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曼原本是驻守于阿拉伯的军火联盟,但当地的联盟被雷严给炸了,现在尚在重建中,他便与阿默他们先到古城来。
楚克牵着向雅进人正厅,她环顾四周,大大的石砌墙,宛如古神殿,她立即就喜欢上这个气概万干的地方。
“石小姐也没事,真是太好了。”奥佛一派忠诚的说。
一名男仆送来洗手水,另一名男仆送来水果茶点,向雅发现除了她之外,这里不见女人,难怪阳刚之气如此重。
“楚先生,阿拉伯的联盟已经重建得差不多了,但给雷严的教训似乎嫌少了点。”迪拉一直认为炸掉雷严的宫殿只是牛刀小试,不足惩戒。
“依你们说,应该怎么做呢?”楚克不置可否的问,他知道联盟被炸,阿默他们比他还不平,一直伺机想动雷严。
里曼哈哈一笑,“楚先生,只拐跑地两个女人太少了,应该把他的女人都抓过来,,让他一个女人都没有才对。”他们也知道雷严在我他们大老板的新闻,说他们大老板拐走雷严的女人,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雷严应该很明白向雅不是他的女人。”楚克看了向雅一眼,挂着他的招牌笑容微笑道,她则忙着在吃东西。
“可是有个雷严的女人倒真的跑到这里来了。”阿默不屑的扬起眉。
向雅停止了她吃东西的动作,一个婷婷的人儿在阿默语毕之后走进来,正是跳伞之后被谣传为行踪不明的朱丹丹。
向雅不由得把现线落在朱丹丹身上,即使又受伤又跳伞的,她还是那么美丽。
朱丹丹晶莹的星眸直勾勾的望着楚克,似乎溢满感情,“我知道你会回到这里来。”
楚克并不意外在这里见到这位访客,朱丹丹向来是如此任性,她想做的事,没人阻止得了,“原来你到这里作客来了。”想来她一定也是硬要到古城来的,否则阿默的脸不会那么臭。
“克,我一直很记挂你的安危。”朱丹丹用极富感情的声音说,对于把降落伞让给她的向雅,她倒是从头到尾没瞧上一眼。
“我也很记挂你的安危。”楚克露出迷人的笑容,他徐徐的说:“丹丹,你来这里玩,我很欢迎,只是你似乎忘了通知一个人——那位权势并重,到处在通缉我的雷先生。”
她场起眉梢,刚毅的道:“我不会回到他的身边去!”她知道雷严到处在找她,但她已不屑回去了,她不要和那么多女人分享同一个男人,经过岁月的洗练,她已经成熟了,她只要一个男人,那就是楚克!
他莞尔一笑道:“这个问题应该由你们当面去解决才是,我无权干涉也插不上手。”
“我知道你在吃醋,你介意我和雷严的事,你放心,我会尽快解决的。克,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她急着表态。
楚克微笑摇头,“不,丹丹,我一点都不吃醋,也一点都不介意,我希望你在这里玩得偷快,但假期结束之后,则忘了回去你该回去的地方。”朱丹丹还是那么自情,她总是认为地球为她而运转,但是,自己普为她而发出的太阳真火者早就已经熄灭。
“楚克,你在说反话!”朱丹丹扬起下巴,“等着,我会证明给你看,我和雷严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我会回到你身边!”说完,她奔了出去。
向雅的心在朱丹丹出现后降到了谷底,眼前好吃的食物变得很乏味。将心比心,如果自己是男人,也会喜欢像朱丹丹这么美丽又自负的女人吧,比起她,自己实在太幼稚了。
她心想,拿到行李之后还是快滚吧,楚克好心邀请她来玩,但自己也要识趣呀,不能老是赖在别人的地方白吃白喝,这样太没有礼貌了。唉,她突然想念起她台湾温暖的家来!
回到墨西哥之后,楚克一连忙了两天,古杰把他缠得死死的,似乎惟恐一眨眼他又会跑掉一样,令楚克两天来过得有如在坐牢。
而向雅当然又变成一个人了,这里不像在埃及,有康奏儿可以作伴,她一个人在古城里东走西逛的,手忙脚乱的用脚架拍照,倒也有趣。
不过这种趣味在花园里遇到朱丹丹之后就消失了。
“你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呢?”支着画架,朱丹丹在花园写生,一见到向雅,她即开门见山的问。她不会对情敌太仁慈,因为她不喜欢对自己残忍,这是她始终能占上风的原因。
“几天之后吧。”向雅答得含糊,因为她实在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走。这不能怪她,她也知道自己该走,可是这两天来,她一跟楚克提到要拿行李,他不是扯开话题,便是一笔带过,让她提无可提。
朱丹丹露出一抹遗憾的神情来,“那很可惜,你喝不到我和楚克第二次的喜酒了。”她要彻底把向雅赶离楚克的生活,在她知道他和向雅共同在沙漠里患难过之后,她认为向雅对她的威胁太大。
“喜酒?”向雅一时反应不过来。
“是的。”朱丹丹格高下巴,带着几分骄傲说,
“我和楚克决定再结一次婚,上回我们没有公开请客,他说要弥补我,一定要给我一个隆重的婚礼,如果你不是太快要走的话,我还想请你当伴娘呢。”
向雅的喉咙不知不觉得有点干涩,“你们……”
“我们已经和好了。”朱丹丹深深的看着向雅,
“我们曾是夫妻,他怎么也忘不掉我的好,除了我,他今生不会再要第二个女人做他的妻子。”她知道这样足够打垮一个女人的心,她清楚得很,经过这一回的交谈,向雅不会留下来自取其辱。
“恭喜你们。”向雅不知道这些祝福的话是怎么迸出喉咙的,但人家要结婚了,她确实应该祝福呀。
“我接受你的祝福。”朱丹丹胜利的转身离去,夕阳为她美丽的背影洒上一道金光,耀眼又迷人。
向雅不得不承认,楚克和宋丹丹确实是相配的。她急急忙忙收拾好相机,心想,是该回房去整理东西了,加拿大美食展在等着她呢,那里才是属于她该去的地方!
结束晚餐之后,向雅在射击场找到楚克,她不知道他的射击这么准,几乎次次都中红心,她看傻了眼,差点忘了来的目的。
“要试看看吗?”楚克发现到在场外的向雅,他对她勾勾指头,要她过来。
她从他手中接过弓来,“我从来没有玩过这个。”她不是来跟他要行李的吗?怎么跟他在这里玩起来了?她想还是暂时抛开要离去的事吧!
“我会帮你的。”楚克把弓箭交给她,站在她身后,他修长的手重叠着她的手,帮助她延伸手臂的力量,他的身体几乎贴合着她,两人的姿态亲密极了。
一箭射出,自然正中红心,向雅雀跃不已。
“太好玩了!”她以前者以为射出去的箭会反向弹到自己,原来射击没有她想像中那么难。
楚克爽然一笑,“再试一次。”
他又帮她将弓拉开,拉到极限,箭把笔直的射出去,也是正中红心。
就这样,他们紧密贴合着射出三十几支箭把,等到向雅发现他们的姿态太过暧昧时,楚克的手已经搁在她的腰上了。
“还你玩吧!”她把弓箭一丢,心慌意乱的说。
楚克不容她逃,他大手一勾,接回她,“找我有事吗?”他喜欢靠近她,她身上的少女清香有稳定他神经的功用。
“我……我想拿我的行李……”向雅在他怀里结结巴巴的说,每一接触他的体温都会教她失常。
“决定要回去了?”他把她扳正,凝视着她的眼睛,“要回台湾还是去加拿大?”
星光下,她有丝迷惑,楚克眼里流动的光芒是感情吗?她模糊的想着。
“先回台湾。”向雅润润唇,他眼里跳跃的火苗令她昏乱,“我……我今天打过电话回去,家里的人都很担心我…”
“嗯,你回去也是人之常情。”他并不反对她回去,反正他会再把她给接来。“什么时候走?”
“这两、三天吧。”其实她打算明天就走,机票她已经订好了,下午与朱丹丹的一席话,她知道朱丹丹并不愿意她继续留在这里。
楚克点点头,“时间似乎赶了一点。”但是无妨,他可以把工作再赖给古杰,再不然,丢给阿默也行,总是可以挪出时间的。
他不知道向雅的家人喜欢什么,他知道她有疼溺她的爷爷、奶奶,尊重她的双亲,爱护她的兄长兄姐,第一次见面,他会周到的替他们每个人准备一份礼物,他还没决定会准备什么礼物,但可以确定的是,绝不会是弹药就是了。
听了他的话,向雅连忙说:“你不必来送我了。”他要筹备婚礼一定很忙,她不能连走都要麻烦他,她只需拎着一只皮箱上飞机即可。
楚克微微一笑,“我确实没有要送你。”他要与她同行,再教她陪伴他到天涯海角,永远都同行。
她的眼睛睁大了,瞪现着他。她知道他没空送她,可是他也不必把事情讲得那么明吧。
他把她揽到胸前,亲吻了她发项一下,接着拥着她肩膀往前走,“走吧,我去拿行李给你!”
向雅任由楚克拥着走,心想,明天这个时候,她已经在另一个国家了。适才他吻在她发项的是最后的亲吻,他不会记得她这个小导游,他们之间连吻都是那么淡淡的,如风飘然无踪,又岂能奢望能让他记住呢?
第八章
早上在确定楚克与古杰、阿默出去了之后,向雅拎着行李箱准备出古城。她并非特意挑楚克不在时走,而是她不想面对分别的场面,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流下伤感的泪水,更何况他已经表示不送她了,就算当面跟他告别,结局一样是分别。
但是,就在她跨出古城大门时,她小小的身影却被眼尖的里曼给发现了。
“石小姐,你要去哪里,”里曼追上她,看她又是背包又是行李箱,当然不会只是去花园逛逛那么简单。
向雅打起精神来对里曼一笑,“机场,我今天回台湾。”昨天她失眠了一整夜,连在沙漠落难时她都睡得着,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失眠,还冒出了两个黑眼圈。
“回台湾?”里曼扬起眉毛,“楚先生知道吗?”他打赌他的大老板不知道,否则谁都看得出来他们之间感情甚深。
她嫣然一笑,“知道。”即使知道也不能改变些什么,他就要和朱丹丹再次举行婚礼,她的存在与否并不重要。
“知道?”他的眉扬得更高了。咦?大老板知道,不可能吧,可是看她的样子又不像在说谎,难道是他们几个估计错误?
“里曼先生,你可以送我去机场吗?”她相信古城这里没有什么二十四小时叫车服务之类的事。
“当然可以!”里曼答应得爽快,但他很快的又看了她一眼,“只是,石小姐,你确定楚先生真的知道你今天要走,”不是他婆婆妈妈,他送她去机场是没关系,只是怕大老板根本不知情,把大老板的心上人送走,罪名就大条了。
向雅拍拍行李箱,微笑道:“咯,行李是他昨晚拿给我的,放心吧,我绝对不是不告而别。”
里曼放心了,他驾车把她送到了机场,替她把行李拿去托运,看着她进入候机室才离去。
向雅坐在候机室里,还有三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换句话说,三十分钟之后,她就真的、确实永远无法再见到楚克了。
这里有许多跟她同一目的地的人,大家都要飞往洛杉矾去转机,他们的心情她无从得知,但是她却一点归乡的兴奋都没有。
她以为她会想家,想她那不大但却温暖无比的家,可是此时此刻她竟更想见楚克一面,千山万水,相会无期,即使不说话,再看他一眼也是好的!
他就要成为别人的新郎了,而她却在此时回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第一次在游览车旁见到他,她以为他是团员,赶鸭子上架似的赶他上车,他还真的上车,也不反驳。
第二天,他在两名劫匪的手中救了她,她还是以为他是她的团员。
当天晚上,他们在“高登”吃饭,他说要替她压惊,而她压根儿不知道原来高登是他的餐厅,直到后来他告诉她真相,难怪他们一直聊到凌晨都没人赶他们走,当晚他们聊了许多。包括他的游历和她的家庭。
接下来游程结束,她在洛杉矾机场被绑架,楚克追到阿拉伯去救她,然而他们却双双倒婚透项的在沙漠里落难!
也是在那里,在沙漠的星空下,楚克首次吻了她,她的初吻献给了他,一个令她舍不得不要的吻。
那日在沙漠里,她以为他们会死掉,便异想天开的立遗嘱,他要求她把他的名字写在上头,他要与她合葬!同时间,他向她求了婚。
接着他们到了开罗,她在不知不觉间沦陷了一颗心,他却依然是潇洒不羁的楚克,她一点都摸不着他的心,而她也没资格捉摸,他的身边还有个美丽的前妻朱丹丹,他们就快二度结婚了……
一阵酸楚的感觉涌上心头,豆大的泪珠霎时滚落在向雅的衣襟上,泪水一发不可收拾,她愈哭愈凶!
怎么搞的,自从成年以来,她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眼泪了,她一直是大家眼中的向日葵,像阳光一样明亮,太阳花又怎么会有眼泪呢?
然而她确实想哭呵!就让她痛快的哭一回吧,悼念她早天的恋情,她不会忘记在沙漠的星空下,她与楚克相依偎着人睡的那一幕,那将是她最永恒的回忆。
“搭乘十一点十五分,飞往洛杉肌的旅客请登机!”
在向雅泪落个不停之际,扩音器响起了广播,声音催促着旅人的脚步。
向雅背起背包缓缓走向登机门,她依依难舍的再看一眼机场。别了,墨西哥!别了,楚克!她在心中道别。
楚克用极快的速度处理完古杰交到他桌面的公文,然后地点起一根烟,一边喝着白兰地,一边闲适的道:
“都签完了,还有别的事吗?”
古杰不信任的瞪着他看,“楚先生,你确定这样就可以了,”大老板根本就在敷衍他嘛,几千万的军火买卖,哪有人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签名的?
楚克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安,“当然可以,我都签上我的名字了,有问题吗?”
“没有。”古杰臭着一张脸回答,但是他知道这叠公文他必须重新看过,否则就等着让楚氏垮台好了,他可没他老板那么豁达。
“那么,你去忙你的吧。”楚克轻快的说。
“是。”古杰板着一张脸会转门把,心中直在满咕,大老板就会对他来这套,变相压榨!
古杰退下后,楚克一通电话打到加州的比佛利山庄,吵醒那位睡意正鼾的大制片家。
“若霏在你身边?”楚克笑盈盈的问。
“废话!难道在你身边?”莫东署讨厌有人扰他清梦,尤其是他和老婆在床上缠绵的时候。
楚克不理他的白眼,继续笑意横生的说:“看来一个正式的婚礼对你很有益处。”
“当然!”莫东署回答得可骄做了。
楚克继续棒他,“有老婆可抱的感觉挺不错。”他知道大制片自从摘下那朵中国冷海之后,就再也看不见身边其他的女人。
“再好不过了。”莫东署的自满丝毫不减,但很快的,他敏锐的从楚克话语里察觉到不对劲了,“莫非你…… ”哈,不会吧?楚克要结婚?这就如同听到钟潜会爱上女人一样稀奇。他已经够佩服程劲雨能让钟潜陷入情网,现在,可以让楚克安定下来的女人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
楚克笑着说:“婚姻大事,兹事体大,这样吧,我到比佛利山庄去结婚,你也帮我安排一堆影视记者兼媒体报导以及电视全程转播吧。”
莫东署挑挑眉,“你在讽刺我?”他知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