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润在柔美月光下的魏翎,血腥而动人。
“王上有令!!七王爷司邵卿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杀-无……赦!!”
我捂住耳朵,但却无法阻挡那刀剑砍在肉身上的钝音和人濒死时的哀嚎。刚刚还一派祥和喜乐的王爷府刹那间变成了人间地狱。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我跪在地上不停干呕着。脑海里出现了一片片支离破碎的画面:浸润大地的鲜血,随地可见地断臂残肢,还有似乎要烧毁一切的熊熊大火。。。。。。
我的泪水汹涌而出,一股猛烈的痛楚几乎将我淹没。
虫儿姐!云儿!若梅姑娘!我猛然睁开眼睛,然后跌跌撞撞地向前厅跑去。
前厅里已然一片狼藉。地上躺着数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和一群正在疯狂砍杀的官差们。七王爷和她的几个妃子在魏翎脚下瑟瑟发抖,一张白净脸蛋也被恐惧搞得狰狞无比。我使劲咬了咬嘴唇,直到口中渗出腥甜味道。我不能害怕。。。我得找虫儿姐她们,我得救她们,我一定得救她们!!
“王爷,”魏翎摸了摸腰间的银鞭,笑得妩媚动人,“你前几天是用哪只手摸的我?”
七王爷一张俏脸早已没了人色,只顾发着抖。
“那我就只好两只都砍掉喽~”魏翎似在自言自语,声音清晰动听。他突然从一个已经死去的婢女身上拔出一把长剑,毫不犹豫地斩断了七王爷的双手。鲜血瞬间喷涌而出,七王爷的哀嚎声响彻天地。
几滴鲜血溅到了魏翎华丽的黑色道袍上,他微微皱了皱眉。
“接下来,”魏翎甩了甩剑上的鲜血,“那你又是用那只眼睛看的我?”
“左。。。左眼。。。。。。”七王爷的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痛意,但他又怕不说什么的话魏翎就会插瞎他的双眼。
";呵呵,";魏翎轻笑一声,好听的声音里却透着刺骨的寒,“难道王爷看着我的时候。。。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吗?”
“啊!!”
又是一声惨叫,七王爷的双眼被魏翎残忍地剜了出来。
我的后背早已湿成一片,那七王爷惨烈的尖叫如同地狱的魔音般冲击着我的心灵。
魏翎把剑一甩,嫌恶地用帕子擦了擦手。那被甩开的剑如同长了眼睛般插入了已然昏死过去的七王爷的胸口。
魔鬼!我咬着牙尽量使自己不去看魏翎那张让人害怕的脸,只顾弓着身子在尸体堆里翻找着虫儿姐她们。每看到一具穿着紫色女裙的尸体时,我的心就会狠狠一揪。我很怕。。。真的很怕。。。我怕那些关心我的人都会一个一个的消失,我很怕那个真心疼爱我的虫儿姐会像我那只见过一面的娘一样离开我。“小七。。。是你吗?“
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我不停搬弄尸体的手狠狠一顿。
是虫儿姐。她在不远处的尸堆里艰难地爬出,那只曾经美丽的手已经不见了。但即使满身是血,面色惨白,她还是那么美。我的虫儿姐,那么疼我的虫儿姐,她还活着!我捂着嘴拚命抑制住自己的呜咽声。
我悄悄爬过去握上了虫儿姐的手,泪水喷涌而出。
“那里还有活口!”
我揽上了虫儿姐消瘦的肩膀,“没事了,没事了姐姐。”我不敢去看虫儿姐不远处的那具已经失去了头颅和双脚的尸身,我只愿相信,那个总喜欢亲我的云儿还在。。。还在。
眼前出现了一个颀长的身影。我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拍着浑身发抖的虫儿姐。“别杀她。”
我轻轻地说,“别杀她。”
魏翎艳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他只是看着我,居高临下。而我,在他眼里,永远都是一只蝼蚁,一滩烂泥。
“噗!”热热的鲜血溅满了我苍白的脸,天地间,忽然一片寂静。
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只剩一片虚无。
怀里的热度渐渐消失,而我却仍旧不想放手。
七儿,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和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好好过日子,不用再受这千人骑万人压的日子。。。
七儿,就知道你今个要来,所以我特意让厨房做的。。。
七儿。。。。
“我靠,真TM狗血!”我突然咧嘴一笑,伸出手按住了那柄插在虫儿姐胸口的剑,然后噗地一声拔了出来。鲜血四溅。
轻轻放下虫儿姐的尸体,我站起身定定地看着面前的魏翎,笑靥如花,一字一顿,“我,真,想,杀,了,你。”
但我却杀不了你,魏翎。你总是那么强大,那么残忍。而我,在你眼里却永远连一滩烂泥都不如,我太弱小了,弱小的连自己重要的人都保护不了。
辉南四十三年,夏。七王爷司邵卿意图谋反,证据确凿,满门抄斩。
正文 小七的牵绊
谋反,灭门。哧~狗血的桥段。
我那身装屁的白衣已经彻底被染成了红衣。
疯狂地跑回了山里,我一头跳进了那汪祁临行为我挖的泳池里。
冰凉的水很快就淹没了我的身体。我把头埋进水里,享受着窒息那一刻的快感。出出进进,直到身上的鲜血被溪水冲刷得干干净净,我才艰难地从池子里爬了出来。不想回琴芸山庄,我一身湿漉漉地就向若红的桃花洞走去。
若红的身下正雌伏着一个俊美的少年。他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骚包脸,即使如此大力地冲撞着身下的娇躯,他的脸上仍旧没有丝毫的□之色,只有那刺骨的媚。
洞里响彻着少年那一声声的娇喘和凌乱的呼吸声。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在少年身上大力抽插。
若红发泄出了他的,然后把他的巨大从那少年的身体里拔出。他若无其事地拢了拢身上大开的红衣,笑得妩媚动人,“小七徒儿怎么这么晚来找为师?”
我没说话,迳直绕过他和那还在娇喘不停的俊美少年进了蛇洞。
我把双手环膝,身体倚在了红红的尾巴上。突然之间,我觉得累,真的好累。
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到有人把我从地上抱了起来。是若红。
若红的怀抱很暖和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香味,我搂着他的脖子闭上了双眼。若红把我放在了他那张软绵绵的白狐皮榻子上,轻轻地抚摸着我的头发。“我不想睡在别人刚弄脏的地方。”我闭着眼睛冷冷说道。
“我知道。”若红轻笑一声,开始脱我的湿衣服,然后把我包进了他的大红袍子里。
我舒服的哼了一声,紧紧地揽上了他的腰,“美人师父,你教我绝世武功吧,我想杀一个人。”
若红用干净的袍子擦着我湿漉漉的头发,轻声应道,“好啊。”
我撅了撅嘴又往他热乎乎的怀里拱了拱,“我今天就在这儿睡了。”
“不许亲我的脸,更不许弄得我满脸口水。”
“。。。小气~”
“美人师父。”
“怎么了小七?我真的没想过要在你睡着之后偷亲你然后弄你满脸口水还不告诉你哦。。。”
“。。。别离开我”
……我是CJ师徒关系的分界线……
“喝点粥。”惜朝一下课就拿着香喷喷地桂花饼和白粥跑回宿舍喂我。自打那天从若红那回来我就开始发烧,而且一烧就是三天。每天不是睡觉就是吃饭。惜朝已近知道了七王爷府和虫儿姐他们的事,但他却一句也没问我。惜朝这个人就是这样,虽然冷淡,却绝不冷漠。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来关心你。祁临行也来看过我几次,不过每次都让惜朝挡在门口,然后两个人就在外面打啊打啊。。。。。。好吧,我选择忽视。
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我觉得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于是决定下午就去上课。自己一个人躺在宿舍里,既没小说也没漫画,我也觉得闷。
惜朝确定我真的没关系之后,就开始帮我整理书籍和衣服。而我这个统治阶级则心安理得地坐在床边享受着老佛爷般的待遇。
绑好了头发,惜朝牵着我的手出了门。他的左手是我,右手是我和他的书箱。
我平静下来的心突然之间又变得不安起来。我的惜朝。你会不会有一天也离开我呢?
惜朝牵着我的手突然紧了紧,我的唇角微微扬起,“走吧,惜朝。今天是卫先生的课,我们可不能迟到哦~”
正文 凌小七的书院流水账
消沉了一个月,生活照旧。
我还是那个被夫子赶出教室最多的凌小七。有时候听课听得烦了,我就会故意向夫子提出一些例如“裘老盟主和江湖第一美人的桃闻艳史”之类的问题,把夫子气得够呛,然后我就很理所当然地被赶去清扫书房。在书房里的时光很安静,我毫不在意地把脏兮兮的抹布搭在肩膀上坐在书房门口看着天空发呆。
放了假我也不再下山卖画,而是抱着纸笔跑到美人师父的桃花洞里画他。画他的睡姿,画他洗头发时的样子,甚至还画他和俊俏少年少女们合欢。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找来的俊俏少年少女们,反正几乎每个月都出现两三个不同的美人供他消遣发泄。
画完了画,我趁他还在沐浴的功夫溜了出来。跑到一处空地把所有的画一股脑烧掉。虫儿姐那么喜欢若红的画,我以后一定会多给她烧点。
有关魏翎的消息零零散散的传来,他因为剿灭叛贼有功,皇帝要招他为驸马。我哧了一声,皇上还真会收买人心。不知道他的女儿或是妹妹有没有信心整天看着一张比自己还要漂亮的脸过日子。在我的意识里,没有人会比魏翎好看,虽然我厌恶他入骨。意料中的,魏翎谢绝了,又回了岐山门继续做他的臭屁道士。
日子过得很快,我没感觉有什么不好,也没感觉到有什么好。直到二师兄给我做的冬衣陆续寄来,我才发现,已经是冬天了。
打开二师兄寄来的包裹,里面是三四套质地极好的冬衣。亮红色的厚质衣料,雪白色的狐狸皮小坎肩,甚至还有配套的红底绣纹小靴和樱红色的发带。一看小坎肩后那两只毛茸茸的小白兔耳朵,我就知道这些精致的衣服肯定是我那同样疼我的荷花姐做个我的。我小心翼翼地收好,心里一片温暖。
还有一件特别让我高兴的事情,那就是我那好几个月都没见的穿越老乡嫌疑人碧竹公子又来教我们音律了。还穿着那件素白色的长衫,赤着双足抱着他那把翠绿色的古琴。他仍旧不说话,对我们这一屋子他所谓的学生,他丝毫没有任何作为教师的自觉。只顾慢慢的摆琴,调琴,戴好护指,然后弹曲子。
我从最后一排最角落的位子搬到第一排离他最近的位置。
他进来的时候,身后跟着一个我不认识的中年男子,大约四十多岁,嘴角始终噙着淡淡的笑意,却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他俯下身子在碧竹公子耳边轻轻说了些什么就转身离开了。从那以后,我能见到碧竹公子的机会渐渐增多起来。
碧竹公子每次都是安安静静地弹完两首曲子,然后不管时间到没到就转身离开。但每次离去之前他都会俯下身子用他光洁的额头碰碰我的头发,把我弄得了脸红心跳的。祁临行那厮每次看见碧竹公子对我示好,都会大吃其醋,“色鬼色狼”的骂个不停。惜朝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比以前更加沉默了。
终于下雪了,我高高兴兴地穿上惜朝一大早起来给我烘得热乎乎的冬衣。火红的厚质衫子,雪白的白狐小坎肩,蹬上那双红色的精致小靴,我满脸兴奋地倚在惜朝身上让他给我绑头发。发髻被梳的高高的,两鬓各垂下一缕,再绑上一根红艳艳的丝带,我觉得我很像哪吒。
惜朝在院子里练剑,我在雪地里跑来跑去玩得不亦乐乎。用脚踩出个机器猫,然后又去堆雪人。惜朝看着我,笑得云淡风轻。只是在我堆雪人冻得两只小手通红的时候把我拉过去抱进怀里。
碧竹公子经常去后山的竹林,自从有一次我偶然间发现后,我就很无耻地把这个偶然变成了必然。我叫人搬来了小桌子和小凳子,每天傍晚都会来和他坐一会儿。碧竹公子不说话,我猜他可能是个哑巴。于是我就和他打手语,碧竹公子聪明得很,我随便做一个动作他都能明白我要说什么。
今天下午,我照例蹦蹦跳跳地跑到后山竹林找碧竹公子。远远地,我看见他正赤着双脚费力地修补着被砸坏的石桌和石凳。我的火腾地一下就上来了,第二天抓住眼神躲闪的祁临行就是一段臭骂。傍晚,被砸坏的石桌和石凳“自动”恢复原状,我笑得极度奸诈。
和碧竹公子比划了半天我才高高兴兴地和他道了别。
走到院子里,祁临行正依在树下静静地站着。我微微皱眉。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从不更换的紫色竟然换成了和我一样的白色(除了身上这件冬衣),他那总是很骄横的脸见到我也会自动降格成讨好和迷恋。落英山庄少庄主,安安静静地靠在树上,就像个普通的秀气少年。
“小七。。。”他见我回来,赶紧跑过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红晕,“我。。。教人把石桌和石凳修好了。。。”说着他还偷偷地瞄着我。。。小坎肩后的兔耳朵。
看着他那因为紧张而泛红的脸,我的心突然间软了下来。我把身子转了过去,“诺,你是不是想摸摸这耳朵(兔耳朵)?我今天高兴,就让你摸吧!”
祁临行似乎呆住了,半天没吭声。我有点恼,刚想骂他。一只冰凉的手突然轻轻地捏住了。。。我的耳朵。
额。。。我这算不算被占便宜了?
丫,祁临行你个色狼!!
正文 小番外…莲淫教秘史
武林稍有些见识的人都会知道那曾经叱吒江湖百年的魔教……莲月教。
莲月教原来并不叫莲月教,而是叫一个非常邪恶的名字……莲淫教。名如其意,不论是教主还是教众,都好色无际,□无边。
莲淫教的历代教主都是女人,且都是修成人身的妖女。她们既是妖又是女体,故而阴气极重,因此她们需要通过频繁和和男妖或武功高强的男子交合才能弥补她们过于阴寒的体质。莲淫教有四大护法,都系男子或是男妖。而历代教主都会有一个庞大的男子后宫,多则几百,少则几十。
莲淫教一直是武林正道心头的一大害,人人的而诛之。
直到二十年前,莲淫教易主。□好色的教主花席琳在修习魔功之时,她座下的三十六洞洞主突然造反,一代魔女惨死于自己的花床之上。而领导这次叛乱的首脑,同样是一个女人,名唤……花容月,
花席琳唯一的女儿。
花容月上任之后,换下了曾经的四大护法,并改莲淫教为莲月教。她的来历一直是个谜,即使是曾经的莲淫教中人也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教主女儿感到十分陌生。她首先遣散了花席琳的美男后宫,把她的邪恶老娘从各个门派强抢来俊美少年送了回去,其后还禁止了莲月教所有的□淫毒生意。
魔教不做坏事,还如何称得上魔教?但这莲淫教的恶名早已根深蒂固,即使花容月不去强抢美男不做毒药生意,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还是恨不得除之而后快。
莲月教座下有三十六洞,七十二楼,八十一庄。
除教主外地位最高的就是她座下的四大护法:碧竹公子……段子筝,神算子……姬子寒。另外两个则太过神秘,只有教主本人见过。
花容月是个谜一般的女子,她和历代教主都不同。她不习魔功更不好男色。喜穿鹅黄色长衫,红发披散,一双漂亮的圆眼睛纯净如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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