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个人,真的非同寻常,有什么特别的来历身份不成,导致让欧丽雅公主也高看对方一眼?可是从这白银独角女子的口吻看起来,却又不大像,白银独角女子也口口声声称那个人是贱民,并没有多少尊敬之意,可知那个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来历身份,或许就是一个贱民而已。
但一个贱民,却偏偏得到了欧丽雅公主的“青睐”,被赠予了一块代表最尊贵客人的紫色玉牌,这让众人都感觉一阵荒诞不经之感,虽然听闻这位公主殿下行事有时乖张怪僻,不按常理出牌,但也不至于这般荒诞不经,不着调吧。
尤仓大将此刻更是神情尴尬十分,对方把岛上送出去的代表最尊贵贵客的玉牌,就这么随手转送给了一个贱民,这让他这个主人情何以堪,这不是明明白白的打脸么,说重一点,这等于是在侮辱总督府了。
但他却丝毫不敢发作,只是小心翼翼的问道:“不知,不知公主殿下为何要把本府送出的玉牌赠送给这么一个贱民,我还是万分的不解!”
白银独角女子道:“尤仓将军,我知道你会这么问,那我便告诉你也无妨。此事还要从昨天说起。昨天公主殿下的銮驾经过一个码头的街口,看到一个青铜部士正在殴打一个贱民,那个贱民就是他了。”
她朝着远处的那人指了一下,又接着道:“见到这事。公主殿下就命我去问明原因,而我从那个青铜部士口中问出的结果,却是令人十分气愤,仅仅是因为这个贱民。朝着凤菲小姐的荧幕影像,多看了几眼,就引起了那青铜部士的不满,招致这顿殴打,而那个青铜部士口口声声的理由,却是说,这个贱民连欣赏凤菲小姐的影像容貌都是没有资格的,是对凤菲小姐的亵渎!”
“这简直是岂有此理!贱民也是有人权的,怎么就连欣赏凤菲小姐的影像容貌的权力都没有了,还招来无端横祸。简直是岂有此理,欺人太甚!若不是见到那个青铜部士下手还算留情,没有给这个贱民留下伤害,当时公主殿下可不会轻饶了那个青铜部士的。”
“贱民怎么就不能欣赏凤菲小姐的影像容颜了,不仅可以欣赏凤菲小姐的影像容颜。还可以亲眼见到凤菲小姐的真容,亲耳倾听凤菲小姐美妙的歌喉呢!正是因为此,公主殿下这才把这块紫色玉牌送给了这个贱民,让他亲自到小明岛来参加宴会,亲眼见到凤菲小姐的真容,亲耳听到她美妙的歌喉!”
“这个贱民既然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那么就应该给他一定的补偿。公主殿下就是要用这个事情告诉大家,贱民也是有人权的,是容不得随意欺凌压迫的!”
白银独角女子的话声响荡在场中,场中一时变得一片沉寂,鸦雀无声起来,众人都侧耳倾听着。没有人说话,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件事的其中曲折,竟然会是这样的,等白银独角女子说完。虽然听明白了,但他们心中依旧不由的生起几分荒谬之感。
听闻这位欧丽雅公主殿下行事有时“特立独行”,看来是一点不错的。众人一个个面色古怪,心中暗自嘀咕着,但是却也不敢说出来。
凤菲小姐的心情又有一些不同,美目朝着远处那个人的身影瞥去一眼,心中不由得生起几丝异样之感,她没想到,那个人竟然还是她的狂热粉丝?为了观看自己的荧幕影像,竟然还无端招致了一场殴打,但却也因祸得福,得到了欧丽雅公主赠予的一块紫色玉牌,这才进入到小明岛上来?
按理说,这样的狂热粉丝,其实也并不少见,为何我却偏偏对此却是另看一眼呢。她一时却也是想不明白,只觉得对方总是有一种让她看不透的感觉,直觉上感觉此人或许并不是这般简单。
而此刻尤仓大将这个主人,听了白银独角女子的一番叙说之后,却是颇有哭笑不得,欲哭无泪之感。
他对这位欧丽雅公主也有所了解,这位欧丽雅公主行事的一些“特立独行”之处,早就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了。
比如,身为尊崇高贵的皇族成员,这位欧丽雅公主对于贱民的人权却是十分看重,十分的“较真”,一直在鼓吹,贱民的人权不应该受到践踏和侵犯,应该受到和本国平民一般的待遇。
他突然想到,这位欧丽雅公主的这番做法,看起来似乎很是荒诞不经,为了对一位贱民受到的不公正待遇给予补偿,竟然随手就把一块代表着最尊贵贵客的紫玉请柬赠送了,似乎很是任性妄为,荒唐不着调,但这么做,未必没有她的一番深意。
想想看吧,今天这场闹剧,场中这么多人也都见到了,来者中都是权贵名流,事情肯定是包不住的了,等到明天一早,他丝毫不怀疑,在小明岛发生的这场“闹剧”,一定会登上各大媒体通讯社的新闻版面,甚至是头版头条,宣传的沸沸扬扬。
相信用不了多久,帝国民众都会知道了这件事,一位贱民因为遭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却因祸得福,得到了欧丽雅公主赠送的贵客请柬,得以进入小明岛参加尤仓大将为他母亲汉西郡主庆祝百岁大寿而举办的庆宴,并亲眼见到了他崇拜的偶像凤菲小姐,亲耳听到了凤菲小姐美妙的歌喉,一偿夙愿。
这样一件充满了各种新奇噱头的“稀奇事”,一定会吸引不少猎奇人士的关注,并通过他们的口,大肆传播开来的。
相信用不了多久,这件事就会引起一时轰动,产生一个轰动效应,而这样的结果,只怕正是她欧丽雅公主所乐意看到的,整个事情,或许正是她精心策划的一场闹剧,她正是要通过这件事情,来向帝国民众传达她的“贱民人权”的思想,促进国内对贱民人权的尊重。
她欧丽雅公主怎么做,他尤仓大将自然是管不着,也管不了的,只是,这样一来,她欧丽雅公主的目的或许可以达到了,但是他尤仓家族,只怕就成了这场闹剧中唯一的输家,成了一个笑柄了。
想想看吧,他尤仓大将为母亲汉西郡主庆祝百岁大寿而举办的庆宴,到场者无不都是权贵豪门,名流才士,但是在这热闹煊赫氛围之中,却混入了一个不速之客的贱民,这看起来是多么的不协调,不和谐,简直就是一个绝大的讽刺了。
尤仓大将心中叫苦不迭,脸塌拉下来成了苦瓜脸,但是偏生发作不得,也不敢驳了对方的面子,把那个贱民给驱逐出府去。
对方是什么人,堂堂的帝国公主殿下,这也罢了,仅凭着对方头顶的那紫色独角,身为尊崇无比的紫色圣将,他就绝不敢这么做。
紫色独角,在伊甸帝国,代表的就是绝对的实力和权威,黄金独角已经十分少见了,紫色独角圣将更是稀少难见,基本数百年才有一位,而且仅仅只是在皇族成员当中,才有可能出现,所以说这位欧丽雅公主殿下是帝国的天之娇女,是丝毫不错的。
既然抗拒不得,他就只得无奈的吞下这个苦果,自认倒霉了。
虽然明知在这件事情上,小明岛算是被对方给利用了一把,他也只得强颜欢笑,强自挤出几丝笑脸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既然这位贱民是公主殿下请来的,那也是他的福气,本府自然不会再对其无礼刁难了。”
顿了顿,又朝着对方伸手一请,道:“公主殿下大驾光临,本府上下俱感荣宠,母亲汉西郡主得知公主殿下驾临,也会高兴的很。”
尤仓大将的母亲汉西郡主,就是一位亲王之女,也算是皇族成员,跟欧丽雅公主殿下也是有很亲近的关系。
欧丽雅公主神色一缓,点点头,道:“我正要去向汉西郡主姑婆婆拜寿呢。”
当即就在尤仓大将的引领,以及其他一众贺客的护拥下,一行人就向着岛上深处行去了。
眨眼之间,原本热闹嘈杂的场中,就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个人还站在那里,就是江平了。
既然知道他是欧丽雅公主“请来”的“贵客”,也没有人敢,或者有这个兴趣上前来刁难了,这只是一个贱民而已,虽然侥幸得到了欧丽雅公主的“青睐”,有幸上到小明岛上来,参加这个寿宴,但终究只是一个贱民而已,很快的众人就自动的把这个人给忘却了,只当作一个不存在的空气罢了。
最新9章阅读(倒序): 第一三零八章 请上观潮台
…
欧丽雅公主想了一下,便道:“那就以今晚的情景为题吧,只要与此有关皆可,也不限体裁,诗词歌赋皆可。”
对此众人自然都没有异议,凤菲小姐又补充道:“另外还要规定时间,就以一炷香为限吧,若是迟了没有交稿的,那就依着规矩,罚酒三杯!”
众人自然也没有异议,有人就说道:“有罚就有赏,不知这优胜者的赏,又是什么呢。”
众人听了,也都纷纷起哄附议起来。
凤菲小姐美目一眨,朝着旁边的尤仓大将说道:“这优胜者的奖赏,就要看此地的主人,尤仓大将的意思了!”
尤仓大将便道:“若是提什么金银财物,那就太俗了,我看若是优胜者,就得到凤菲小姐的一手亲笔签名,另外再亲自向凤菲小姐点歌一曲,让凤菲小姐一展歌喉,大家看如何?”
众人听了,又都纷纷附和叫好。
凤菲小姐朝着尤仓大将娇嗔道:“将军不舍得这优胜者的彩头,却偏偏拿凤菲来取笑呢!”
尤仓大将呵呵一笑道:“你看大家都附和同意呢,凤菲小姐就不必推辞了。”
凤菲小姐也就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了,道:“既然大家都说好,那凤菲就只得恭敬不如从命了!”
说定之后,又推举出了尤仓大将等几人作为评定者,在台子上燃起了一炷香,这次的诗会就开始了。
除了尤仓大将等几个没有作诗“任务”的评判者之外,其他的人便开始寻思酝酿起这诗赋来了。
台上一下子变得有些清静了下来。只见众人在这观潮台上,或是徐徐漫步,或是驻足静立,或是抬头望天,或是低头看足,或是凝眉苦思,或是轻声推敲。或站或坐,或走或卧,或是苦思不得,心急如焚。或是若有所得,霁然色喜,神态各异,不一而足。
这观潮台上,唯一一个仿佛置身事外的外人看客,自然就是江平了。对于这些独角人提议的诗会,他自然没有什么兴趣,只是觉得有些奇怪,没想到这些独角人还有这般闲情雅趣,喜欢这般附庸风雅。弄出什么诗会来。
这个诗会他自然不会去参与的,而且好像也没有这个资格,他这样一个“贱民”,早就被台上的众人给彻底当作了空气给无视了。
观潮台上一时变得安静起来,只听到呼呼的海风呼啸而过。天边的两个“明月”在冉冉升起,而海上也渐渐便得不安静起来,起了一丝丝的波纹,这波纹起初还十分微小,到后来渐渐扩大,海上的动静越来越大,波涛不断的翻滚着。拍打着堤岸,有浪花溅起,无边扩大的潮水正在渐渐的涌动,生起。
江平此刻关心的,还是自己的事情,目光一时又望向了台上的那个酷似索尔蒂丝的白银独角女子凤菲小姐。心中想着,不知对方是否知道那木赫的消息,怎么去向对方询问才好。
心中在这里想着,眼望着那张酷似索尔蒂丝的绝美玉颜,不知不觉又出了神。脑海中又泛起了那位苦难佳人的音容笑貌,一时有些痴了。
凤菲小姐此刻也在凝眉沉吟,思索酝酿着诗赋,这时仿佛注意到什么,抬起头来看去,随即就见到了那个贱民,此刻正又痴痴的望着自己。
她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对于这个贱民,她起初还是感觉有些奇怪的,在后面,明白对方不过是欧丽雅公主“请来”的一个“炒作”的“工具”之后,她就没有再多注意此人了,或许对方确实总给她一种奇怪的感觉,但终究只是一个贱民而已,实在没有必要多注意什么的。
现在看到这人又直勾勾的朝着自己看,联想到欧丽雅公主说的,此人此前也正是因为盯着自己的屏幕影像看,而导致一场飞来横祸,也正因为此因祸得福,有幸到这小明岛上来,还有幸上了这观潮台,观看这难得壮观的海潮美景。
这个贱民难道真的这般“痴心”么,想到这一点,她心中不禁又生起几丝异样之感,若是平常,遇到这样的“痴心”的贱民,她不仅不会有任何感触,相反只会感到“恶心”,生气,但是现在,她却并没有这般的情绪,这一点让她也感到奇怪,大惑不解不已。
此刻也有人注意到了那个贱民的“异状”,见此都不禁心中嗤笑不已,贱民就是贱民,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美事,可笑可怜之极。
这时他们心中都十分赞同起那个青铜部士,当初那个青铜部士殴打对方一顿,还真是一点没错的,换了是他们自己,也得上去狠揍一顿啊,就是现在,若不是顾忌到一旁的欧丽雅公主殿下在,他们只怕早就按捺不住,上去饱以一顿老拳了。
这么想着想着,不觉就分了神,待看到那已经在不断燃烧着过了一半的檀香,不觉又醒觉过来,别去管这个贱民了,还是赶紧想着这诗词的事情要紧。
“我有了!”
正在这一片沉寂之时,突然有一声高喊响起,一个白银独角青年站了出来,带着几丝得色,先不说最后名次,能够在今次诗会上拔得头筹,第一个赋诗,怎么着也是一种荣誉。
“哦,百里有了吗,这真是太好了,不愧是我明月星有数的青年才俊,可是为我明月星争光了!”尤仓大将哈哈大笑道。
一旁坐着的也是作为评判者的一位权贵说道:“诗才敏捷固然是好的,不过更重要的,还是诗作的质量,让我们就来欣赏一下百里公子的佳作吧!”
“请百里公子题诗!”众人纷纷附和起来。
那个叫做百里的白银独角青年走到中央大桌边,取了笔墨,又走到一旁早就悬挂好的一副空白条幅之前,提笔书写了起来。
“贺汉西郡主百岁寿辰”,这是这位百里公子诗作的题目,看来他作的是一首贺寿诗,也算切合如今情景,符合诗会的主题要求。
“百岁阳春岂等闲,几多辛苦化甘甜。 ;曾经沧海横流渡,亦赖家庭内助贤……”
“好!”
他在这里一边挥舞笔墨,一旁则有人一边高声念诵起来,看到这里的时候,场中已经有人拍掌叫起好来。
“阳春白雪抒怀抱,明月清泉尚节操。 ;如今但祝朝朝舞,当信人生八百年。”
写到这里,那百里公子遽然投笔,算是写完了。
“好,好诗!”
“好一个当信人生八百年!虎头蟒身豹尾,此诗果真不俗!”
“百里公子真是大才啊!”
……
一时之间,台上的赞美之声不断响了起来,这些赞美也并不全是捧场奉承之意,而是此诗写得确实不错。
“百里公子当真是诗才敏捷,珠玉在前啊!”凤菲小姐美目流盼,也不禁赞叹道。
得了凤菲小姐的赞叹,那百里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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