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做。”我蛮横地对他说。
他睁大眼,然后摇头:“不行。”
“我他妈今天就是要你!”我大声吼了一句。
然后脱掉睡裤和衣衫,就再度吻上了他。
我们的胸膛贴在了一起,我坐上了他敏感的地方。
他的心脏以相同的速度跳动着,我听到他哑着嗓子咒骂了一声,随后突然将我抱了起来,走进浴室,将水龙头打开。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 Melting 11…12
MELTING 11
我们的第一次,发生在浴缸里。
温热、细小的水珠从花洒喷涌而出,他将我抵在浴缸里亲吻。
我们在水中做/爱。他抬起我的双腿,皱着眉头,冲撞着我的身体。感觉上,进来的,不仅是他,还有温热的水。那种空虚之感很快就被填满了。
不得不说,在做这种激烈运动的时候,他真的性感得要命。
他的黑发完全湿掉了,黏在脸颊上。一缕缕液体滑下他的皮肤,落在我的身上。在他情动之际,他会俯下身来亲吻我的脖颈,轻咬我的肩膀。他的双手在我的周身游走,托起我的臀部,似乎他觉得我们还不够紧贴,连结得还不够紧密。
……
有了第一次,很容易,就有第二次。
这孩子□□有怪癖。
他总喜欢在浴室里做,在水中□□。
嘛,我倒是也不讨厌。实际上,在水中做的确挺舒服的,每次都被他弄得死去活来。
偶尔,我也会要求他,就在卧室做。
有时他也会同意,不过他会打开空调,调成低温,事先喝很多水。我们常常做到一半,他就会减速,然后,他还留在我的身体里,抱着我一起看电视,喝柠檬水。休息一会儿了,再继续做。
年轻人的精力,实在让我惊讶。
他的持久度很强,而且感觉上,在浴室里做的话,如果我不喊停,他可以永远做下去……
经常在剧烈运动中,我会产生一些幻觉。
比如我会觉得一切都融化了,周身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都变得不真切。
而他,也在逐渐融化,化作五彩的泡沫,奇妙的烟雾。
最终,完全与我融合在一起。
当我跟他说起这个幻觉的时候,他放下手中的杯子,过来紧紧地将我抱住。他温柔地亲吻我的颈弯,然后在我耳边说:“如果我真的能与你永远融合在一起,大概是件不错的事吧。”
“色鬼。”
“嗯?”
“其实你想随时跟我做吧。”
“这不是你的愿望吗?”
“切……”
不知不觉,他的手又滑进了我的衬衣,这个色//情的家伙又硬了。
嘛,就不嫌弃他了,毕竟我也一样。跟他在一起,似乎就是在无限的发/情之中……唉,本能这种事情怎么就这么不知廉耻呢!
MELTING 12
我的身体越来越好,早晨称了一下,已经一百三十斤了。以前肋骨明显,身上伤痕累累,皮肤也粗糙,现在已经看不出肋骨了,伤痕变得很淡很淡,皮肤光滑,重要的是,肌肉也逐渐出来了,嘛,虽然没有我家色鬼的身材好,但也还不错了。
我一直没有告诉他我多少斤了,他也没有问我。
我们每天就这样过下去……总的来说,还不错。每天我都能吃到他做的好东西,偶尔,我们还是会出去散散步,做点小运动。嘛,其实我们每天的运动量还是达到了,剧烈运动可是很有利于身体的!
又是一个祥和的下午,我坐在床上看电视。
他给我端了一杯柠檬水,然后坐在我的身边。我注意到他的的嘴唇又有些干涩,看起来有些瘦了。
“你瘦了?”我问。
他喝了一口水:“没有啊。”
我有些愧疚:“难道是……最近做多了,肾虚?”
他摇头。
我盘算着这两天还是放他一马,不要老是半夜偷袭他。
我努力地看了好一会儿电视,然后抱怨:“最近我的视力还真是下降得可怕啊……现在怎么连字幕都看不清楚了?”
他将我抱到床头:“现在呢?”
“好点了……但有时候,还是不太清楚。”我郁闷地皱眉,“下次你陪我去眼镜店验一下光,配一副眼镜好了。”
“好啊。”
“真是奇怪啊……周围的东西怎么都朦朦胧胧的……小泽,你呢?你看得清吗?”
我看向小泽,但是,我真的吓了一跳。
因为小泽的眼睛红了,他的身体在发抖。我发现我看不太清楚他的轮廓。
“喂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啊??没什么啊,我就是有点看不清而已,以后戴上眼镜就好了……”
“嗯,我知道。”
小泽擦了一下眼睛,过来抱住我。
这天夜晚,他相当相当温柔。
就像是第一次,他相当青涩地亲吻我的身体,不放过每一个地方。
结束后,他和我赤身拥抱。
我真的很喜欢他的拥抱。
太舒服了,就好像被温水包裹一样。似乎就这样被他抱着的话,什么痛苦都可以忘却,什么难关都可以克服。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 Melting 13…14
MELTING 13
醒来之际,我感到一阵空洞。
我下意识觉得自己在做梦,而且是,噩梦。因为,我看不见了。
也不是完全看不见,而是周围的一切,只有影子。就像我能够感受到小泽就在我身边,我能听见他说话,但是我看不到他,我只能看见他朦朦胧胧的轮廓。
“小泽,我……我看不见了。”
“对不起。”
我抓住他的手,就像抓住了救命草:“你为什么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阿璟……对不起……”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说啊?小泽,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我病了吗?绝症??”
有滚烫的液体落在我的脸颊上,那是小泽的眼泪。
他哭了,他竟然哭了。
然后,我听见他强装镇定地对我说:“阿璟,时间到了。一会儿,大概会有很多很多声音……但是无论你听到什么,都不要去开门,不要……”
他还没说完,我已经听到了极其嘈杂的声音。
“砰砰砰砰砰——”敲门声,踢门声。
“嘟嘟嘟嘟嘟——”座机声。
我的手机铃声也响了。
□□信息声,微信的声音,全部,全部,都响了。
然后,我清晰地听到,人的声音。
“儿子……儿子你在吗?开门啊??”
“璟哥,快开门,你妈急死了!!”
“不行的话还是报警吧?他根本不接电话!!”
“他是不是睡着了?”
“不可能,这都多久了……他最近没对,也不来上班,他可能……”
“啊,我的儿子………………”
…………
好吵,好吵……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
小泽,你在说什么?
小泽,你还在哭吗?
我该怎么做,小泽?
为什么我看不到你?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然后,我感到,他递给了我一个东西。
凭借触感,我知道,是电话。
我将电话贴在耳边,“喂”了一声,我听见电话的那头,我妈正在哭:“你终于接电话了,终于接电话了!你这孩子怎么不开门?你到底怎么了啊?无论发生什么事了爸爸妈妈都在你的身边,你可不要想不开啊……”
双眼突然就湿润了,鼻子酸涩,我深呼吸了好几次,才沙哑着声音对着电话那头喊了声:“妈……”
然后,触碰我的,那冰冷的手指,离开了。
人影也逐渐变淡。
小泽?
你要去哪里,小泽??
然后,我感觉到汹涌的倦意,我失去了意识。
MELTING 14
再次睁开眼,我看见,自己周围,围满了人。我竟然在医院。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清晰,我的视力,似乎完完全全没问题。
妈妈给我倒了杯水,不断重复着:“还好没事,还好没事,你这傻孩子,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熟悉的同事也说:“突然就旷工了,然后也找不到人……都在想你到底怎么了,门不开,电话也不接……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这么乐观的人怎么会……”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腕,明显的血痕。两只手腕都有。
妈妈继续说:“好在你的身体底子还不错,医生说你也没流失太多血,休息几天就能好。”
同事七嘴八舌地说:“感觉精神状况比以前还好一些了。”
还有个女生红着脸道:“以前没仔细看,阿璟长得蛮帅的嘛。”
“这么帅,以后肯定有很多女生追的……这么好的命,怎么可以随便放弃呢,你说对不对啊!”
我愣了半天,将杂乱的思绪理清楚,才低声问:“今天,是几月几号?”
“三月二十七号。怎么了?”
我感觉自己瞬间落入了深渊。
三月二十七?
那之前的那一切,算什么?
我四月一号,在床上苏醒,遇见了小泽。我跟他生活了半年,他把我从九十斤,骷髅一样的人,照顾到了现在这样。那些,算什么?
“儿子你怎么了?还难受吗?”
我简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握紧母亲的手腕,问她:“妈,小泽呢?你看到小泽了吗?他跟我同住,只有十多岁……看起来大概有二十岁?他在哪里?你们一定看到他了吧?”
“你冷静点!小泽?我没看到啊,他是你的朋友吗?”
“他一直跟我一起……”
“不可能啊,我们进入你的房间时,你自己在浴缸里……房间里绝对没有其他人,你确定他在你的身边?”
“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给他打个电话?”
——毫无疑问,我没有小泽的电话。
我不顾大家的反对,立即回家了。
简直难以置信。
我的房间,竟是这样的——凌乱不堪,到处的灯都是坏的,电视也打不开了,地板上有一层厚厚的灰,冰箱里的东西已经腐败了。浴室依然有股浓浓的血腥味。
可是,昨天,都不是这样的。
虽然到处都像弥漫着雾气一样,朦朦胧胧的。但是,我的家,是干净整洁的,是香喷喷的。阳台上种有芦荟,有薄荷,餐桌上放着糖果,电视里播放着蜡笔小新,冰箱被装得满满的,每天,砂锅里都炖着美味的佳肴。他总是会给我倒杯柠檬水,然后坐在我身边看书看报,和我一起在浴缸里让全身裹满泡泡,拥抱着我在柔软的床上睡觉……
难道,我做了一个漫长的梦?
长达半年的,清晰无比的梦?
难道,小泽,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不,我常跟他散步,周围的大爷大妈肯定还记得,我跟他去过附近的餐馆吃饭,去过菜市场买东西,他们一定,还记得!!!
抱着这份信念,我尽量寻觅印象中的人。
然而,答案让我崩溃。他们,没有任何关于小泽的印象。甚至,有的在记忆中出现过的人,也找不到了——要不去了外地,要不,已经去世了。
好似唯一没变的,就是房间里的鱼缸。
湛蓝的池水,波光粼粼。那条红色的金鱼在池水中徜徉,无忧无虑。
“你到底在哪里,小泽?”
我对着鱼缸,轻声问。
“为什么我找不到你?”
“为什么……大家都说你,不存在?”
“可是明明我们几个小时以前,都还在一起……”
“不要再耍我了。”
“你出来吧。”
“你出来……你出来……我……”
“我再也不会欺负你了……再也不……把你当成苦力了……以后我也帮你洗碗,也帮你煮饭,也会帮忙洗衣服,也会给你按摩身体,好不好?你不要吓我啊…………”
我真的是个挺乐观的人。
前几天我还吐槽,不相信自己是个会殉情的人。
也不相信自己会再经历一次那种痛苦。
但这一次的,这种突如其来的,毫无准备的痛苦,我再一次不知道该如何承受。
我整个人就像散架了一样,顺着沙发滑下去,蹲在地上发抖。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流那么多眼泪,一个大男人怎么会哭成这样。
门打开了,我听见妈妈焦急地呼喊我的声音。
妈妈,真对不起,又让你看到我这副样子了,又把你吓到了。
但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这是最后一次。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话要说:
☆、 Melting 15…16
MELTING 15
我逐渐恢复了过来。
支撑我的,实际上是我的一些偶然发现。
比如,我账户上的钱,真的增长了很多。那是小泽炒股赚来的;比如我右耳的耳洞已经阖上了,我记得是小泽将我的耳环取下来的,他说,老看见这个,他嫉妒;实际上我的身体就是最大的证据,我旷工那会儿还没有现在壮实,身体上的伤痕也不可能这么快就好得不见痕迹。
我开始调查有关小泽的事。
我回忆我们经历的每一件事,然后,逐渐找到了一些疑点。
首先,小泽说过好几次,他说,他一直看着我,从我还是小婴儿之时,到现在。这说明,他一直在我身边;
其次,他说,他是我的同居人,既算是我的父亲,又算是我的弟弟……或许,他一直跟我住在一起;
再来,他喜欢淋雨,总是在浴缸里做/爱,他总是不停喝水,他害怕太阳,实际上每次出行,他很容易疲惫,他的嘴唇会变得干涩,看起来有些颓废、消瘦,但一旦喝水,就好了;
我常常半夜找不到他;
他说,他不能跟我在一起;
他的拥抱非常熟悉,第一次感觉他的拥抱,是我自杀的那一次;
我跟他的世界,越来越朦胧,我总是怀疑,是因为自己的视力变得不好,所以看不清了,但是我却没有想过,或许,是因为那个世界,真的越来越不清楚了;
他曾在一个雨天对我说,或许有两个世界,而真正的我,在另一个世界——
所以,我可不可以猜测,实际上,之前的一切,都是在另外一个世界上发生的?
所以他并非不存在,而是我们现在,处在不同的空间?
是这样的吗?那么,我又要如何找到他?
他到底,又是谁??
MELTING 16
几个月后,我突然有了一个重大发现。
当时,我只是在清理手机里的垃圾,然后无意间打开了一连串文档,甚至还有一个五分钟的小视频。名字是“给我亲爱的阿璟”。
那一瞬间,我的心脏都快跳到了嗓子眼儿。
我知道,这些东西一定是他留的!
所以最后,他给我递手机的目的,并不完全是让我接电话,他还希望我知道手机里,有他希望我知道的东西?——啊我真是个傻蛋,竟然一直没发现!!
视频效果不好,但是我无法形容我的感受了。
看到的一瞬间,我眼睛就模糊了,必须不断擦,才不至于看不清楚。
他是坐在我们家的白色沙发上录制的,穿着我熟悉的衬衫和长裤,双腿交叠,桌上还放着柠檬水。
“你还好吗,阿璟。”
我听到了他的声音,却没办法回答。
“看到这个,说明你已经回去了。其实说实话,我真的不想你回去。我一直在想要不要跟你说,让你做个心理准备,一旦听到手机电话一齐响,听到人叫你,听到敲门的声音,都不要管,你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