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刺 --鼠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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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刺 --鼠猫- 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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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白玉堂却摇了摇头,冷笑道:“那厮狡猾的紧,一直出言激怒五爷想我动手杀了他,先前在王介生房里也是一样——不过他想的虽好,五爷可能给他痛快么!”
  
  展昭闻言为松了口气,然而瞧着对面那人有异的面色,微微蹙眉道:“那出什么事了?”
  
  白玉堂摇头,只是抬眼看他:
  
  “猫儿,我这里有两个消息,一好一坏,你要听哪个?”
  
  展昭毫不犹豫的道:“先听坏的!”
  
  白玉堂冷然的脸上总算是又微微渗了点了然的笑意:“五爷就知道你会如此选择——坏消息是,王介生的尸身失踪了,就在刚才!”
  
  “什么?!”展昭一惊:“王介生?他的尸身怎么会?——那好消息呢?”他心中震惊,眨眼间转了好几个年头:王介生并不是真正的刺客,他的尸身怎么会忽然消失?莫非这其中还有什么他们没注意到的地方?还是说……
  
  方才才现出的笑意转瞬之间消失,白玉堂此时的表情一点都不像是将会说出什么好消息,反而更添几分肃杀的冷漠:
  
  “好消息就是……”
  
  (十六刺系列之十 同窗刺 完)
  
  后记:
  
  事实上比起前九刺,这一刺是小生写得最为真实的一刺,也是最为沉重的一刺。从最一开始,定下“同窗”之名时心中就一直沉甸甸着压了阴霾,一路下来一直不紧不慢的铺垫、钉桩,直到□。
  
  从媚情刺开始一直到情人刺,剧情都是案件与两人的感情参半,同窗刺虽然回了案情,却更多参与了包大人与公孙先生的戏份。诚然,《十六刺系列》是鼠猫文不假,但是不代表这两位也要作为路人甲不能多加些戏份。
  
  过去就曾不止一次说过,十六刺刺的是“包大人”而不是“展大人”,细数刺杀的手段,三十六计之中就有提到过“攻心为上”,因此注定会有这样一刺。相比较之下,身为局外人的五爷与猫大人一路上观感如何,小生虽然浅浅提了,但自觉着墨不够,在此惭然。
  
  关于那几位同窗,尤其是张玉复以及裴子彦之后的下场,会在下一刺中交代,这一刺就不再多做罗嗦了。十六刺系列走到现在已经脱离了当初原稿的范围以及设定,再往下真正的阴谋即将揭露,会走多远,小生自己也无法保证。
  
  感谢大家一路下来的支持,在此拜谢!
  
  ——传世青轩 字
  
  己丑年丁卯月己酉日酉时
  (公历2009年3月5日)
  
  




之十一

  
  十六刺系列之十一——索魂刺
  
  索魂者,乃索命伤魂者也。
  
  索命,毋庸置疑,行的正是杀手刺客的勾当。手中兵刃为的目的也只有一个,便
  
  是杀人。
  
  伤魂,自不可能是真的伤魂害魄,然而杀人之时若有威吓残害,对于被杀者来说
  
  绝对是挥之难去的噩梦。更有甚者能生生被折磨死,或者是被威吓而死。这一类
  
  较之单纯杀人,又添了几分残忍。
  
  高逸看看窗外,微笑着向坐在自己对面那人道:“知道么?区区最厌恶的,恰好
  
  就是这类人——要是换了我,找个恰当的时机一刀了结不是更好?非要弄这许多
  
  麻烦!摧残人家身体也就罢了,连神智灵魂都不放过,真是让人厌恶。”
  
  “我知道。”那人的面孔如其衣色一般沉静,不见半点波澜。
  
  书生挑眉,颇为兴味的上下打量:“你就这点反应?!”见那人瞥来一眼,哈哈
  
  大笑,“果然啊!你这死脾气真该改一改——我说名剑,你当着旁人的面明明经
  
  常有说有笑的,为什么对着区区总是板着一张脸?我有这么让你生厌么!”
  
  说道“旁人”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在这两个字上咬了一下,显然意有所指,且摆
  
  明了要让对方将话中之意听个清楚。
  
  名剑不言,只是一遍一遍的擦拭着手中的长剑,最后依旧手指慢慢抚过那几个刻
  
  痕。
  
  “好罢!怕了你了!”于是最后仍是书生举手投降,随即视线再度调回窗外,方
  
  才站在那里的那个蓝底黑袍,红袖护腕,双手抱剑的人已然甩了衣襟离去,可惜
  
  那人脸被一张宽檐斗笠遮了个结实,瞧不见面上表情是不是也这般气急败坏,实
  
  是少了些趣味。
  
  浪天涯此时已经擦拭完爱剑,顺手还剑入鞘,抬眼瞥瞥眼前那人,神色不动:“
  
  知道你向来恶趣味,怎么,这次又将主意打到了索魂的身上?”
  
  高逸大笑:“说的我好像多恶劣似的!那个索魂虽然让人生厌,但毕竟算是个好
  
  用的工具。”眼见那人挑眉看向自己,便理所应当笑得更欢,“区区不过是递了
  
  白函给他而已。”
  
  说着,双眼却一瞬不瞬捕捉着对面那人面上神情,不愿放过半点趣味。
  
  “白函?”浪天涯终于如他所愿正视他眼,同时眉已微蹙,“哪一桩生意?”
  
  高逸但笑:“还能是哪一桩?这个时候我能同你说起的,除了开封府那里,还能
  
  有什么?”
  
  浪天涯忽然就神色一冷,眼中刺愣愣的冰碴子几如实质。然而瞧着那人眼中百年
  
  不变的玩味戏谑,倏而便是一笑:
  
  “高逸,你闲得发慌么?”
  
  “什么?”有点不意于某人的反应,高逸微侧了头,下意识反问。
  
  “铮”的一声,才入了鞘的名剑瞬间又被其主人抽出,晶亮剑尖直指向对面看似
  
  脆弱的咽喉,屋中只闻嗡嗡作响,便要经久不绝也似。
  
  &&&&&&&&&&&&&&&&&&&&&&&&&&&&&&&&&&&&&&&&&&&&&
  
  “哈哈哈哈哈哈!”
  
  面前相距不过尺许的门后忽然响起一阵明快舒心的大笑,惊得马汉手中的刀差一
  
  点没拿稳掉落地上。脚步一顿的瞬间脑中已反射性想到这声音所属何人,马汉对
  
  天一个白眼,又听到屋中响起一道明朗的声音:
  
  “玉堂,可是觉得畅快?”
  
  “自然!哈哈,被这劳什子的物件累赘了这许多天,现在总算是可以彻底丢了,
  
  五爷怎能不开心?”
  
  接着便是“铮铮咔嚓”之声传来,似乎有什么金铁断裂撞击,还有收剑回鞘的声
  
  响。马汉心中有些讶异,几步缩去面前距离,伸手敲了敲门:
  
  “展护卫?白少侠?”
  
  屋中传来温和的应答:“是马汉大哥?门没锁。”
  
  马汉应了一声,便伸手推门,同时不着痕迹向前看。入目所见正是身着便衣站在
  
  桌边含笑望来的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另一侧那人一身白衣锦服,发髻闲散,
  
  眉眼中似笑非笑的,却正是一直“暂住”在开封府的锦毛鼠白玉堂。
  
  “有事?”白玉堂见马汉进来只往自己两人身上瞧,顺手将手中婴儿小臂粗的铁
  
  链丢到地上,还随意用脚挑了挑,颇有些嫌恶的样子,向旁一坐。
  
  “呃……”马汉瞧见那链子时,脑中有点空白,下意识去思索白玉堂拿这么条链
  
  子做什么,某些诡异的想法在脑中一闪而过,顿时天马行空起来,几乎漏听了白
  
  玉堂的问话。
  
  ——在府中,除了展昭与必然知晓的几个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白玉堂曾经中了
  
  琉璃蛊而受控于他人之事,更别说是白玉堂每夜用铁链制住自身的做法了。因此
  
  此时马汉奇怪也算正常。总算他不是幸喜八卦之人,没直接问出一句:“白少侠
  
  弄这么条链子作甚”,否则那本身就爱极了面子的锦毛鼠不直接将他丢出去才怪
  
  。
  
  只是虽然没问,他面上那神情已再清楚不过说出他心中疑问。白玉堂瞧着皱眉,
  
  冷哼一声,一脚将那些铁链踢开,咳了一声:“看什么!问你话呢!”
  
  展昭见马汉微惊抬头,面上茫然,瞥了某耗子一眼,微笑着向马汉温声道:“可
  
  是府中有事?”
  
  “啊,这倒没!”马汉如梦初醒,见眼前那华美青年面色冷冽,神态间明摆着不
  
  耐,忙收敛思绪道,“我是来找白少侠的——不对不对!也不是我要找,而是有
  
  人要找白少侠。”心中微微激灵,想着这煞星可别就这么记上仇就好,否则……
  
  想想前些时日赵虎的境遇,虽不知原因,他可是从头瞧到尾的,那滋味可不好受
  
  !
  
  白玉堂讶然:“找我?什么人?”
  
  马汉道:“是啊!是北城倚剑楼的刘掌柜,忽然就来开封府要见你。我瞧他手上
  
  执了信件,以为他是来送信的,问他要不要转交,他只说非要见到白少侠你才行
  
  。”
  
  说着看看白玉堂神色,瞧出来他似乎并未将刚才事情放在心上,顿时松口气,又
  
  笑起自己多虑——白少侠哪有闲情计较这些!
  
  那边白玉堂已道:“是倚剑楼的掌柜?我知道了。”说着转头看展昭,颇有些笑
  
  意,“倚剑楼是陷空岛的产业,几位哥哥在好几处设了分店。刘掌柜来寻我,想
  
  必是岛上有事罢!”
  
  展昭淡淡一笑,伸手去拿桌面茶杯道:“应该是了。你先去看看,这些我叫人收
  
  起便是。”说着瞧瞧地上铁链示意。白玉堂点头,与马汉一前一后出了门,留展
  
  昭一人在屋。
  
  ……
  
  等白耗子与马汉离开,展昭喝了杯茶,感到腹中暖洋洋的热流一路到胃,暖了全
  
  身,满足的轻叹,唤了外面侍卫将那被生生劈成两段的铁链送回大牢。想想左右
  
  无事,干脆去公孙先生收拾的书房看看卷宗好了。
  
  说是书房,其实内室就是卷宗存放处。大人与先生为了方便,将两者归到一起,
  
  查阅之时只要去旁拿取便可。而卷宗室设有侧门,正对着较武场,平时有侍卫守
  
  护。若是包拯在书房,取阅卷宗时不欲打扰,大可从后门进入。此时展昭走的就
  
  是侧门。
  
  早晨才下过雪,此时还有些稀稀拉拉不停飘荡。这个时间仆人自然不会来扫雪的
  
  ,他这一路走来,踩得地上积雪咯吱咯吱响,留下一片脚印。走了一阵,竟难得
  
  起了点童心,展昭身子半旋,衣袂浮动间在路旁平整的积雪上顺脚踩了几下,转
  
  眼留个清晰的梅花印。
  
  随即却又失笑于自己的举动,青年左右看看,幸而无人注意。回到青石板路上,
  
  跺去脚上雪,掸掸衣摆,重又走向书房。
  
  到了侧门前,展昭与两旁守卫的侍卫打过招呼,在房檐下跺净脚上又沾的雪水,
  
  开锁后推门而入。四处看看,就向右侧行去——那边存放的是关于十六刺的卷宗
  
  。
  
  算起来从一开始到现在,十六刺与开封府已经交手了半年多,双方互有输赢。然
  
  而无论是谁都能清楚的感觉到,十六刺的凌厉是与日俱增的。斗到最近,若是他
  
  们一个不慎,随时都有可能满盘皆输。
  
  这场对抗,开封府是输不起的。输了,就代表包拯将会死于刺客刀下。这一点绝
  
  非他们所能允许。因此近来开封诸子更是加意收集关于十六刺的资料,虽然收获
  
  有限,但毕竟聊胜于无。
  
  最近的一次刺杀以王介生被杀,尸体消失而落幕。值得一提的是,这一次的刺客
  
  因为白玉堂见机的早,硬生生绝了那人自尽的念头,总算是套出些许事情。然而
  
  仅仅是众人一个不小心,那刺客已在牢中撞壁自杀,再无新的线索留下。
  
  同时参与这场刺杀的裴子彦,包拯与公孙策也私下提审过。但裴子彦对于十六刺
  
  却是知之甚少,之所以行刺包拯,正是因为张玉复的老母为人挟持。他刺杀之举
  
  虽是无奈,但毕竟动手刺杀了朝廷命官。包拯寻思再三,给了他一个流放的判决
  
  ,此事就算不了了之了。
  
  而展昭记得最清楚的,就是那个盲眼的书生在狱中平静的神色,以及有条不紊的
  
  话语:
  
  “……对好友出手,是为不仁;伤了玉复之情,是为不义;刺杀朝廷命官,是为
  
  不忠;未能保护好玉复老母,是为不孝。似我这般罪人,该当如何,已不必再言
  
  ……
  
  “子彦只求大人念在当初同窗之谊,切勿令玉复前来求情……
  
  “这就当作是……子彦最后的要求罢!”
  
  所有人都知道这个书生的用意,只是此时此刻实在想不出该当如何安慰于他,只
  
  能不约而同的选择缄默。展昭见那人一直神色平静,只有在提到张玉复的时候几
  
  不可查的微微颤抖,心中一叹,百味瞬间杂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
  
  后来张玉复得知裴子彦刺杀朝廷命官,被判流放,不意外的前来求情。待包拯说
  
  出裴子彦先前留言后,他却惨然而笑,告辞都没说一声转身离开,第二日便去中
  
  州王府办理退役,之后就没了音讯。
  
  此时已是正月末,前些时间开封府总算过了个安静太平的年。难得这年没有不速
  
  之客,十六刺也跟着安分下来,众人聚在一起,其乐融融。
  
  而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的年,白玉堂也是留在开封府过的。
  
  当然先前陷空岛那边是有送信来让白玉堂回岛,只是此时此刻,白玉堂根本不可
  
  能脱身,倒是闵秀秀看得开,让他放心留下,自己则带了尹香凝回去。她不清楚
  
  十六刺的事情,但知道白玉堂与展昭的关系,走时还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让两人
  
  年后回陷空岛走走。当时展昭笑得尴尬,而白玉堂只能摸摸鼻子敷衍了事。
  
  过完年,这陷空岛自然是回不成的了。展昭原有些歉然,白玉堂反而异乎寻常开
  
  心,硬是将这个年张罗的精彩热闹之极。除了酒酣之乐,其他似乎都不放过一般
  
  。展昭由着他去忙,有时闲散了也顺手帮下,渐渐也乐在其中。
  
  原本大人与公孙先生因为前些时候王介生、裴子彦的事情而一直抑郁,然而在白
  
  玉堂刻意渲染的热闹气氛下,也渐渐开怀起来,心中如何想自不得知,然而面上
  
  终是有了些轻松的笑意。展昭看在眼里,总算去了些心事,晚上不经意般与白玉
  
  堂提起,又被那人借机一阵无赖,之后便……
  
  有的没的想着这些,展昭挥去脑中杂思,抽出公孙策一字一句整理出的关于十六
  
  刺的资料,展开来细细阅读。事实上这份卷宗这些时日以来开封府知情之人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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