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战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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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战天王-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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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剑可以白衣

  可以飘行千里

  而我正有远远的路要走……

  越来越近那吼声了

  那是没有终止的冲决

  崩却原是苍茫滩上的

  一夫当关,狠命一击

  气势自出,岁月愈久

  我的京试愈垂青史……

  这首诗我不停而写

  才气你究竟什么时候才断绝?

  水声更近,天涯无尽

  在此诀别,红颜知音

  那在雁荡飞跃的君子

  那烛光中仍独挹清秀的秀颜

  几时才在明月天山间

  我化成大海

  你化成清风

  我们再守一守

  那锦绣的神州……

  我满意,但不代表我不再努力。我离百尺竿头还差岂止十七、八步?我还是会好识重友、自寻快活,情不自禁、无乐不作的走我孤身而不孤独、寂寞而不冷漠的人生路。

  稿于一九九六年七月廿三至廿六日:连环四天噩耗、冲突、大翻覆,与白灵、家和、应钟凄厉面对、亲爱共渡。

  校于一九九六年七月卅一日:温白分袂前夕,仍恩爱逾恒:大侠舞刀谁所斩?铁石心肠为花柔;多情总被无情伤,你若无心我便休。

  风流 … 第一章 树上的女子

  第一回 要干,便全力去干!

  第二回 要放,便轻松的放;

  第三回 要玩,便尽情去玩,

  第四回 要爱,便疯狂地爱。

  风流 … 第一回 要干,便全力去干!

  孙青霞纵横一世,风流自赏,他自己也没想到有一日自己居然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他的为人常引人非议。

  惹人骂。

  遭人排挤。

  几乎所有的误会与是非,都会与他纠缠个没了──尤其是一旦扯上了女人,他更是言行败坏,丧德无耻,禽兽不如的败类!

  对于这些,他习以为常,也无所谓了。

  一个给人訾骂、诟病惯了的人,一旦听到赞誉,反而会浑身不自在起来。

  孙青霞便是这样。

  只不过,因为他的武功高、剑法好,别人骂归骂,却都奈不了他的何。

  他依然我行我素、独来独往。

  ──我行我素只不过是“世与我相遗”后一种“迫于无奈”的姿态而已,决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炫耀的事!

  他一向如此,仗凭一身武功,一把剑,不须看谁的脸色行事,不需向谁阿谀奉迎的做人。

  ──你不喜欢我,我也不须做讨你喜欢的事。

  ──你们要排斥打击我,我也不愿与你们同流合污。

  ──大家不谅解我,也罢,我也不向人解释,更不求人悲悯同情。

  他独步天下,孤剑白衣,孤芳自赏,俯仰无愧。

  (人说的且由他说去!)

  (若敢惹我,胜得我掌中剑再说!)

  他纵横江湖,逍遥自在,无惧无畏,直至今天。

  这一天,他在“不文山”山头上……

  那时候,温八无正赶去救援面临决堤泛洪之灾下游的其他乡民,铁游夏则赶上“大角山”去扑灭“抱石寺”的火神肆威……

  而他,正要返回不文山去看顾那十几二十名灾民时,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们在再度卷入洪流里拯救受困灾民之际,曾遇上两次暗算:

  一次因铁手双手都在力举受难者于水面之上,故而硬挨了两箭;而射向自己的两矢,却给铁手用破空指劲弹飞了,自己才能平安无恙。

  自己便因此事而欠了铁手一个情。

  一个大大的人情。

  另一次是自己伸出了古琴,全力扳起陷于洪流中的铁手之时,突然遇上了暗器。

  十九种要命的暗器!

  幸好,温丝卷及时赶到,及时毒杀了发射暗器的人。

  这次到他们两人欠了八无先生一个人情:

  救命之情。

  可是,这两件事合并起来,却很有些不寻常。

  因为箭矢是来自山这边的树林子里。

  暗器却射自山那边的丛林中。

  两个地方,隔着条滚滚汹汹的决洪一文溪,且发生的时间相隔很近,射箭的人断断赶不及在那边射了箭后又赶过来这一头放射暗器。

  除非……

  ──至少有两批杀手!

  对了。

  绝对有两批以上的敌人!

  发放暗器的杀手虽然已给毒死,但射箭的敌手仍匿伏在那儿,也许是因见铁手名捕、八无先生加上自己的声势浩大,不敢妄动,也许是因为要谋而后动,另觅良机下手……总之,敌人并未死尽。

  孙青霞一想到这点,心中便暗加提防,并加快步程,赶上不文山。

  他的责任是要保护那些刚渡过灾劫的乡民,以及仍在昏迷中的龙舌兰。

  他飞快上山。

  在经过“加落梯”途中,他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总觉得山上有些影影绰绰。

  ──本来,山上有人影也是自然而然、理所当然的:那十几位渡劫余生的乡民不就是还留在山上么?

  由于旭日未升,黎明未明,视野仍不甚分明。

  他也觉得血腥味似乎太重了。

  ──这血腥味是怎么来的呢?就算刚才曾在“杀手涧”上大开杀戒,留下余味,但经决堤后的洪水滔滔,怎么一切还未给冲洗干净?

  是以,他心中暗自有了提防。

  生了警惕。

  人生就是这样:

  你永远不知道前面会发生什么事。

  人通常在遇上意外之后,痛悔自己为何不提防一些、谨慎一点,但很少人能反省庆幸:啊,我今天便是因为小心、审慎,所以才没遭逢意外。

  就像人常为失去的而深觉遗憾,但一向得到的又不懂珍惜一样:对没有发生过的不幸从不省觉这已是大幸,而对遇上的波劫却总归咎为运气不好。

  虽然小心不一定就能驶万年船,但小心加上本领高强、聪敏和幸运,的确能比常人多驶几年船。

  当然,也许也能多活几年命。

  未登上“不文山”前,孙青霞便觉得山头上有几棵孤瘦的树,无风自动。

  然而树上没有人。

  也没有鸟。

  只树下有荆棘处处。

  还有乱草丛。

  曙色昏暗。

  不知怎的,他忽然觉得心情不好起来,还忽然记起一个给他赤条条的吊在树上的女子:殷色可。

  谁都难免会有情绪低落的时候。

  ──有意兴飞越就会有心情阴郁的时刻,正如有阴必有阳,有黑就有白。

  他在心情落落寡合中登上“不文山”。

  山上的血腥味更浓更烈。

  原因是:

  真的有血!

  一地死人!

  救出来的乡民,全都死了!

  死在“不文山”上!

  孙青霞睚眦欲裂:

  这些是无辜的人,都是贫民、百姓,一向过着的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帝力于我何有哉”的岁月,他们何辜?何罪?竟给人全格杀于这清晨的不文山上!

  ──这是谁干的事?!

  他心里不觉发出了这一声狂喊!

  “谁下的毒手?!”

  他也禁不住真的喊出了这一声!

  也许是他的喊声太烈、太锐,地上似乎有人动了动。

  又似是谁也没动,只是他自己心动。

  ──死人又怎会动呢?

  他放下了琴,拔出了包裹里其中一把刀:

  那是“百忍之刀”。

  刀光白。

  刀色亮。

  在蛤蟆肚皮色般微白的晨光中一映,百忍之刀立即绽出光华来,映亮了眼前的事:

  还有尸!

  ──其中有一具尸首的确隐隐会动!

  这人还未断气!

  这位未断气的人,身形特别肥硕,手里还紧紧抓着口布袋。

  孙青霞当然一眼就认出了他:

  麻三斤!

  麻三斤本来一直表现出色,而且是“敦煌刑捕”陈风尘的左右手,可是自泄洪以后,麻三斤在拯救乡民的行动中,显得笨手碍脚的,孙青霞和铁游夏也几乎把他给遗忘了。

  可是他现在就躺在山头,且是唯一的活口。

  孙青霞忙蹲下去,视察他的伤势,一时却没发现伤处,只知他气若游丝,眼睛翻白,似乎伤得颇重。

  他立即为他推搡穴道。

  但似乎也没起多大效用。

  他便改而以一股真气,输入他体内,至少,他要他保住性命再说。

  救人救彻。

  正如做事一样,孙青霞只要干一件事,便全力去干,不分心,不后悔,不怕苦,不畏难,是以,他能练成绝世的剑法,也因而建立了个轰动天下同时也毁多于誉的狼藉声名!

  他现在要做的事,便是要让麻三斤活回来:

  他发现死尸堆里不见了龙舌兰。

  ──这可一引为忧,一以为喜。

  喜的是:龙舌兰毕竟没死在这里。

  可忧的是:龙舌兰的尸身不在这儿,不见得她就一定没死,而且,可能正遭受着更大的凶险。

  所以他要尽快救她。

  要救她,就得要先救活麻三斤再说。

  他正催动真气,源源灌输于麻三斤体内,这是极损己利人、大伤元气的做法。

  而且这时候也特别危险。

  ──就像是一个人张口嚼咀的时候,如果那一盘不是食物而是钉子、刀片和针,那柔弱的口腔可经不起这等创伤。

  所以吃东西也得要看分明。

  救人也一样。

  就在他传输真气于麻三斤体内,要把他救醒过来之际,麻三斤突然怪眼一翻。

  他双指骈伸,直戳孙青霞双目,另一手一振,布袋便向孙青霞当头罩下!

  这攻袭很要命。

  攻的都是要害。

  很明显的:

  孙青霞要救麻三斤的命。

  但麻三斤却要他的命。

  他要害他。

  风流 … 第二回 要放,便轻松的放;

  这突袭最要命的是:要人命的人正是要正救着他性命的人之命!

  这不仅是绝招。

  简直是毒手!

  双指取目,极速。

  布袋疾罩而下,也快。

  孙青霞与麻三斤本在极近距离,何况正以内力源源输入对方气海穴中。

  在这种情形下,就算换作是诸葛先生、元十三限这些顶尖高手,只怕也躲不了这夺命之一击!

  麻三斤甚至已感觉到指尖将那张俊美脸孔的眼珠挖出来、然后再将之闷死在布袋里的欢快、刺激。

  可是更刺激的事却发生了。

  就在他双管齐下即将命中之前一刹,他却陡地全身一空,然后一坠──他给人整个扔了出去。

  像扔弃一口装满椰子还是石子什么的废弃麻包袋。

  这一摔,他可摔得金星直冒。

  这一来,他一戳一罩,全都落得空。

  他本来已跌得荤七八素的、星转斗移的,至少得要趴在地上半个时辰撑不起来。

  但却别看他肥胖累赘,他几乎是一弹即起!

  因为他知道自己已失了手!

  大敌当前,怎容稍缓?!

  他的身子才结结实实砰地落地,却已像橡皮球一般的急弹而起。

  可是他才弹了一半,便像冰块一般凝结在那儿。

  冰封了一般。

  他的脸色也像是快要冻死的人一样:

  尽管此际正值曙光初现,大地回春。

  可是他一点暖的感觉也没有。

  虽然他的眼前确是一片光明。

  特别的光明。

  光明来自他的咽喉。

  他喉咙给人抵住了一把刀。

  一把白亮亮的刀,似吸收了所有的旭日黎明,凝聚于刀锋上。

  那是“百忍之刀”。

  刀握在一人手里。

  ──你只要看见他的眼神,就知道这绝对不是个喜欢忍耐的人。

  像这样一个不能忍耐和等待的人,现在已用刀尖抵住他的喉头,就算一刀杀了他,只怕也决不会有任何一点的不忍心。

  这个人,剑眉星目,眼眉有若刀裁,鼻很尖挺,脸很白,手很秀气,也很白。

  当然更白的是他的刀。

  麻三斤几乎已恐惧得双眼翻白,他想透出一口气,但又恐气未及呼出、吸入,刀已切断他的喉管,所以他赶忙、匆忙、仓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我……饶命……啊!原来是你!那真是太好了!孙大侠,我刚才遭人暗算,昏迷过去了,给你内力一逼,醒了过来,乍看以为是那些凶残的敌人,便要自保,把人击退再说──没料却是恩公您!……幸好,孙大侠机敏过人,可没把你给伤着了,不然,我这辈子都会不安一世……”

  他开始还有点口吃,但很快的便整理出一个头绪来,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孙青霞在听。

  冷冷的。

  静静的。

  比他手中的刀还冷。

  眼神也要比他的刀更利。

  讲到一半,麻三斤发现孙青霞并没有把刀收口,心中凉了一截,只期期艾艾的说:

  “……您……您不相信我吗?……我刚才在这山上,为了维护这些老百姓,跟敌人苦拼一番,以致身负重伤,晕死过去,才会错以为您是敌──”

  孙青霞将刀尖一挺。

  麻三斤只觉喉头一寒,立即什么话都说不下去了。

  还说的下,只两个字:

  “……饶……命……”

  就算只两个字,也说得断断续续。

  孙青霞望定他问:“你知道你为啥暗算我不着?”

  麻三斤想摇头。

  但颈又不敢动,只怕喉管给划开了血口。

  但他又不敢不答。

  所以他只有转了转眼珠。

  孙青霞冷笑道:“那是因为你身上发光。一个身负重伤,奄奄一息的人岂会有这样强烈的气光?可惜你虽会装死,身上的光气却掩饰不住。如我真以全力灌气于你,你这杀手一施,我岂有活命之机?”

  然后他把刀稍向后收回一、二分,且问:“你可知道为什么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嗯?”

  麻三斤这次能够摇头了。

  孙青霞冷冷地道:“因为你在‘杀手涧’对付和尚杀手时,从未真正出过手杀过凶手;而在‘一文溪’救人时,又从未真的尽过力救过人──我一直都不喜欢你这个人。我和铁手遭受猝袭时,你又去了哪里?你要是以为我是杀这些老百姓的人才出手,那为何面对面的下手你还认不出是我?何况,一出手就挖眼,不太狠些了么?!”

  麻三斤越听越心寒,只嗫嚅道:“我……我……您……您误会了……”

  孙青霞哈哈一笑,“我没误会。你若回答得了一个问题,我就饶了你!”

  麻三斤只觉还有一线生机,忙不迭的问:“你问、你问,奴才知无不言,言无不实……”

  孙青霞也懒得听他胡诌下去,只一字一句、连刀带刺的问:

  “你刚才叫我做‘孙大侠’──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姓孙的?”

  他寒着脸冷着眼瞅着从头皮发寒到心里直结冰到了脚底的麻三斤,一个字一个字的再说了一句:

  “──你几时得悉我就是那个人人皆得而诛之、万恶不赦的淫魔孙青霞?”

  麻三斤说不出话来了。

  他现在才明白自己错在哪里,错得有多厉害。

  他知道孙青霞是不会放过他的:

  ──孙青霞不是铁手,铁手抓到了犯了法的人,会送官衙审办,可是孙青霞不会。

  他的剑就是审。

  也是判。

  就算他手上换了刀,也是一样。

  可是麻三斤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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