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刺 --鼠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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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刺 --鼠猫-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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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少侠,这个解释稍显薄弱罢!”
  “如何薄弱了?!”白玉堂全不在乎一般看看四鼠与闵秀秀,“大哥与大嫂知晓,我与竹雨主仆多年,此次忽然听闻他的噩耗,总要过来看看。”
  四鼠等人轻轻点头,卢方若有所思,徐庆却已经喊了出来:“不错,我家老五和竹雨认识了那么多年,过来看看很正常嘛!是不是抓错人了?”
  “未必。”包拯皱眉踏上一步,“那白少侠为何一身夜行衣装扮?”
  此言一出,众人俱都看向白玉堂身上那一身黑色劲装。白玉堂面色不变,道,“我那身白衣脏了,换一件来穿有何问题?”
  “问题倒没多少。”公孙策轻笑,“只是恐怕要烦劳白少侠前去大牢坐坐了!”
  那“白少侠”三个字,他刻意加了重音。卢方和蒋平当即若有所思的皱起眉头,闵秀秀更是直接冷笑出声。
  白玉堂一见众人反应,心中微急,不由的看向其他四鼠:“哥哥们也不信我?”
  “信。”闵秀秀却先一步开口,“若你真的是白玉堂!”
  她语出惊人,话音一落,当即引来数声惊呼,数十道目光带着怀疑,全都聚集在白玉堂身上。
  
  可恶……
  白玉堂咬牙,看样子对方根本就是认定了自己!他又打量了一圈四周环境,强笑道:“大嫂,你——开什么玩笑?我若不是白玉堂,那会是谁?”
  闵秀秀秀眉一挑,冷笑道:“你说你是?好,证据拿来!”
  “这——”这不是在强词夺理!白玉堂正要再说,闵秀秀已打断他的话续道,“怎么样?拿不出来是吧?你拿不出,我却拿得出!”
  她上前一步,看着白玉堂的目光里带着仇恨与冷锐:今日一早,我在试探你时曾说过,五弟与竹雨五年的主仆之情。事实上年数不对,我特意短了一年。
  “另外,我所谓的‘龟息功’确有其事,然而不是我所会,会的是展昭!”
  她这一番话说出,让“白玉堂”一阵语塞,他没想到清晨的对话里闵秀秀居然给他下了套子。他强迫自己静下心来想了想,才道:
  “早晨那时我心中混乱,根本没注意大嫂你说过什么。那只是因为我一时失神,无关于其他!再说我来此不过是想看看竹雨情况如何,他虽用龟息功保命,但——”
  “哈哈!这回可是你自露马脚!”闵秀秀忍不住大笑,毫不留情的戳穿了他,“所谓竹雨未死的说辞,是我与公孙先生早就套好的。刻意在你面前说出,就是想看看今天晚上你会不会来!若是真正的五弟,就该知晓,竹雨根本不懂得什么‘龟息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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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解密。
笑,其实谜底有不少人猜出,只是大多猜的不全而已。还有2…3节《失心刺》完结。
多谢龄继亲帮忙修文,这一节才能够出来的这么快,
同时也拜谢一直在支持这篇文的各位。
之前小生收集了前八节的回帖,不出意外的发现,大家的回帖字数已经比这篇文要长的多了~
感动之余常常不知道说些什么。
拜谢~




之十二

  
  ……
  对闵秀秀来说,亲手拆穿“白玉堂”是假的这件事让她十分痛苦。之前看见五弟回来的欣喜彻底消失不说,又添加了更深的担忧——
  这个人是假的,那么,真正的五弟又在哪里?
  其他四鼠却都不知道闵秀秀与公孙策先前定计,闻言面面相觑,卢方更是道:“秀秀,他不是老五,那么真正的五弟在哪里?!”
  “是啊大嫂,你怎么会想到去试探于他?”韩彰也忍不住追问。他心中只觉异常难过:一直以为回来了的五弟竟然不是五弟,为什么大嫂先前不曾说过?
  闵秀秀缓缓摇头,这一刻笑得有些凄然:“我不知道五弟在哪里,只知道眼前这个是冒牌货。当家的……”说着靠近卢方挪了一步,任由丈夫体贴的伸手握住自己双手。
  感觉到丈夫无声的鼓励,她咬了咬唇,强行将悲伤吞下,向着“白玉堂”续道:
  “那天我在给你把脉的时候就怀疑了。你的脉象紊乱,可内伤程度远比你表面上所表现出来的轻的多。若是五弟,宁愿用自己的内力压制住伤处,也不会将难过表现在脸上……我当时只道你确实受伤较轻,脸色苍白是赶路太急导致。幸好公孙先生看出不妥,定下此计试探于你,你果然中计!”
  “!!”见闵秀秀这样一条一条列举出来,“白玉堂”终于哑口无言,没想到自己绕来绕去,到头来竟还是一头栽进了套子里!
  换而言之,这个陷阱从一开始就是针对他的!
  见他双目闪烁四处观望,包拯知道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上前一步,道:“不用看了!这附近都是侍卫官兵,你无路可逃!”
  “白玉堂”冷笑一下,反而不急了:“你们早知道是我?”声音再不复先前清亮,变得低沉——显然已经承认自己并非真正的白玉堂。
  “不算早,只不过在你刚回来不久后就开始怀疑而已。”
  公孙策说着上前,道:“虽然你的戏演得很像,然而瞒不过我们。”
  “哦?”“白玉堂”扬起眉,看了看包拯,公孙策,扫过展昭等人,“说说看!我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里留的破绽。”
  “最初也只是怀疑。”公孙策微微一笑,道,“你的脉象做的很真实,是受伤之人特有的那种紊乱,而且你也很聪明,做出颓丧的样子减少言语,加上受伤,没有人会对你的足不出户提出怀疑。然而就是这招以不变应万变让我们产生了怀疑。”
  “为何?”
  “如果是面对其他人,你这一招也许有用,但是——太过于沉默,反而不符合白五侠的性子。”
  “白玉堂”挑眉:“一个人历经大变,性情沉郁本属正常,就此怀疑我,说不过去吧?”
  “也许旁人历经大变会如此,但那个人绝不是白少侠!”公孙策这句话说的确定无疑,显然对于白玉堂此人有极深的了解与信任。
  “白玉堂”不语,双眼闪烁不定,心中清楚对方既然设下这个陷阱,那么自己必然无幸——无论如何辩解,露了马脚是不争的事实。此时之所以询问这些,不过是给自己时间观察周围环境罢了。
  
  “本府劝你不要做无谓的挣扎,束手就擒吧!”
  耳边响起包拯威严的声音,“白玉堂”忽然仰头大笑:“束手就擒?你是叫我乖乖去死么?包拯,你想得太美了些!”
  包拯看着他的狂态,皱了皱眉,忽然道:“本府问你,你们前来刺杀于我,不曾想过失手被擒是怎样的后果?”
  “白玉堂”缓缓停下笑意,瞥了他一眼:“后果?身为刺客,能有什么后果?无非是我们接了生意,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又能有其他什么?”
  那本是白玉堂的脸,此时作出各种不属于他的神态表情,周围众人看着均感怪异,倒是包拯一如平常,只是眼带怜悯的摇头:
  “未必罢!”
  “若我没猜错,你们背后的主子,不过是想让你们做炮灰而已。”
  
  他这话一针见血,“白玉堂”当场就变了脸色。他盯着包拯看了半晌,一眯眼勾唇道:“废话少说!抓得到我算你本事!”
  话音未落,人已箭一般直向着包拯等人所在的方向冲去!
  
  “哪里走!”
  丁兆兰大喝一声,持刀追上,丁兆惠也跃向那人。周围有人高喝着“保护大人”,将包拯团团围住,四鼠则分开来护在包拯与公孙策身边。谁知“白玉堂”借着人群遮掩,一掌拍出,将其他人打倒在地,迅捷无比的冲过去,接着——
  一把扣住了展昭的喉咙!
  “都别过来!否则别怪我杀了他!”
  他面现狰狞,一抖手腕强行扼住展昭咽喉,逼他面向众人,面现狰狞。
  
  众人没料到他的目的竟然不是包拯,而是展昭,俱都僵了一僵:他们虽然知道展昭遭逢变故失了忆,然而潜意识里一直当他是那个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方才敌人冲过来时,习惯性的保护住包拯,竟没人去保护展昭!
  他们居然忘了,此时的展昭根本就不会武功!
  包拯也是大惊,不由自主的踏上前一步,强自镇定道:“放开展护卫!”
  “呵呵呵呵……”“白玉堂”沉声而笑,显然得意已极,“现在的展昭不过是个废人而已……包黑子,不想他死,就乖乖给我让开!”
  “你——”四鼠气急,就要冲上前,却被包拯伸手拦住。
  这位慈和的长辈看着一向被自己视若子侄的青年被旁人扼住喉咙,面现痛苦,心中一阵揪痛。他盯着两人看了许久,深吸口气,道:
  “放他——”
  
  “你杀了他罢!”
  
  就在此时,一旁始终不曾出声的丁月华抢先开口,生生打断了包拯的话。短短五个字,让所有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向她。
  “月华!你疯了!”
  “三丫头!”
  “丁姑娘!”
  顿时异口同声,众目惊异。大家完全无法理解,丁月华怎么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丁月华全然不管周围其他人的眼光,推开身前的人上前几步靠近两人,见“白玉堂”下意识后退,扼住展昭喉咙的手越发用力,嘴角挑起一抹冷笑来:
  “我想,展昭绝不会希望自己成为威胁包大人的筹码,所以宁死也不会让你逃出去。况且——”她说着笑得愈发冷艳,“况且他又不是真正的展昭,我管他死活!”
  
  !!!!!!!!!!!!!!!!
  这句话一出,才是真正的的惊雷乍起,这下不仅仅是开封府众人,连“白玉堂”也面现惊色,他侧了侧头,威胁性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休想诓骗于我!”
  “是不是诓你你自己心里清楚!”丁月华说着,邪肆一笑侧目而睨,“我奉劝你还是轻点用力比较好!一个不小心掐掉他脸上的易容,拆穿了出事的可是你!”
  她这么一说,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的聚集在展昭的脖颈上。“白玉堂”没料到事情会变成如此,虽然强自镇定,那惶乱的眼神还是出卖了他心中想法。
  “你……有什么证据!……不对!你真的不想要展昭的命了么?!”
  谁知丁月华斩钉截铁道:“展昭的命我要,我不许谁都休想拿走!”她说着,又踏上前一步,“至于证据——我说的话就是证据!你的慌乱就是证据!有本事你试试看!掐死了你手里那个,失策的究竟是谁!”
  
  那一瞬,丁月华周身散发出的气势镇住了大半的人,兆兰兆惠像是不认识一般打量着她,闵秀秀睁大眼,四鼠则半是惊疑半是若是有所思。
  细细打量月华眉眼神态,卢方忽然想到一事,颤声道:
  “你——究竟是谁?”
  “呵……”
  “丁月华”闻言轻笑一声,拈出一丸药放入口中,双眼却盯紧“白玉堂”的动作,片刻不肯稍松。待了一会儿,他才开口道: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他们相同,都是用了易容的手法。不如趁着大家都揭穿之前,听我来分析一下这场易容的实情。”
  闵秀秀看到他吞下去的那药,下意识的惊道:“是变声药!你——”
  “丁月华”回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神情,向着“白玉堂”以及被扣在他怀里的“展昭”道:“首先让我来猜猜,你们两位,都是十六刺中的人罢!”
  见他二人并不说话,他才轻轻笑道:“你们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我也知道的差不多。一个人说未免太没意思,不妨再请两个证人!”说话间,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沙哑,听起来不若女子般轻柔,多了些低沉。
  听他这么说,四周又是一阵惊疑声。“丁月华”全不管周围众人的反应,似笑非笑的向左侧屋顶瞥过去一眼:“丫头,再不下来,我可就亲自上去揪你了!”
  
  他话音一落,左侧屋顶上便响起一声轻笑:“果然瞒你不过!”声音清脆,显然是个女子。众人不想那边竟真有人隐匿,一时之间百般反应,紧张惊疑不一而足。
  倒是丁兆兰与丁兆惠两兄弟听出了那声音,齐齐惊呼了一声:
  “月华?!”
  仿佛响应他们的呼喊,从那边的房檐处站起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纵身落地,瞧得出是一男一女。那男子是白日里来过开封府的裴云,女子赫然又是一个丁月华!
  这下两个丁月华并肩而立,一模一样的面孔,一模一样的身形。不同的是,先前那个面色冷冽,神态狂傲中带点肆意;后来的这个看神情柔顺许多,只是眉宇中隐隐含些焦躁。
  包拯看了看之前的月华,又看了眼后来那位,眉峰一皱,看向身侧的公孙策,递过一个询问的眼神,后者点点头,带些惊喜与无奈的神情。
  ——是他?
  ——应当是了。
  
  一时之间百感交集,说不清惊多一些还是喜多一些。
  
  而同时,被“白玉堂”桎梏着的展昭却是神色一紧,继而露出原来如此的神情,看着场中两个“丁月华”目光释然。他不由得轻轻一叹,心中想起一句话:
  时也,命也。
  
  其他人却没有这么快反应过来,徐庆看看左面那个,又看看右面那个,忍不住期期艾艾道:“老、老四,怎么会有两个丁三丫头?这——这是怎么回事?”
  “是啊蒋四侠,这究竟是……”旁边也有人附和,纷纷询问起来。蒋平却不答,只拿着扇子不停的摇啊摇,一双小眼盯在场中,那嘴角几乎都要咧出花儿来了。
  韩彰可没他们那么好闲情,先前心中有所猜测时就一直苦苦忍耐,此时再也忍不住高声喊道:
  “老五!你是老五吧!”
  他声音激动,带着些难得的颤抖。“丁月华”闻言心中一酸,他早已听见其他人的窃窃私语,原想再卖会儿关子稳住局面,顺便等声音都恢复了再说其他,这时终于忍不住面向兄嫂们扬声道:
  “是我!哥哥嫂子,劳大家担心了!”
  说着伸出左手在脸庞一扯,揭下一块薄薄的物事,同时周身一阵骨节声响,他身形拔高了一头左右,将身上那件原本宽松肥大的男装整个撑开,分明便是男子身形。抬起头时,那张脸不是锦毛鼠白玉堂又是何人?!
  周遭顿时一阵喧哗,四鼠见了大喜,就要直冲过来,白玉堂忙喝道:“别动!保护大人!”说着凤目一闪,但见寒光颤动,他手中湛卢已稳稳指向欲借机有所异动的“白玉堂”二人。
  “奉劝你们两个莫要乱动,否则坏了游戏规矩,休怪五爷先兵后礼了!”
  
  他这一喊,四鼠忙顿下脚步,这才忆起如今是怎样的情景。随即纷纷想到一事:既然先前的丁月华竟是真正的五弟,那么他刚才所说展昭是假——岂不也是真?!
  那假白玉堂眼睁睁看着面前的变化,神色数度变化,终于一声惨笑:“确实是我失算了!没想到白玉堂竟然已经回来……”
  他心中黯然,扣着展昭的手慢慢松开,知晓这次任务彻底失败了。
  
  白玉堂只是冷冷看着他们的神态变化,微侧了头向丁月华道: “丫头,你要找的人就在这里,若我没猜错,正是他们之中一个。然而五哥要食言了,在此之前——”
  他说着踏上一步,凌厉的目光扫过那两个人:
  “我问你们,竹雨究竟是谁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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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里为止,这场假面舞会可以说到高潮了~~
笑,这个答案想必很多亲都怀疑过罢!
三重易容摊牌,五爷啊!坐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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