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女三劫 续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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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女三劫 续传1-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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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隐搂过佳人:“冷月思情暖,这倒是第一次听说的新鲜调调。好,说得太好了。我说太子爷殿下,你不会就是立意要做那吴刚吧?”
  说着人们大笑起来,太子李铎倒也不生气,反而点点头很认真的说:“没错啊,我可不就是那倒霉吴刚,整天做着苦功,卖心劳力,没人体恤把辛苦,倒被取笑成不解风情的大闷蛋。这不是冤死人都没地方说理去?”
  在场皇子世子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红夜满目茫然,似乎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我说的都是事实啊,本来就是这样。”
  雍王李挺色迷迷笑问:“姑娘的道理真是新奇,只不过……姑娘怎么知道是这样?难道见过嫦娥?和她聊过天,说过话?”
  红夜挠挠头,很认真的想了半天:“不知道,不记得了。”
  李隐立刻摆手:“停,停,打住,雍王老哥,这不行啊,撺掇着我们红儿跑到月亮上去,真跑走了当心我找你算账。”
  “呵,瞧把你小子急得,你怎不说想个辄,把那寂寞嫦娥勾引下来,和红舞姑娘来个对舞比拼,嘿,倒看看谁才是真正的仙女尤物。”
  这个长皇子,真真是粗俗到骨子里!太子李铎都听不下去,看他一眼,干咳一声。
  李隐一阵咯咯笑:“嫦娥会不会跳舞,这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红儿的舞,那才叫望月销魂,不胜仙境。来,红儿,给他们露一手。”
  说着,便命人取来精巧的西羌胡琶——听红夜弹过舞过,所以对这件乐器,他心里比较有底。李隐凑到耳边悄声‘鼓励’:“红儿别怕,就当是跳给我一个人看的。”
  红夜脸上一红,好吧,就跳给他一个人看。
  接过胡琶,她自来没什么现成谱曲,总是随手拨弄着琴弦,弹着弹着就一发不可收。冲出亭台,竹桥起舞。一飞身便跃上栏杆柱头。反弹琵琶,对月起舞,时而铿锵激荡,时而柔媚多情,踏着西羌乐,舞姿变化万千,应着身后皓月、衣袂长发飘飘若飞仙。宛若剪影般的绝美舞姿,让亭台里所有人都看到瞠目结舌。雍王李挺一口大螃蟹啪啦掉地,美!真是太美了!人间勾魂尤物,莫甚于此啊!
  舞至尽兴,少女发出银铃般的咯咯大笑。望天银轮皓月,就唱出直上云空的龙吟清音,没有歌词的吟唱,绝美嗓音空灵回转,这下连太子李铎都听呆了,这空灵之音,岂是人间所能有?这女子……实在连他都忍不住想为她犯忌忘情。
  *******
  等红夜停歇歌舞,回到亭台,人们还没有从太过忘情的意境中回缓过来。红夜坐到李隐身边,搂上脖子就开心笑问:“隐,这算是给你长脸了没有?”
  他不说话,一伸手便将少女压抱在怀,随即不管不顾,竟在众目睽睽下吻上红唇,如此放肆,难以自制。他极力调整紊乱的呼吸:“天生要人命的小妖精,你说呢?”
  “老九啊老九,好你个老九!”
  等终于回过神,雍王李挺第一个跳起来,叉着腰满心愤愤大叫起来:“他妈的,倒让你小子占了便宜,要是登台那日老子在场,砸进十万两黄金也绝不能让你得了去!”
  四皇子李隆因之取笑:“大皇哥,果然数你最有豪气,唉,只可惜那时被太子爷一阵红颜祸水扣上大帽子,结果弄得兄弟们都不好再开口。太子爷,你这下真是害人不浅。”
  七皇子李彻也连声应合:“说的就是,悔!哥儿几个实在肠子都要悔青了。”
  太子李铎一脸哭笑不得:“呵,说着说着,我倒成了那黑脸害人的?”
  李隐一阵心满意足咯咯笑,继续挑战诸位神经:“雍王老哥啊,不是我小看你,就算你砸进十万黄金又能怎样?我们的红儿能不能看上你还要两说呢。”
  说着就在红夜耳边笑问:“红儿啊,要是那日雍王爷买了你,你跟他不?”
  红夜扭过脸去鼻子一哼:“臭烘烘的,我才不要!”
  “那要是四爷、七爷,甚至太子爷买了你,又怎样?”
  “凭他是谁,红儿才不理呢。”
  小妮子直言快语,把一干皇子世子噎得说不话来,好嘛,自来风月场上的姑娘,哪个敢在皇亲国戚面前这么不给面子乱说话。可反过来,这倒正应了男人那股子劣根性,有脾气!有味道!嗯,反而让人更想要!
  在场尤其长皇子,雍王李挺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红舞姑娘,有个性!果然是有个性啊!无怪能把整个龙安城搅得鸡飞狗跳,是男人都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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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11…4…11 16:48:33  字数:4526

 雍王府聚会赏月,昭王李隐算是赚足了面子。看一群皇子世子都被勾引得五迷三道,他便再不停留,任凭长皇子李挺如何嚷嚷抗议,说什么他走不走无所谓,红舞姑娘留下就行。呸,想什么呢?李隐才不搭理,执意带着佳人扬长去也。
  事实上,他的忍耐力也已到极限,哪有心情继续打哈哈。回到昭王府已经一时一刻都等不了,拦腰抱起人就直奔清凉大浴池。
  放浪唇舌纠缠,仿佛是想把每一寸肌肤都印上吻痕,把她整个人都融进身体。缠绵无休止,一次又一次,似乎再清凉的池水都不能给他降温。
  极度忘情时,昭王李隐不由打心眼里感到一丝战栗,老天啊,这小妮子究竟是什么魔?怎么就让人永远要不够?真的,他仿佛是中了她的毒、上了她的瘾。自命风流浪荡子,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让他在得到之后,依旧保持这么长的时间贪恋不舍。非但不倦,反沉迷更深。自龙泉归来,他甚至就再没碰过家中妻妾,更看不上龙安城里任何一朵花。仿若无法自控,每天想的念的只有她,想她身上的味道、想她皮肤的触感。只要一触上那软嫩红唇,一闻到那股难以形容的勾魂气息,就让他一发不可收。
  “红儿啊红儿,你可真是要了我的命!”
  每当激情过后,这都是他不由自主发出的叹息。而每当这时,红夜总是咯咯笑:“和有情人做快乐事,这有什么不好?先说啦,开不开心?”
  他一双大手抱上少女酥胸,下巴抵在肩头摩挲粉颈:“红儿开心么?”
  红夜点点头,泡在清凉池水中信手把玩他的发梢:“隐,我们就这样一辈子过下去好不好?只要做喜欢的事、开心的事。”
  “只想和我?不和别人?”
  红夜一愣:“别人?谁呀?”
  他笑笑说:“就像今天聚会那几位,如果他们真出更多的金子,你真的不陪?”
  红夜撇撇嘴:“隐,你干嘛总是要把自己和那些臭烘烘的家伙放在一起比呀?你和他们又不一样,是最不一样的,我只要你,不许再说什么别人。”
  他露出心满意足的笑,这丫头……怎么就说的让他这样喜欢呢。有的时候,他甚至都要迷惑起来,难道在她的眼中,自己真是这么不一样的人吗?她只愿意陪他,不为万两黄金而是为他?因为他是特别的,是独一无二的,其他人无论是谁,都只能乖乖靠边站?
  情场风月,甜嘴第一,这样的调调他从前也不知经历了多少,可为什么……从这丫头嘴里说出来,就让他这个情场第一老道玩家,都忍不住想信以为真了呢?
  隐隐的不安在心底扩散,心头某处不知名的地方在敲响警钟,不知为何,他竟生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似乎再这样下去,如果他继续沉迷……会有一天,死无葬身之地!
  深吸一口气,昭王李隐努力找回自己:“红儿,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说话时,他的手不由自主摸上少女的肚脐。
  *******
  每次归来无论多晚,凤十三娘都不会忘了亲眼盯着她喝下净身药、脐贴吸肌丸。红夜虽谈不上喜欢,但既然已成生活一部分,不接受还能怎样。日复一日,和昭王李隐在一起的每一天她都觉得很开心,如果说有什么遗憾,那就是现在很难再见到雅歌。凤妈妈不让他来了,更千叮咛万嘱咐,在九爷面前不要提起凤雅歌,说这样会害了他,说男人的嫉妒心一旦化为报复,只会比女人更可怕。红夜不懂是为什么,只是既然说这样对雅歌不好,那她记住就是了,她可不希望雅歌受到伤害。于是,舞圣凤雅歌,最好最好的朋友从她的生活中淡去。陪着昭王,她现在每日所见都是那些满身臭气的达官显贵。
  自从中秋赏月后,红舞姑娘的招风程度似乎就再上一个量级,从雍王李挺开始,各路皇子世子,都四处宣扬所见的如仙歌舞,眼睛放着贼光,嘴里流着口水,说起来的表情,几乎人人都恨不得立刻将这般尤物据为己有。
  “隐,干嘛总要去和那些家伙厮混,不去好不好?”
  陪着昭王,这或许是红夜最不喜欢的内容,却几乎占用了大部分时间。每到这时,李隐只能很抱歉的安慰她:“红儿啊,你以为我想去?可是有什么办法?正所谓卿本无罪、怀壁其罪,我身边揣了这样的宝,想不沦为众矢之的也难呀。从皇子到世子,说起来个个都是身份显贵,我又怎能不搭理?”
  红夜黯然叹息,带着一丝不安的问他:“那……你不会真让他们得了逞吧?隐,我不要!无论他们出多少金子我都不要!答应我好不好,护着我,不准让给别人!”
  听着这样的央求他心神一荡,吻上红唇竟觉得鼻子有些酸了:“傻瓜,我的小傻瓜,像红儿这样的宝,哪可能让别人得了去?”
  “你发誓?”
  他笑了:“当然,今生有多长,承诺便有多远,说过的话你倒先忘了?”
  红夜露出甜美笑容,熨帖在他怀里心满意足:“不会忘的,隐说过的话,红儿永远记得。”
  *******
  这一边,邢桀安心在家‘养伤’,就在‘逆龙斩’七道轮回功成第二日,大都督柳帅再次登门。
  “怎么样?听费太医说,你的伤好得很快呀,嘿,果然还是年轻人,筋骨壮。”
  邢桀拄着拐杖出迎,抱拳笑说:“多谢柳公挂心,学生的确已好得差不多了,我看再有几天应该就不用歇了。”
  柳帅连连摆手:“急什么?不急不急,伤筋动骨少说三个月,知道你年轻人呆不住,可要是为这几天性急,再落下病根不是闹着玩的。”
  一同在庭院石桌落座,上了茶点,看柳帅笑得不太自然的神情,霍爷连忙招呼院子里的仆从,识趣的清场退去。
  当只剩下师生二人,邢桀开口问:“柳公今日……莫非是有事需学生效劳?”
  柳帅品着香茶,略显神秘的一笑说:“贤生啊,你这伤……怕是真要派上用场了。”
  邢桀一愣:“柳公此言何意?”
  柳帅又是一笑,凑到近前说:“这几日费太医登门,不知可曾跟你聊起过,宫里,圣上,病啦。”
  邢桀点点头:“是,上次费太医走时还很抱歉的说,圣上龙体欠安,只怕他以后都未必有时间再过来,倒不知……圣上是得了什么病?”
  柳帅一口叹息:“唉,这场病来得不善呐,吃不下、睡不着,肝火焦躁,心烦意乱,也就是这一个多月,圣上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邢桀吃了一惊:“有这么严重?这……难道凭太医院的众多国手都治不好?”
  柳帅摇摇头,指指心口:“心病!岂是太医院开方子能治得了的?”
  “什么心病?”
  “女人!供院·红舞!”
  邢桀心里咯噔一响,面色骤变。
  柳帅凑到耳边透露说:“这个昭王,看来这次倒真是弄了个不得了的尤物,数一数,从初次登场到现在才有多少日子?倒快把龙安城的男人心都一网打尽了。长皇子前几日刚从青州回来,嘿,到现在都恨不得和昭王翻脸抢人。一说起那红舞,只差口水砸脚面,还有四皇子、七皇子,甚至包括太子爷,说起听闻放声一歌,都要感叹是人间仙乐啊。你想想,这么多人整天在圣上耳边念叨,换了谁能不动心?可是圣上毕竟是圣上,天子威严摆在那儿,又不好张口谈论个青楼女子。听宫里的刘公公说呀,现在圣上翻玉牒,晚上侍寝点召的嫔妃,到了眼前又原封不动给退回去,都连着二十多天了,心情烦躁的直在寝宫里摔杯子砸碗,吓得值夜的宫女太监都不知如何是好。”
  邢桀越听越心惊:“这……柳公说这些……这些事学生又如何能效劳?”
  柳帅嘿嘿一笑:“圣上不比那风流九爷,总不好公然掺合这些风月之事,所以说,要为圣上了却心病,第一,是需要一个名正言顺、微服出访的理由,第二嘛,当然就是钱。所以贤生啊,这事非要你帮忙才行。想那红舞开场身价已值万金,就算是圣上,想名正言顺动用这么一大笔事项,一时半刻也不好找出合适理由,要搞定供院老鸨,怕是要你先垫掏腰包才行,毕竟,你这个富甲京师的大豪商不是白做的呀。”
  老天啊,邢桀听不下去了,这根本就不是钱的问题!
  而柳帅还在自顾自的说:“而还有一件呢,就是这出宫的理由。所以我刚刚才说,你这伤要派上用场了,圣上微服探望国之忠心栋梁,传出去那也是美事一件啊。”
  邢桀瞠目结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意思?难道不仅要他出钱来满足这种苟且之事,更要打着来看望他的名号?也就是说,是在他的家里?!
  霎那间,他的愤怒被逼出底线,霍然而起大声道:“还望柳公不要和学生开这种玩笑,学生担不起!”
  柳帅被他的激动吓了一跳:“贤生啊,你这是干什么?来来,坐下,慢慢说!”
  可是邢桀哪里坐得下,老天啊!他简直不敢想,对她而言,等在前面的是怎样的火坑!
  “柳公,还望柳公见谅,这件事学生万万不敢答应。”
  “你不答应?这种事能由得你不答应吗?”
  柳帅立刻放下脸来:“你当老朽是吃饱了撑的?这把年纪跑来做皮条客?背后是谁的意思还用说的更明白吗?就算是柳爷我,又哪有余地说个不字?”
  邢桀颓然坐倒,怎么可以这样?这……难道真要他眼睁睁看着她被推进火坑吗?
  柳帅鼻子一哼,脸色和缓了些,劝慰他:“我知道,那红舞现在是昭王的人,安排这种事,你怕惹不起昭王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啊,有句话你也要想明白,事关圣上,做好了是锦上添花,做砸了,却是万劫地狱,这里面没有中间状态,没有第三种选择!你懂吗?说起来,你是少昊异族,想在大燕的朝廷站稳脚跟,本就比别人更困难。现在既然有了这事,那何不索性搏一把?谁能在这件事上为圣上了却心病,那谁今后就是圣上面前的这个……”
  说着,他伸出大拇指:“今后有圣上给你撑腰,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邢桀能说什么呢?他已经一个字都说不出了。不!他不可以让噩梦成真,立刻送走她!现在就走!柳帅走后,他随即向凤十三娘传令,带她走!离开龙安城!今晚就走!
  ********
  凤十三娘走进红夜房间,少女已经打扮整齐,在镜前哼着歌,看到她就笑问:“马车来了?要走了吗?”
  凤十三娘的眼中闪过一抹黯然,告诉她:“珠儿,昭王府的马车今天不会来了,我告诉九爷……你去紫蓬山看望老仙翁,怕是要过两日才能回来。”
  红夜一愣:“为什么?干嘛对他撒谎?”
  凤十三娘叹了口气,在她身边坐下就推心置腹的说:“珠儿啊,恐怕你今天要去陪一个人,这个人……是推托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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