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战天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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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战天王-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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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片小传誉为“客家人之光荣”云云;公布江苏版新作“绝命一石”;火爆伤人伤己心;华儿及时在九五年第一天未过子时赶来会合,同赴水晶宫;首在圳庆牛一和元旦。校于一九九五年一月二至六日:与敏儿“恩爱逾恒”;与孙、礼大唱“火烧圆明圆”、“男儿当自强”,意气方豪;余返孙归念离,寂寞小楼西。花儿辞职相伴同游,知己红颜,可感可动;雨歌传真频;与孙食猫等作“学术交流”,笑死;爱情两个字:好辛苦;“小李飞剑”欲返江西,极力支持;陈墨来书“海外新武侠小说论”多处评及我作品;首赴“花家”,不朽若梦;电姊热烈;酸姜电好玩;“在人间已是癫,何必要上青天,不如温柔同眠”;无线要拍“暴力女孩”;皇冠约稿;四弟及时购得敏华赴京之机票;何小七居然又寻得“港台武侠小说精品大观”论及我七八套小说;联副稿约;义芝、皪华来咭来札;召何家叉、RoseRoyce(即梁露丝、詹莱丝)、毛念礼(近日表现精采)聚于金屋;闲人之所不闲,忙人之所不忙;活得似个丈夫;昨夜夜半,枕上分明梦见,语多时,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兰房笑语,口舌轇轕亦是乐,俱成趣;“蜜月之旅”,告一段落;温李何梁相处融融;“浮生长恨欢娱少,肯爱千金轻一笑?为君持酒劝斜阳,且向花间留晚照”;分道,扬镳,暂别,温大返香江,小李回萍乡;结束澳门、珠海、深圳行;萍水相逢,一笑祝好;花褪残红青杏小,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枝上柳绵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消,多情却被无情恼。

  风流 … 第二章 女人的剑

  第一回 最后你还是留了长发

  第二回 天荒地老情已灭

  第三回 海枯石烂爱何在

  第四回 狼行千里

  第五回 龙哭万里

  风流 … 第一回 最后你还是留了长发

  看了苏眉的神情与模样,在场的人,谁都免不了怦然心动。

  那已不止是一种美。

  而是一种媚。

  入骨的媚。

  妩媚之美。

  孙青霞叹了一口气,欲言又止。

  苏眉玉颊上寒寒的挂了一个婷婷的哂笑:“你原来连话都不敢说了吗?嗯?我还以为没你不敢做的呢?你这却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孙青霞看着他发绿的手掌,连脸都有点发青了,可是他脸上,还是挂着个不在乎的笑,仿佛手不是他的,脸也不是他的,连毒也与他无关。

  不过,这回孙青霞倒是说话了。

  他微蹙着眉心,像感到有点胃痛。

  他说,轻轻的,“不过,最后你还是留起了长发了,”说到这儿,顿了一顿,以一种哄一个婴儿睡去般的轻柔,他道:

  “其实这又何苦呢?苏眉,你还是放不下、忘不了我。”

  他这几句,说的没有任何杀伤力,轻若鸿羽。

  唯独是那挂在树上、何等犀利、一出手就暗算了孙青霞的女子,听了,脸色变了,整个人都颤哆了起来,以致她所处那棵树仅仅剩下的几片树叶子,也全抖落下来了,籁籁不已,飘飘而降。

  “你……”她咬着唇,也咬着牙,甚至还在咬着自己的舌尖强忍激动,但她的语音却像快哭出来了:

  “──你还记得我的长发?!”

  “苏眉,你恨我吧?你恨我又对付不了我,所以更恨自己。”孙青霞轻松得有点疼惜的说:“何必呢?一个人要是对他没有爱了,就会连恨也没有了。我只是一个不值得你喜欢的浪子。我是个不会专心一生只做一件事情的人,何况用情。”

  苏眉一听,几乎轰的一声,落下树来,一时平静得既像万籁俱寂,也似万念俱灰,心情已坏到了没有心情。

  ──要是他动手,她就可以跟他拼命。

  ──如果他骂她,她便可以与他对骂,痛痛快快的把一切抑郁都宣泄出来。

  可是,没有。

  他中了她的毒?既不恼,也不气,亦无惊恐,反而柔声对她说了这几句话。

  柔语让她感动,其语中的无情却让她悲恸。

  ──这个男人仿佛连绝情也似是一种赠阅。

  每个人都是爱自己的,但她却爱上了他,爱上了他就爱不了自己了。

  所以在无尽的夜里,她焚烧他的名字,但折磨的却是自己。

  ──他居然还记得自己的那次的落发……

  (可是他的话锋又似是专攻人的内脏……)

  她噙着泪,不让它垂落下来,狠着心狠着声狠狠的说:“你的绝招是把敌意表达为诚意,我上过你的当,我再也不上你的当!你杀了无辜村民,又图奸龙女捕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今日我们决不能放过你──”

  孙青霞摇摇首,只为这个女子觉得可惜可憾,“你说这种话就有用了吗?自欺欺人,骗得了人,骗得了自己吗?”

  他觉得苏眉已失去常性,他正为这一点觉得可悲。

  他倒不是为自己辩护。

  因为他不在乎。

  不在乎别人对他的看法,甚至也不在乎自己的看法。

  可是他说了一半,突然发现自己错了。

  而且恐怕还错得很厉害。

  很恐怖。

  很万劫不复。

  因为一把剑已横在他咽喉上。

  很小巧精致的剑。

  一把女人的剑。

  孙青霞没有再动。

  因为他已给胁持了。

  剑已搁在他颈上,只要稍一发力,他就得脑袋分家,命送于这把相当女人的剑下了。

  这把女人的剑,当然是握在一个女人的手上。

  很女人的手。

  秀、巧而纤丽的手。

  拥有这样女人的手的女人,一定也是个很女人的女人,或者,也是个很女子的女子。

  女人和女子,毕竟是有些分别的。

  ──是谁家的女子,能这般贴近孙青霞,甚至横一把剑搁在他脖子上,而他犹未觉察?

  是龙家的女子。

  龙舌兰。

  风流 … 第二回 天荒地老情已灭

  孙青霞这才省悟:自己实在太大意了。

  ──无怪乎苏眉会说这种话,甚至是一早麻三斤就这样说话了。

  这根本是一个彀。

  ──那些话是说给正在慢慢、渐渐苏醒中的龙舌兰听的。

  他们要刚从昏迷中苏醒的龙舌兰女捕头相信一件事:

  她身上衣衫半祛,是因为他要强奸她,甚至还是他杀了所有的乡民,而这些和尚、道士、箭手、剑手、乃至树上的女子以及麻三斤,全是来救助她的、保护她的、保住她清白的人。

  龙舌兰听了,毕竟是名震江湖的女神捕,她一直仍佯作晕迷,但其实是在等待时机:

  ──等候机会来钳制自己!

  他已有口难言。

  百口莫辩。

  他失去证人。

  没有朋友。

  ──甚至证据确凿,铁案如山。

  他,只一个人。

  敌人,却是全部。

  他竟一时大意,受制于她的剑下。

  ──他正救护的人之剑下!

  他的命悬于剑锋。

  剑在龙舌兰手上。

  ──由于他掮着龙舌兰,而今一旦让她的剑搁在自己脖子上,这就极难以甩脱了:何况龙舌兰也是武功极高、反应极快的女子。

  剑锋、刀刃一向都是冷的。

  剑刃刀锋,本来都带点冰意。

  可是这把搁在他脖子上的剑,却不是。

  它就算不是热的,也是温的。

  ──这把怀剑想是一直收藏在这姑娘的亵衣内,所以才没给施暴的烦恼大师搜寻出来吧?

  (收藏得这么隐秘的小剑,想是一个玉洁冰清的女子在生死关头的最后武器吧?

  那本该是发生在那淫僧正在强行奸污她的时候,她突然一痛而醒,又羞又怒之下,拔出剑来在那淫僧欲仙欲死时一剑杀了他的事。

  不过,那也得要那施行奸肆的人,到头来仍然没搜出这小剑,又或因太急色之故,未曾尽褪这姑娘的贴身小衣才有可能保住这把剑。

  可是,而今,这柄很女人的剑,却用来对付自己,而不是那淫徒。

  那淫徒却给自己杀了。

  自己却成了淫贼。)

  在这种时候,孙青霞居然还想到这些。

  生起这些联翩浮想的他,只有苦笑。

  只是,想起而今这柄搁在自己脖子上的剑锋,在片刻前还紧紧的贴在那姑娘温热的身子上,他心头却生起了一种很奇特的感觉……

  ──这温热想是这姑娘的体温,传到剑身上,再传给自己的吧?

  这女子的身子好暖。

  ──昏迷的人的身体通常都会比较冷,但他掮着她的时候,却仍是感到很温,很热……

  奇怪的是,刚才他背着她招招拼命、式式抢攻的时候,却一点也没生起这种浮想、妙念。

  而今命在剑下,他反而生起了这般想入非非的念头。

  他这样想的时候,苦笑渐渐转为一抹诡笑:仿佛给制住了的不是他,而是她一样。

  他古怪的笑意使全场的人都以为龙舌兰并没有成功的制住他,一时都不敢有异动。

  直至龙舌兰低声怒叱:“……你这淫徒,丧心病狂,杀了这么多无辜的人,你死有余辜!”

  孙青霞只觉得好笑。

  “我一向都死有余辜,但也活有余味就是了。”他满不在乎的反讽龙舌兰,“你醒的真不是时候,可谓醒不如睡。”

  龙舌兰又羞又愤,发现在场人人望着她的身子,眼中透露奇诡的异色,令她无措。这时她身上衣裳有多处已给撕破,白玉凝脂般的胴体,若隐若现,她身在孙青霞背上,若挺直身子,则让大家都看个清楚;若俯身曲背,就没那么招摇,但却让这无行浪子占了便宜。

  她一时伸也不是,屈也不是,相当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但手上的剑却很稳定:

  ──她毕竟是个大姑娘。

  但她也究竟是京里第一紫衣女神捕。

  既然她已抓住了这恶名昭彰的淫贼,她就决不让他脱逃:再尴尬也得把此事办好、把此贼治罪。

  这儿她没什么熟人。

  但至少有一个。

  所以她向苏眉遥遥招呼道:

  “你有没有衣服……”

  苏眉如梦初醒。

  她忙解下自己身上的绯色披肩。

  龙舌兰的姿势仍“半起半伏”在孙青霞背上,她准备在接过披毡之前,先封孙青霞穴道,以免一失神间教他溜了。

  ──她知道这必定是个极其狡狯的人。

  (……竟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幸好有这么多人在,自己才能幸保──)

  (咦,这些又和尚又道士的,到底是些什么人?!)

  龙舌兰简直恨死了孙青霞,但在她正好起念要封制他穴道之前,孙青霞冷哼了一声,道:

  “你不如一剑杀了我吧!”

  龙舌兰奇道:“你知道我要点你穴道?”

  孙青霞淡淡地道:“你总不会放了我。”

  龙舌兰道:“你宁死都不肯受制?”

  孙青霞道:“死在你剑下,总比落在他们手上的好。”

  龙舌兰:“你真有骨气,就不该做出这等兽行。”

  孙青霞:“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是怎么当女神捕的!”

  舌兰:“这些乡民不是你杀的?”

  青霞:“我杀他们作甚?”

  麻三斤突大喝道:“你杀他们,因为他们阻止你强暴龙姑娘!”

  龙舌兰听得粉脸一寒,剑锋已在孙青霞颈上挤翻出一道白痕。

  可是她不喜欢麻三斤。

  她打从一开始就不信任这个人。

  ──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因为直觉。

  ──一个灵敏的女子,对男人忽然生起喜欢或厌恶的感觉,纯粹是因为直觉:她生气他,可能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她讨厌他,可能也是因为他看她的眼色;她爱上他,纯粹可以是因为他沉思的模样;她离开他,也可能只因为她不喜欢他的沉吟。

  所以她反而向孙青霞问了一句:“你有没有杀他们?”

  孙青霞立即答:“有。”

  龙舌兰手中又一紧。

  剑锋上撩,剑身上已微见血沟了。

  “你为什么要杀害这些无辜良民?!”

  “无辜?”孙青霞哈哈一笑,用手一指,“我只杀他一个。”

  他指的是死犹凶神恶煞一般的烦恼大师。

  龙舌兰呆了一呆:“他是谁?”

  孙青霞好暇以整的又用手一指道士:“他是一恼,”又眼扫向另一活着的和尚,“这是菩萨,”

  “你好歹也是个捕快,”然后他好暇以整的反问:“你说那死了的和尚还会是谁?”

  龙舌兰震诧地道:“烦恼大师?!”

  孙青霞道:“他是烦恼,死了倒就啥烦恼都没了,但什么大师、上人,都是狗屁!”

  龙舌兰奇道:“你跟他有仇?”

  孙青霞傲然道:“他不配跟我结仇。”

  龙舌兰道:“那你杀他干啥?”

  孙青霞陡地一笑:“如果我说我是为救你杀他,你信不信?”

  龙舌兰瞪大了眼:“为我?你!”

  孙青霞脸色一沉:“你不信,我又说来作甚?”

  龙舌兰手又一紧:“你敢不说?”

  孙青霞怪眼一翻:“你要杀就杀,唠叨什么?!”

  龙舌兰冷笑道:“你本就罪该万死,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孙青霞顿了一顿,忽道:“好软。”

  龙舌兰奇道:“什么好软。”

  “我是说你的胸,”孙青霞道:“贴在我背上,好软,好暖。”

  “你!”

  龙舌兰剑势又一撩,脸色飞红了两朵惊心的嗔云,但她反而没立即下手,却问了一句:“枉铁二哥对你那么看重──你真是无药可医!”

  孙青霞冷冷地道:“我本就是我,无论他看不看重我,我还是我。”

  “你还是你?”苏眉冷笑道,“你还是色魔的你,这点的确一点儿也没变,到这时候,你还在名动京师的紫衣女神捕面前扮浪子充英雄,讨人喜欢讨人怜。”

  她解下了披毡,示意菩萨和尚过来取,并转交予龙舌兰,一面却柔声问:“你以前对我说过天荒地老情不变的那些话呢?现在又跟谁说去了?嗯?”

  “没有跟谁说过,”孙青霞冷冷的道,“那只是你们幻想出来的,我根本就──”

  他本来想说:“根本就没有爱过你”这句话,但说了一半,觉得说这种话未免伤人过甚,所以就转而冷诮地道:

  “天荒地老?情早就灭了。苏眉,你死了这条心吧,为报仇付出代价,那等于给毒蛇咬了一口的人再趴下去跟蛇对噬,是绝对不值得的。”

  苏眉听了,眼里登时噙住了泪,“孙青霞,我佩服你,你真狠,你比蛇还毒,──我不信你就没爱过我。”

  孙青霞叹了一声,道:“我是喜欢过你──”

  苏眉眼睛一亮,孙青霞接着就说:“但那有什么用,你是那样的女子,我又是这样的男人,我和你天生合不在一起,早分到了两边。你是你,我是我,你硬把你和我拧在一起,闹得个折肢断腿的,何苦?何必!”

  苏眉恨声道:“你……你当初夺我剑时,又不那么说!”

  孙青霞道:“我本来就没意思要为一把剑闹得这样子!”

  苏眉跺足,泪儿直自玉颊挂落下来:“你若无意我便休,那还罢了──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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