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怜的孩子小小年龄承担着父母当年双双没完成的愿望,也许是因为时代的原因,也许是因为自己的原因,反正是原因多多,或者是时代的潮流浩浩荡荡,顺之者昌、逆之则亡。大家的孩子都在拼命的进补各种一全大补丸,自己家的孩子至少也得吃点人参、鹿茸、乌拉草之类的吧,总不至于拿胡萝卜、山羊角和茅草根代替吧,那也太没面子了。同样是生活在一个地球的人类,做人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呢?
但悟空没有任何的包袱——因为他没有父母管啊,耳边的聒噪也少了许多,无牵无挂——所有的小猴子都羡慕啊,想一想么,不就是个水帘洞嘛,只要不怕死,眼睛一闭——就有猴子在闲谈中告诉六耳猕猴,悟空但是也是双目紧闭,估计也还是怕的要死——不就过去了吗?问题是,就这个么个坎儿,世上能过去的人太少了?什么坎儿呢?利欲坎儿啊!所谓的利欲熏心,就是这个道理。私心杂念太多,考虑的问题太杂,什么都东西都往自己的脑袋里装,所以就前怕狼后怕虎,小小年纪,本应是花季般的时代,却承担了许多不应有的负担,失去了固有的童真与幻想。就年天空为什么是蓝色的,也要拿起《十万个为什么》来看完答案才能回答,没有自己的猜测和迷惑?
想我们当初年少了,还以为天上的白云是火车冒的白烟变成的呢?黑云就是黑烟变成的!天上乌云变换,我们在那里数动物,这个像大象、狮子、老虎、狗,那个像小猫、小鸡、兔子、牛,一会儿是一群一群的,一会儿是一只一只的。多么的富有创意,哪管他什么天崩地裂的。再大的乌云,再猛的狂风,再密的暴雨,正好可以洗个天然的淋浴。
可现在的孩子,只要稍微有一点点的风吹草低,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就急急忙忙大叫,宝贝,快回家吧,外面风声太大,小心着凉受风感冒咳嗽发烧,家里的空调一天二十五小时开着。可以像李云迪或者郎朗那样弹钢琴,成为钢琴家;或者练习书法,成为王羲之那样的书法家;或者画画,成为张大千那样的画家;或者练习舞蹈,成为杨丽萍那样的舞蹈家;或者唱歌,成为邓波尔那样的童星;或者……好了,咱的要求也不好,至少成为超女总可以吧,不需要爸爸妈妈辛辛苦苦地工作!
可是,哦,My Gog!假如孩子失去了联想,世界将会怎样?温室里的花朵,最终只能成为观赏的,经受什么样的。
六耳猕猴明白,悟空——在内心深处,自从自己来到花果山的第一天起,就没有把悟空看在眼里。只不过是一只普通的猴子,和自己没什么两样,有什么了不起。因此,除了当面的阴奉阳萎地叫大圣爷爷之外,背地里,尤其是内心里从没有这样的称呼——这样的经历,只有自己可以媲美。自己也是孤身一人,上无父母,下无姊妹,就算是最后输了,那也是赤条条来去无牵挂,丝毫没有任何损失的东西。不像那些已经有了些许道行的家伙们,瞻前顾后,左右摇摆,畏首畏尾,生怕出一点点差错,保不住自己难得的乌纱帽或者是所谓廉价的名声,缩手缩脚的。自己的为了可是腾云于九霄,纵横于四海,睥睨于群雄,呼啸于天地!
想到此,六耳猕猴决定实施埋藏在内心深处已经生根发芽的计划,加紧练习的七十二般变化和筋斗云,最主要的是也要打造一根金箍棒和弄一副披挂,把自己修炼得和悟空一模一样,利用唐僧和悟空师徒相互猜忌的机会,抢他们的行李,自己上西方拜佛求经,送上东土,我独成功,教那南赡部洲人立我为祖,万代传名也。
但六耳猕猴多少还是有些心虚,总害怕万一悟空出来,自己要是提前呆在花果山,那岂不漏了馅儿。再说了,五百年后,悟空还是会出来的。自己必须还得忍耐,还得修炼自己,要达到以假乱真、甚至比真的还真的地步,那样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要让天上的玉帝天庭、凡间的三藏唐僧、仙家的南海观世音菩萨、阴曹地府的一阎王,都对自己没有任何办法。无论是什么样的防伪标志,我都能做的一模一样。绝对不是以假乱真,而是实实在在真真正正的如假包换的真品。
雾里看花水中望月你能分辩这变幻莫测的世界,
涛走云飞花开花谢你能把握这摇曳多姿的季节。
烦恼最是无情夜笑语欢颜难道说那就是亲热,
温存未必就是体贴你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哪一句是情丝凝结。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借我借我一双慧眼吧,让我把这纷扰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
六耳猕猴暗地里去观察过,虽然开始的时候悟空还能动,但后来看样子是出不来了。
茫茫人群寻找一线阳光,浩瀚天空何处是我方向,不怕未来多沮丧我拥有够坚强的肩膀。
终于明白希望还在前方,不愿停在这里回头张望,就要开始去拜访我的梦,沸腾从不变凉。
路上再多崎岖,我有壮志雄心,就算跌倒也不在意,世上再多风雨。我有壮志雄心,勇敢面对不会逃避。
go go go,秀出新的自己,我拿出一颗挚热的心,梦一天一点一滴在我心头堆积,谁也不能够要我放弃,谁也不能够要我放弃。
于是野心顿时膨胀,想起自己曾经练习本领时的北俱芦洲,有块重达两万七千斤的冰川玄铁石——曾经是女娲娘娘补天时炼石过程中无意炼就的,但不符合补天的五彩石要求,被废弃在寒冷而又遥远的北俱芦洲,后又遇冰川浸压,千古少见。
想到北俱芦洲,虽然六耳猕猴自己内心一点都不感到任何的害怕,无往而不胜的经历使得自己的内心多少有些膨胀,对付这些世俗的动物,无论是海里游的、陆上跑的、空中飞的,应该都不是自己的对手,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只有孙悟空这个自己的同类家族,才是自己棋逢的对手。
可是那些工匠们怎么办?自己还有许多其他的事情要做,不可能总是呆在一起保护他们,残暴的北极熊当年给自己惹了不少麻烦,这些工匠们哪里是它们的对手。不行,得另想办法。这个地方不能呆。
既然北俱芦洲不能呆了,哪里才是一个合适的地方呢?
六耳猕猴思来考去,觉得还是得出去看看,只有走出去,才能得道确切的消息。
注意已定,六耳猕猴悄悄翻起筋斗云,云里雾里走来飘去,去寻找实现自己梦想的地方。无论是北俱芦洲、东胜神洲、南谵部洲还是西贺牛洲,都一处不拉的找个遍,还是没有发现自己心仪的地方。最主要的还是当初天尊给自己指点的地方,也就是龙窟和凤巢是一个活生生的参照物,既要和这里的环境、气候、风速……寻来找去,就是找不到。
一天,六耳猕猴突发奇想,既然当初是到北俱芦洲学艺,现在不能到北俱芦洲了,为何不反其道而行之,向南方去寻找呢?虽然南谵部州自己是去过了,但到了最南端的时候,发现依旧是茫茫的大海,无边无际。为什么自己没有勇气或者力量继续翻越大洋,向南方去找寻呢?
注意已定,六耳猕猴立即起身,在无人注意的时候,悄悄的一个变化,几个筋斗云连续的翻滚,也顾不上脚底下波涛汹涌的海洋,径直向南方进发。
也不知翻过了多少个筋斗云,感觉头皮都有些发麻,脑袋有些发晕,脚底有些发软,晕晕乎乎之中,似乎突然冷了好多,彷佛又回到了当初在北俱芦洲学艺的时候,是否自己又回到了北俱芦洲。急忙止住脚步,向下望去,只见那里:
彷佛是太上老君的葫芦一样,只不过这个葫芦是白色的,还有一个长长的葫芦嘴。
在这个葫芦的周围,到处都是海水,海水里充满了生机,那里有躯体巨大的鲸鱼、海藻、珊瑚、海星和海绵,还有许许多多叫做磷虾的微小生物。
整个地方几乎是一片不毛之地,白花花的,似乎又看到了北极群熊。只有一点点的地方是黄褐色,那里有高峰、悬崖、湖泊和火山。原来这里是南极大陆,而南极大陆共有两座活火山;那就是欺骗岛上的欺骗岛火山和诚实岛上的诚实火山。
偶而看到还有一些青色的苔藓、地衣等植物,生活的动物也不多见,只有一些海鸟、海豹、海狮、海豚和企鹅等。
六耳猕猴于是急速下降,很快就感受到了于北俱芦洲的不同。这里的气候特点是酷寒、风大和干燥,与北俱芦洲的冰冷、少风和温润相比,简直是天上人间,怪不得同样是寒冷地界,北俱芦洲那里还有花枝招展的季节,而这里则只有冷酷无比。
六耳猕猴顾不上这些,但是不得不降低速度,慢慢向下。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企鹅,可是六耳猕猴从没有见过这些奇怪的家伙,身材胖胖的,穿着黑白燕尾杉,走路摇摇晃晃。
在南极冰川;成群的帝企鹅聚集在一起;热闹非凡;而又秩序井然&;#65377;金色的太阳将南极大陆照耀得辉煌壮丽;千万只帝企鹅穿着全黑的燕尾服和银白色的衬衣长襟;脖子上系了一个金红色的领结;精神饱满;举止从容;一派君子风度。雌企鹅美得迷人,雄企鹅帅气的如王子一般。多美的景观呀!!帝企鹅个个都长得很健壮,这是因为大海里的鱼虾和头足类动物取之不尽;使帝企鹅们都能够“丰衣足食”。帝企鹅的游泳速度很快。
站在云层上思考再三,老祖宗不是说过嘛,要“三思而后行”,得想个办法去弄清楚这个陌生而又神秘的地方。思来想去,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变化成这些奇怪的胖家伙,虽然学过七十二变,但那是变化自己见过的动物、植物,而不是这些奇奇怪怪黑白分明的家伙,一个个穿着礼服,走路大摇大摆的,迈着八字步,仿佛官居要职的名誉副科长。
怪不得京城的老服装店对于那些第一次前来做官服的大老爷们都是仔仔细细的量身裁体,每一个还要记录档案,为以后的争取客户奠定基础,最主要的是要记住此人升迁的时间和职位,对于升迁得快的,要做好那身道貌岸然的官服,确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前何恭而后何倨”是那些升迁前后官员的真是写照,官职低微的时候,对任何一个官员、哪怕是比自己官职小的大人们的门卫、车夫、奴婢、厨娘等等,也是恭靖侍奉,生怕出一点点、哪怕是蚂蚁腿、苍蝇脚之类的差错,可千万别造成“一失足成了千古恨”的典型啊!所以服装店精明的的老板和伶俐的伙计,都知道,对于刚刚进京候补的官员,那衣服做得是前襟短来后襟长,为的就是让他们经常弯腰恭脊别让前襟威风扫地。而一旦飞黄腾达、鸡犬升天之际,立即过来换官府乃至一切的服装,此时的衣服,正好掉个个儿,变成了前襟长来后襟短。一来随着职位的升迁,这“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也不多不少的落入了腰包,不再像当初那样手无寸铁——更别说银子了——的来到京城,别墅大院一天天的变大,童仆婢女一天天的增多,佳肴美酒一天天的品尝,这*就从肚子先凸现出来,古人语“饿死的厨子八百斤”,可大家也都更加明白“活着的官员值万两”。这升职的官员从过去的“前何恭而后何倨”演绎为“前何倨而后何恭”,倨傲的是对方有求于自己,恭敬的原因则是这次又有大把的雪花银揣进了腰包、并且还期盼着下次还需要着当初和自己一样的求官心切的家伙们进贡呢?现在的权利关口比较多,倘若自己对待这些摇钱树的态度不和蔼——起码表面上可亲一点,以后这银子就不知道跑到谁家的口袋里了。
六耳猕猴趁着云层,悄悄来到一个巨大的冰岩背后,以躲开这些摇摇摆摆的企鹅。虽然刺骨的寒冷和凛冽的寒风差点把自己又一次刮上天空,但站稳之后才发现身体的几乎要受不了了,差点被风吹成了相片。
然后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再一次打量一下这些整体穿着礼服的家伙们,只见他们身披黑白分明的大礼服;喙赤橙色;脖子底下有一片橙黄色羽毛;向下逐渐变淡;耳朵后部最深;全身色泽协调&;#65377;看得清楚明白了,就摇身以变,果然分毫不差,然后低头打量一下,感觉上好似似乎有可能差不多,但还是不能够确定下来,于是就正面朝向那座白色的冰岩,看到里面自己的影子,再看看远处的家伙们,似乎一样,但还是不能确定,毕竟这里不是自己长期生活过的地方,或者是见过的动物,又跑到海边去看看,应该没什么两样了。就一个猛子扎进去,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呀……咦咦咦咦咦咦……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这可不是人玩的,哦,不是,自己是猴子。不行,为了自己的前途命运,为了弄清楚这里的情况,无论受多大的苦多少的罪,都必须一一承担和忍受。不受苦中苦,难为人上人啊!
朝着企鹅群的方向慢腾腾的游去,在水下还有一些四处游动寻找食物的企鹅,六耳猕猴就和他们混在一起。海水下面,那些寻寻觅觅的企鹅也没有觉察到这个外来的家伙有什么特别,饥饿和寒冷以及缺衣少食,让这些终年疲于奔命的企鹅难以有心思去寻欢作乐。
六耳猕猴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吃那些腥味一足的磷虾。吃过之后,才发觉原来味道真是天上有啊,怪不得天上的玉帝和那些糊里糊涂的群仙们都喜欢什么所谓的琼浆玉液,其实只不过是人间稀少、罕见或者很远的地方的东西而已,这些号称“天然十全大补丸”的磷虾,比当年孙悟空吃的那些所谓的国宴有过之而无不及啊。于是六耳猕猴就不停地张开血盆大口,尽一切可能吞噬这些虽然躯体微笑而营养丰富的美味佳肴。待吃到肚子鼓鼓的,不停的打着饱嗝,引得其他的企鹅不是朝他游过来。
看到其他的企鹅吃过一会儿就赶紧朝岸上游去,六耳猕猴一下子明白了,这水里太冷,恐怕是时间长了受不了,而自己为了饕餮,竟然待了这么长的时间,可见自己和他们就是不一样,但为了伪装,也赶紧上岸,以免露出破绽。
可上了岸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亲戚,其他的企鹅都用奇奇怪怪的各色眼神望着自己,六耳猕猴明白,原来每个地方的动物都有自己的群落,大家都互相熟识,虽然从外表上看起来差不多,但其实都有自己的DNA。于是六耳猕猴急忙解释说,自己在海里碰到了海流,迷迷糊糊之间被刮到这里的,希望大家收留一下,等到恢复体力之后,再去寻找自己的家园。本来六耳猕猴被那些美味的磷虾撑得难受极了,加上过长的在海水里浸泡,身体一时也有点吃不消,大家看到他这个落汤鸡的样子,也就相信了他的谎话。
随即各自忙乎自己的事情,或者孵化下一代、或者晒晒太阳、或者亲昵自己下水受冷的配偶,只有六耳猕猴自己一个人呆呆的靠在岩石上暖和自己的身子。
远远的看到有几个孤零零的海豹也在那里晒太阳。六耳猕猴心想,这里和北俱芦洲看样子也有这种家伙。在看看周围的企鹅们,总有几个机警的观察的海豹的动向,似乎是警卫一般。而其他的在优哉游哉,好像身边没有这么个号称“南极地区的北极熊”。不是不害怕,而是不能害怕,生活总是随时处于危险之中,倘若总是提心吊胆的,如何发展壮大,如何实现自己或者家族、群落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