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刺 --鼠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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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刺 --鼠猫-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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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许……”他在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也许……”
  
  而另一边,在众人散去后,公孙策和闵秀秀分别讲述了他们的验尸结果。
  竹雨的死因确实是因为胸口那一掌,除此之外,身上没有其他外伤,确实是一击毙命。公孙策两人曾测试过,竹雨体内并没有毒药或是其他药物成分,排除了下毒的可能。
  另外,公孙策在竹雨的衣角鞋面发现了部分青苔,药园附近没有挣扎打斗的痕迹,结合之前他的衣衫散乱的情况,药园很可能不是他丧命之处。
  “那么问题就是,这一掌究竟是谁打出来的,还有,第一命案现场在哪里。”
  包拯听完他二人的结论,伸手捋了捋胡须,道,“现在天还未亮,无法细细查看药园里是否还有其他线索,我们明日一早再去看个究竟罢!”
  “学生也有此意。”公孙策点点头,道“大人你这边可有什么收获?”
  “收获谈不上,线索倒有一些。”包拯将先前众人所说拣紧要的讲了一遍,末了才道:“照目前看来,中州王府的裴云很有嫌疑,然而究竟是不是他,还要等明日问过他本人才知道。”
  
  闵秀秀一直在旁听着他二人分析,听到这里饮茶的动作一顿,抬头道:“大人,你刚才说,月华那丫头也会蚀心掌,只是学的不全?”
  见包拯点头,闵秀秀再无心喝茶,微垂了眼沉默下来。包拯看出她的犹豫,道:“卢夫人可是知道什么?”
  闵秀秀微蹙秀眉,轻轻侧了侧头:“这个——不瞒大人,民妇粗通武学,先前也曾见过蚀心掌的掌伤。而——竹雨身上的伤处,虽然威力很大,然而只有形似,实际威力不及蚀心掌一半……”
  “你的意思是说,竹雨身上的伤并不是蚀心掌造成的?”
  “不——”闵秀秀觉得自己脑中有些乱,一会儿是竹雨的模样,一会儿是丁月华的模样,她有些烦躁的挥了挥手,“那种伤痕,确实是蚀心掌没错,之所以威力减弱,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出掌之人留了手,另一个则是——”
  则是什么闵秀秀没说,然而包拯与公孙策俱是聪明人,岂能不明白她言下之意?他们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皱起眉。
  “照这么说,三姑娘也是有嫌疑的了?”
  
  先前丁月华的不在场证明,也仅仅是留在房中而已,虽然侍卫可以证明,但是难保她不会仗着自身功夫趁旁人不注意出门……公孙策沉吟着,有些不确定的问,“卢夫人,你可确定?”
  闵秀秀摇摇头,苦笑道:“我的脑中有些乱……大人,公孙先生,民妇对于武学毕竟只是粗略涉猎而已,对这蚀心掌所知亦有限……哎,两位不如去问问五弟!”
  “白玉堂?”
  “不错!”闵秀秀精神一振,道,“月华那丫头向来和五弟亲近,他又是个武痴,这些功夫上的东西问他最好。”
  说着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忍不住一叹:她本想先将竹雨的死讯向白玉堂隐瞒些时日,好叫他安心疗伤的,想不到还是要……
  “这样……”包拯捻着自己的胡须,正要说话,公孙策忽然开口道:
  “去问问白少侠倒也无不可,只是——卢夫人,有件事学生要拜托你。”
  “什么事,您尽管说。”闵秀秀大方的回答。
  公孙策道:“就是之前那件。”说着向包拯一揖,道,“大人,这件事学生自作主张了,还请大人见谅。”
  包拯摇摇头,不由自主的轻叹了口气:“公孙,要做什么是你的自由,本府相信你的一切决定。”
  公孙策的嘴角向上划出一道欣悦的弧度,点了点头,才向闵秀秀道:
  “正是如此……这般……”
  ……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节正式开始揭秘,没意外的话应该会在下星期发出来。
笑,其实看着大家一步一步的猜测出事实真相是一件相当有意思的事情啊~

今日遭遇了自己的“考试史”上最BT的一次考试,考的是病理生理学。监考老师拿错了系部卷子,将影像工程的卷子拿来给影像诊断的考
于是我们对着卷子,几乎50%以上的题都不会… …

刚开始不知道,还以为是之前老师给压题的时候压得不准,咬牙去答题,结果有一部分考完的人出去和其他考场一对,发现卷子是不一样的。当时考场内部就沸腾了,班长带头和其他同学起来要求换卷子,监考老师不肯,说都是病生卷子,不都是一样答题么?还说期末考试不应该压题云云,考不好是我们自己的关系。
后来考完了考场清场,有人到系主任那里去问,系主任临时决定将我们再叫回来考一遍= =要知道,那个时候都已经考完将近一个小时了,今天周六,不少人定了火车票回家,还有去洗澡的,相比较之下,像小生这种吃饭吃了一半就被叫回来的已经算极其幸运的了。
卷子是重新印的,重考了一遍,一直到下午一点半才考完(原来的考试时间是早九点到十一点)
真是——BT的让人无语啊……

——以上为吐槽




之十二

  ……
  第二日一早,闵秀秀端着药碗敲响了白玉堂的房门。
  “你说什么?竹雨死了?!”
  白玉堂霍的站起身,随即捂着胸口一阵呛咳。闵秀秀忙上前扶住他,一面接过药碗一面絮絮的抱怨:“看你!之前明明说过不要乱动的!”
  白玉堂却不管,只是一把扣住闵秀秀的手:“大嫂,你说的是真的?不是说来诓我?”
  闵秀秀叹了口气,伸手拉开他的手:“大嫂有必要拿这开玩笑么?你先躺好。”
  白玉堂顺从的躺下,见闵秀秀伸手扯了一旁的椅子坐下,才道:“是什么人?”
  “这还不知道。包大人尚在调查。”闵秀秀说着面色怅然,“那是个好孩子啊!跟了你五年,你们主仆感情向来深,我也知道你此时心中难过,但毕竟人死不能复生。”
  白玉堂不说话,只是躺在那里,目光盯着某一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倒是有另一件事……公孙先生托我来问问。五弟,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大嫂怀疑我?”
  “当然不是!”闵秀秀秀目一瞪,“公孙先生的意思是借你的口确定一下。我听展昭说,你们昨晚在一起?”
  “没错。”白玉堂点头承认。
  “你去找那展昭做什么?”
  白玉堂含糊道:“也没什么事。”
  闵秀秀微微皱眉,道:“那你是几时离去的?”
  “这——子时吧!”
  
  “嗯……”闵秀秀若有所思的沉吟,抬眼见白玉堂一脸倦色,忽然轻轻笑了笑,“怎么,还在为竹雨难过?”
  白玉堂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当下闵秀秀笑的更加诡异起来:“若是为这,五弟大可安心。”
  白玉堂无法理解闵秀秀的意思,歪过头去看她。
  “其实……”闵秀秀神秘兮兮道,“我告诉你,切莫再传他人耳。竹雨,他没死。”
  
  “什么?!”
  白玉堂这一惊非同小可,整个人都从床上坐了起来,不敢置信的重复:“没死?”
  “收声!莫乱动!”闵秀秀又瞪了他一眼,竖起食指在唇边“嘘”了一声,“你忘了么?我师门传下过一门龟息的法子,保命之时可以使用,竹雨他正是用了这门法子。包大人叫我隐瞒下来,免得凶手杀人灭口。”
  说着闵秀秀收拾起药碗,起身道:“五弟,我可告诉你了,千万不要传出去,就是小猫也不要说!竹雨他受伤太重,还没清醒,等他醒过来,就知凶手是谁了。”
  闻言,白玉堂面露喜色,道:“如此大好!大嫂,一旦知道凶手,一定第一时间告诉给我!”
  “放心!我晓得!”说着闵秀秀推门而出,没有看见身后被白玉堂揉捏的变形的被角。
  ——他居然没死?!
  
  他却不知道,闵秀秀端着药碗出了房门后,深吸口气闭了眼颤抖着倚在门柱上,好久才睁开眼离去。
  ……
  巳时,裴云收到了开封府的传讯,前去包拯的书房。包拯询问了裴云昨晚的去向,裴云说那时自己已然入睡,但没有证人。
  “昨晚不是末将值夜,因此早早就歇下,但是——包大人,末将并不认识死者,这件事情和我有什么关联?”
  包拯和公孙策对视一眼,道:“实不相瞒,裴将军,我们昨日验过,死者是死于一种叫做‘蚀心掌’的功夫,这门功夫,不知裴将军是否听过?”
  “蚀心掌?”
  乍一听到这个名字,裴云很是愣了一下,“那不是……”下一刻皱起眉警觉道,“大人的意思是,那个人死于蚀心掌?”
  “正是。”包拯观察着裴云的表情,斟酌着眼前这人的可信度。老实说现在这种敏感时刻,他半点也不想与中州王府的人产生摩擦。然而——这个裴云是否可信?
  裴云自是不知包拯的想法,兀自皱眉沉吟:“这个……不瞒大人,末将确实知道蚀心掌,那是末将家传的保命功夫,但是——”
  “裴将军可知令弟已去的消息?”
  “……我知道。”裴云点头,想起之前与丁氏昆仲相遇的过程,随后又想起“那人”的话,面色不变,心中犹疑。
  “本府相信裴将军没有杀死竹雨的动机。”包拯说着站起身,面向外道,“只是事关人命,请恕本府不能不慎重对待。”
  裴云是知道包拯之名的,身为军人的刚直也让他无法容忍自己身负污名,当下道:“不知我如何才能取信于大人?”
  包拯转头看向裴云。眼前的男子是个典型的军人:挺直的身板,坚毅的面容,风雨不屈一般,那双眼中尽是诚恳。他心中已有决定,道:“若将军不介意,能否暂住在开封府?明日一早,或能给将军一个交代。”
  裴云明白包拯的意思是要监视自己,不过对方的态度已经足够诚恳。若是平时,裴云定已答允,只是现在……
  “这……大人,若是裴云能够找人证明自己的清白,可否……”
  “哦?”
  包拯露出些许笑意,“本府记得刚刚裴将军还说无人可证,怎么现在反而……”
  裴云的面色有些赧然,但还是道:“……大人,裴云是有些私事不便来讲,还请大人见谅。若大人信的过末将,请允许我回王府一趟,请他前来作证。”
  “一定要你亲自前去?”包拯看出裴云的坚决,心中有些疑惑。
  “一定。若非末将,那人恐怕不会出来与人相见。”
  包拯看他半晌,点头道,“也罢,裴将军请先回去罢!明日一早本府自会差人前去相请。”
  “多谢大人!”裴云说着抱拳,欣喜之色溢于言表。
  
  待裴云离去,公孙策做完最后一笔记录,看向包拯道:“大人就这么放他回去?”
  “我相信他不是凶手。”包拯坐回座位上,伸手去取茶盏,“虽然这么说未免流于武断,但是听你先前分析,我心中已有凶嫌。”
  公孙策不禁微笑:“是黑是白,还要今晚做分晓,这便是大人叫裴云将军明日一早再来的用意罢!”
  “知我者公孙也!”包拯大笑,端起茶盏浅浅品了一口。
  
  离开包拯的书房时,裴云心中满是犹疑。包拯先前的话不停回荡在他的脑海中,还有之前丁氏昆仲的话,“那个人”所说……三段对话在他的脑海里反复回荡,搅成一团浆糊。
  “这可真是……”他有些自嘲的自言自语,抬头向前,见到不远处庭中有人端坐。走得近了,瞧见是两个男子,其一一身红衣,剑眉修目,面容沉静,正持书阅读;另一人则是背对着他的,瞧不见面容,从动作做判断是在品茶,偶尔转头看看四周,平添些许灵动。
  似乎感觉到他的视线,红衣男子抬头看向他的方向,澄净的眸子中有对陌生人的戒备,向自己点头的动作却是温和而有礼的;另一个人似乎根本没察觉背后有人,未曾有丝毫动作。
  裴云向那男子点了点头,心中喜爱他沉静的气质,无端生出些许亲近。接着想起一人,心道这大概就是那位御猫展昭了吧!
  
  回到中州王府时已过午时,裴云与值日的兄弟打过招呼,一路赶回自己的卧房。开门入了内室,其内一人抬头望向他,轻轻点头道:
  “回来了?”
  “嗯。”裴云叹了口气,将随身的兵器放在一旁,坐下来伸手抹了把脸。
  “包大人找你何事?”
  “有一些……”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开口才是好的,裴云抬起头,眼睛定定的盯着窗外,“有些事情,可能要麻烦你了。”
  ……
  入夜,一道黑影悄然潜出西厢,向着冥屋而去。
  屋中只有一具尸体孤零零躺在那里,身上蒙了白布。月色透过窗子投入进去,别添了几分幽森诡异。
  黑影在门外犹豫了半晌,看看手中的瓷瓶,下定决心迈步进屋,上前掀开白布——
  
  霎时间变起仓促,白布下一只手忽然伸出扣向他手腕。黑影大惊,当即明白自己中了陷阱,忙缩手后退。
  对方哪容得他就此离开?一个纵身跃起,用脚勾了脚下白布伸手一扯一抖,缠成软鞭形状挥出。但见灵蛇起舞,白影如电,直取先前那黑影!
  软兵器本就灵活,那人手法又精准,后发而先至,牢牢封锁住门窗方向。黑影心叫不好,顿下脚步的同时纵身而起,脚尖点上那白色灵蛇几步踏过,一个鞭腿鞭向那人。
  那人亦不是庸手,见状硬生生铁板桥下腰,同时劲灌白布用力一抖。鞭身激荡,尾端骤起抽向黑影。黑影一个鹞子翻身,落在先前“竹雨”所躺之处,脚下再点,直冲后窗!
  “想跑?!”那人低声喝道,手腕使个巧劲,鞭在地面,自己借力纵身而出,直追那黑影。
  
  黑影心中暗暗叫苦,刚一破窗而出就知中计:此时外面已经围了数圈侍卫,显然打算瓮中捉鳖。他心中转过数个念头,脚下一顿。又听见身后风声,先前那人再度追了过来,心中发狠,气贯于掌,转身用力挥出!
  追来的那人正用白布鞭子挥出去缠他腰,见状忙一个变式阻他掌力。黑影含怒出手,掌力自不一般,竟将那白布打得片片碎裂!
  那人见失了“兵器”,也不着恼,一声冷笑丢下手中残余碎片猱身而上。双方此时俱是空手,你来我往对拆,竟是个半斤八两之局。
  此时外面已是灯火通明,众多侍卫官兵将两人里外缠住。见他们拳脚相向,一人喊道:
  “大哥!接刀!”
  下一刻一物呼啸而来,铮亮的刃身反过刀光,那人伸手接过,被反光映亮了面容,正是双侠之一的丁兆兰!
  而同时,对面那人的面容也暴露在众人眼前,却是白玉堂!
  
  “怎么会是白少侠?!”
  “这是怎么回事?”
  周围立即一阵窃窃私语,就是一直在与他拆招的丁兆兰也吃了一惊。白玉堂四处一看,除了正与自己对峙的丁兆兰,方才喊话的丁兆惠外,闵秀秀,包拯与公孙策,丁月华与展昭以及其他四鼠也都在一旁。显然众人都知晓今晚的行动,独他一人不知。
  “白少侠?”包拯率先开口,面沉似铁,“可否解释一下,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白玉堂扬眉,抖手掸了掸衣袖上的灰,横了丁兆兰一眼,“我不过是打算来看看竹雨的情况。怎么知道躺在那里的竟是他!”
  “你来看竹雨?”包拯瞥向冥屋,视线对上公孙策,后者轻笑点头,道:
  “白少侠,这个解释稍显薄弱罢!”
  “如何薄弱了?!”白玉堂全不在乎一般看看四鼠与闵秀秀,“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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