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脸色一变,二小姐也跟着喳呼开了,“陈夜凡,你有没有医德?你故意的对不对?……”
陈夜凡被狠狠数落了一通,也不理会,手脚麻利包扎完才冷冷地开口道,“我要没有医德早就报警把你们俩疯子抓了,不要沾水,我给你配一点消炎的药,你回去吃,记得定时来医院换纱布,以防伤口感染”。陈公子嘱咐完连正眼都没瞧二姑娘一眼径自脱了手套,走到一旁的洗手盆边洗手。
可磨人的女魔头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放过他,“哥,你还没回答我呢,她的伤会不会留疤?”
“哥”这个字,并不陌生但要从秦小姐的嘴里说出来那比母猪上树更困难。打小至今秦夜凝平均每年一次,且每回都是要叫他这个“哥”被黑锅,遂这回秦夜凝高开贵口,没有欣喜反倒有股不详的预感。
“别叫得那么亲,我们很熟吗?”陈夜凡挑了挑眉,见秦夜凝倨促却又不敢顶嘴的模样暗暗一笑,沉着脸说道,“这么深的刀伤,我是医生不是孙悟空,做不到无创……至于会不会有后遗症要看她自己的运气,对了我怎么就忘了你是外貌协会的呢,人家现在破‘相’是肯定的,指不定还会落下残疾,你还不赶紧换个码头靠岸?”
“女人有点伤疤其实也挺有味道”,话风一转,秦夜凝又走到了严美人的身边,小心抚触着严嘉凌的胳膊,“要是没有它,恐怕我就成了现代版的钟无盐”。
事情得从头说起,且听我慢慢道来,在今日开拜年会的易氏早早地便放了假,被陈夜凡盯死的秦姑娘想借着这个机会去会会自己的小情人,岂料在她眼里无所不能的严美人也是需要工作的,思“郎”心切的二姑娘决定自己亲自动身去见美人。
正是年底物流最是忙碌的时节,所以当秦夜凝赶到中转点时,见到就是满头大汗在搬箱子的严嘉凌。虽然她另有自己的生财之道,这份工不过是严嘉凌的恶趣味而已,可是想到自己在高档写字楼吹空调时,自己的情人却在这里受苦受累心里就不是滋味,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包,脚上的鞋,这些还都是严嘉凌送给她的,一想到自己用了美人的血汗钱,更是无地自容。
秦夜凝想得入神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正悄悄逼近。几个彪形大汉毫无预兆地闯入严嘉凌工作的物流中心,因为地处偏僻,又处年底,这样的边缘地区时常会有混混以收取保护费为名来行敲诈勒索之实。
严嘉凌的对这其中的门道并不陌生,可她的老板是棵刚毕业出来创业的“青菜”哪里有这样的市面,见有人来捣乱,直嚷着要报警,这下惹恼了那伙人,当即挥起大刀,又是砍又是杀的。
严嘉凌担心二姑娘会被误伤,一直将她挡在身后,反倒引人注意,在贪婪者的眼里,两位美女的吸引力并不比保护费低,当下便向两位姑娘伸出了咸猪手。
严嘉凌自然不会忍受有人向自己心爱的姑娘动手动脚,纵然美人她身手不凡可惜双拳难抵四手又顾及秦夜凝的安危,终究落了下风。
试想当时若不是严嘉凌不顾断臂的危险伸手为自己挡住那把砍刀,此刻那道伤疤怕是已在她秦夜凝的脸上。知道人家姑娘是为了自个儿宝贝妹妹才伤成这样的,心里也没之前那般抵触了,脸也不再绷着了。
“放心,就算你残了我也要你”,二小姐笑着搀起美人,“哥,你能送送我们吗?”
秦夜凝一喊自己哥,陈公子就猛得一哆嗦,“你别喊,你一喊我就害怕,送你们去哪儿?开房?她都那样了,你就行行好放过人家吧!”
“陈夜凡你就不能不用你那龌龊的脑袋琢磨肮脏事吗?”两人一路打打闹闹,若不是早知他们的关系,还真以为他俩才是一对冤家情侣。
“你今晚要不回去,爸妈那里我可不好交代”,开着车的陈少时不时地冲后视镜里瞧车后座的两女人,他忽然发现这人要是讨厌起一个人来即使对方貌美如花你也看不出人家没来。
眼下再看这姓严的女人,这越看就越觉得秦夜凝有眼光,艳福不浅。
“你就跟爸妈说我跟小易她们狂欢去了,今晚不回家,明早再回,哥你看她伤得挺重得,我们陈家的儿女又不是不懂怜香惜玉的人你说是吧,哥?”陈夜凡经不住小丫头软磨硬泡只好成全这对野鸳鸯。
虽然在一起已经有一段日子,不过秦夜凝还从来没有去过严嘉凌住得地儿,平时真想得紧了,就去找酒店,二姑娘要求高,酒店得是五星的,房间要朝南面海得,床单要自备的。很显然严美人暂住的单身公寓与之相差甚远,不过幸好屋子很干净,地板上连点灰都不沾。
秦夜凝初到严美人的屋子丝毫没觉着不自在,忙东忙西为严嘉凌张罗,尽管陈夜凡有交代不能让伤口沾水,但有洁癖症得二小姐怎能忍受枕边人带着血腥味。
严嘉凌的浴室虽然没陈家别墅的大,可是正应了那句老话麻雀虽小五脏具全,那只德国按摩浴缸。听着音乐,喝口红酒,泡着花瓣澡,简直是人生一大幸事。
不过这回秦小姐可没顾得上自己享受,把人丢进浴缸之后,看着严嘉凌闭着眼睛躺在浴缸里,秦姑娘却像个小媳妇儿似的又是搓背又是捏肩,衣襟被打湿了,她索性也将自己脱了个精光。··睁开眼,看到的就是一片绮丽艳色,严嘉凌不禁勾了勾嘴角。
“别使坏,姓严的,你可得遵医嘱,你的手经不起折腾,你要是敢影响我下半生的幸福,我真会休了你的……”
“下/半/身?”
“对,下半生!”
“下/半/身?”……
“女流氓,真讨厌!”反复几次,二小姐终于弄明白自己是被那厮耍了,见她又恼又羞的可爱模样,严嘉凌一把将其搂在怀里,“咱俩到底是谁比较流氓?”两人一同低头,恰恰瞧见秦夜凝地双手按在一对“雪山口”,被美人揭穿小丫头摸得愈发肆无忌惮,一副我是流氓我怕谁的德行,叫人哭笑不得。
“严嘉凌,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依在佳人怀里细细摸挲着她胸前的饰物,那是一颗弹头,二姑娘不知它的来历,只知道严嘉凌很宝贝这玩意儿,干什么都戴着,就算是洗澡,睡觉都不曾摘下,纵然是养在深闺里的娇小姐,秦夜凝也看得出这是一颗曾经出过膛的子弹。
“别拿瞎话匡我,我情愿你什么都不告诉也好过你骗我,记住,我最恨别人骗我”!二小姐直起身子怔怔地看着仰躺着的美人儿,希冀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些许的端倪,可惜对视久了严美人又闭上了眼睛,耳边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秦夜凝退开身,靠在浴缸的另一端,静静看着对面的女人,直到浴缸里的水渐渐变冷……
“你有没有想过未来,我们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讨厌**变得那么繁琐,昨天起一直打不开网页,柿子一阵心慌,琢磨着难道是太久没更,被封ip了,今天换了台新电脑,网站打开了,(原来**也是喜新厌旧,鄙视!)可是忘记了盛大的密码试了好几次才试出来,太讨厌了……
 ;。。。 ; ; “你用的唇彩很特别阿!”……听到这样的“赞美”;易烨卿也不着急擦嘴,等啃下翅膀上最后一丝鸡肉才接过对方手上的纸巾;翘着兰花指抹起了自己的嘴。
“陈大少的眼光也很独特阿”;易烨卿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人;那小眼神叫人不寒而立。
“咳咳”;陈夜凡轻咳一声道,“你越来越像一个人了……”
“谁?”大小姐以为陈大少会说她家老爷子;没料到他却朝着人群中央努了努嘴道,“她!……你同我上次见你改变了许多。现在的你不论是从言行,还是眼神,甚至是外貌现都有了一股江总的风范……”
“有吗?”易烨卿摸摸自己的脸;暗道短短几个月自己难道就和江若尘有了妇妻相;可嘴上却道,“我没觉得我和她有什么地方像的……”两人的目光落在同一个人身上,江若尘似有所应,也转身看向这两人,见自家宝贝儿和陈大少坐在一起,眉梢微微皱了皱,脚步不自觉地就要往她俩的方向挪,却被身旁的人拉住苦于脱不开身。
“小易,秦夜凝的事你早就知道了是吧?”易烨卿两眼瞅着江总正入迷,冷不丁地被陈夜凡这么一问有些发懵,过了会儿才反应道,“如果我说不知道,你信吗?”
“我不信”,陈夜凡无奈一笑道,“我妹妹说我是法西斯,是希特勒,说我**,干涉了她自由恋爱的权利,恋爱?真是可笑……”
“你觉得两个女人谈情说爱是见可笑的事,或者说你不相信女人和女人之间也会有爱情?”易烨卿被陈夜凡的“可笑”二字所惹恼,声调也不由得跟着变高,好在被繁杂的背景音乐遮盖,并未引起周围人的注意。
“我陈夜凡并不是食古不化的人,还不至于这一点市面都没见过。可是那个傻丫头她懂什么是爱情吗?更何况她和什么人在谈恋爱,连对方是什么背景,干什么的都不知道就说爱,难道说不可笑吗?”
“不可笑,至少我一点也没觉着可笑”,清楚陈夜凡不是针对严嘉凌的性别,大小姐的语气缓和了些,“按你的说法,你家小凝子要是跟我谈恋爱,你就能安心了?”
“从某个程度上可以这么说,如果你们在一起,至少那丫头不会受委屈……”
“陈大凡我真不知道该说你愚蠢,还是有恋妹情结”,听陈大少这般说,易烨卿反倒是笑开了,“你都不在意她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又何必去计较她的身家背景呢?难不成你还要提她寻个门当户对的女伴不成?至于你说的什么‘伤害’,那就更可笑了,你认为你们家的小狐狸是任人宰割的主吗?”
陈家的人哪一位是善主,以目前的形势,她秦夜凝不去欺负人家严美人已是不错,陈夜凡的担忧在易烨卿看来就是杞人忧天,多此一举。
“也许你是对的,只是……”陈夜凡犹豫了片刻,目光转向人堆里的一对老夫妻,“我怕他们会受不了!”
“如果是你,一面是爱情一面是父母,你会如何取舍?”易烨卿问着身旁的人同时也在问自己,若易翰谦还在世自己该怎么办,可细细一想真是这样她们又怎么可能有机会在一起,兴许永远只能成为两个不相干的人,就如两条直线即使偶然相交,最终也逃不过一个渐行渐远的结局。
“其实郝家一直都有意促成我妹和郝曼斯,陈、郝两家联姻早晚是要被提上日程的,不论最后如何,我不希望我的家人在这件事上受伤,无论是秦夜凝也好,还是我爸妈……”陈夜凡已然有了答案,见大小姐还游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不由得婉尔道,“小易迷迷糊糊的样子很可爱,难怪小时候臭丫头说要娶你做媳妇……”
“这不是你们开玩笑的吗?”易大小姐猛地被这玩笑吓了一跳,瞬时清醒过来,无比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秦夜凝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很认真的……”陈夜凡似笑非笑得看着易烨卿,大小姐瞧不出这家伙儿说得是真是假,只好眼睛一眨不眨地瞪着对面的男人,唯恐从他嘴里听到那三个字。两人四目相对,看在别人眼里自是另一番情景。
江若尘一直留意着易大小姐的一举一动,当然没错过在自己眼皮底下的“奸/情”,身边的陈氏夫妇恰巧也瞧见这俩小家伙含情脉脉的一幕。
“臭小子,是该到成家的年纪了,易家丫头今年……”
“我们家小易倒是还小些,脾气,性子都还像小孩儿一样,玩心重得很”,站在一旁的江若尘没等陈家老头把话说完便出声把他的话头打断,其用意不言而喻。听完,陈万金果然没再吭声,恰晚宴正式开始,江总借此移步。
那厢易大小姐对着真假难辨的陈少爷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就在几分钟前她分明感受到江女士“怨恨”的眼神,虽然眼下江总没什么表示,但一回家,关了房门,自己怕是再劫难逃。可再看人家陈夜凡似乎并没有更进一步的意思,自己若是太过较真反到叫人笑话,遂唯有应付道,“你认不认真我不清楚,反正我不信……”
两人各怀心事,之后的谈话都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就连江总在台上说了什么,易烨卿也没兴趣再听,只一味地同陈夜凡打着哈哈,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起先并不在意,只以为自己幻听,直到聚光灯打到自己身上,易大小姐才惊醒过来,向一旁的陈大少问道,“有人在喊我吗?”
“对,江总在喊你上去……”听陈夜凡答是,易烨卿更是不知所措,“去干什么?”此刻四周一片寂静,所有的焦点似乎都集中到了她易烨卿一人身上,再看那人她也正看着自己,眼里满是期许。
“易副总似乎是嫌各位的掌声不够热烈,所以不肯上台呢!”台上的人这般说,台下顿时呼啦啦地响起一片掌声。
“副总?我?”……易烨卿糊里糊涂地就被人请上了台,临到台阶还险些摔一跟头,磕磕绊绊到了江若尘身边竟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现在请我们的新副总为我们说两句……”江若尘以手肘轻轻碰了一下大小姐的胳膊,可惜平时瞧着机灵聪明的易家千金当下就像木头桩子似的直挺挺地站在台中央,冲江若尘眨巴眨巴两下眼睛似在像江总确定。
“看来易副总还有一些紧张”,见此江若尘不急也不恼,大大方方地拿出块帕子替易烨卿擦去额头的薄汗珠,在她耳边轻道,“别紧张,随便说两句就可以”。
望着一双双看向自己的眼睛,易烨卿被逼上梁山,只好清清嗓子走到话筒前,顿了顿道,“请大家今晚吃好,喝好,玩好!”话音一落,全场响起一片悉悉卒卒的声音,一时间易烨卿原本绯红的小脸窘得涨得越发红润,可身边的江若尘却鼓起掌来,花花轿子人抬人,见江总拍手底下也开始响起一片掌声,江若尘又说了几句场面话,这才牵着羞恼恨不能钻到地缝里的大小姐下台。
“若尘……”两人走下台阶,大伙儿吃得吃,聊得聊,餐厅内复又恢复了生气。
“若尘,你刚才说得是真的吗?”
“嘘,现在不谈这个,你看那边”,江若尘一指就看到舞池里一对对的相拥而舞,最为扎眼的还数妖精和黎诺这对。一年四季不穿裤子的妖精,竟破天慌地穿起了西服,西裤,戴着顶小礼貌,妖艳的烟熏妆,艳惊四座,搂着穿着小礼服的黎诺一点都不显得突兀,只叫人觉着艳羡,就连江总裁眉目之中也流露出羡慕之色,“她们俩这样真好”。
江若尘脸上的表情一点不差地落在易烨卿的眼里,大小姐没再说什么,转身跟身后的侍应嘀咕了几句换上了人家的小西装再次走到江若尘的身旁,“mayi?”
“ofcourse!”易烨卿这黑西服陪上白色礼服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儿,穿着裙子的绅士,江若尘一乐,真就随着她伸出的手踩着舞步滑向舞池。
“没想到你的男步跳得不错!”
江总的褒奖是千年难逢,大小姐很是受用,脚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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