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神纪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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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神纪元- 第2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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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阳微笑不语,沈麻子解释道:“大锤,如果一个人被野兽吃了,那他身上的衣服会怎么样?”

    “当然会沾上血……”王大锤也突然明白过来,“对了,还会被咬成碎布条!而今天他们拿出来那件血衣,是完整的!青阳宗的人真是笨到姥姥家了,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就往回撤人?”说到这里,他不由自主捂住了嘴巴,自己不也没看出来吗?

    谭阳和沈非凡不约而同笑出声来,王大锤脸一红,嘟囔道:“十个麻子九个奸,不如一个谭神仙。”

    “你不用损我,我有自知之明,跟谭庸医比,我自叹弗如。”沈麻子感慨道,“说实话,以前我总认为自己聪明过人,现在才发现,有一个乡巴佬庸医比我厉害百倍。”

    谭阳擂了沈麻子一拳,抱拳做谦虚状:“二位师兄过奖,山人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装!瞎**装!”王大锤翻了个白眼,“不装你会死啊?”

    沈麻子也还了谭阳一拳,叹道:“现在我完全明白了,咱们从一开始,就掉进青阳宗精心设计的连环套里了。修仙是钓鱼竿,安家费是鱼饵,经络穴位图是带倒刺的鱼钩,看来他们承诺的每月五两银子,也肯定是水中花井中月了。这一套连着一套,套中有套,大家却趋之若鹜地往里钻,骗局能设计到这等精妙绝伦的程度,实在令人叹服。”

    王大锤仔细一琢磨,郁闷道:“还他妈真是这么一回事,上当了!你们俩咋都这么多心眼儿,我咋就看不出来呢?”

    沈麻子一本正经地道:“这原因也很简单,你从小天天抡大锤,把脑子里那点浆水都甩光了。医经云,‘浑抡吞脑’,意思就是经常抡胳膊会损伤大脑。”

    王大锤将信将疑,皱眉道:“浑抡吞脑,不会吧?谭庸医,你懂医术,医经真的这么云过?”

    “云过,云过。”谭阳实在憋不住地笑了起来。

    王大锤立马反应过来,举拳就打,笑骂道:“沈麻子!老子听说过浑沦吞枣,哪来的什么狗屁‘浑抡吞脑’?还瞎**云,我打你个浑抡吞脑!”

    谭阳笑道:“大锤,你脑子里的浆水的确太少了。要是不信,我来考你个三岁小儿都会的问题好不好?”

    “你来!”王大锤大声道,“老子还就不信这个邪了。”

    “听好了。”谭阳伸出一根手指头,问道,“仔细看看,这是几?”

    王大锤知道问题没这么简单,想了一想,又想不明白谭阳要玩什么玄虚,只得老老实实答道:“一!”

    “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得着想半天?”谭阳晃了晃手指道,“快点回答,这到底是几?”

    王大锤迅速答道:“当然是一!”

    “嗯,不错,回答正确!就照这个速度回答。”谭阳道,“刚才是小测验,下面正式开始考试!一定要看清楚,听清楚。”

    沈麻子也猜不透谭阳要出什么幺蛾子,凝神旁观。

    谭阳照样伸出一根手指,问道:“这是几?”

    “一!”王大锤答道,他暗自开始全神贯注,准备为自己脑子里的浆水讨个说法。

    谭阳又迅速伸出两根手指,问道:“这是几?”

    “二!”王大锤也迅速答道。

    谭阳接着顺势伸出三根手指,问道:“一加一等于几?”

    “三!”王大锤毫不犹豫地答道。

    话音刚落,“我的天啊!”沈麻子直接一屁股瘫坐到了地上,捧住了自己笑疼的肚子,做悲痛状垂泪道:“聪明!大锤兄真乃神人也!”

    谭阳则一言不发,晃着三根手指,无比同情地看着王大锤,无比沉痛地叹了口气。

    王大锤则彻底被搞懵了,盯着谭阳晃来晃去的三根手指,喃喃道:“没错啊,是三!一加一等于……哇呀呀!谭庸医,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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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瞎鸡,被砍了八刀
    “是!”

    汪正言话音刚落,随着传经堂外一声暴雷似的答应声,两个青衣人半拖半架着一个遍体鳞伤的少年走了进来。

    三个人谭阳大致都有印象,那两个青衣人,是昨天被汪宗主留下继续寻找失踪弟子的其中两人,而那个衣衫褴褛血迹斑斑的少年,正是昨天两个失踪弟子之一。

    谭阳心里一震,和坐在身旁的沈麻子、王大锤互相交换了一下目光,眼前这位少年虽然见机比别人快,但最终还是没有逃出青阳宗的魔掌,看他奄奄一息的样子,估计吃了不少苦头,只是不知另一位逃跑的弟子怎样了?

    两位青衣人像扔死狗一般,将受伤少年往讲台前的地上随手一丢,双双抱拳施礼道:“弟子拜见宗主,拜见矿长!”

    汪正言点头道:“嗯,免礼吧!你们跟宗主禀报一下情况,不要太啰嗦。”

    “遵命!”其中那位年岁较大的中年青衣人道,“昨天,我们奉宗主法旨寻找失踪矿奴……”

    “住口!”汪宗主脸色一沉斥道,“大家都是青阳宗同门弟子,哪里来的什么矿奴!本宗主郑重宣布,从今天起,再有人胆敢称呼新弟子为矿奴,按触犯宗规处置!”

    中年青衣人满脸涨红,惶恐道:“是!弟子知错,谨遵宗主法旨。”惊骇之下,连下面该说的话都忘掉了。

    另一位年轻些的青衣人比较机灵,指了一下地上的受伤少年,马上接着道:“禀宗主,这两个新弟子均失踪在敏感区域,我们遵循宗主嘱托没敢御器飞行,而只是徒步寻找,所以花费了不少力气和时间,终于在密林中找到了这位……这位师弟,他叫左公远。”

    汪宗主面色阴沉,问道:“左师侄怎么受的伤?从实道来。”

    青年青衣人支吾道:“我们发现左公远时,他却不愿跟我们回来,极力反抗,而且口出不逊,说了许多大逆不道的话,所以我们无奈之下,只得采取了一点必要措施。不过,请宗主放心,左公远只是皮肉之伤,并无大碍。”

    汪正言冷哼一声道:“哼!都是同门手足,亏你们下得去手!另外一位失踪弟子有消息吗?”

    道貌岸然!谭阳暗自骂了一声,汪正言这话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令人恶心的假惺惺。

    中年青衣人此时已回过神来,拿出一件沾满污渍、草叶和血迹的衣服,道:“目前还没有,这件衣服是我们在林中找到的,应该是另一位失踪弟子的,现场还有一些挣扎搏斗痕迹。山中凶禽猛兽众多,估计那位师弟已凶多吉少了。不过,因为当时宗主吩咐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所以王师兄命我们二人先带这位师弟返回,他和另一位师弟继续留在那里寻找,等候宗主下一步法旨。”

    汪宗主看着血衣叹了口气,痛心疾首地道:“山中猛兽的确遍地皆是,看来那位弟子已经遭遇不测了。两位师侄辛苦了,你们马上发个传音符,让王师侄他们回来吧,不必再做无用功了。另外,把左师侄抬回新弟子宿舍,好好照料。”

    “且慢!宗主,此举万万不可。”汪正言施礼道,“左公远明显已有意背叛宗门,已严重触犯了宗规。我知道宗主是菩萨心肠,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万不能开此先河啊!”

    丛立在一旁也道:“是啊,宗主,汪师叔说的对。没有宗门许可,私自离开,就是背叛师门,这在我们大楚王朝修真界,可是罪不容赦的头等大罪,请宗主三思。”

    “这……”汪宗主手捻胡须,踟蹰道,“那以你们看,此事该如何处置?”

    “杀!”汪正言毫不犹豫地道。

    “依弟子看来,也应该遵循宗规,杀无赦!”丛立抽剑在手,杀气腾腾地回答道。

    传经堂里的气氛一下紧张起来,绝大部分弟子一时间被唬得噤若寒蝉,丛立的狠戾大家都见识过,一条人命在他手里简直形同蝼蚁。就连刚才年少气盛的唐戈也泄了气,悄悄坐了下来。

    沈麻子暗暗捅了谭阳一下,耳语道:“我有个办法,能救左公远一命……”

    “嘘—”谭阳伸出食指比在嘴上,悄悄打断道,“不必,我断定他没事,你就安静地看戏吧。”

    果不其然,汪宗主沉吟片刻,沉声道:“不行!人命关天,岂能如此草率?俗话道不知者不罪,左公远初来乍到,还不了解本宗宗规,念在他是初犯,本宗主决定饶他一命,你们勿再多言。”

    说到这里,汪宗主话锋一转,道:“不过,你们二位所说也不无道理。这样吧,死罪可恕,活罪难饶,来人!把左公远绑到门口的旗杆上示众一天,以儆效尤!”

    两位青衣人答应一声,将左公远拖了出去。

    汪正言脸上重新浮出了和蔼可亲的笑容,他扫视了全场一眼,道:“下面,咱们接着进行入门仪式。唐师侄,你想通了没有?还是你第一个来吧!”

    唐戈犹犹豫豫地又站了起来,左顾右盼,一时拿不定主意。

    汪宗主微笑道:“唐师侄,其实你不必如此纠结。我刚才说过,新来弟子不是有一年的培训期吗?按本宗惯例,一年之后你们会有一次修为考校,能夺得前三名者,均有权在下矿和当矿卫两种宗门任务里选择其一。如果你实在不愿意下矿历练,那就努力修炼,争取进入前三名,这不也是一个途径吗?”

    唐戈终于挺不住了,一咬牙,道:“好吧!我豁出去了。不过,打死我也不会下矿,我会进入前三名的!来吧,要怎样做?”

    实在是太高明了,谭阳马上察觉出来,这无疑又是一招妙棋。新来弟子都是十几岁的热血少年,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几乎没有人会认为自己比不上别人,所以就会有不少人会把心思放在如何杀进前三名上。这样一来,这六十多人就是一盘散沙而抱不成团,也就会轻易被青阳宗把玩于股掌之上了。

    这前三名的**,就像挂在拉磨驴子眼前的三只胡萝卜,既能让驴子打消逃离磨盘的念头,又能让驴子乖乖干活,太狡诈了。

    汪正言满意地点点头,左手拿着禁神玉箓,右手伸出一指将一道法诀打入其中,只见禁神玉箓泛出蒙蒙光晕亮了起来,然后道:“很简单,唐师侄只要咬破舌尖,在你名字上滴上一滴精血即可。”

    唐戈走上讲台,一咬舌尖,禁不住啊地一声叫出声来,道:“师叔,这也太疼了,能不能用指尖之血?”

    “不行。”汪宗主耐心解释道,“完成仪式必须用含有精神之力的精血,而不能用普通血液。你们都未曾修炼,还不能象修士一样自己凝出精血。舌属心脉,心为身之君,舌为心之苗,所以对凡人来说,全身只有一个部位能能采到精血,那就是舌尖。”

    “另外,以后你们行功练气时,有一个必须的动作就是搭鹊桥,意思就是舌抵上腭,舌尖一顶上颚后,小舌自然打开,喉腔扩大而呼吸畅通。舌抵上腭,还可以上承督脉之龈交而下接任脉之承浆,对于沟通任督二脉气血的运行,形成周天运转起着极其重要的作用。”

    “其实即使对普通人来说,如果能养成每天睡觉时舌抵上腭的习惯,对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也有极大好处。”

    这番话颇合医理,谭阳倒是听得津津有味。

    这时,汪正言轻轻咳嗽几声,汪宗主从神侃中回过神来,笑道:“呵呵,扯远了,咱们言归正传。唐师侄,你如果实在怕疼,可以去丛师侄或章师侄那里,让他们用银针替你取血。还有一点大家记住,每个人在完成仪式后要做一番自我介绍再下场,大家以后都是同门师兄弟了,也互相认识一下。”

    谭阳微微摇头,连取血的银针都已提前备好,看来从一开始,这一步一步就尽在人家掌控之中了。

    唐戈怀着一肚子不情愿,让章四海替他取了精血,完成了入门仪式,然后道:“我姓唐名戈,今年十五岁,来自青州郡浦陵县城。”

    谭阳的家乡流花村也属于浦陵县,不过他长这么大只去过离家五六十里的镇上,从来没去过浦陵城,根本没机会见识大些的城市是什么模样。

    事情接下来就简单多了,众弟子昨天都摸过阎王殿的门槛,心志早已动摇,再加上今天这一轮又一轮的软硬兼施,没有人再反抗,一个个乖乖地完成了仪式。

    独木难支,谭阳也只能迫于无奈地就范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所有弟子都完成了入门仪式,谭阳也通过他们的自我介绍,对自己未来的这些师兄弟们大致认识了。

    汪正言满意地收起禁神玉箓,道:“好了,从今天开始,在座各位师侄就成为咱们青阳宗正式一员了。下面,各自回屋修习经络穴位图,明天将由宗主亲自为大家上修仙的第一课,算你们福缘深厚,在咱们青阳宗,即使是内门弟子聆听宗主亲自教诲的机会也不多。”

    “那些已经掌握了经络穴位的弟子们,可以自由活动,四处熟悉一下环境。不过,咱们葫芦谷矿区位于深山老林,山谷外猛兽众多危险重重,为了大家安全考虑,活动范围要严格限于这片山谷内,如有人私自翻过山梁,将以逃跑罪论处,格杀勿论。”

    “另外,山涧对面山坡,是本矿长和矿卫们的住所,石墙那边是矿区矿场,这两个地方都是矿区禁地,没有许可,任何人不得私自擅闯。”

    “好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解散!”

    谭阳随着众人走出传经堂,只见左公远被绑在门前的旗杆上,耷拉着脑袋,生死不知。众弟子战战兢兢地从他身边经过,虽然都报以同情的目光,但没有人近前。

    谭阳也不愿多事,径自回了自己的木屋,王大锤和沈麻子也先后走了进来。

    沈麻子关上房门,小声道:“谭庸医,你对宗主和汪正言说的话怎么看?”

    谭阳用手做刀状虚空砍了几下,鄙夷道:“切,一只双目失明的鸡,被砍了八刀。”

    沈麻子略微一愣,很快反应过来,忍不住扑哧一声乐出声来。

    王大锤皱眉道:“靠,莫名其妙!谭庸医,你这说的哪儿跟哪儿。”

    “瞎鸡,八砍。大锤,你自己把这四个字多念几遍就明白了。”沈麻子忍笑道。

    王大锤只念了一遍也就顿悟,指着谭阳,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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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玩的就是心眼儿
    第二天一早刚吃完饭,谭阳等新弟子们就被召集到了传经堂,也就是院子中间紧挨着伙房的那座高大石屋。

    谭阳随众人进门一看,传经堂里布置得跟村里的私塾学堂差不多,前方是讲台和讲桌,下面摆着许多木制的长条桌和板凳,六十多个新弟子坐进去后,仍显得很宽绰。

    众人刚坐好没多久,汪宗主就率领汪正言、丛立、章四海等三人走了进来。谭阳打眼一看,只见丛立昨天肿成猪头般的脸已恢复正常,章四海虽然满脸憔悴,但看上去已无大碍。

    谭阳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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