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的故事- 第3部分

　　兔子光顾打电话没注意到对楼的一个女孩也刚好打开了卫生间的窗户，可以想象那女孩打开窗户时的心跳，一声惊叫充分证明了她是淑女。

　　“我在冲凉，是洗澡。可能把一个女孩吓了。”兔子怕咪咪听不懂冲凉这个非中原汉语，解释了一下洗澡。

　　“啊，你这样子随便呀！”咪咪六分醋意装成九分。

　　“不是，不是。是无意中，无意。”兔子一贯能说会道总算碰到了说不清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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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如果乱来，我就，就把你那，那废了。”

　　“我这人你是知道的，我全身都是优点就一个缺点，意志不够坚定。还是到深圳来吧，我身边迫切需要一个纪委书记监督我的生活作风，任何人缺少有效监督都会腐败堕落的。”

　　“为了我的白马王子，太难听了。为了我的老公，我考虑考虑，七十二小时等我的决定。”

　　“能不能四十八小时？非要折磨我多二十四小时何苦呢？真是的，文科生不懂人道，理科生不懂妇道。”

　　兔子对着手机肉麻地亲了一下算是二十六分五十九秒通话时间的最终结果。这还是在流氓敲了三次卫生间门的情况下结束的。兔子再坚持煲两分钟的电话粥，流氓准会去对着厨房里的垃圾桶解决掉，尿已经把他憋得到了影响今后生育的地步，内裤里滴湿了鸡蛋大的一小块，冰冰凉的很不舒服。
第六章
兔子和咪咪其实在那场盛况空前的赌局前已有过亲密接触，而且还属于书上描写的那种一见钟情。是那次兔子他们代表学校和另一所学校打一场篮球比赛时候，当时咪咪因为长得漂亮身段也好就被学校的舞蹈队像发现了一块田黄石似的当宝贝收藏进去，说是给学校长长脸，形象代表。两所学校明的是比篮球谁更强大，暗的是比舞蹈队的女生谁更魅力。那所学校以为东道主很了不起，霸道地安排了开赛前和中场休息时间为他们的舞蹈队表演，而第二节和第四节前的球员休息时间是兔子他们学校舞蹈队的表演。显然从时间安排上咪咪她们就先输了。但咪咪她们舞蹈队的队长是个既十分风骚又十二分天才的女人，在她的英明指导下咪咪她们不知使出了什么妖魔鬼怪狐狸精法，硬是把满怀敌对情绪的现场两千多名对方的学生血淋淋地变为了她们的粉丝。尖叫声、口哨声、掌声不绝于耳，100度的热烈气氛把咪咪她们37度的情绪也提升到沸腾的程度，个个像吃了摇头丸似的越跳越起劲。业余舞蹈队要说舞蹈跳得有多出色倒也谈不上，无非就是踢踢腿弯弯腰或拿把扇子一朵纸花在手上摇呀闪的，大的名堂没有。但关键是咪咪她们有创意，那个风骚队长要求咪咪她们一律穿胸口低到极限的服装上场，还规定不准穿胸罩。于是乎八个人十六只Ru房十六个｜乳头在众目睽睽之下明晃晃地随着音乐的节奏上下左右乱颤。刺激得那些刚过十八岁不受视觉级别约束的青年个个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鸡蛋，而且到了两眼昏花口鼻流水出血地步。那场球对方输了是因为兔子他们发挥出色，对方表示心服口服；但舞蹈表演也输了对方很不服气，说是一群骚货靠Se情取胜，属于不正当竞争，手段极其下流不要脸。

　　其实当时兔子也被震撼了，在教练布置战术的时候老瞄着咪咪看。

　　因为两所学校在省内不同的城市，相距也有一百多公里，所以当晚对方的校领导热情大度地安排了食宿。那晚兔子单独约了咪咪出去吃饭，咪咪满心欢喜地接受了兔子的邀请，两人的脸上都洋溢着胜利功臣般的表情。第二天回学校的时候，兔子和咪咪是单独回来的，没有坐学校的大巴。　

　　咪咪是学校的校花是受到民间公认的。兔子以前向校长建议过，学校每学年评十个校花十个帅哥，要发证书，而且在证书上注明相当于硕士学位。其理由是学校毕业生就业率从以前的85％下降到目前的58％，形势相当严峻。多一个证书在实在找不到工作的情况下去做个高级二奶和小白脸也有个要价的说服力；还有二流学校都在削尖脑袋想提高知名度，这么一个创意肯定能在网上炒作出第二个芙蓉姐姐的影响力来。当时校长笑咪咪地对兔子说，第二条理由看似成立。至于什么高级二奶和小白脸的理由要是真炒作起来非把我的乌纱帽给先炒了！这种高级人才还是让那些艺校去培养吧。兔子啊，我看你是个以后可以为母校带来荣誉的人物，私下对你说一句实话。如今学校连一贯风行的学术腐败还是那几样陈招旧术剽来抄去缺少创新手法，以后类似于这样明显带有创新特点的好建议最好少提，作用不大。

　　开始是兔子雷倒了校长，后来是校长雷倒了兔子。好在两人心情都不错。

　　咪咪在学校外观可排前三，如果放到深圳能排第几？这样的问题等于不是问题，因为谁也给不出答案。但比本土电视台几个女主播好看耐看是事实。反正深圳的男人不管是年老年少的，有钱没钱的，处长局长的，流氓讨饭的，见到咪咪这样的美女都喜欢看。只是没钱的和讨饭的仅仅看看饱饱眼福目的单纯，有钱的和处长局长的以及流氓之类想###复杂一些，也更容易接近实际。

　　先说说咪咪的身材。她身高166厘米不算稀奇，但49公斤的体重就是关键了，该长肉的地方那是圆鼓鼓的，比如Ru房和屁股；不该长肉的地方那是没有一两多余的赘肉，如大小腿和腰。她真正做到了凹凸有致，不管穿什么衣服那真实的Ru房能把衣服挺出型来，不像有些苗条的女人是靠厚厚的海绵垫垫出的型，给人一种虚假和被欺骗的感觉。再描写一下她的长相，双眼皮，眼睛明澈如水但不闪烁；瓜子脸，嘴唇不大不小不薄不厚，稍微一笑就露出几颗雪白晶亮像用和田玉雕琢的牙齿；她的皮肤更是没话可说，在能看到的地方不但找不到一个疤痕，连一颗小痣都看不到。虽说肤色不是很白，但浑身上下有着丝绸般柔滑的感觉。据说她参加过什么选美大赛，进过决赛。

　　这样的女人虽说兔子尝到了鲜，但把她孤单单的扔在从解放前就以复杂而闻名的上海滩能让兔子不提心吊胆吗？万恶的旧社会黄金龙杜月笙加起来才两个，现如今像国民经济一样和旧社会相比不知翻了多少翻。上海和深圳一样的危险，对于漂亮的女人来说。只是在自己的身边要放心很多，兔子是这么想的。不要鄙视兔子不自信，是现实让他自信不起来。

　　如今都过了好几十个七十二小时了，还不见咪咪下决心来深圳，兔子万分痛苦，夜夜噩梦。

　　兔子在心里暗自作了安排，如果咪咪再过三十天没有个结果，自己也开始要重新筹划人生了。以前在学校没有和咪咪好上之前，只要去外地打球，哪个晚上不和队友去松松筋骨如梦如醉回到唐朝一般？算到今天离开咪咪已经180天还差两天，自己还没让女人碰过，连去洗个头都没有。害得自己老受发廊那些怪里怪气的彩色头发们的白眼，看似徒有一幅公子哥的外表，每次来省十五块干剪，多碰几个这样的人哪家发廊都得关门。

　　兔子郁闷地坐在客厅里看足球赛。在兔子说完两个字“屌毛”之后比赛就结束了，国家队又一次无精可射太监了。看着一个个队员像霜打的茄子低着头走出球场了兔子才把电视调了个台。他作为一个差点升级到CBA去打球的运动员太了解他们了。打比赛有刺激，搞女人有刺激，喝酒也有刺激，一个人刺激多了就分心麻木了。但这不是输球的主要原因。兔子脸皮比猪皮还厚地认为，如果让他去做足协主席，中国足球不赢他几回韩国日本的什么愿意把自己脑袋剁下来当作以后国家队比赛的指定用球。他认为我们的足球关键还是教练选拔出了问题，属于用人不当，思路不正。在他心目中倒有几个不错的人选，一个是周润发，一个是姚明，最后一个是芙蓉姐姐。选周润发是他有黑社会老大的气质，能镇住这些剥了皮还能上树的猴子；选姚明是他名气大，能把这些自己把自己当成球星大腕的人搞得很自卑，从而老老实实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选芙蓉姐姐是因为她管理这帮好色男人有方法，如果谁要出工不出力的话，单独教他一段蛇形舞作为处罚加练项目，保证这些号称男人中的战斗机个个训练认真刻苦。

　　兔子这样瞎想着，头靠在旧货市场买来的有着复杂汗臭味的破沙发上渐渐睡着了。
第七章
肖老板很会笼络人心，今晚花了些银子请流氓、兔子、燕子和他小姨子胖姐还有一些新员工共计九人，到海上世界明华号船上极其豪华地吃了一顿。澳洲大龙虾真他娘的好吃，流氓吃完后是这么想的。甚至在吃的时候流氓还想，要是自己的父母哪天能吃上一口真是做儿的最大孝心。

　　肖老板外人称呼他肖总，公司员工都叫他老板。他年近五十身材矮胖，除了心情十分糟糕的时候，一般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成天眼睛笑眯眯的成一条缝。

　　看到大家酒足饭饱心情也相当不错，肖老板看了一下时间便说：“哟，不早了。你们继续在这儿玩一玩KK歌什么的，我就不陪你们年轻人玩了。你们今后的工作要好好干，公司发展了你们也就发展了，我要走了。”

　　企业领导说话和政府领导说话一样有套路，为员工花钱的事儿最后总要和今后的工作联系起来。这在逻辑上是十分有道理的，你们不为他挣钱他总不能拿假钞去为你们买单吧。

　　全部人跟着肖老板来到停车场，怀着十一分尊敬十二分感激的态度一字排开在肖老板皇冠车的左侧，在车子发动的那一刻争先恐后地抬起右手：老板开慢点、老板慢走、老板再见、老板拜拜、拜。。。。。。不同音调的招呼声此起彼伏五花八门，相同的是都在极力表现出对老板的尊重从而想得到老板的好感。兔子的声音应该比较小，大家都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有滥竽充数的嫌疑。好在肖老板只对第一个和最后一个打招呼的人的态度稍稍有点印象，中间杂乱的声音根本辨别不出谁是谁，除非他以前做过监听电台的特务。

　　流氓不仅声音响亮还他娘的还跟着车子多走了几步。燕子借着几分醉意和肖老板贴了一下脸。他俩最真心实意感激老板。

　　胖姐带领大家去k歌，在走的路上她自己说自己的歌唱得好，年轻时也是个前途无量的文艺积极分子。深圳海上世界是万国会，地球各地的人种都喜欢在这儿凑热闹。这儿有五大洲的美食和美女，各种各样的外汇装在男人的钱包里等着和能使自己心情愉悦的事物作交换。

　　兔子看到一个八国联军的曾孙女独自在喝酒，金发碧眼还低胸的很迷人，便一幅吊样子上去口吐洋话打招呼。兔子在学校时只重视两门功课，一门是英语，一门是语文。他英语过了六级，语文水平能看懂古籍和写几首需要琢磨半天才能领会其中意思的诗。他曾经很有心得地说，所谓诗歌，一看就能明白的是歌，半天看不懂的是诗。

　　兔子和大家打招呼说我过一会儿就来，你们先去。说完便坐下来想泡泡洋妞。兔子配合着手势能七八成和她沟通。她说她是美国人，兔子心想要泡的就是你这个美国人。你们美国人把自己当成警察，我他妈的今晚把自己当成流氓！只有三分钟的时间，兔子已经很随便地在洋妞的大屁股上捏了一把。看着她很开心的样子兔子心想，其实泡洋妞不需要什么技术含量。再过了两分钟，兔子感觉自己可以直接产生开房的想法。但这样的想法仅仅维持了几秒钟兔子就打消了，因为一个脖子粗壮、脖子上的项链更粗壮……什么都粗壮的男人站在自己的身边说：“嗨，哥们！撒泡尿的功夫你就把我的位子占了？”兔子赶紧站起来赔笑点头说：“不好意思，想练习练习口语，打扰了！”

　　兔子走的时候还看了那男人一眼，一看就是有钱人。兔子怕这种貌似黑社会老大的有钱人，说的准确点不怕人本身是怕他背后的势力。若论拳头兔子能三下五除二把他解决掉，问题是人家甩个十万总是能请到解决掉他兔子的人。

　　兔子很不爽地给流氓打了个电话，问他们在哪个k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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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兔子推开门的瞬间就被胖姐的歌声雷倒了，还以为是哪个人妖在表演。进一步让他起鸡皮疙瘩的是水桶般的粗腰扭来扭去简直让自己产生今后不想和女人Zuo爱的想法。

　　胖姐唱完还自作陶醉状弯腰致谢，竟然掌声四起，纷纷叫好。兔子有一下没一下跟着拍了几下手，全冲着她是老板小姨子的面子。

　　接下来大家要兔子唱首歌，兔子说什么也不肯唱。兔子不唱燕子就唱了，燕子的歌唱得很好，她一直有去参加超女海选的冲动。其间胖姐笑嘻嘻地请兔子跳舞，兔子抱着一个水桶腰转啊旋啊差点晕了。几次兔子的身体碰到了胖姐夸张的胸部，都有意地把身体往回收了收。这算是兔子对胖姐的尊重，揩女人的油水说起来难听。

　　消停下来后，兔子喝了一杯啤酒靠在沙发上想休息一下。胖姐落到兔子身边要和兔子一起玩色子喝酒，一个电话救了兔子的命。兔子拿出电话对着胖姐指了指就开门出去了。

　　是咪咪的电话，兔子是一定要接的。
第八章
流氓与刚来时相比变化惊人。变化最为明显的是发型，以前的长发早已变成了短发，人变得精神不说完全没有了初来时的校园味；一身的名牌服装，用计算器粗略敲几下也起码超出两千。人家流氓努力工作，工资涨到5000元不说，还升为技术部主管。流氓这个从山沟里出来的小伙子，在深圳这个不计较出身和历史的城市里，被包装得像模像样。

　　流氓在工作上做得认真出色，而生活上却是一塌糊涂。他除了八小时工作时间还有些热情和激｜情外，其余时间像只死蟹。他想找个女朋友，甚至有结婚成家的念头。

　　流氓把想法告诉过兔子，兔子说你才二十四岁就想结婚？思想也太落后了，典型的农民想法！

　　严格来说流氓还是处男。他在大四的时候谈了个女朋友，结果在毕业前就分手了。其实女朋友给了他做真男人的机会，怪他自己不善于把握，是情商太低。那次本应告别处男的情景还历历在目，每次回想流氓都会产生抽自己一个耳光的冲动。

　　流氓晚上睡不着的时候，老喜欢拿那件事来想。每次回想除了懊悔还是懊悔，经常是捏紧的拳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度把床板擂得哐哐作响，吓得兔子差点从床上掉下来。每当流氓神经发作之时，兔子会用手捂着心脏说他：“疯了，疯了！你这个处男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只要下定决心什么事做不了？不就是破处嘛。”兔子对流氓这种不可理喻的举动很有意见，担心自己的心脏会被他敲出病来。

　　流氓撒谎道：“谁说我是处男了？虽然不像你阅尽美女无数，但我早已不是处男了。”流氓害怕别人说自己是处男。

　　流氓的想法是可以理解的，Chu女拿出来说事都丢人何况处男。现今没有哪个年过十八的女孩敢说自己是Chu女，假的也好真的也好。说自己是Chu女的女人一定不是Chu女，是Chu女的女人一定不会说自己是Chu女。社会可信度在可怕地下降，说话做事不仅颠覆传统而且颠倒黑白。谎言流行，欺诈遍地，做秀每时每刻。其实谁也不在乎那层标志着是处非处的膜完整与否，而是在乎装逼、装嫩、装纯背后的邪恶目的。这些远离主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