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神色微微一变,他本以为,这枚九灵珠宝珠今天是无法到手了,要想谋夺,还要另想办法,却没想到,这位欧丽雅公主竟然不惜明明白白的打评委们的脸,也要坚持把这枚九灵珠送给自己这位“事实”上的优胜者。
这位公主殿下,为了推行她的“贱民人权”思想,真是“用心良苦”啊。他暗自嘀咕着,若是其它的东西,他或许会推辞一番,但是对于这枚疑似有“再生”能力的能量宝珠,他势在必得,半句推辞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既然是公主殿下美意,那我就却之不恭,收下了,多谢公主殿下了。”说罢他二话不说,伸手就接过了对方递过来的九灵珠,随手纳入怀中。
看到他一点也不讲究,“迫不及待”堂而皇之的就收下了这枚九灵珠,场中众人一个个都恨得牙痒痒的,这个贱民,可真是嚣张狂妄之极,根本就不知道,或者不惧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啊。
看到他收下九灵珠,欧丽雅公主淡淡一笑,道:“这本就是江平阁下应得的,你的这篇‘洛神赋’,我可是喜欢的很呢。”
顿了顿,她又说道:“是了,我想把阁下的这篇‘洛神赋’收藏起来,阁下介意么。”
江平一怔,他又有什么介意不介意的,当即就道:“公主殿下若是喜欢,那就拿去便是了。”
那侍女紫霜闻言,这时就快步走到台上中央江平书写的那篇“洛神赋”的条幅前,把这个条幅小心取下,卷起收好。
看到这一幕,场中不少爱好收藏的人倒是暗叹可惜不已,虽然那个贱民的书法惨不忍睹,但这毕竟是这篇“洛神赋”“出世”的原稿,意义自不同寻常,原本也有不少人已经瞄上了,却没想到又被欧丽雅公主捷足先登了。
最新9章阅读(倒序): 第一三四二章 幕落人散
…
欧丽雅公主这时又走到无定的身旁,说道:“无定,对不起了,你的那篇无疑也是一篇传世佳作,但我还是认为比不过‘洛神赋’的,所以这枚九灵珠不能给你了,你不要怪我。”
无定此刻还能说什么,只得露出几丝苦笑,道:“公主言重了,公主怎么做,是公主的事,我不敢有半点怨言。不过,公主可曾想过,这篇‘洛神赋’虽好,但想必也不是这个贱民的作品,只不过是他抄袭他马兰人先贤前辈之作罢了,这等行为,实为我等不齿,公主这般厚待于他,只能是让小人得志罢了。”
欧丽雅公主美目眨了眨,道:“不管怎么说,是他让我们见到了这般美轮美奂的绝妙佳作,不管他是不是这篇诗作的原作者,此刻,他就是诗作者的代表,我褒奖的并不是他,而是这篇绝世佳作本身,你明白么。”
无定心中大不以为然,又想到,一个贱民而已,跟他计较作什么,当即就不言不语了。
三皇子阿含羽则是担心他这个九皇妹还会弄出什么幺蛾子,看着时候也不早了,当即就宣布本次章台诗会结束,散会。
众宾客们纷扰一阵,随即便三三两两的散去,先前还热闹非凡,盛况空前的章台会场,一时之间,就走的走,散的散,现出几分寂寥之状,倒应了一句话,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欧丽雅公主推辞了一些邀请,径直也坐上了独角兽马车,扬长而去,江平自然也不会留在这里,上了马车跟随一同去了。
“殿下是在担心什么,莫非还在因为那个贱民而生气么。”
三皇子阿含羽脸色阴沉的站在那里,这时一人走了过来,正是那黄金大将森海。
三皇子阿含羽冷冷哼了一声,道:“当然。这个贱民当真可恼可恨,好好的一次章台诗会,就被他给破坏了!”想到这里,他就不禁恨得牙痒痒的。
森海道:“其实殿下不必如此。那个贱民虽然可恨,就像是一个老鼠屎,搅坏了一锅粥,不过呢,他的那篇‘洛神赋’,确实是犹如明珠璀璨,也算是替本次诗会增添了几分光彩,本次诗会有这么多佳作出世,足可名留青史,作为本次诗会的主办者。殿下你是名利双收,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又有什么可恼可恨的呢。”
三皇子阿含羽仔细一想,觉得果然如此,这才心情好转。露出几分欣然之色来。
森海这时倒是脸色一沉,道:“要说可恼可恨的,倒要算是在下了,费劲心思得来的一枚九灵珠,本来想进献给公主殿下,一搏公主殿下欢心,却没想到。最后倒是便宜了那个贱民,想起来,真真令人可气,心有不甘啊!”
三皇子阿含羽目光扫视一下四周,看到此刻周围并无什么外人,当即就轻声安慰对方道:“将军也不必过于气馁。不管怎么说,九皇妹算是接受了你的九灵珠,只要将军再接再厉,向九皇妹表现出你的心意,九皇妹也不会无动于衷的。”
森海道:“我看公主殿下。对待那个无定小子,还是十分眷顾,另眼相看一分……”
三皇子阿含羽道:“无定跟九皇妹有指腹为婚之约,这是无定的优势,也是没法子的事。”
森海道:“可恨银翼,临影,昇龙,洛书那些臭小子们,竟然一个个也如苍蝇一般围绕在公主殿下周围,对公主殿下心存觊觎,简直是不自量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着实令人可恼可恨!”
三皇子阿含羽心中暗道:你说银翼,临影,昇龙,洛书他们,难道你自己不也是这样。当然,他现在要拉拢对方,这样的话自然不会说出来。
他说道:“银翼,临影他们,只是一厢情愿罢了,我看九皇妹的心思根本就没在他们身上,将军不必对他们过于多虑了。”
森海道:“殿下说的是。可是无定这小子,也确实了得,小小年纪,就突破到了黄金大将,而且还文武双全,此次章台诗会一举夺魁,只怕更加要得到公主殿下的欢心了……”
三皇子阿含羽道:“将军也不必气馁,这次欧丽雅公主不也是驳了那无定的面子,没有把那枚九灵珠赏给他,反而赏给了那个贱民,这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并不是那般和洽的。”
森海道:“要说我对那个贱民有半点好感,那就是因为这个了,九灵珠被他得了去,总比给那无定小子夺了去的好,若是那枚九灵珠被无定那小子夺了去,那我可就真是不甘心了。”
“是了,殿下,我心中倒是十分不明白,那只不过是一个贱民而已,为何公主殿下对他却是这般眷顾优待,青睐有加?”
说到这里,他情不自禁露出羡慕嫉妒之极的神色,心道若是公主殿下对待我,能有像对待那个贱民那样,有哪怕十分之一的这般眷顾青睐,那我森海也心满意足,做梦都要笑醒了。
对于森海的这个问题,三皇子阿含羽一时也答不上来,九皇妹对那个贱民的青睐眷顾,可说已经到了十分“荒谬”的地步了。
他说道:“九皇妹素来宣扬一种贱民人权的思想,她这般眷顾青睐这个贱民,想必也是想要以这个贱民为典型,推行她的这般思想,而这个贱民适逢其会,也正好有些能耐,正好投其所好,所以才导致九皇妹对其这般眷顾青睐,另眼相看。”
森海也算是接受了对方的这番解释,道:“这个贱民简直是走了狗屎运了,有时候,我真希望也是这样一个贱民呢!”
三皇子阿含羽呵呵一笑,道:“将军就别开玩笑了,贱民终究是贱民,即使偶尔一时得志,也改变不了其贱民的身份,只不过一个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顿了顿,又朝着四下扫了一眼,似含深意的道:“说一个正事,我得到一个消息,对将军来说,可是一个好消息啊。”
森海一听,随口问道:“哦,是么,不知是什么好消息呢。”
三皇子阿含羽朝他招了招手,道:“附耳过来。”
见到对方这般神叨叨之状,森海心中更是奇怪,当即凑过了头去,三皇子阿含羽在其耳边低声叙说了几句。
森海听到之后,怔了一怔,随即眉头耸动,露出惊喜之极的神色,低呼道:“殿下,此话当真,可不是哄骗我的?”
三皇子阿含羽故作不高兴的道:“我什么时候说过哄骗将军的话了,这话我是偶然亲耳听到国师说的,岂会有假。”
森海连忙谢罪道:“是森海说错话了,殿下勿怪。”
说着又情不自禁手舞足蹈,喃喃自语道:“既然国师是这个态度,那么在下岂不是机会大增……”
看着对方一副喜气洋洋,一时踌躇满志之状,三皇子阿含羽心中十分不屑,心道事情八字还没一撇呢,就得意高兴成这样,也太沉不住气了。
当然,这样的话他并不会说出来,只是道:“只要将军再努力努力,我再从旁撮合撮合,我看将军还是大有希望的。”
森海道:“还要多谢殿下多多提携帮忙了!”
“好说,好说,谁叫我与将军意气相投,是腹心朋友,我不帮将军,又能帮谁呢。”
两人又说了一阵闲话,就登上了独角兽马车,也径自离去了。
“无定,那个贱民也太嚣张狂妄了,那个九灵珠明明就是你的,他却也敢这般堂而皇之的收下,这岂不是明明白白的打无定你的脸么,简直是岂有此理!”
“就是,我看这件事绝不能就这么轻易算了,必须要给那个贱民一点教训!”
“无定,你倒是说一句话,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这么一个贱民,夺了本属于你的宝珠不成!”
“我都忍不下这口气,无定你难道还忍得!”
……
此刻,银翼,临影,昇龙,洛书等人围着黄金公子无定,也在你一言我一语的“挑拨离间”着。
无定扫过众人一眼,淡淡的道:“一个贱民而已,不值得这般跟他计较。”
临影道:“无定,这不是计较不计较的问题,那个贱民已经欺负到你的头上来了,你难道还能咽下这口气不成。他但凡知道一点好歹,也不该收下公主殿下的九灵珠的,他这么做,简直就是无法无天,狂妄之极!若是不给他一点教训,他还要更加不知天高地厚,不把你这个黄金公子放在眼里了!”
其他的人也都气愤填膺,纷纷附和着。
无定道:“那依你们,此事该怎么办。”
临影道:“依我看,这个贱民是自寻死路,随手就灭杀了,还要多问什么。”
无定摇头,道:“灭杀此人,自然如同灭杀一个蝼蚁,只不过若是公主知道了,定然生气不喜。”
临影道:“公主即使生气不喜,也只是一忽儿的事,难道还会因为一个贱民,当真跟你较真不成?”
无定依旧是连连摇头,临影见了,无可奈何道:“也罢,不过总之要给那个贱民一个好好的教训,至不济也要把那枚九灵珠给夺回来才是。”
“此事容我再想想。”无定也未置可否,敷衍的说道。
最新9章阅读(倒序): 第一三四三章 更大的期望
…
欧丽雅公主回到府邸的时候,已经是日暮黄昏时分了,一回到府,就有侍女上前来禀报,说道国师有请。
欧丽雅公主听了,不敢怠慢,当即就又摆驾往国师府邸这边而来。
在一大殿内,欧丽雅公主见到国师,上前去行礼问好,口中称道:“国师!”
大殿前方,一人巍然高坐,面色古稀,不怒自威,头顶赫然竖着一根紫色独角,此人正是当今伊甸帝国的国师尊胜阙。
论起辈分,当今国师尊胜阙算是当今皇帝铁翼长的爷爷辈了,紫色圣将的寿命是两千年,这尊胜阙已经辅佐了三朝皇帝,说起来也算是三朝元老了,在国中地位尊崇无比。
“欧丽雅,你来了,最近修行可好。”看到对方进来,座上的古稀紫色独角人现出几分关切,和颜悦色的问道。
欧丽雅公主道:“回国师,欧丽雅一切安好,只是修行上,感觉进境愈难。”
座上的国师尊胜阙听了,顿时轻笑起来,道:“这是必然的事,你已经晋升圣将,若还想像先前那般,在修行上进境顺畅快捷,世上怎有这般轻易便宜的事。”
顿了顿,他又感叹一声,道,“说起来,欧丽雅你也算是万年难遇之材了,为师当年以四十之龄晋升圣将,就已经自诩天才卓绝,颇以自傲,但没想到,欧丽雅你,却以二十岁之稚龄就晋升圣将,实在是得天独厚,造化非凡,前途不可限量!”
欧丽雅公主道:“国师过奖了,欧丽雅能够有如今成就,全是族中与国师的爱护栽培之功。”
国师尊胜阙道:“欧丽雅,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了,若你非是可造之才,就是族中举全族之力栽培。又能有什么成就,只是白费心血罢了。欧丽雅,据为师所知,你可是族中有史以来第一位二十岁的圣将啊。为师对你可是寄予厚望啊!”
欧丽雅公主道:“多谢国师关心,欧丽雅必当再接再厉,砥砺修为,不负国师所望。”
“好!”国师尊胜阙赞了一声好,又抚须叹道,“以我看来,欧丽雅,以你的资质,按部就班,将来晋升一等圣将。那是顺理成章,并无什么问题的,我十分看好这一点。”
欧丽雅公主听了,也觉心喜,便道:“多谢国师勉励。欧丽雅定当努力就是!”
“可是,欧丽雅,你可知道,我对你,还有更大的期望啊。”顿了顿,国师尊胜阙又陡然一声感叹,目中射出一缕精光。注目在对方身上。
更大的期望?欧丽雅公主听得一怔,一时不明对方的意思,问道:“国师此话又是什么意思,欧丽雅不明白呢。”
国师尊胜阙呵呵一笑,道:“欧丽雅你素来聪慧机敏,怎么此刻却又糊涂了。难道我的话说的还不明白吗。”
欧丽雅公主思索片刻,依旧是不得其解之状,道:“欧丽雅驽钝,还请国师赐教!”
国师尊胜阙摇了摇头,又再次说道:“我说了。欧丽雅,对你晋升一等圣将,我是十分看好,并无疑问的,但我对你还有更大的期望……”
欧丽雅公主听得又是一怔,随即心中一动,一个“荒谬”的念头陡然升了上来,吃惊道:“国师,难道,难道这紫色圣将之上,还有,还有更高境界么……”
国师尊胜阙闻言,却是一阵沉默,过了良久才说道:“对此我只能告诉你一句话,信则有,不信则无!”
“信则有,不信则无?”欧丽雅公主也不禁有些茫然了。
国师尊胜阙目中现出几丝怅惘,道:“据族中有史以来的记载,确实未有突破紫色圣将的先例,到一等圣将,便已是极致了。”
“不过,未有记载,却也未必就一定无。大道漫漫,上下而求索,其幽邃深远,岂有尽头,我等止步于圣将境界之内,只不过是资质有限,力有未逮罢了,焉知在此之外,不会另有玄机,一旦窥破,就是另一番天地了。”
欧丽雅公主一时听得也是心潮澎湃,不能自已,作为一个大强者,对于大道的求索,那已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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