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于九天19 问剑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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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于九天19 问剑苍穹-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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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没说完,里面一阵怒吼把空流和师敏砸得鸡飞狗跳,「叫她滚!昭北大王又不是我爸,他死关本王子屁事啊?本王子还没有和她算帐呢!要不是她半夜三更把本王子从子岩身边叫走,子岩怎会这样?叫那女人等着瞧!」 
贺狄一顿咆哮,不但吓走了闲杂人等,还把臂弯中的子岩也惊动了。 
察觉怀里的人微微动了动,贺狄的神经顿时被扯住似的绷紧了,低头打量着,「喂,醒了?」 
把唇贴在子岩瘦了一圈的脸庞上探探体温,双臂勒紧,观察子岩的动静。 
这人出生在王族,真是一种资源浪费,他简直是天生的海盗料子,翻脸就不是同一个人。 
明明刚刚还在心软怜惜,现在发觉子岩可以动弹,大概身上幻想迷毒的药性也消失了,贺狄的第一反应却是双臂用力,加紧钳制,免得猎物有能力反抗。 
摇曳夫人毒药闻名天下,毒性岂是开玩笑的? 
子岩近期连遭贺狄玩弄,又刚在炼狱里走了一遭,虽然毒性已解,却已是虚弱不堪。 
「嗯……」被贺狄在怀里用力一勒,疼得他模模糊糊地发出一声呻吟。 
这呻吟和平日的都不相同,十足的脆弱,惹人怜爱到了极点,宛如贞节的处女脱光了衣服,在色狼面前瑟瑟发抖一样诱人犯罪。 
贺狄一愣,心脏狂跳起来。 
他本性恶劣透顶,为了再听见那仙乐般的呻吟,又故意收紧双臂。子岩昏沉之中,觉得好像要被碾碎一样难受,忍不住又吃疼地呻吟起来,「啊……」 
总是骄傲的剑眉微微往里收敛,像被困於噩梦中一样,闭着双目,在贺狄胸前挣扎似的左右晃动脖子。 
这蹙眉的表情,轻微的动作,看在任何一个正常人眼里,绝对会明白子岩身体虚弱,正在难受,故而倍加怜惜,温柔以待。 
但贺狄绝对不是个正常人,相反,他就是个顶着王子头衔,实际上无恶不作、卑鄙下流、唯我独尊,以自己的满足为天下第一要务的海盗头子。 
所以,子岩此刻的一举一动,包括诱人的呻吟、诱人的蹙眉神态、诱人的摩挲扭动,对贺狄来说只代表了一样───勾引! 
想当然尔,王子殿下成了最乖的鳄鱼,一被勾就主动上钓,二话不说把头低下,狠狠吻在苍白又性感的薄唇上,一路撬开牙关,狂冲直入,如舔舐自己所有物一般扫过半昏迷中的专使的牙床、丁香、舌根…… 
上面享受,下面也不闲着,把子岩夹在胸膛和臂弯间,腾出五指,钻入裤头,抓住现在连尺寸褶皱都非常熟悉的沉睡器官,力度不小的揉挤搓玩。 
这样胡来,就算死人都会被弄醒。 
子岩筋疲力尽,体力衰竭,脑子懵懵懂懂,竟也被硬生生弄得清醒过来,缓缓睁开双眼,顿时凛然,磨着牙低声道,「你,你滚开!」 
贺狄见他连说几个字都沙哑无力,黑色瞳仁却仍旧又悍又傲,那邪恶的蹂躏欲火花一闪,霎时熊熊燃烧起来,沉沉笑道,「呵,本王子若滚开了,还怎么让专使大人快活?你看,这不是快活到醒过来了吗?」 
一边说,一边频频动着五指,着意抚摸揉搓那根最能让子岩崩溃的嫩茎,要看子岩不得已射在自己掌心时那欲仙欲死的表情。 
可这只是贺狄的如意算盘罢了。 
他也不想想子岩体力早已殆尽,这时候怎么可能像平日一样被唤起欲望,技巧再高也是白搭。 
贺狄把挣扎的子岩老鹰抓小鸡似的桎梏着,狠狠玩弄了一会,那软软的器官竟毫无变化,把一向蛮横的贺狄惹出躁性,冷笑道,「和本王子作对,你是自找苦吃。」 
贺狄扬声,把空流叫进来,命他去匣子里翻摇曳夫人给的另外一瓶药。 
空流两三下就找到了,把药瓶拿过来让贺狄过目,「王子,是这个吗?」 
「对,就是这个。」贺狄点头,把子岩的下巴朝上一拧,逼他看着自己,邪笑着问,「摇曳夫人把这个给我的时候,专使大人也在场。这是你们那边的人卖了你,可不是本王子的错,专使大人大声求本王子上你的时候可不要怪错了人。」 
子岩一看那个瓶子,就把摇曳夫人和贺狄都骂到了祖宗十八代。他知道贺狄心狠手辣,是说得出做得到的,而摇曳夫人的药绝对能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 
他刚刚才尝过苦头,想到那剧痛无比,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心脏紧缩。当下咬着牙闭了眼睛,把脸狠狠甩到一边。 
贺狄瞧他的样子,知道这倔强的男人惧是已经惧了,偏偏硬扭着性子不肯低头,心里居然涌上一股杂滋味,像有什么在心里翻滚似的。 
单林海域从来都是杀伐决断毫不犹豫的第一大头领,居然破天荒地,心理矛盾了片刻。 
非常矛盾! 
一面佩服这男人硬气,如此人物,就算寻常在战场上兵刃相见,也该给个痛快以表敬重;另一面,却又更为心痒情动,恨他那不屑自己的眼神,忍不住想再蹂躏他一番,好好折辱…… 
贺狄只矛盾了一会,就觉得心烦意乱,暴躁难受,冷哼一声,心道,管他个屁!反正先让本王子爽快了再说。 
他下了决心,再不迟疑,立即对空流吩咐,「你把这个药……」刚想要空流把药拿来,猛然想到这媚药是摇曳那个诡异女人制的,不知道有没有什么蹊跷,万一药性不妥,把他心爱的猎物弄坏了可大大不妙,於是中途就把话转了个弯,续道,「……这个药拿去试一下,看看到底好不好用。」 
「是,」空流跟着贺狄这么久,可不是白混的,立即就明白贺狄要他随便抓个人来试试药性,点头表示明白,又问,「王子,这药是内服还是外用?」 
贺狄哼道,「本王子知道,还用得着叫你去试?摇曳那个女人,说话不清不楚,给了药连怎么用都不说明,贱女人!」说到这个,更想起子岩刚才毒发,全是摇曳夫人不仔细说明毒发时间的错,恼怒地骂了一堆话,对空流挥手道,「你随便在街上抓两个男人,一个试内服,一个试外用,不就得了?记得要抓那种看起来一本正经的,不然,若弄个不用媚药也会发浪的贱人来,根本看不出实效。」 
空流和贺狄一样是个冷血海盗,对这种随意虏人的事毫无顾忌,答应一声,拿着药品即刻出门办事去了。 
房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贺狄舒服地侧躺在地毯枕堆中,把子岩抱在怀里。已经知道弄不了子岩高潮,他也就把手抽了回来,一边等着空流试出药性回来禀报,一边将虚弱的子岩搂在怀里,摆弄来摆弄去,打发时间。 
玩了一会,又不知他那和常人构造不同的怪脑子想到什么,抱着子岩坐起上身,亲着子岩唇角问,「你刚才毒发时痛得滚来滚去,现在好点了吗?还有没有不舒服?」居然透着几分心疼。 
子岩亲耳听他命空流去抓人试药,知道那恶毒的药等一下绝对会用在自己身上,对贺狄又恨又惧,打死也不相信这死海盗头子也会关心他人。 
他自尊心强到极点,自忖为了大王和鸣王,如果自杀一定会惹得贺狄撕毁盟约,但被贺狄如此玩弄,生不如死,日后到了单林,那样漫长日子,怎么忍受?一时忍不住,强撑着顶道,「本专使痛不痛,干你何事?」 
贺狄想不到他还有力气顶嘴,不怒反笑,摩挲着他的下巴道,「怎么不干我的事?你是我的人,别人折腾你,我当然非常生气,气坏了。」 
他说得这样严肃,子岩肚子里又是一阵咒骂。 
如果说折腾子岩,贺狄绝对在黑名单上名列第一,谁也没他可恨! 
天下最下流的混蛋! 
贺狄比鬼还精,看着子岩恼怒愤恨的表情,已经知道他在想什么,毫不脸红地猖狂笑道,「我和别人当然不同。他们没资格碰你,就我有资格碰你。」 
说到「有资格」这三字,故意把子岩紧紧搂了,用指腹探入衣襟中,摩挲衣料底下结实平坦的胸膛,惬意地啧啧道,「肌肤比女人有韧性多了。」 
正享受不已,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 
被派去试药的空流回来了。 

只看空流的脸色,就知道那出自摇曳夫人纤纤十指的媚药,药性非同小可。 
空流佩服到了极点,未禀报就先来了一番感,「怪不得天下各国都对摇曳夫人的药畏如蛇蠍。此药效果之刚猛,药性之强烈,属下简直闻所未闻。」 
贺狄最关注的绝不是摇曳夫人的能耐,打断空流的话,道,「详细说药性。」 
「是,王子。」空流换回肃容,立即把观察到的一切仔细禀上,「这个药的用法是外用,药效非常可怕,而且不限使用部位,全身都可使用。」 
「全身?」 
「对,药丸是粉末揉制,只要把药丸在肌肤上轻轻擦上一点,让些微粉末渗入肌肤,不到片刻,受药的肌肤就会泛红,敏感到极点。」 
贺狄听到这里,嗤笑一声,「还以为什么了不起的东西,原来不过如此,和我们单林的春药也差不了多少。」 
「大有不同。」空流正色道,「单林的春药涂抹之后,虽然也能令人觉得空虚瘙痒,但仍有一些性格要强的人可以忍受,其药性绝不能和此药相比。属下所说的敏感,是一种极为可怕的敏感,沾药之后的肌肤,若不得到妥善处置,那种痒到骨头里的痛苦足以把人活活折磨到发疯。」 
他说得活灵活现,贺狄都惊奇地「咦」一声,追问,「这么说,只要被用了这个药的人,不管脾气多硬,都一定会忍不住求饶,要男人上他了?」 
子岩就在贺狄怀里,连掩住耳朵的权利都没有,听到如此药性,连连倒抽凉气,脊背越发一阵阵发寒。 
没想到,空流却道,「王子如果这么想,就太低估摇曳夫人的制药手段了。」 
这下,连贺狄都有些愕然了。 
以药逼迫诱哄,最后佔了身体。 
天下的春药,来来去去不就是这么个惟一的发展方向,还有别的不成? 
空流解释道,「这药最令人不敢小看的地方,是它能很可怕的控制肌肤的强烈感觉。」他对这个药看起来感触极深,再一次用了「可怕」这个词,侃侃道,「被渗入药的肌肤,如果什么都不碰,就会痒到骨里,让人备受煎熬,但如果受到摩擦,哪怕是轻轻力道的触碰,又会彷彿万刃刺心一样的剧痛,这只是仅指身体普通部位而言。若是涂在那敏感的里面,更不得了,王子力气又大,只怕腰一挺,这男人就活活疼死了。所以,渗药后的肌肤,惟一能不痛苦的方法,就只有朝上面吹气,轻轻的吹气,不间断的吹上半个时辰。」 
这匪夷所思的药性,把贺狄这狐狸都给弄愣了。 
半天,王子殿下才喃喃出一句粗话,悻悻道,「这到底算什么鬼药?不碰也惨,碰了也惨,还要吹气,只有摇曳那毒女人才能想出这种玩死人的东西!」又表扬了空流一句,「观察得不错,连痒得入骨头都看出来了,想必被你抓来试药的那两个叫得很惨吧?」 
「那两个一点事也没有,已经被属下重新丢回街上去了。」 
空流说着,伸出两根指头。 
两根红得离谱的指头。 
空流苦笑,「属下不够小心,不知道摇曳夫人的药如此厉害,取药的时候直接捏了一颗药丸。结果沾了药粉,顿时渗入指尖肌肤,痒痛难当,比被戳了几十剑还令人痛苦,要不是身边有兄弟们拦着,属下差点就给折腾到拔剑自刎了,后来误打误撞试着往上面吹气,才缓了过来,大家吹了半个时辰,总算散了药性。。」 
空流心有余悸,还给贺狄一个非常诚恳的建议,「王子取药的时候千万小心,不要亲自用手去碰。用药的时候更需谨慎,药性实在太烈,就算要用,也不必用上整颗,捏着药丸在肌肤上蹭两下,就包管够任何人受得了。」 
他实在不想把这可怕之极的药留在自己身上,一说完,立即双手奉上药瓶,顺便向贺狄怀里的子岩送上海盗难得的同情一眸。 
贺狄接过药瓶,随手放在地毯上,把空流遣走。 
他知道子岩一直在听空流绘声绘色说那媚药的可怕,故意摸着子岩稜角分明的脸庞问,「专使大人,空流说这个药会让最硬气的人都哭着求饶,你信不信?」 
子岩凛然。 
这话如果是从前听见,子岩一定不屑一顾。 
可今天自己亲自尝过摇曳毒药的苦头,知道摇曳的毒名可不是随手捡来的,今天中毒时的那种痛苦,足以让自己恨不得一头撞死以求解脱。只要这媚药等级和今天的毒药等级相同,那等待着他的,显然就是另一个连他都害怕的炼狱了。 
子岩冷冷咬着下唇,眸中却已忍不住有了惧意。 
贺狄看在眼里,指尖逗着子岩紧张上下的喉结,邪笑着诱道,「不如快点求饶,免得受那种折磨,摇曳那女人的药真不是好玩的。好吧,本王子其实向来敬佩好汉,也不刁难你,就简单一句,嗯,贺狄殿下,求你饶了我吧。专使大人只要肯说这一句,我这三天内绝不对你使用此药。」 
子岩本来身体状况就糟透了,此刻呼吸急促,胸口闷得发疼,听见贺狄的威胁,他微微睁开眼睛,视线下移,恰好透过贺狄的腋下瞅见地毯上那瓶恶毒的媚药。 
如此折磨人的东西,与其说是媚药,不如说是刑药。 
「想好了没有?」头顶上,传来贺狄的冷笑。 
子岩看那色泽莹润的瓶身一眼,便觉得心寒一分,按空流的说法,只是不小心拿手指捏了一下药丸,都惨到了极点,如果被贺狄肆意用在自己身上,真不知会痛苦到何种程度。 
子岩和容虎等人不同,他从小就是穷苦百姓出身,参军后得到大王赏识,练剑办事,处处谨慎刻苦,自问打熬出一身铮铮铁骨,只求报效大王,天下任何苦楚都难不倒他。 
不料遇上贺狄这个魔王,不到一月,把他整得心惊胆战,好几次直想寻死。 
这贺狄也不知是什么畜生变的,偏偏和自己过不去,彼此不过一剑之仇,竟如此不肯放过。自到了这小院,那傢伙就疯了一样,时时刻刻,不择手段地折磨他,就为了逼他低声下气求饶。 
看这情势,如果自己今日不肯妥协,势必会被他用药狂整上几天,就算生不如死地熬了过去,恐怕隔不了几天又会有更残忍的法子出来…… 
子岩越往后想,越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连续的囚禁蹂躏下,身体垮下,再强韧的毅力也会出现溃口。子岩暗暗了一声,心灰意冷,心道,求饶算了,这贺狄不但心狠手辣,还是个十足的疯子,和疯子计较什么? 
他有气无力地想着,缓缓看向贺狄。 
视线一动,贺狄若有所觉,立即把脸迎了上来,低头笑道,「专使大人总算想通了。」 
一瞧那张邪气的俊脸,子岩脸色就情不自禁一变。 
这卑鄙无耻下流的混蛋,在他身上不知做了多少龌龊事,自己一心追随大王,清心寡欲正正经经,却被他当娼妓似的折磨玩弄!一想起这些,子岩心底的愤怒往上狂涌,按都按不住。 
快出口的一句求饶,就这样生生卡在喉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贺狄今天耐性已经不同寻常的好了,等了半天,心烦道,「不过就是一句话,还磨蹭什么?」 
子岩仰头瞪着贺狄,唇色早就失了血色,两片薄唇不断颤抖,颤了片刻,子岩呼吸蓦然急促起来,打开双唇,艰难又声音低微地道,「日后,定要你死在我手上。」 
说这几个字已耗光了他的力气,声音几乎难以耳闻,咬字却异常清楚,虚弱而斩钉截铁。 
贺狄大出意料,满脸得意顿时凝固住了,瞬间又反应过来,发狠般的猛起眼睛,绝对的狠辣冷酷,狰狞道,「说得好!不须日后,本王子今日就死在你身上!」 
顺手拿过药瓶,一口咬着拔开瓶塞,就去倒摇曳夫人送的药丸。 
他飞扬跋扈一生,从没遇上贺狄这种角色,居然三番四次不把他的大发慈悲当成一回事,还故意挑衅找死! 
就算是心肝宝贝,也要修理得他懂得认主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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