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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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跟我回家-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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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师呢?这里不是只有你自己?怎么连个人影也没看见?”“当然不是只有我,还有管家老陈,我不在的时候他可以照顾你,还有司机,就是小杨,你见过的,我让他们去休息了,明天你就能见到,你看只有我才会没白天没黑夜的一直陪着你。”
  他飞快的眨了下眼镜,我看着他柔和了五官的优雅笑容,唇瓣开阖说,“看我做什么,吃吧。”声音轻浅像在哄一个孩子。
  已经来不及思考只要在许南川面前或许我会越来越习惯被作决定,脑子里的钟摆已经停留在他之前那个奇怪的吻上。
  可看到许南川心无旁骛的吃东西,心情好像还很不错,似乎根本不介意,我又觉得自己小气、封建、想太多。
  他可能只是突然觉得我很可爱,像是我突然会觉得小猫小狗很可爱,想要“吧唧”亲一口是一个道理,这个动作只是无意识而已。
  他喜欢照顾我,或许只是因为文如姐长大了,而他又是老哥一个,没意思时的消遣而已。
  想到这儿,我说不清心里的感觉是轻松还是失落。
  “吃过饭你就睡觉,好好休息,明天会有人过来做按摩,这几天辛苦了,不用再去军训了。”
  我吃了许多东西,撑得肚皮圆滚滚的,歪在桌子上不想动。我风卷残云和许南川慢条斯理的时长一样,他抹着嘴角跟颁布圣旨似的,可这强行摊派我喜欢呐!
  “真的?!大川哥我爱死你了,你实在是太棒了!”我一个高蹦过去,像只考拉一样缠住他摇来晃去,他轻笑一声挑起眉刚想说些什么,我接着说,“比我爸仁慈多了,你要是我爸该多好!”
  我实在是高兴坏了,不用军训,这种类似于当逃兵的事我还以为自己连想都不要想呢,谁想到现实就这样栩栩如生呈现在眼前了,这怎能不让人欢欣鼓舞、掌声雷动、朝气蓬勃啊!
  穆少平同志在我临行前,还十分认真严肃地交待我,“要认真训练,不要搞特殊化,要给别人做个榜样,要时刻牢记自己是军人的的后代……”真让人想暴走。
  我这儿乐呵呵的合不拢嘴,却见许南川的脸色越来越沉凝,他一点点地拉开我搂着他脖颈的胳膊,“我不是因为想当你爸才对你这么好。”
  我哭笑不得的翻了个白眼,很哥们的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和我爸妈,以及我们全家,你们全家都不会同意。”说完撑住桌子笑得站不起身。
  可是许南川一点也不觉得我说了什么好听的笑话,脸色已然由沉凝升级为雷暴状态,额角的青筋隐隐抽动,嘴角也抽动了两下。
  我看他的样子也不敢再造次了,扯着裙摆垂着头也不敢吭声,一次又一次偷偷抬眼瞄他,看看他有没有缓和一点。
  好一会儿,他终于长叹口气,捋着我脑后的长发,五指在其间穿梭,那感觉一定安抚了他。
  每当我自己心情不好的时候,也喜欢这样做,我从未染烫又勤于保养的头发冰凉柔顺的可以和上好的丝缎媲美。我妈也经常弄首乌、黑芝麻给我喝,她说养肾乌发,身体好,头发也好。
  “傻丫头,我到底该怎么做?”从没见过他这样的无力,叹息的语气,让人不禁想借他肩膀给他依靠,尽管他是如此强大。
  我不清楚他到底在问什么,他好像也根本不需要我的回答。
  夜半醒来想要去厕所的时候,看到湛蓝澄净的泳池里一个矫健的身影在“湮没的纽约”上空穿梭,以一种强劲无畏的姿态游弋,穿破层层水浪,留下一串串山峰形状的起伏波纹,又像是鹰隼翱翔于苍茫天地。
  我曾看过杂志上对许南川的访谈,他和友人几年前攀登过玉珠峰,他说比起登山这项运动,他更喜欢去体味攀登的过程带给他的思考。因为登山的时候不可回避的要面对死亡,思考人生,让自己更懂得珍惜。
  他虽然大我不少,可仍不过二十七八岁的年纪,不谈成就,只是心境就已超越了太多的同龄人,难得我还没发现和他相处有多么鸿大的代沟。
  我一直盯着他来回游了四五圈,他的速度渐慢下来,缓缓浮动到池边,双臂撑在大理石壁上,灵巧的海豚一般腾跃而出。
  被水浸润的皮肤在珍珠般的光线中呈现出异样润滑的光泽,像是牛奶布丁浮现的光影,纠结的肌理上明暗交织,线条流畅,比例匀称。
  我学过一点素描比例构图,所以从之前就已经晓得许南川的各色衣装外的好身材之下,掩藏的是更加令人垂涎的上好身材。
  看过爱情动作片之后,我猜他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肌、紧实的腹部、挺翘的臀、有力的笔直长腿,不会比任何一个强攻差。
  现在他真真实实的紧着意件布料可怜的泳裤在我眼前晃荡,好奇怪,他明明离我还很远,可那感觉真的若远似近。好想把邱岳喊来,让他看看美型帝王攻的实体呀!他连背肌都那么起伏有力!
  许南川迈开长腿走了两步,另一个人臂弯上挂着大浴巾,恭谨站立一侧。他接过浴巾在身上擦拭晶莹闪烁的水珠,我不自觉地吞咽口水,一面还安慰着自己,别紧张,正常现象,要是邱岳一定会直接从三楼跳下去,直接扑到他身上的。
  许南川突然抬头向我的窗子这看了一眼,吓得我连退好几步,好像偷腥被捉的猫。我这里关着灯他照理说什么也看不到才对,除非我的眼睛会焕发出狼属性的绿光。
  我平复着气息再次安慰了自己,不会的,他看不到,贼心不死的又凑过去,可哪里还有人影。
  这种感觉就像有个天大的便宜摆在我面前,而我居然没捡着!有些讪讪又萎靡的去了个厕所,刚从卫生间出来就听到一串极轻的脚步声逐渐接近。
  我像做了亏心事,也极轻巧又迅速的跳上床,盖上凉被翻了个身背对着门口,几乎是同时房门被旋开,有人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站定,那人连呼吸都极轻浅,我却知道那就是许南川,他的气息不知从何时起,我竟是如此熟悉。
  他半天都没有动哪怕一分,弄得我僵硬得不敢动哪怕半分,不知道我们在僵持什么,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么,也不知道我究竟在掩饰什么。
  好一阵,他终于有移动的迹象,手指在我的上方虚悬着沿着我的脸颊划动。我不明所以却又有些毛骨悚然,他又突然将手臂撑在我身体两侧。
  我真的撑不住了,翻动了下身体,迷茫的将眼睛睁开一道缝隙,定睛看了看,困恹恹的模糊不清着说,“大川哥,你怎么还不睡觉。”接着又闭上了眼睛。
  清冷的月华暗暗流泻于室,浅薄的照不见他些微的表情,他会不会觉得尴尬?我只知道如果我继续装睡一定会在某一时刻尖叫。
  有时即使紧闭双眼也感受得到别人的注视,他静默着看了我一会儿,每一秒钟都如利芒在背,令人不安的心脏突突跃动,听到他低低的声音说,“小丫头,晚安。”

  
                  第一百一十三章 万一我只想听你夸我呢'VIP'
  有没有那样一个人,让你不屑于全世界地掌声雷动,只要他(她)一个人的轻声细语?
  许南川叫陈叔老陈,其实他还差点才到五十岁而已,他的眼睛不大,但是很狭长,笑起来弯弯的,显得异常的慈祥。
  慈祥是个好词,它意味着经岁月沉淀的博大的圆融,可和这个词沾上边的人,年龄就要被拉升几级台阶。肋许久之后我才知道陈叔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他年轻的时候是志愿兵,娶了家乡青梅竹马的女孩儿,那女孩儿嫁他前已经怀孕,他们一直两地分居,甚至从未同床共枕。
  四年后孩子的父亲来找母子俩,陈叔说他也有喜欢的人了,离了婚他们就结婚。那女孩十分欣慰感激地离开了,实际上陈叔在那之后一直单身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天。
  那又是一个若干年之后,我泪眼朦胧默默望着病床上骨瘦如柴的陈叔,几十年即将灰飞烟灭,他或许不曾做过怎样轰轰烈烈的大事,却用他的一生证明了两个字——真爱。
  尽管许多人、许多事让我们不再相信爱情,可总是有另外一些人和另外一些事,提醒我们真爱总还存在。
  陈叔的存在在此刻却是证明了其他的事,那就是在许南川家避暑的日子一点也不轻松。
  军训的累很直观,跟着陈叔混日子,累得十分隐蔽。许南川这阵子很忙,总往这儿来也不方便,所以他基本两到三天回来看看我。
  我觉着自己身体状况很好了,大川哥总是专门抽时间看我让我很过意不去。回学校不行,全学年都在军训,我回去不是太显眼了,就想着能不能去跟王阿姨住一段时间。
  许南川说这里空气好,适宜调养身体,每天跟着陈叔打打太极,他还说我就是缺乏锻炼才会中暑又发烧。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有关系,不过一开始还挺雀跃的练起太极了,可高兴劲儿很快就过去了,这一个个动作忒慢,我还这么年轻,性子还躁动着,实在很磨人。
  不仅如此,陈叔明明还是中年人,却有个爱拉着人闲话家常的嗜好。他也不说别的,话里话外就围着许南川转,就跟那古装电视剧里演得托孤似的。
  “南川也挺不容易的,他从早年留学开始就自己一步步打拼到现在,是个要强的孩子呀。我是他从A市回京那年见着的第一面,那个严肃劲儿就像个小大人似的,也难怪,那么大的孩子不在父母身边,就会有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可当父母的初衷无非就是希望他们能在一个有亲人看顾的环境里长大,这对兄妹俩的父母都太忙了,贺老那儿好歹总有人在身边,你说是不是?”
  我刚要点头称是,陈叔自顾自说了下去,我讪讪的在小沙发上扭了扭屁股。
  这发看上去小,却都是来自荷兰的JORIS,JORIS是目前世界上仅有的几间制作羊皮沙发的厂家之一,几百年以来,全部采用欧洲天然绵羊皮手工制作。
  因为羊皮面积小,要用比牛皮多很多倍的羊皮才能做成一整张沙发,所以JORIS的沙发虽说少见大个头,也要十几万一张,粗鲁的对待它,也是很让人倍感舒畅的。
  “后来看着他一点点开朗起来,听说在国外念书的时候还交了个女朋友,处了几年分了,再之后也没见他身边有过什么女孩儿。所以我说南川在男女关系方面真是难得的安分守己,虽说我好多年不接触社会了,可社会上的事也不是不明白,你叫大川哥吧?就凭他今时今日的地位,无论是家庭背景,或是自身能力,哪一点不让乌泱泱的女孩子们趋之若鹜?”
  我以为陈叔仍是会自顾自的说下去,没想到他出人意料,发其道而行之的打住了话头,转而目光闪闪的望着我。
  这实在令人迷茫不已,莫不是认识许南川太多年,已经拿他当自己半个儿,怎么看怎么好,也想让所有人都夸他好?
  我笑得跟朵花似的,频频点头,“可不是,可不是,那就是镶钻的王老五,黄金的单身汉,容貌俊朗,身价不菲。多少人崇拜他,爱戴他,他就是朵奇葩!我男……”
  “小丫头,怎么当着我的面就没这么夸过我?”
  我正想说我男朋友也不得了的崇拜他,就听的身后一阵朗朗含笑的声音传来。
  许南川的手臂上搭着西装,衬衫袖口松松挽了上去,露出低调奢华的PatekPhilippeCelestial蓝色的表盘和黑色的表带映衬着浅麦色的皮肤和水蓝色的衬衫,相得益彰。
  他笑得好不志得意满,露出八颗小白牙,标准的迎宾表情,可姿态却随意的很,歪靠在通向庭院的廊门旁,随手将西装搭在一旁的椅背上,手抄在兜里目不转睛盯着我看。
  我想他这不是当真等我回答他吧,他就真的“嗯?”了一声,很肖魂的挑了下尾音,炎炎夏日我竟浑身一抖。
  “呵呵,怕你骄傲呀,再说夸你的人那么多,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啊。”
  “啧啧,小丫头你还是小啊,思考问题怎么这么不全面?”他几个大步走了过来,在我面前俯下了身子,弯着腰同我脸对脸。
  “你怎么不再多考虑一种情况……”许南川的双手甚至撑在了并不高大宽敞的沙发两侧,我缩了缩骨头,尽量折得面积小点,并且向后仰。“那就是,万一我只想听你夸我呢?”

  
                  第一百一十四章 他陌生的让我惧怕'VIP'
  我喜欢下雨天,那时候地天空会像被渲染了的洗砚池,青黑色的墨汁一点点溶化延宕,层递交错,水墨丹青,似竹帛所载,漫天漫地。
  一个人坐在窗前听绵亘的雨声,看断了线的雨滴,可以去想很多事情。就像现在我坐在一把古朴的原木椅子上,在透着雨后沁凉的天井回廊里,凝视着青石鱼塘里影影绰绰的黑白锦鲤,理一团乱麻的思绪。肋天井的设计源自徽派建筑格局,并不扩大的回字形中空承接着雨水入其内,过去盛极一时的皇商——徽商,取其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寓意。下方的鱼塘倒像是许南川自己的想法,其间游动水墨画似的锦鲤动辄数十万,倒真不知是在聚财还是散财。
  我身下这把看似普通的椅子,构成凳子的木条交错的毫无规则,又蕴含巧妙的美学原理,它出自一名瑞典的普通木匠之手。
  这个遥远的北欧国家不仅有宜家,它的创意设计也是独步全球,一个小木匠通过自修大学学业,也创立了自己的品牌,叫——60分,意思是无论他做什么都只花六十分钟。
  许南川参加某届瑞典家居设计展,在一个狭小的展台发现了他,觉得有趣便也请他现场做了一个,果真从交流意向,到选材,到切割原料,最后组装完成,耗时在一小时之内。
  他像是找到了新鲜玩具,高高兴兴把任何一个木匠都能做出来的东西从瑞典带回中国。许南川,他面对外界沉稳冷凝的表象下,拥有细腻而朝气蓬勃的内心世界。
  所以这样一个人发现我的好真的不奇怪,虽然我好得不那么明显,漂亮得也不是那么明显,但是我觉得自己的综合素质还是很高的,被一个这样有眼光的人欣赏也在情理之中是不是?
  可是唐玮的话如此隐晦的暗示我,大川哥对我有些不同的心思,我觉得确实多虑了。
  而且听陈叔的意思,许南川过去的女朋友一定是很得他心意,用情很深,否则也不会分手之后这么久还是孤家寡人。
  我和唐玮最近都靠电话联络着,他听到我中暑晕倒很是担心,我告诉他我很好,也不用军训了,住在大川哥这儿好吃好喝好悠闲。
  他长长的哦了声,语气里莫名带着些不明的意味,说了句那挺好。
  当时我没听出来他不对劲,之后的几天他时不时会有支支吾吾的情态,终于有一天我忍不住问他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我就不喜欢他有事闷在心里不跟我讲,心里就像有条小蚯蚓缠来绕去的难受。
  “西年,我说了你别介意,你的大川哥会不会对你有点太好了?”
  他问得很谨慎,小心翼翼的,我自然不会觉得那就是字面意思,不知为什么,对唐玮的心思我总是感觉敏锐。
  我想许南川对我的确是好,可这个“太好”是怎样个界限划分我倒不是很清楚了。
  “嗯,他对我是很照顾,可能……有我家里的关系吧,我哥跟他的私交也都很好。”
  “……西年,军训一结束就回来吧。”
  我说好,自然不会再这么赖下去。
  眼看着军训就要结束了,我在许南川这儿住着,却连一次水都没下过,有些心痒痒的。
  最初是看着他的泳池有些眼晕,这几天看习惯了,倒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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