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妖精讨厌咖哩的味道,黎诺曾经戏言若是她敢甩自己就找个印度人嫁了气死她,如今想来如若那人真是要负心又何来气死一说,思及此黎诺又狠狠地咬了两口鸡肉,她怨妖精,她更恨自己,此刻她吃得不是肉,是绵绵得恨意,她赌气将所有的愤恨,怨念都吃进肚子里……
“你看又是个包二奶的富二代……”
“你这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你知道这个乔先生是谁吗,他可是极品的官二代加富一代阿,人长得帅,又多金,要是能被她看上别说当二奶,当三奶,四奶我都乐意……”
“你说说现在这人的志向怎么……这么‘远大’呢?”秦夜凝放下筷子抬眼瞅了一眼对面的两个女孩,忍不住凑到黎诺耳边小声嘀咕了句。
“呵,四奶?你要是去韩国整成像佘颜丽那妖样,学着她的sao劲指不定有门……”
“砰!……”原本咬着耳朵的两女人被突如其来的声响猛得吓了一跳,同时一怔闭了嘴疑惑地看向坐在对桌的人,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恨不得立马咬断了自个儿的舌根,谁不知道这佘、黎二人秤不离砣,砣不离称……
食不知味,如同咀蜡,黎诺摔了餐盘便站起了身,欲要离开,见她要走,还嚼着大虾的秦夜凝顾不得形象,匆匆抹了抹油腻的嘴,也跟着起身追了出去,留下两个忐忑不已的女人面面相觑。
“诺诺,你别生气吗!她们是嫉妒……”
“别跟着我!”黎诺一个紧急刹车,停下脚步,险些叫身后跟着的人来个追尾,“我不会犯傻找死,我只是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冷静下,别再跟着我……”
对着黎诺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佘颜丽不觉后退了几步,这次她没有像小尾巴似的再跟着,由她走了。黎诺若想寻死,她就不会窝囊得任人抢走妖精,一个人置身群楼的高顶,背手而立,俯瞰楼下的车水马龙。易大小姐将她保护的很好,那些八卦杂志都被她有意藏到了鞋柜里,可是如今这个社会又怎会有秘密,尽管那些照片并不是那么清晰,但曾经同床共枕的人,即使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便能识得对方。
黎诺慢慢地蹲□子,抱紧了脑袋,她很想忘掉那些令人不快的影像,可是越想遗忘,记忆越是清晰,她不断地催眠自己这是那人的手段,爱她就要信任她,可是她办不到,这一次她真的无法做到,猜忌,怀疑,恐惧,忧虑……一起涌上心头,思念如同泛滥的潮水淹没了所有的思绪,就任自己任性一回吧……
黎诺掏出口袋里的手机看着那个熟悉得叫人心疼得好吗,化作一声悠长得叹息,最终没有按下拨号键……
“我想你了,想见你……”按下发送,她能看到吗?又或许……黎诺摇摇头像鸵鸟一般将手机放得离自己远远得,她既害怕手机没有反应,更惶恐若是她应了,自己又该如何……
索性这样的煎熬并不长,兴许是分离的太久了,以致于当那人自身后拥住自己时,她都没有反应来,只以为这又是一场黄梁美梦罢了……
“你倒底是来了……”语气里既有欣喜又充满着深深地怨艾,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有人说想我了,我便来了……”
“是谁说想你的?我不想你,一点都不想你!……”我只是恨你,恨你恨得夜夜无法入眠!说着话黎诺直起身,背对着那人,叫她感受不到一丝真实,转身直视着那双勾人心魂的眸子,一把将她抱入怀里,双手挥舞,粉拳记记捶打在她的背上,“我已经快要忘记你了!”因为我把你的一颦一笑都刻在了心里,那拳头大小的地方眼下也只剩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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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很想念你呢!……”佘颜丽倾身想要吻干那串叫人心疼的泪迹,但那泪水却是越流越多,怎么也止不住,向来处变不惊的妖精也慌了神,手捧着黎诺的脸,心疼道,“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止住眼泪呢?如果哭伤了眼睛我要拿什么来赔?”这一生有你相伴,纵然哭瞎了眼睛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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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愈深,吻愈烈;吻愈烈,情愈浓……焦灼的气息在彼此的鼻尖缠绕,如同纠缠在她们指尖的情丝,剪不断,理还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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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到浓时,黎诺却退开身去,佘颜丽一愣,不设防得便被她拉着跑向了一旁的玻璃花房。原本空空荡荡的易氏顶楼,只因易烨卿一句话,江若尘便把这里改了,现在的大小姐已今非昔比,江总怕是要把她的宝贝闺女宠上天了,闲话少说,言归正转,咱黎姑娘一把将人拉进玻璃房,手脚并用地将人推到了摆着盆栽的桌台上,略显粗鲁地撕开包裹着那人曼妙身子内衣,晗首吻向饱满红的红樱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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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破碎的呻/吟破喉而出,久违的欢/愉令佘颜丽忘了该如何动作,只好无措地仰着头,喉间的突起微微颤动,似乎浑身的每一个细胞都跟随着黎诺的节奏在跳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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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诺……”紧绷着后背脊,佘颜丽觉得自己的舌头被人打了结,字不成字,句不成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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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女人,在黎诺看来,佘颜丽的“不要”,更是邀请,欲迎还拒!此刻的的黎诺不复往日的温柔,她已等不及了,蹲□子,趁着佘颜丽没有缓过劲来,黎诺屏住呼吸,凑近妖精白皙的腹间,热浪打在最敏感的肌肤忍不住又是一激零。
阿丽的嘴最讨厌了,不过我会让你说实话的,不容妖精喘息,黎诺又凑近了几分,舌尖打转解开束在腰间的腰扣,佘颜丽低下头对上那迷离的眼神,就那么醉了,由她胡作非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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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间慢慢用力,轻扯下那道深锁着凄凄芳草的拉链,那般动情而专注的神情竟是说不尽的妖魅,佘颜丽想要闭上眼睛,人都说自己妖魅,那是他们不曾见过这样的黎诺,也许她才是真正来自地狱勾魂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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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诺,黎诺,难道你真是我的劫,我的孽?……
作者有话要说:月初放了7天,美是美,可是落下的工作补得俺想跳楼,一礼拜没时间更新,抱歉了,柿子抱头各位想砸就砸吧……
 ;。。。 ; ; 夕阳西下;原本白色的云际被染得一片火红。望着窗外停滞不前的车,端坐在宾利车内的幽幽地叹了口气;真该听那丫头的话;买架直升机的……
这般想着思归的情绪更深;江若尘再次关上了车窗;纵然咱江总只手遮天,可对着如蠕虫般挪动的车流;也只有干瞪眼的份儿。自从和易烨卿有了亲密关系之后,两人自然是盼着每分每秒都能腻味在一处,无奈江若尘日理万机坐镇易氏;而大小姐最近这段日子迫于郝家的威胁又见不得光;遂上班时间这“母女”俩只得忍着相思之苦离别,但一过下班的点儿,咱江总就恨不得脚踏五彩云,插上翅膀飞回家,去见她那“淘气”的大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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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归心似箭的江若尘再次回到易家老宅已是两个小时之后的事了,华灯初上,归家的人一脚踏出车门便愤愤地踱了两下脚上七公分高的鞋跟,明天就让易默去定架飞机来,江若尘握紧了拳头,小跑两步走入正厅,第一眼瞧见得便是那朝思暮想的人,腰上系着kitty猫的围裙,手里端着白瓷盘,回眸的一瞬,四目相对,她的眼神是那般的青涩,她的微笑是那样的迷惑人心,就像是一位新婚不久的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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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易……”轻轻地喃呢着那人的名字,此刻她甘愿对这个叫易烨卿的女人服首成臣。
“快去洗手吧,我做了糖醋排骨”,大小姐冲对面的人扬了扬手里的盘子,眉眼里满是笑意,俨然成了名副其实的贤妻良母。记得某一夜睡梦中的大小姐忽然心血来潮对着枕边的女人承诺要做人家的小贤妻,随后咱们的大小姐开始走起了成熟诱惑的人/妻路线。
如今看来易千金的这条路走得不错,至少咱们江总已经被她迷得神魂颠倒,直到身旁响起一阵有意为之的咳嗽声。
“咳……咳咳……江总……”
突如其来的声响并没有惊到咱江女王,倒是那双肿得跟水蜜桃似的眼睛吓得江若尘有些失神,这得哭多少回才能有独特效果,暗叹了句,“作孽”,很快便又hold住了场面,盈盈一笑对着突然出现的黎诺道,“私下里不需要这么拘谨随着小易叫我若尘就好,我也随着阿佘叫你小诺,可以吗?”
再次听人提到佘颜丽,黎诺不由得神情一暗,一丝哀伤滑过眼角,不过很快便被她掩藏了起来,转而婉尔道,“当然可以!”
吃饭的时候,照例是江总做主位,易烨卿做次位,因为黎诺是客人,就让她挨着大小姐坐下了,这本是应该,但一顿饭下来,三人吃得还是异常诡异。
易烨卿看不下去黎诺吃白饭,糟蹋了自己辛辛苦苦做得一桌子饕餮,只好一个劲地往她碗里添菜。可照顾了好友,便难免冷落了佳人,平日只有两人时,她们可以毫无顾及给彼此夹菜,吃得性起的时候还能在桌布的掩护下拉个小手。吃惯了“荤腥”的江总,今天却只能对着绿油油的“青菜”叫她怎能不感到委屈呢!在收到江女王第n此投来的哀怨的目光,易大小姐没法只得顶着地下情曝光的危险夹了块排骨到江若尘的碗里。
吧唧吧唧嘴,这回江女王算是找回了点儿平衡,不过抬眼再看黎诺碗里堆得跟小山似的菜,淡淡道,“好像太甜了……”
“那我下次少放些糖……”
“不会阿,我倒觉得有点酸了”,大小姐话说到一半,一直闷不啃声的黎诺冷不丁地开了口,这两人暗地里眉来眼去的,当她没瞧见,她眼睛虽肿成了“灯笼”,但鼻子还是很灵敏的,远远地就闻到一股醋酸味儿。
可怜我们的大小姐做得好好的一盘菜,被俩女人贬得一文不值,易烨卿看一眼左边的江若尘,再转头瞅一眼右面坐着的黎诺,哪一位她都惹不起阿,真正同歌里唱得似的左右为难,只能叹声道,“下次我一定改,今天先吃别的”,又一人夹了一只鸡中翼到各自的碗里,可不敢再厚此薄彼,这俩姑奶奶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礼尚往来,最后黎诺和江总倒是统一地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到易大小姐碗里,美其名曰不能浪费,易烨卿嚼着酸甜适中的排骨,默默哀叹一声,怎么比黄莲还苦呢?
这餐饭,个中滋味怕是只有三人自己心里清楚,从来没有吃得这么不顺心,堵得慌,江若尘一搁筷子,打算走人,不过还未等她起身,岂料从适才开始装小哑巴的大小姐又开了腔,“若……若尘……诺诺要在我们家住几天……”
“恩”,江若尘轻哼一声,她早有预料,更何况她答应了佘颜丽会好好保护她的小情人的,即便易烨卿不将她带回家,她也会派人去黎家,现在和她家“淘气”在一起,倒省事不少,随即点了点头道,“我让吴妈把客房收拾出来,想住多久都可以,就当在自己家……”
“恩……那个……其实不用收拾客房的……”易烨卿扭扭捏捏地看向坐在首位的人,只刚一触及江若尘那凌厉的目光便又低下了脑袋,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小小声道,“黎诺今天跟我睡……”
原以为少不了一阵疾风暴雨,没想到人家江总既不点头,也不说no,听完就起身自顾自地走上了楼,叫本就小鹿惴惴的大小姐更是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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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了大小姐这没出息的小样儿,黎诺心里不厚道地笑开了花,不过脸上依旧是一派风轻云淡,只忽然觉得胃口好了许多,饭也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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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吃完了饭,大小姐便将黎诺领回了房,找出一套新睡衣便将黎诺推到了浴室,自个准备起了被子,一个被窝肯定是不行的,虽然她俩是纯洁的女女关系,可都是有家室的人,就算江若尘不介意,若被那妖精知道怕也够她俩受得,再说她家后妈也没那么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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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折腾完那床被子,五谷不识,四肢不勤的大小姐捶了捶发酸的腰,颇为感叹道,“果然是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娘的孩子是根草阿!”之前这些换床单,理床铺的事都是那人自己做得,哪用得找她易烨卿动手,想想便觉得对不起咱江大总裁,刚才又惹恼了人家,赔礼道歉是少不了的,家法伺候估计已是板上钉钉,思及此大小姐这小脑瓜就大成了两个。
好在人民政府给咱指明了方向,“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趁着后妈还没找自己谈话,易大小姐走到了
;江若尘主卧的门前。自打父亲的相框角磕破她的脑门,便没有再踏入这个房间半步,从来都是江总敲门溜锁来闯她的闺房。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易烨卿徘徊许久,终于畏畏缩缩地敲响了那扇檀木的房门,只是她敲了许久,里面也不见回应,可分明灯是亮着的。大小姐琢磨着是她家女王还在生气,若是以往臭屁的大小姐估计转身就走,但今时不同往日,被女王大人训得服服贴贴的易大小姐日日都已三从四德做准,自不会干这等混账事。
门拴转动,易烨卿小心翼翼地探进半个身子,左顾右盼一番,果然在卧室的一角,寻找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人插着耳机,带着黑色睛框的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显示屏,专注的神情亦如初见时那般让人着迷。踮着脚尖,猫着腰,一步一步地朝着那个女人走去,说不紧张那是假的,若是江若尘真要给她点colorseesee,此刻她依然没有想到如何去应对,她只是随着心慢慢靠近那人,走到她的背后,悄悄地伸出胳膊欲要去搂江若尘,可还未触到,双臂便被身前的人钳制住了,猛地一拉,一个踉跄贴到她的背上,连易烨卿也被吓了一跳,“阿!”的尖叫出声,旋即嘴角被人轻啄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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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淘气,你想要干什么?”摘下耳机,江若尘侧身懒懒地捏了捏易烨卿的鼻翼,偷得美人香叫她得意地眯起了凤眼,之前的不快仿佛过眼云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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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得,讨厌!”易大小姐噘噘嘴,尽显一个小女儿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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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抛下我都要跟别人睡了,你说谁比较讨厌?”她确实听到了敲门声,只是当时还呕着气,存心想要为难为难这丫头,只是没料到一见到她鬼鬼祟祟的模样,顿时把憋在胸口的气泄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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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不是那样的”,易烨卿磕磕巴巴地说不完整话,直急得她冒冷汗,“诺诺她心情不好,我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会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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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她会胡思乱想,难道就不怕我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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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易烨卿立马缩了缩脖子挣开江若尘束缚的手,双手拉着自己的耳朵,轻轻向上扯,鼓着腮邦子弱弱道,“若尘我错了还不行吗?”
江若尘就那么被这变身为et的家伙给萌到了,身体永远是大脑的忠实捍卫者,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地抱住那人的脖颈将她拉至身前,重重地吻向那微微噘起的双唇。
对着易烨卿睁得大大的眼睛,带着三分呆傻,带着七分迷惑,那么叫人心醉,令叱诧商界的女王瞬时陷入这份情迷之中。伸出一手柔柔地遮住那人的明亮的双眸,自己也跟着闭上眼眸,转展辗压,缓缓加中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