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尘,是你吗?”咋一见到这女人,易烨卿只以为自己是思肉成灾,出现了幻觉,随后揉揉眼睛看清了来人确是妖妇,赶紧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身来,一路小跪着爬到江若尘的面前恨不能抱着人家的大腿喊一声亲妈,不过咱大小姐还是要脸要皮的没丢人到姥姥家,她凑到江总跟前也只是眨巴眨巴眼睛可怜巴巴地喊了一声,“肉,我要吃肉!”
“谁不让你吃肉了?”江若尘也很是应景地像对待无家可归的小狗似的摸摸千金大小姐的脑袋道,“我帮你打她,小乖乖真可怜……”
“呕,你少恶心!”易烨卿显然对江总的“殷勤”不领情一巴掌拍开那修长细白的爪子哦,两脚一蹬复又躺回到了床上,“江若尘你怎么来了?你过来了公司怎么办?”
“我过来公司照常运营,易烨卿你不知道这世界上有互联网了吗?”江若尘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床边,拍拍床上那人的肩膀示意她翻过身去,易大小姐不知她的用意,但为了自己那日思夜想的肉,只得照办。咱江总见她配合也不含糊二话不说便撩起那轻薄的病号服就往里瞧。
“死妖妇,你是不是耍流氓耍上瘾了?!”对于这女人的故技重施,易小姐自是不从,两人拉扯了一阵,最终还是江若尘先撒了手,“不错,恢复的不错,皮是皮肉是肉的!这里的技术确实是好!”
“怎么你也想来试试,唉我两一起抽个脂,隆个鼻什么的指不定人家医生还能给咱一个家庭装优惠版!我当初就劝赵秘跟我组个团一起拉两刀,可她硬是不乐意,说什么漂亮、美丽都是浮云,你说这能是浮云吗?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张皮吗?!她赵秘书若是换个包装还不早嫁出去了呀……”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看最该整的是你这张嘴!”江若尘瞪了眼这口无遮拦的人,“赵秘书怎么也算是你半个师傅,你怎么一点都不懂得尊师重道?”
“我哪里不尊师重道了,我只是说说而已么,何必这么认真,真是个马列主义老太太,啰嗦!……”
“你再说一遍!”尽管易大小姐只是低声嘀咕,但不料还是被耳尖的江总听得清楚,当下没了声响,江若尘瞧她弱弱的没出息的模样便站起身。易烨卿好不容易找到救世主,如今又怎么能轻易让到嘴的肉飞了,遂紧张地抓着江若尘的胳膊道,“江若尘你要去哪里?我要……我要……”
“吃肉么,我知道!大小姐你能不能别弄得跟没奶吃的孩子一样!”
“你也没奶给我吃呀!”话一出口,两人脸上都不由得一红,但咱易大小姐天生的皮厚,为了一口肉她依旧死死地拽着“救命稻草”的袖子,“江若尘,泡菜一点都不好吃,我现在一闻到泡菜的味儿就直恶心,昨天晚上我还梦见泡菜追杀我呢?当年打不死的易烨卿,唐山大地震没震死我,911没炸死我,江若尘你就忍心看着我活生生被几块泡菜给噎死!天妒英才啊!人神共愤!……”
“行了行了,别在那儿唱大戏了,照你这么说人家韩国人就不用活了?!”江若尘没好气地冲她翻了个白眼继续道,“况且唐山大地震那回儿有你吗?911那会儿子你大概还在这里称王称霸,还轮不到你去祸害美国人民吧?”被点穿了易烨卿也没反驳,仍拉着江若尘不让她走。江若尘看她不肯撒手只好叹口气道,“我去给你买烤肉总成了吧?”
“烤肉要现烤得才好吃,不如江若尘你带我出去吧……”
“你差不多就得了!”江若尘心一软本想当回救苦救难的观世音,可这人却是愈发得寸进尺了,“再讨价还价我一块肉都不给你!”
“江若尘……江江……若若……尘尘,别这样么,我一个星期没开荤了,你就让我跟你去么……”江若尘第一次被这么大个“孩子”缠着,险些没被肉麻地掉一层皮,最后实在磨不过这丫头,只好从了。
江若尘之前也跟着老易去过了不少国家,韩国倒真是第一次来,这次还真被佘颜丽那女人说中了一半是为了谈生意,一半是为了这丫头,此刻正值易氏改朝换代之际,有不少势力都在虎视眈眈地瞧着易家的动静,虽然江若尘将所有外来的注意都吸引到了自己身上,但难保有人会对着没心没肺的千金下手,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她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牢牢地看住。
“易烨卿在,易姮在!”易翰谦在世时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江若尘听在了耳朵里,刻进了心里!
 ;。。。 ; ; 黎诺你可以接受一个不光彩身世的人做朋友,但是你能接受有着一段不光彩感情的我做你的朋友吗?……
佘颜丽的担心并不多余,因为自己的出身,除了江若尘她自小到大就没有一个亲近的朋友,可即便是情同姐妹的江若尘当初在知道乔伟结婚之后也不是没有出声阻止过,而今一向洁身自好的黎诺会怎么看待自己呢?她会接受一个做情妇的朋友吗?
黎诺这个女人,对于她来说算是个意外的存在吧,从之前的泛泛之交,到如今的深入交往,越是了解,佘颜丽越是想接近这人。可也是这种莫名的念头,叫她恐惧,说不清是因为害怕黎诺知道自己的过去,还是因为害怕黎诺因为那样的佘颜丽而讨厌她……
望着窗外幽然的夜景,佘颜丽却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两人在电话中又谈了些什么,只是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欢笑,佘颜丽挂了电话,又在电脑前呆坐了会儿,而后才慢慢站起身走向卧室,
佘颜丽,蹑手蹑脚地打开卧房门,本以为床上的人早已熟睡,岂知她一触到床沿,就被那人扯到了床上。
“你怎么还没睡?”佘颜丽一惊,随后看着伏趴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才稍稍放松了紧绷着的神经。
“你知道的,不抱着你,我根本睡不着……”话音未完,男人便将密密麻麻的细吻落在那白皙的脖颈上,“我们有多久没有见面了?没有你的日子简直是度日如年,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你有想我吗?”
“我也想你”,佘颜丽伸出双臂缓缓地搂紧那人的脖子,想不想的她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在床上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除了“爱你”和“想你”还能说些什么呢?对于这个男人她爱过,恨过,是这个人陪着她走过青涩的花季,是他陪着她渡过那些一无所有的日子……
是这个男人为佘颜丽编织了一个她永远不敢奢的梦,然而也是他亲手将击碎了这个美丽的梦,大概这就是命,她始终逃脱不了宿命的轮回,走上母亲当年的路……
当最后一波热浪退去,男人凝望着那迷离的眼神,一手怜惜地抚触身下人那红润的脸颊,一手悄悄地从枕头下掏出一个锦盒,取出里面的指环想要套在佘颜丽纤长的指节上,没料到指环刚碰到指腹,她便收起手掌紧握成拳。
“这是第几个了?”佘颜丽眯着眼睛看着男人手中那颗璀璨的钻戒,迷离的意识瞬时清醒过来,“我跟你说过既然不能做到就不要轻易许诺我的,乔伟你忘了吗?”
“当然记得,我知道你不会收的,我送你那么多个戒指你也只收了当初我在大学时送给你那只银戒,可是阿丽你是我的女人,我最爱的女人,我想对你好,想给你最好的,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你在赎罪”,佘颜丽轻轻合上眼睛轻声道,“戒指是银是金的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戒指的意义,当年我以为我真的能嫁给你,所以我才收下的,可是过了这么多年……我早已不抱希望了……”
没等佘颜丽说完,男人便急急地开口道,“我一定会跟那个女人离婚的,五年,不,你给我三年时间,等老爷子退下来,公司上了轨道,我要你做名正言顺的乔太太,到时候你要是不想面对我的父母,咱们就搬出来住,生一个属于我们的宝宝……”
“那么乔雅怎么办,你的女儿怎么办?你忍心伤害她吗?等她懂事了她会恨死你和我这个抢走她亲生父亲的第三者的!”
“不,你不是第三者,这不是我们的错,错的是她的母亲,郝曼云!她才是我们之间的第三者,她明明知道我爱的人是你还非得□来,为了和我结婚她还做出那么卑鄙无耻的事,若是当年她不在那杯酒里放了东西我根本不会碰她!”思及此处男人愤愤地从床头柜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圈顺着卷入呼吸而后再伴着胸口的恶气呼出,“雅雅是个意外,但是这么多年来我从来没有亏待过她,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我根本不会跟那种女人结婚!何况我相信将来你做了她的母亲同样也不会亏待她的,因为那是我的孩子,不是吗?”
佘颜丽没有回答,看着男人殷切的目光她不知该说什么,她一直都盼望自己能有一个完整的家,可命运似乎总是在作弄自己,愈是想要得到,却愈是得不到,与其说是当年郝曼云的一杯酒毁了她的幸福,不如说这就是她的命,起初她也有恨,恨郝曼云,恨乔伟,甚至恨自己,不过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股恨意渐渐消散的同时,对这人的爱似乎也没有了之前的浓郁,一次次的失望过后,也许能剩下的就只有无奈而已……
尽管两人相处多年,她已感受不到当初的激情,但当佘颜丽洗完澡瞧着床上熟睡的人仍有一种淡淡的失落,这就是男人,可以为了跟你上床而等你一晚上,却没有耐心在事后陪你一起入睡……
佘颜丽关上灯,拿起摆在床头的锦盒悄悄退出房间,手里的盒子沉甸甸的,可不是她想要的,这样的盒子在书房的保险柜里还有很多,红钻,蓝钻,紫钻,黑钻……都是同一个男人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国家买来讨好她的,也许乔伟算是个好情人,却算不得一个好的爱人,这一点佘颜丽比谁都清楚,就向她清楚他们之间不可能有未来一样。即便男人言之凿凿地许下诺言,她依旧没有这份信心,许是因为她骨子里就是一个缺乏安全感的人吧!
既然钱、男人都无法给予自己安全感,那究竟谁才能给她呢?佘颜丽瞧着柜子里五颜六色精致的锦盒陷入了迷惑。就在她困惑不已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惊扰了她本就凌乱的思绪。
一个念头在闪过,佘颜丽急忙去接,开口的却不是她那人,“丽,怎么我刚才打你电话都不接呢?听淑姨说今天你跟一个女孩去看孩子们了,是黎诺吗?”
“是她怎么了?”
“你们最近走得挺近的,什么时候你们两个冤家也握手言和了呢?”
“呵呵,咱们的江总都能跟自己的继女化干戈为玉帛,更何况是我们呢?”佘美人俏笑着继续道,“这么晚打电话给我该不是跟我唠嗑吧,开门见山吧……”
“呵呵还是你了解我,下个星期我要去韩国见金氏集团的新任董事长,新产品推广我就全权交给你了,千万别给我出岔子!还有……”江若尘犹豫了片刻,随后道,“我听说乔伟回来了,他父亲又升了,估计这回要调到中央去,他跟你说了吗?”
“他从来不跟我谈他父母的事,我也不想知道!”
“这次你必须知道,该是时候为自己考虑考虑了,这个时候他们乔家绝对不会吮许丑闻的出现,若是想抽身如今是最好的时机,何况大人有千错万错也不该让孩子来承担,你明白我的意思的,颜丽不要再错下去了……”
 ;。。。 ; ; “hello你个头,死妖精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我怎么把你的话当耳边风了?”听电话那头气急败坏的声音,佘美人不由得微微一笑,不过她可不敢乐出声,要是被那女人听到指不定就杀过来。
“我让你到家了给我回个电话,为什么不回?害我担心你这么久!你个没心没肺的家伙!”
“心没肺也总比某些人狼心狗肺强吧!”佘颜丽说着话一脚夸入浴缸中搅起一池的氤氲,随后坐入池中慢慢倾听那人满是愤慨的抱怨,“你说谁狼心狗肺,我看你才是狗行狼心,人模狗样,狗头鼠脑,狗仗人势,狗彘不若!……”
“stop!黎诺咱能不狼嗥狗叫吗,你这是要给我上全狗宴吗?我可是保护动物协会的会员……”佘颜丽捧起一掌的谁洒在脖颈处,水声伴着银铃般的笑声传到了电话那头的黎诺耳中自是一番疑惑,“你在干什么呢?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声音?”
“在洗澡呢!”
“你可握紧点手机,小心‘糯鸡丫’变成落汤鸡!”
“呵,谢谢你的好心,我又没得帕金森,安全着呢!”佘颜丽稍稍顿了顿,歪着脑袋接着道,“本来想洗完澡就给你打电话来着的,没想到倒是你先打过来了……”
“哼,信你我就是猪!”
“不,不,不,你在我眼里绝对不是一头笨猪猪……”
“那是什么?”虽然直觉从这毒舌女人嘴里说出的不会是什么好话,但出于好奇还是叫她问出了声。
“虎,老虎,你没听咱易大小姐唱的嘛,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见了千万要躲开!……”佘美人一边玩着水一边亮着嗓子哼着,与易烨卿唱的痞调儿完全不同,佘美人唱得那叫一个悠扬悦耳,余音缭绕,直把黎诺唱得全身哆嗦。
“佘颜丽别忘了你也是女人,我是老虎,那你自己是什么,我看你就是彻头彻尾的妖精,专门勾引人心的死妖精……”
“那么,黎诺我有迷惑到你吗?”原本滔滔不绝的声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只有淡淡的呼吸声,佘颜丽等了会儿仍不见黎诺做声,幽幽地叹了口气不无遗憾地说道,“真是可惜呢,居然连个小妹妹都诱惑不到……”
“佘颜丽,你就是个讨厌鬼!”
“讨厌鬼”三个字在佘美人的耳边砸开了花,沉溺在水中的人赶紧将听筒拿开,掏掏饱受摧残的耳朵,待她再去听时留给她的只有嘟嘟的忙音,佘颜丽愣了愣随后又回拨了过去,奈何回应她的始终是移动小姐温柔的声音。
“真是个小气的女人”,无奈一笑,水渐凉,水里的人再也没有了泡澡的兴致,缓缓起身,冲去满身的泡沫,裹上睡衣,继续拨打那小气女人的电话。
面对佘美人锲而不舍的sao扰,黎诺也是耐心以对,既不关机,也不把人拉进黑名单,也不挂电话,只等着它自动消声。论斗嘴,黎诺自认不是这妖精的对手,但若论固执她活那么大在这世上还从没遇见过对手,即便是一根筋的易大小姐那在黎诺面前也只有甘拜下风的份儿!
黎诺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抱着雪白的比熊犬,木木地盯着天花板,耳旁的手机仍在一刻不停地叫嚣着,然而此时的她脑袋里依旧是一片空白,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那句叫人脸红的话更是像魔咒一般不断在脑海里徘徊。
“多多,你说那个人是不是个大坏蛋?”黎诺搂紧怀里的小肉团,小家伙也仿佛听懂似的汪了一声算作回答。
“多多,小易说的没错,山下的女人是老虎,以后你见了可一定要躲开,尤其是像妖精这样的,听到了没有!”此刻黎诺完全忘却自己也是一个女人的事实,对于佘颜丽,她又是恨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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