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这个疯子会不会真的做出这种事?那可是绝对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贺狄对掌中温驯的器官,给予了极可怕的耐心。
他用指尖抚摸它,用掌心揉搓它,连最上面的排泄身体多余水分的小孔都不放过,指甲不重不轻地搔刮。对於男女身体都极为熟悉的贺狄,当然很清楚这些举动会带给子岩怎样激烈的感觉。
「还在忍着?专使大人,你的脾气还真大啊。」贺狄拖着音调,英俊却因为过於邪气令普通人不敢轻易靠近的脸上,浮着享受似的冷酷的笑意,「这是每个人每天都要干的事,有什么可害羞的?何况,你注定是本王子的人,你的方方面面,本王子迟早都要,一点一点的,看清楚。」
子岩膀胱早已涨满,敏感的器官被贺狄玩似的又揉又捏又搔,备受煎熬,恨不得一头撞死。但他打死也不愿被贺狄看见自己小解的模样,闭上眼睛,苦苦坚持。
贺狄轻声笑着,他可一点都不急。
这辈子当王子当海盗,对付过不少脾气刚硬的俘虏。一开始,谁不是桀骜不驯,宁死不屈?但拷问和砸墙是一个道理,只要够时间,够耐性,不管墙多厚,总有被砸倒的那天。
而贺狄现在,刚好很有空,而且兴趣十足,耐性上乘。
「嘘……嘘……」贺狄好整以暇地持续刺激,还可恶地在子岩耳边吹起口哨。
哨声入耳,子岩早已成强弩之末,控制不住地微微一个激灵,顿时全线崩溃,绷紧的下体全放松开来,要收也收不住了。
耳朵里飘入贺狄的调笑,「原来你也有撑不住的时候。」
羞耻感几乎把子岩烧成灰烬,可恨这个样子,连晕过去都做不到,只能紧闭着眼睛,当自己死了。
贺狄心底明白子岩在想什么,却完全不加理会。
他是天生的掠夺者,惟一关注的是如何将猎物全部捕获。面前这个动都动不了,只能任自己肆意蹂躏的男人,正是他最感兴趣的猎物。
贺狄全神贯注,只扑在如何让子岩今生今世都无法逃脱他这件事上。
在贺狄看来,要让猎物变成宠物,惟一的方法就是不择手段地让猎物承认,你比他强大,而他,这辈子也没有摆脱你控制的机会。
子岩也不知生了条什么命,偏偏落到贺狄手中,难以避免地倒楣透顶。
贺狄花样百出的玩弄,既是驯服的过程,又是消遣的娱乐,两件大事同时进行,不亦乐乎,於是,自把中毒后的子岩带回小院,就关起门来一心一意对付这个自尊心极强的男人。
从灌食灌水、强吻、抚摸到佔便宜,从贴身羞辱到用手技强迫子岩高潮,简直就是轮着来干,把一个精悍威武的年轻剑手玩弄得羞耻不堪,神情委顿。
这天,贺狄也是一早开始就去「伺候」他的猎物。
食物饮水等自然有侍从送来,两人呆在小屋里的厚地毯上度过一天。
例行公事般,一样是解衣、喂食、无耻下流的各色举动,除了最后一步,凡是能想到的最可恨的事,都在子岩身上一一做过了。贺狄如在天堂,子岩如在地狱,到了夜深,子岩连瞪他的力气都没了,贺狄竟还不肯放过,脱了子岩的裤子,头埋在子岩两腿间细细吮吸衔弄,调教子岩这处子熟悉情爱之事。
若论贺狄在男欢女爱这方面的本事,十个子岩也斗他不过。再怎么羞愤甘愿,终究在贺狄的口中无法控制地激射出来。
贺狄目的得逞,在他大腿内侧的光洁肌肤上狠掐一把,得意洋洋地笑道,「等你习惯了,一个晚上不做这事都会难受到哭呢。不过放心好了,本王子会让你每个晚上都不孤单的。」
这时,敲门声以熟悉的停顿节奏响起。
不用说,一定是空流。
「进来吧,空流。」贺狄拿外衣披在子岩裸露的下体上,把空流叫进来,「什么事?」
「王子,长柳公主派了一个侍女来,说有紧急要事求教,恳请王子过去和长柳公主面谈。」
「长柳公主?」贺狄起眼睛。
同泽城里,除了身边这个已经到手的男人,没有谁是让他比较在意的。长柳公主虽然是个长得还不错的女人,不过对贺狄可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深夜时分,以长柳公主那个谨慎的个性,如果不是万分紧急的事,绝不会冒着嫌疑来请一个别国的王子到她的小院去。
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王子?」空流低声问,「是否要属下把那个侍女打发走?」
贺狄摆摆手,「算了,本王子就辛苦点走一趟吧。」
如果不是长柳公主引出假杜枫事件,子岩又怎么会中那个什么幻香迷毒,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玩弄而一个指头的反抗之力都没有?
冲着长柳公主这点功劳,走一趟也算还了人情。
第二章
师敏对贺狄肯答应夜间长柳感激万分,领着贺狄匆匆赶回小院,到了垂帘前便低声通报,「公主,贺狄王子到了。」
里面显然已等得焦急,立即道,「请进吧,大事当前,也管不着那些琐碎规矩了。」
「是,王子请。」
长柳公主都不在意了,贺狄更不在话下,他从来就是个最不守规矩的,当即跟着师敏大模大样进了离国王子妃的禁地内室,一入了垂帘,看见长柳公主正从半歪着的塌上艰难坐起,打个虚弱的手势,低声道,「有劳王子殿下了,深夜相邀,实在迫不得已。」
脸上泪痕仍存,艳容憔悴。
这般孤苦无依的模样,天下男人看了,十个有九个都会情不自禁怜香惜玉。可惜贺狄打出生就不知道怜香惜玉这四个字怎么写,就算有那么一丁点怜香惜玉的本能,恐怕也不会浪费在长柳身上。
贺狄大大方方挑个舒服的地方坐下,开口就道,「很好,我们彼此也都知道是深夜了,客气话不用浪费时间再提,先把正事说了吧。」
他这样无礼放肆,听在心事重重的长柳耳里,反而比虚言安慰顺耳,心道,这个贺狄王子,果然和庆离不同,是个做大事的,看来倒是请对了人了。
她稍一示意,师敏知机地将那封密信递给贺狄。
贺狄何等人物,拿过密信草草看一遍,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看完之后,也没兴致装个震惊悲痛的模样来表达一下同情,漫不经心道,「只凭这封密信,就能确定鸣王中一半毒的事是离国在搞鬼了。公主打算给离国回信吗?」
长柳心里也没底,所以才要将贺狄请来,沉吟了一会,试探着道,「离国和同泽隔着那么远,消息难通。看这封信的意思,只要我按照离王的指使,向鸣王隐瞒文兰的事情,就能保全父王的性命,可见离国并不知道文兰的圈套已经被鸣王揭开。要是……鸣王肯为我保守秘密,装作并不知情,那我就可以回信答应下来,暂且拖延……」
贺狄冷笑道,「公主想得好容易。离王是这么好骗的吗?何况文兰的事,知情者除了鸣王和我们,还有一干乱七八糟的侍卫侍从,你能保证他们个个都不外泄?别的不说,就算鸣王肯帮你,但假杜枫的来历,西雷王是一定会彻查的。他一查,摆明就是看穿了此事,瞒得了谁?这消息迟早都会让离王知道,你就算撒谎也拖延不了几天,可一旦被离王发现你玩弄诡计,大怒之下必然杀你父王泄愤。」
长柳好不容易想出的缓存之策,被贺狄三言两语扫得渣都不剩,不胜惶恐道,「王子说的是。可……可如今我只有这个筹码可以应付离王,不然……我父王他……」
师敏在一旁央道,「我们女人家终究见识不足,只盼王子殿下指点一二。」
贺狄笑道,「这种事有什么好想的?总共就只有两条路。」
长柳急道,「王子请讲。」
「第一条路,你要是有本事,就立即杀回昭北,救回你父王,顺便把繁佳离国都给灭了。我们男人做事,向来谁拳头硬谁就是老大。」
长柳和师敏正悲苦无助,哪里知道贺狄这个时候还有闲心调侃,差点气晕过去,但现在三人之中,确实以贺狄最有对外作战的经验,长柳只能忍耐着继续求教,「那第二条呢?」
「第二条……」
「王子!王子在哪里?」
贺狄才说了几个字就忽然被打算了。听到喊声,贺狄矫豹般猛跳起来,把垂帘一掀,喝道,「空流,有敌情吗?」
他惯了海盗随时随刻的杀戮生涯,对空流的忽然禀报早司空见惯,反射性的就问敌情,却十分镇定从容。
空流狂风一样赶至,人未站定就喘着气禀报,「不好了,那男人出事了!属下已经命人……」
话还没说完,贺狄镇定从容的脸色大变,霎时冲下台阶,丢下所有人,出弦箭一般向着子岩所在的小院狂奔。
贺狄行动力惊人,一口气冲回院中,伸腿就把门「砰」地踹开,喝道,「子岩!」
他离开前,房中只有哪也去不了的子岩,此刻却多了几个心腹侍卫,人人都一头大汗,正焦急万分地合夥按着在地毯中央翻滚的子岩。
「王子!」
听见房门被踹开的声音,众人惊慌抬头,看见贺狄都松了一口气,赶紧禀道,「王子走后,这男人忽然动起来……」
「属下等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空流赶去通知王子……」
「他挣扎得厉害,我们几个人按都按不住!」
说话这瞬间一松神,子岩立即一阵骤然力挣,竟差点挣脱出来,慌得众人七手八脚加重了力气重新按住。
贺狄松了一口气,才冷哼道,「毒性才一解开就想逃走?」
快步走到床前,打算教训这男人一顿,看清楚子岩的脸色,顿时惊得一凛,失声吼道,「该死!谁干的?」
瞎子都能看出这男人正身处极端的痛苦中,端正的脸每一条肌肉都在扭曲抽搐。他竭力挣扎,几乎把身上几个壮汉掀翻,显然是剧痛之下毫无意识的自残行为。
其状之惨,连贺狄这没什么人性的海盗头子都看得眼眶欲裂,伸手就把旁边一人推开,将子岩强抱起来,左右侍卫见状纷纷识趣松手。
没想到子岩剧痛之下,力气异乎常人,没了众人帮忙,连贺狄都制他不住,瞬间就被他挣出臂弯,额头直直朝墙上撞去。
「子岩!」贺狄吓得魂飞魄散。
一名侍从拚死抢上,千钧一发之际挡在墙前,当即被撞得惨叫一声,瘫软成虾米。
贺狄毫不犹豫把子岩死死按住了,抬起头来,目光犹如受伤野兽般狰狞,恶吼道,「都来按着!」
众人赶紧一哄而上,再次七手八脚压制子岩,贺狄这才有空腾出手来,慌忙去摸子岩额头,冷浸浸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凝得贺狄也如掉进了冰窟窿般。
他在海盗堆里出生入死无数次,惊心动魄向来只是刺激的调味品,竟从不知道世间还有如此惊心动魄的恐惧。
子岩被众人压着,虽不能挣脱出来,却仍在乱扭乱动,拚命晃着头,后仰的项颈肌肉绷得紧紧,彷彿随时就要绷断。
双眼大睁,虽似在看着贺狄,其实已经没了焦点。
「子岩,子岩,喂,你能听见吗?说句话,快点说句话。」贺狄沉声乱唤,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拿掌心去替子岩抹额上冷汗,竟越抹越湿,心如刀绞,渐渐连手都颤了。
他字典里从没有害怕和心疼这两个词,此刻也不知道自己已经又害怕又心痛,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只觉得是盛怒之下难抑的杀气。
若让他查出来是谁干的,一定要让那人受尽天下酷刑而死!连同那混蛋的家人朋友,一个个千刀万剐,放油锅炸了再丢进海里!
谁?!
混蛋!
敢碰他的子岩?
找死!而且找的是天下最可怕的死法!
恰在这时,被贺狄撇下的空流也气喘吁吁地进了房门,进来见众人仍压制着子岩,贺狄在一旁乱为子岩擦汗,一脸恐怖狰狞,不由急道,「看样子是摇曳夫人说的那个什么毒药发作了,王子的解药呢?」
他这话好像一个响雷,把脑子懵成一瓶浆糊的贺狄顿时给炸醒了。
原来如此!
「解药!」贺狄狂吼一声,跳起来就拽出旁边的杂物匣子,暴风卷过一样的乱翻,片刻就把摇曳夫人给的小瓶找到了,拔了盖子一倒,掌心里出现一个黑色的小药丸,黑润晶莹,看起来已知不同寻常。
其实子岩除了幻香迷毒外,还身有另一种剧毒,摇曳夫人是早就说白了的,还特意给了贺狄一年份的解药。
但贺狄把子岩弄回来后,想着既然是一年份的解药,发作至少也该在三月半年之后,晚几天再喂不迟,把解药瓶子一藏,所有的精力都放在怎么趁着这几天尽情欺负子岩上了。
若说把子岩弄成这样子的罪魁祸首,实在是满脑子淫欲的贺狄王子殿下本人才对。
不过贺狄何许人也?反省从来不属於他的做事风格,一边指派侍卫过去取水,一边就瞪眼怒目咬牙切齿,大骂起来,「就知道是那个死女人干的好事!要是我的人出了什么意外,非一把火烧了她的破山谷活抓了她,再让所有兄弟每人把她奸上十遍后卖到妓院里去!不但她,她那个混蛋儿子我也一刀阉了!」
骂到这里,侍卫已经取了清水过来。贺狄一把夺了,想了想,觉得药丸只有一颗,子岩又神志不清,要是喂的时候不小心弄没了,那可非常不妙。
当即回到子岩身边,示意众人按得用力点,千万别让他挣脱。也不理会那来自摇曳夫人的所谓解药到底是不是另一种毒药,仰头把药丸放进嘴里嚼烂,又含了一点清水,估计混起来比较好下喉后,才低头贴上子岩的双唇,撬开他的牙关往里送,紧张得停了呼吸,急切地观察子岩接下来的状况。
这解药效果好得惊人。
摇曳夫人果然不愧是毒中名媛,解药一服下,片刻就起了作用。子岩本来状若疯狂地挣扎扭打,瞬间浑身一松,好像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一般,再没有一点威胁。
众侍卫压制他多时,现在才算彻底松了一口气,个个脊背汗湿衣裳。於是都松开手,逐个退出去,让大失常态的王子殿下来单独处理。
「子岩?」贺狄宝贝一样把子岩给抱了,压低声音唤了一声,「专使大人?」摸他额头,还是冰冷冰冷,呼吸间气若游丝,胸膛起伏之际,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荏弱。
贺狄一抱之下,罕见的心肠大软,怜惜得不得了,肚中越发咒骂摇曳夫人那狠毒女人,连带着萧家鸣王西雷王都不是好东西。相比之下,子岩能够从那群禽兽不如的人那里,落入自己手中,实在是天大的福气。
至少自己不会在他身上下毒(顶多也就是媚药),还能给予他每晚的欢乐和怜爱。
顿时又暗中对海神发誓,以后若再有人敢让他的男人受苦,自己势必撕碎了那傢伙!先断四肢再一丝一丝扯成肉条挂在桅上!
空流已经出了房门,正好又撞上匆匆跟来打探消息的师敏。可怜的长柳公主才打算请教贺狄的所谓第二条路,事情就起了变故,如果可以的话,她们还实在想再请贺狄去一趟。
师敏顺便慰问了子岩的「病情」,「不知道专使身体好点了吗?」
她一开口,空流就脸色古怪。
王子对那男人的执着,空流早就知道。但要不是出了今天这事,空流还真不知道会严重至此。
面对着子岩的惨状,向来处理上千人命都能吊儿郎当漫不经心的王子殿下,居然像个盲头苍蝇一样彻底失去了理智。
彻底!
换了平日,王子即使只用脚趾头思考,也能在一秒钟内推想到那是摇曳夫人曾经警告的毒药发作。可谁想到自己身上被刺几个血洞都能笑嘻嘻的悍勇王子,一看见那男人翻滚痛苦,就这么懵住了呢?
天啊!这事要发生在海盗激烈的血战中……
空流都不敢往下想了。
被师敏再三请求,空流只好勉强去向王子禀报长柳公主还在苦等的消息,隔着房门道,「王子,长柳公主……」
一句话没说完,里面一阵怒吼把空流和师敏砸得鸡飞狗跳,「叫她滚!昭北大王又不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