么的气度冲夷!可惜某人却没有我欣赏美景的好心情,褐色的眉毛
弯曲再弯曲——
"我最最亲爱的堂兄,你确定你刚才是说,下个星期你就要带着从日本捎回来的额外附赠品,一起游历欧
洲,进行一次情意绵绵、荡气回肠、日月为证、天地为鉴的魔法之旅!"
"错了。"特别声明:现在插话的是"从日本捎来的额外附赠品"。
"哪里错了?"唐纳挑眉,带着那么一丁点不可能的希望。
"最后一句错了。"我殷殷指出,"应该是情深意切、荡气回魂、天地为证、日月为鉴的魔法触电之旅。
"
"Shit!"某人嘴角抽搐,黄河咆哮。"这算什么!这不是重点!"
由希望变成绝望,金发美男那双迷离桃花眼中射出超炫级三昧怒火。
像我这种极端敏感纤细的男人,岂不要"怕"死了!万分"委屈"地坐到那双属于我的长腿上,乘机吃奶
油豆腐。
"你不能这么做!"唐纳苦着一张脸,开始向南诉说心中的"煎熬"。"这一个月,有四家新赌场要开张
,六条国际航线等着开通,还有其它杂七杂八一大堆的事要我负责,你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弃我于不顾!"
"嗯……听起来好象是挺忙的嘛!"南用长长的手指轻敲着桌子。"不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那四家新
赌场的位址我已经全部确认好了,地皮的归属也已经尘埃落定了;至于那六条海远航线,也由我亲自和各地政
要谈妥了,港口的各线脉路全部畅通无阻。这剩下的事,全可以交给各部门的负责人,你所要干的都只是些签
签字点点头的小CASE,这好象难不倒你吧?"
"可是……"
南一个手势打断了唐纳的垂死挣扎。"我记得上个星期公司的例行会议,你好象迟到了二个钟头又五十九
妙,理由是你『新买的水床实在是太舒服了』;上上个星期,利尔达街第十八号俱乐部,有个赌中高手来闹场
,当班经理怎么联络都找不到你,后来你说,你非常倒霉地被关在某个酒店停了机的电梯里,唯一值得庆幸的
是电梯里还有个波霸美女;还有上上上个星期,苏丹王储肯斯特阁下专机来访,身为首要接待人的你却在一个
半小时后才赶到酒店,让你的属下从机场开始就对着王储殿下的怒眉兼白眼,冒了一浴缸的冷汗,差点脱水,
而你却微笑着对他们解释——你,迷路了!至于更精彩的是……"
"知道了,知道了!"唐纳虚汗直流,彻底投降。"谁叫我平时那么精力旺盛、活泼好动呢!不过,你可
要早点回来,不要乐不思归,完全忘记了在你那遥远的故乡还有个因为你而心力交瘁、水深火热的好兄弟。"
哈哈,没那么夸张吧!我幸灾乐祸地看着金毛猴子变成忧郁小生。
20岁的我,深刻体会到一句真理:自身的幸福常常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的。让我们祝好人一生平安。阿
门!
《新上海游记》中曾提到一种叫"法国梧桐"的树,高大浑美、大方内敛,那一片复古风情,是上海街头
常能看到的特别景致。不过,这纯粹是个美丽的误会——那种引人安详怀旧的老树新绿,并不是真正的法国梧
桐。原本的树名是什么不记得了,只是为了一睹"梧桐真面目",我们的第一站是直奔法国凡尔赛。
多情自古空余恨!抬眸望、眨眼再望、举头再三望,无论哪个角度看过去眼前的木头都是平凡无奇、斑驳
萧瑟。原以为正宗"法梧"一定比以讹传讹的赝品更为高洁不可侵犯、凛然但求远观,谁知乘兴而来却是意味
索然。只道是注定败兴而归之时,南的热吻温怀迎面贴来。
"虽然美人蹙眉的样子也很漂亮,不过我的东方娃娃还是比较适合笑。"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自是引来抽气声声。若论胆大妄为、放荡不羁,我辈江湖中人岂能输
给西域小儿!微掂脚尖,双手交叉于情人的颈后,长舌翻江倒海,我要反客为主。
热吻、热吻,听取惊叫一片!
树下拥吻,是南为了我那颗"受了挫折的幼小心灵"而使出的安抚之举。伎俩虽小,浪漫之情足以令我潜
潭出水、溯溪东流,直坠入那一片烟波浩渺。
这次旅行可谓毫无章法,全凭兴之所致。前一天还化做狐狸翘首以望梧桐树上的乌鸦,第二天就为了美丽
的爱情故事,真奔奥地利维也那的希茜公主广场。
一个三、四岁的金发小娃娃,一脚踩过喷泉边的一洼小水坑,走过的地面留下一个个小脚印。那个小鬼发
现的自己的杰作,得意洋洋地脱下小皮鞋,光着脚丫子冲过积水,留下五个脚趾分明的新印记,然后咯咯地冲
着一旁的妈妈大笑。
"好可爱!"要不是怕别人误会我是"奇怪的大哥哥",我早就扑过去给他留个爱的标记了。
"你小时候一定比他更皮!"南小动作不断地扯扯我的头发。
"我小时候不止用脚丫,还要用手。"
"弄得浑身脏兮兮,你父母有没有骂你?"
"他们没有骂我。"我摇摇头,"也不可能再骂我了。因为,那一天他们乘的飞机出事了。"
"抱歉……你一定很难过吧!"南伸展长臂拥住我的肩。
"当大人们告诉我,爸爸妈妈再也不会回家的时候,我一个人躲起来哭得好伤心。后来,爷爷找到我,对
我说虽然我看不到他们,但是我的快乐和难过他们都可以感觉到:如果我跌了一跤,那他们也会痛,如果我中
了六合彩,那他们也会高兴地大叫。爷爷的话,我一直记在心里,到了十岁那一年,我跑到爸爸***坟前对他们
做了个承诺。"
"什么承诺?"南好奇地看着我。
"我一直很怀念爸爸那双充满力道的大手,所以——我对他们说,我会很努力很努力地去寻找一双和爸爸
一样温暖的手。从娃娃到少年,从少年到青年,我寻寻觅觅、觅觅寻寻,总算是精诚所致、金石为开,让我找
到了!"
我坏心眼地瞅着南,看着他的脸色愈来愈怪、愈来愈怪……
"不是真的吧!你该不会……把我当成你老爸的代用品吧!"
"才不是呢!我可没有这么严重的恋父情节。"附在他耳边,我郑重申明,"我没有把你当成我爸。我把
你当成我妈——"
"你耍我!"
我尖笑着跑开,南"很生气"的来追我。
他真的是意大利黑手党的老大吗?
老爸老妈,你们可要看清楚了,我的南啊,虽然他的胸膛没有***那么柔软,但是,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