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乃上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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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乃上将军-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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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谢安倒是不知梁丘舞正极为担忧地望着自己,毕竟他没有这个闲工夫去注意自己的妻子,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面前那位大周天子身上。

    人老精,马老滑,兔子老了鹰难拿,这句话一点不假。

    胤公是,这位大周天子也是,这活得久的,真心没一个好对付的,稍不注意就被他抓到破绽。

    自己该怎么回答呢?

    谢安感觉自己脑门的汗,逐渐多了起来。

    此刻的保和殿,鸦雀无声,那寂静的气氛,那数十双眼睛的注视,让处于焦点的谢安不禁有种度日如年的感觉

    忽然,谢安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让一直注意着他的长孙湘雨微微一愣,继而皱紧的眉头舒展起来,嘴角也扬起几分淡淡的笑意。

    哟,想出法子了么?

    在长孙湘雨那略带几分笑意的目光下,谢安深吸一口气,说道,“多谢陛下美意,然在下不敢奢求高官,只求微末小官,足以……”

    “微末小官么……”天子闻言未见丝毫波动,然而眼中却隐约露出几分失望。

    “哼哼!”吏部尚书徐植冷哼一声,大声嘲讽道,“有些人呐,就是不知廉耻,夸大其词!——方才还说什么对自己有信心,结果到了最后,却只敢求一微末之官……”

    太子李炜哈哈大笑,其余考生中亦不乏有偷笑者,有轻视者。

    见自己的丈夫被辱,梁丘舞眼中闪过几分怒意,只是碍于当着天子的面,不好发作罢了。

    比起太子李炜,天子的修养显然要好得多,淡淡一笑,转身回龙庭,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在心中如此评价谢安。

    言过其实,不堪大用!

    然而,就在天子转身的工夫,他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谢安淡淡的话语。

    “徐尚书此言差矣!——在下向陛下求微末之官,并非是没有自信,相反地,只是在下觉得,就算是陛下赐我微末之官,我日后一样可以出头,或许,有朝一日与徐大人同阶为官也说不定呢!——徐大人还觉得在下没有自信么?”

    此言一出,满殿震惊,所有人都望着谢安目瞪口呆,尤其是那位吏部尚书徐植,面色涨红,哑口无言,好不尴尬。

    漂亮!长孙湘雨暗自兴奋地捏了捏自己手中的折扇。

    “……”已转过身,正准备自己龙庭的天子猛地转过身来,惊愕莫名地望着谢安。

    不可否认,见方才谢安说得天花乱坠,到最后却自露马脚,只求一微末官职,天子着实有些失望,觉得此人言过其实不可大用,然而谢安紧接着的一句话,却令他刮目相看。

    且不计较这谢安到底有没有像他所说的那份自信,单单这份口才,这份急智,便足以证明此人并非庸才!

    “精彩!精彩!”天子轻轻拍了拍双手,深深地打量着谢安。

    平心而论,天子方才本就是想难为难为谢安,没想到这谢安不动声色地便将他设下的难题化解。

    那句话,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不敢,不敢……”谢安谦逊地行了一礼,他的面色,一如刚才被众人嘲笑那样平静,然倒是那些方才嘲笑他的人,此刻羞愧地低了下头。…;

第五十三章 任职

    --弘武二十三年四月四日,丞相长孙府--

    正值晌午,参加完早朝、处理完事务的礼部尚书阮少舟,匆匆忙忙来到了丞相府,来见自己的老师胤公。

    这些日子,胤公已渐渐将丞相的职权下放地差不多了,要知道最初的时候,六部尚书无论要向天子上奏什么事,都必须经过丞相这道关,但是如今无论是天子也好,胤公也罢,都在刻意地削减丞相的职权。

    理由很简单,天子非常信任胤公,所以胤公作为丞相的过去三十年中,丞相的职权非常高,甚至可以说是总领朝务,这是天子默许的。

    但是如今,胤公,岁数越来越大,差不多已到了该退职告老的时候,于是乎,天子便开始削减丞相的职权,将丞相的职权徐徐放给六部尚书,他自是信得过与自己一同打江山的胤公,但却信不过其他人,免得有朝一日胤公辞去丞相职位后,继任的丞相暗中窃取朝廷权利,对皇室不利。

    因此,在这段丞相职权尚未最终确定的期间,胤公基本上不上早朝都无所谓了,身体好的时候,上朝听听朝会,悄悄百官的深浅,然后到天子的寝宫,与天子下下棋,身体不怎么好的时候,就呆在自己的丞相府,到后院的花圃浇浇花,或者到院中的池子瞧瞧池中的游鱼,倒也清闲。

    其实说实话,胤公一早就想辞去丞相之位,推荐自己的学生阮少舟,但遗憾是,一来太子李炜那边也死死盯着丞相的位子,二来嘛,阮少舟虽然有才华,但终究过于年轻,他才三十七岁。

    虽说胤公接任丞相的时候,比阮少舟还要年轻,但说到底,此一时彼一时,毕竟胤公那时是靠着与天子的深厚感情,哪像如今,众皇子明争暗斗,虽说李炜是太子,但归根到底,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因此,胤公也不再急着将阮少舟推到丞相这个位置上,另外,也严禁长孙一系的官员插手到众皇子的争斗当中,以免站错位置,从龙不成反受牵连。

    毕竟这种事,胤公当年瞧得太多了,他亲眼看着许许多多朝中贤臣,因为站错了队列而遭到贬官,甚至是惹来杀身之祸,尽管他与当今的天子已百般开恩,但说到底,还是有许许多多人因此丧生,严重者甚至家破人亡。

    可能是岁数大了,这些年,胤公时而想起自己的过去,想起那艰苦的岁月,时而也想到那些因他而死的朝臣。

    一朝天子一朝臣……

    胤公太太清楚这句话背后的血腥与辛酸了,尽管他当初有幸成为从龙之臣,但这并不保证,他的儿孙辈也会有这个侥幸。

    只要能延续长孙家,就心满意足了……

    这正是胤公此刻心中的想法。

    微微轻笑着,胤公一手提着水桶,一手握着水瓢,一面替花园中的花草浇水,一面静静地听着自己的学生说话。

    忽然,他眼神闪过一丝异色,转过头去,说道,“正五品上?——少舟,你的意思是说,陛下先百般为难了谢安那个小家伙,随后给了他一个正五品上的官阶?”

    “是啊,师座,”阮少舟点点头,带着几分笑意说道,“正五品上,大狱寺少卿!”

    “刑部……么?”胤公深思了片刻,忽而笑道,“真是出乎老夫意料,老夫原以为陛下授他个六七品官也就顶天了,却没想到是正五品上的大狱寺少卿……十七岁的大狱寺少卿?呵呵呵!”…;

第五十四章 南公府一行

    次日清晨,谢安早早地便起床了,倒不是他忽然改了脾气,只不过是梁丘舞起来的时候,顺便把他也叫醒了。

    如果不是这样,谢安真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每日鸡鸣时分便起来,到后院的校场习武,十余年来除了特殊的日子外几乎没有中断过。

    谢安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真的很努力,与懒散的自己完全不一样。

    看着她满头大汗地在校场挥舞战刀,挥舞各式各样的兵器,这等励志的景象,让谢安也忍不住想活动活动手脚,于是乎,他打了一套太极拳。

    那缓慢的太极拳招式,与梁丘舞那刚猛、迅速的招数格格不入,她忍不住中途停了下来,好奇询问谢安到底在哪学的花拳绣腿。

    这个笨女人真是不懂得看气氛啊!

    谢安气地牙痒痒,故意装作没听到,暗暗道那个女人眼拙,看不出他手中太极拳招数的精华所在。

    当然了,当谢安看到那个女子用布条缠着双手,愣是将一个两人合抱的木桩打地摇摇欲坠的时候,说实话他真的挺郁闷的。

    谢安真的想不明白,自己这位妻子也不过十七岁,哪里来那么可怕的力气与体力,昨夜与他激情一宿,早晨还有这份力气习武,这还真应了那句古话。

    牛越耕越瘦,田越耕越肥;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

    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一想到自己单单应付梁丘舞都倍感吃力的事实,谢安暗自琢磨办法。

    不过说起来,也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酒的关系,昨日谢安起初倒确实与梁丘舞斗了个半斤八两,彼此不分上下,战斗力有显著提高。

    难道酒还有壮阳功效?

    一想到自己还偷偷藏着一条虎鞭,谢安觉得不能浪费,还是找瓶酒泡起来为好,毕竟需要他耕耘的女人,可不是只有梁丘舞一人,这不还有伊伊呢嘛,赶明什么时候将这两位美人都哄上床……

    啧啧,齐人之福啊!

    在梁丘舞回房中沐浴更衣的期间,谢安独自站在院中遐想连篇,暗暗期待着日后的美好日子。

    不多时,梁丘舞便穿戴整齐出来了,由于今天主要是要到南国公府,向南国公吕崧感谢他在殿试当日对谢安的的义助,因此,梁丘舞并没有做平日的戎装打扮。

    叫上两个府上家丁,带上一些礼物,梁丘舞与谢安乘上马车,朝南国公府而去。

    南国公吕崧的府邸,在冀京东北城、东直门西大街,算算马车行驶的速度,大概有小半个时辰。

    途中,梁丘舞向谢安问起,问他究竟是如何结识的南国公吕崧,结果后者支支吾吾、遮遮掩掩的回答,让她很是不满意。

    到了南国公吕府,梁丘舞叫那两名家丁递上拜帖,然后在与谢安在府邸门外等候,毕竟按辈分来说,她得管南国公吕崧叫伯伯。

    不多时,府门大开,前两日在殿试上见过面的南国公吕崧亲自出来迎接了梁丘舞与谢安,很是客气。

    “在伯伯府上,梁丘侄女怎还这般拘束?下次再来,直接进府便好……”说到这里,南国公吕崧转头望了一眼小安,笑呵呵说道,“小安,别来无恙啊!”

    见吕崧如此亲近地称呼谢安为小安,梁丘舞很是纳闷,下意识地转头望了一眼自己的夫婿,却见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忙用手肘杵了杵他,示意他不可失礼。…;

第五十五章 初次交手,炎虎姬对千面鬼姬

    从南国公府离去的时候,谢安尚不知道,南国公吕崧之子吕帆已在函谷关的战场上被一个籍籍无名的贼将斩落马下,否则,他定会见一见那位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安慰安慰她……

    “安,你口中的婉儿姐,便是吕伯伯府上儿媳,广陵苏家之女,苏婉,对么?”

    在回府的途中,梁丘舞如此询问着谢安。

    谢安皱了皱眉,说道,“你派人查了?”

    梁丘舞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询问了吕伯伯而已……”

    “是么……”谢安苦笑一声,枕着双手躺在马车中,喃喃说道,“是她说要来冀京,所以,我就带着她,来到了冀京……”

    “……”

    “呵,我还幻想着她会感激地以身相许呢!”

    “……”

    “不过我也知道,这不能怪她,只能说,我看上的女人太优秀了,太善良了,竟将自己当成了报恩的礼物……嘁!”

    见自己夫婿心情不佳,梁丘舞替他倒了一杯茶,低声问道,“你说要当大官,就是为了她么?”

    “啊,当初我就想着,广陵那些官员,不就是仗着自己是朝廷的官,这才有胆量陷害苏家么?所以我要当大官,替她出气,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可没想到,我那时做不到的事,这南国公府的公子爷,轻轻松松就办到了……”

    “你……很不甘心吧?”

    “我当然很不甘心!要不是为她,我闲着没事会从广陵跑到冀京?”

    听着那一股范的口吻,梁丘舞皱了皱眉,带着几分奚落说道,“看来你是别有所图啊!”

    “废话,我可没说过我是正人君子!”谢安翻了翻白眼。

    尽管知道谢安这会儿说的多半是气话,但梁丘舞听了还是感觉很不舒服,冷笑一声,带着几分怨气说道,“不管怎样,你口中的婉儿姐已为人妇,嫁给了吕伯伯的公子,而你,也与我梁丘舞有了婚约,成为了我的丈夫,你要是敢做出什么有败风门的事……”

    似乎是听出了梁丘舞话中的隐含的怒意,谢安缩了缩身子,连忙坐起身来,讪讪哄道,“怎么可能!——我对她已经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当真?”

    “比珍珠还真!”

    “那你在昏迷之时,为何还要念着她的名字?而且次数还多达三十一次!”

    “你……记得可真清楚啊……”谢安有些汗颜地望着梁丘舞。

    “哼!”梁丘舞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理睬谢安。

    吃醋了呢,这个笨女人……

    谢安心中苦笑,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着想,他觉得还是应该哄一哄眼前这位。

    “舞,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就是重情重义,别人对我的好,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就像你一样,能娶你……”

    “是入赘!”梁丘舞打断谢安的话说道。

    谢安为之无语,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连连说道,“好好好,是入赘!无论怎样,能得到像你这样优秀、贤惠的女子为妻,是我这辈子莫大的福分!——真心话!”

    “……”梁丘舞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有些吃惊,咬了咬嘴唇,带着几分不易觉察的娇羞,低声说道,“真的?”

    “啊,真的!”厚脸皮的谢安挪了挪位置,将梁丘舞搂在怀中,后者稍稍一挣扎,最后也没反抗,任凭谢安将她搂在怀里,带着几分欢喜,低声说道,“你……当真这般喜欢我?”…;

第五十六章 新官上任

    四月六日,是谢安第一天上任大狱寺少卿的日子,从今天起,他算是正式脱离了以往平民百姓的身份,晋升为大周'民'、'士'、'卿'三阶中的士族。

    由于是第一天上任,谢安卯时前后就被梁丘舞叫醒了,换算后世时间五点左右,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早,毕竟距离他上任还有足足两个时辰。

    一瞧窗外天色,谢安嘴里不由抱怨出声,毕竟距离

    “有没有搞错啊,姑奶奶,巳时才上任,有必要叫我现在就起来么?”

    梁丘舞并没有理睬谢安的抱怨,顾自说道,“初次上任,应当提前多做准备……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大周朝廷命官,绝不可再向之前那般懒散,需谨记,御史监时刻盯着呢!”说着,便与伊伊二人替谢安穿戴官服。

    大周的官员补服,从底色上区分大致分为朱紫、靛蓝、深灰三种,

    正一品到从二品为朱紫色,正三品到从六品下为靛蓝,正七品到从九品下为深灰,每阶在颜色的深浅上又作以区分,简单地说,官位越高的人,其官服的底色便越醇厚、鲜艳、沉重,官位越低的人,其官服底色便越灰暗、不起眼。

    五品官的官补,胸前的立纹为白鸭,也叫天鹅,这让谢安觉得有些郁闷。

    看看人家梁丘舞的武官从二品官补,那可是狮子,而自己呢,却是一只画得丑不拉几的白鸭子……

    想了想,谢安将当初梁丘舞赠送给自己的那柄佩剑悬在腰间,好歹是添了几分威势。

    不过话说回来,大周文官的官补立纹历来不怎么样,哪怕是高如一品官,在谢安看来也只过是一只瘸着腿的仙鹤罢了,哪里有人家武一品的麒麟立纹来得霸气。

    梁丘舞倒是没看出谢安心中的郁闷,犹自滔滔不绝地向他讲述为官的种种,简单地说,可以概括为几大中心思想,忠君爱国,善待部署,不得迟到早退、不得贪赃枉法、与同僚应酬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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