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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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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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叫人理解,毕竟大域受制于人的地方太多了。
  
  “茶叶粗鄙,珍夫人用不惯吧。”马祜刺笑道。
  王珍也笑,道:“王珍对茶叶没有太多认识,所以也无所谓用不惯。”
  
  是吗?马祜刺挑挑眉,这女人的茶艺,连大政当今天子都有所称赞,她的话,可真信不得。
  “珍夫人过谦了,珍夫人出生世家,茶道品茗的事情怎么会没有太多认识呢。”马祜刺又笑。
  
  此时雅室里,只有他们两个加一个旁边伺候的纳姆。
  王珍看了看旁边低头垂目的纳姆,心道:铁尔罕隐了她的身世,马祜刺却当着纳姆提出来,是很放心她御下的手段呢,还是。。。提醒她,他对了解她的底细。
  
  王珍又一笑,道:“若说这大域,我最感激的就是马祜刺大人了,当日若不是得大人相助,我只怕今生只能做了瘸子。”
  她颔首,轻轻拿起茶杯,白玉般的手指衬在白瓷杯上,比瓷器还要晶莹剔透,她目光盈盈道: “以茶代酒,敬过大人。”
  
  马祜刺连忙拿起茶杯还礼,看到王珍举手投足风姿优雅,一笑一颦皆是韵味,虽然不喜此女,但不得不承认是风韵天成,无怪当日让铁尔罕一见就上了心。
  想到此,又忆起一人,不禁心中一片复杂。
  
  王珍见状,道:“大人有事烦忧?”
  马祜刺回神过来,见王珍探究的盯着自己,连忙把话题转开,因坐在窗前,便指着窗下道:“珍夫人,大域的集市与大政的有何不同?”
  
  这个话题转的生硬,王珍也没穷追,若说不同之处,这里怎有大政繁华,但是也不好明说出来,还是淡笑道:“我出门的少,除了跟着大娘进庙里拜佛,很少到街上去看,就算是经过集市,也是在捂得严严实实的马车里坐着,所以很难回答这个问题呢。”
  
  马祜刺想起,以前在大政街上,除了青楼女子,年轻姑娘的确很少,多是一些年纪大的妇人,或者是少数一些因为家贫而不得不出来做活计的贫家女。
  “想必珍夫人娘家,家教甚严吧。”
  
  家教严又如何,如今还不是做人家的小老婆,王珍心里冷笑,面上却像是平静。
  “我自十岁以后,若不算跟大娘去庙里,就只出门过两次,一次是万寿诞,一次。。。便是遇见大祭司的那次,说来那次实在是失礼了。”
  
  “哪里,想来珍夫人与王爷也是有缘,几年来只出门两次,每次竟都遇上了,果然是缘分。”马祜刺点头,面上也是堆满笑容。
  其实两人对这种没有油盐的话题都觉得无聊,又都觉得冷场太尴尬,才使劲没话找话。
  
  “那日在酒楼相遇时,席上还坐着几位贵公子,除了端王世子,余下我都不识,他们是什么人?”马祜刺若无其事的笑问。
  王珍闻言,面上顿时流露伤心欲绝状,道:“都是过世家兄的朋友。。。”
  重音咬在过世家兄四字上,大有你再说下去我哭给你看的架势。
  
  马祜刺也不好再问,只好把话题转开:“对了,听闻珍夫人的姐姐是个才女。”
  当初也听闻不少关于王珍姐姐王瑶的传闻,却是毁誉参半的两个极端,有人赞她的才华,也有人不满她的女德。
  但是看在她诗词绝世的份上,多数人还是惜才的。
  
  王珍面目转晴,抿了一口茶,暗讽道:“是呀,我姐姐与我不同,我有貌无才,她却是才华盖世。” 
  “哦?”马祜刺故作好奇。
  “我姐姐是个妙人,女子之规与她无缘,素来有才之人皆有狂骨,她也做了不少惊世骇俗之事呢。”
  王瑶的作为,稍微一打听便知道。
  
  “那令尊允许吗?若是允许,何以对你姐妹二人的态度差异甚大?”马祜刺不解。
  
  王瑶虽然女扮男装,但任谁都瞧得出她是个女子,她也有自知之明,不过扮上男装求个心安而已,且她每次出门,定会带上几个拳脚扎实的下人,免得落单受了欺凌,当然,暗中保护她的还有不少人。
  但也因为这个原因,导致王瑶虽然才名远播,却女德有损,直到十八岁还没有人上门提亲,以致后来被太上皇指婚。
  
  “因为……”王珍瞟了一眼马祜刺,笑道:“我姐姐非常人也。”
  笑得居然有几分魅惑,马祜刺连忙借喝茶垂下眼帘,不敢正视。
  
  王家的老太爷也曾叹过,王瑶啊,就是太有主见了……
  
  终于,王珍觉得聊了这么久,再走也不失礼了,便起身告辞,哎,谁叫她出身礼仪周到的世家呢。
  马祜刺目送王珍飘然离去后,方才想起,似乎她和自己聊了这么多,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没透露给他,又似乎是她说要请自己喝茶,可她还没付钱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不要误会,苏爷并没有爱上王珍
只不过是因为和王珍小时候相识过一场
所以,想要报王珍的赠送“糕点”之恩
虽然还有点纠结
但是绝对没有爱上,岂会这么容易就爱上一个人?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情
包括铁尔罕,一开始也只是喜欢王珍的美貌而已,爱情需要时间环境培养的




第四十四章

  这天,王珍晚膳之后带着纳姆在院子里散步消食,走着走着想起一事,便漫步来到王妃马兰珠的院子。
  马兰珠正在喝茶,见到王珍来了,有些惊奇,这位准侧妃平日里可是很少前来走动的。
  
  王珍虽然少来走动,但也不是难以相处的人,王妃又是素有贤名的,两人叙了一会家常,又说了些女子间的琐事,还有衣裳首饰什么的。
  突然,王珍笑着指着马兰珠腕上的玛瑙手镯道:“这个手镯真漂亮。”
  
  殷红的玛瑙串成的手镯,一颗颗的却不是珠子形状,而是被精巧的手工雕琢成五瓣梅花,一颗颗梅花之间,还串着翡翠制成的小叶藤蔓,颜色通透,造型别致,质地也是上乘。
  只是马兰珠却下意识的别过手去,面上堆笑的说:“也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
  “虽不稀罕,但看它的形态,也知是不落俗的,怎么平日很少见王妃戴过呢。”
  
  这串玛瑙手镯马兰珠很是珍爱,平日也很少戴在手上,如上次的丹东盛会就没有戴,反倒平日在家的时候才略戴戴,就像是怕被别人看见一般。
  这串镯子,王珍倒见马兰珠带过一次,也是在王府里与马兰珠匆匆打过一个照面的时候,因为样子独特,所以留心了一下。
  难怪昨天见那摊子上的红玛瑙手串会觉得眼熟,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摊子上的当然没有马兰珠腕上的好,不过是以玛瑙粗鄙的雕了花型,然后配上绿色的石头珠子罢了,只是这红绿相间的趣味,倒有几分相似。
  
  “看到这个镯子,倒让我想起大祭司大人昨日在摊子上看的那串了。“王珍笑道。
  “哦?”马兰珠垂目,端了杯子抿了以后茶水,然后端庄的拿帕子擦拭了一下嘴巴。
  “我昨日去苏记布庄作了几件衣裳,回来的时候看到大祭司大人在买镯子,觉得有些有趣,一个大男人家的买女儿家的物件,莫不是送给心上人?在那串与王妃手上的倒有些相通的意思呢,原来你们家的都喜欢这样的物件啊。”王珍笑道,面上看不出什么特别的神色。
  
  马兰珠身子略是一顿,马上又恢复淡然,抬起头来打量王珍,见她神情自然,面色和善,便笑道:“妹妹看得倒是仔细,堂兄。。。若是有心上人,也很正常呀。”
  王珍闻言,拉住马兰珠的手,神情真挚道:“王妃有所不知,当日我摔断了腿,若不是大祭司出手,我早就成了瘸子了,故此我十分感激大祭司。”顿了顿,又道:
  “自我进门后,围绕在我身边的风波不断,惟有王妃最为贤良,对我也最为和善关怀,不因我是异族而歧视,我知道古玛蓝的两兄妹都是好人,也是值得让人相信,我有心仰慕王妃,想与王妃结交,王妃可嫌弃?”
  
  马兰珠自是不会说嫌弃的话,于是王珍又提出以大政的风俗,互换金簪,以示两人结交之情。
  于是马兰珠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和王珍换了头上的金簪。
  
  王珍告辞后,回到屋里,捻着那金簪微笑。
  起先她去找马兰珠,就是想确定一下那串手镯,如今花言巧语得了个簪子,现下虽然用处不大,可以后。。。谁知道呢。。。
  这簪子虽然不是很珍贵,却是是马兰珠常戴,假若以后又什么事情,拿到马祜刺跟前。。。
  
  第二天,王珍戴着马兰珠的金簪在府里溜达了一圈,府里就有人开始说,珍夫人已经得到了王妃的认可,珍夫人已经是王妃那边的人了呢。于是府里到王珍跟前殷勤示好的人就更多了,不住的有人说,珍夫人温柔和气,是个难得的好主子呢,跟着这样的主子是福气,若是府里有有身孕的小嫂子,一定得多来看看珍夫人,保不住孩子就能长得漂亮,脾气也会很好。
  
  王珍闻言笑道,这话说过了,不过我却是不是气量窄小,捻酸吃醋,心思歹毒的人。说着,还发了几个铜子,打赏了底下的人。
  大家都知道珍夫人说的是搬了院子的那个,虽然离得亲王的书房近又如何,但凡是亲王不想见一个人,就是站在书房门口,亲王也有办法让两不相见。
  
  乌克拉珠自丹东盛会回来,铁尔罕心厌她,因此更加冷落,得了这些话,心里恨得跟什么似的,连带着记恨起马兰珠来,从此与马兰珠产生了隔阂,同时也更加的孤立无援。
  
  后几天,王珍又上街买了一些花草的种子,日子清闲,准备在院子里开个花圃打发时间。
  
  大域的气候和土质有些草本不容易生长,她略一想,便回头支使丫鬟仆妇在院子里搭了个矮矮的小帐篷,外面还覆上一层牛皮,里面设了一个小炉子,炉子上接了一个长长的烟囱通向屋顶外,这样等到天气冷的时候,可以给帐篷里升温,把不耐寒的草木搬到里面,权可当做温室来用。
  帐篷不大,炉子也不大,花费不了多少燃料,对于王府来说,这点开支还损失得起。
  
  于是王珍又设计了一种长方形的“花盆”,用低价的陶器来做,比一般的花盆长些又深些,底下还按了轮子,把草木种在里面移动也很方便。
  
  可是土质的问题怎么解决?她想应该跟酸碱性有关吧,好像以前听说往土里撒石灰啊香灰啊什么的可以,可是她实在是不懂,索性用了个最笨的办法,缠着铁尔罕叫他给自己运一些别处的土来,连做“花盆”的差事也交给了他,铁尔罕一向惯着她,就成全了她的突发奇想,有什么打发时间,总比老想着往外面跑跟什么人喝茶聊天来的好。
  
  如此大动干戈只为了种花打发时间?这种话也就是拿到台面上说的,王珍学的一身本事,除了怎么勾引男人提防女人之外,只有一样拿得出手,便是辨识草木的药性,另外还学了一点制药,救人的药是没学会怎么配制,春药、迷药、和毒药却是拿手,当初放倒纳姆的迷药可是她自己配制的,那药效、分量、精准度使得那是。。。连纳姆醒来都没发现自己中了招。
  
  她想想,其实我也是很有天分的吧。
  可是春、迷、毒。。。好像有些不良的倾向诶。。。有些纠结啊。。。
  
  这边温室小花圃的事项还在进行,王府就张灯结彩宴请八方来客,给王珍举行侧妃之礼。
  
  王珍这个侧妃与别家的侧妃又有不同,别家的王爷立的侧妃,名分是在婚前定下的,行的就是规格稍差正妃一点点的婚礼,但她已经是铁尔罕的姬妾,又没有娘家,像她这样的侧妃是很少见的,可是铁尔罕非要给她正个名分,这有些让王珍受宠若惊,总觉得铁尔罕对她好太过了。
  
  不是她对自己信不足,而是就算再宠爱她,关着门宠爱就可以了,也犯不着在众人面前大张旗鼓呀,好像在表示在宣示什么一样。
  他又不是那种浪漫冲动的毛头小子,王珍也不是天真感性的小丫头,别说叫她感动了,总在心里不住的思索,这人有那么喜欢我吗?他是这种人吗?不至于吧。。。
  
  不管怎么说,这场仪式里铁尔罕不是新郎,王珍也不是新娘,他们行的也不是婚礼。
  王珍穿着喜庆的红衣,头上却没有带任何发饰,头发全都盘了起来,当然也不会有盖什么红盖头,她顺从的被人牵进大厅,大厅里也是热闹非凡,张灯结彩,设了礼堂,还有喧闹的锣鼓声。
  铁尔罕也是一身暗红色的袍子穿在身上,面上还带着笑意。
  
  王珍煞那间好像有恍惚,觉得自己好像是个正待行礼的新娘,而新郎正在等自己。
  可是一步步上前,看清铁尔罕的面容后,那阵恍惚就消失了。
  
  她在铁尔罕面前站住,行了一个礼,却没有起身,维持着半蹲的状态。铁尔罕从旁边的随从那里,取来一个三彩风华冠,给王珍戴上,然后拉王珍起来。
  一般只有正妃才有资格戴三彩风华冠,但是六亲王家的规格高,正妃戴的是五彩的,那么侧妃戴三彩的也就不冲撞了正妃了。
  这时候有丫鬟端来一个盘子,里面有一个酒壶,两个酒杯。
  
  铁尔罕满上,递一杯给王珍,突然,王珍听到有人在唱歌。
  
  看过去,原来满室宾客全都坐着在,只有一个人站了起来,他就是唱歌的人——马祜刺。
  
  马祜刺神情庄重,歌声质朴,用的也是大域古语,王珍听不全懂。
  
  铁尔罕小声告诉她这唱的是一段大域的古代传说,也是大域的源头。 
  传说大域的祖先是狼神之子,与月神之女相爱,为了得到月神的允许,克服重重困难,打败十二头凶猛异常的恶兽,到天神之山上采集圣莲之露献给月神,月神十分感动,便应允他们结合,并许诺将永远守护他们的子孙,从此狼神之子就带着月神之女一起幸福的生活在草原之上,并生下许许多多强壮的后代。
  
  身为大祭司的马祜刺,在此时吟唱这歌,既可以说是祝福,又是拿他们比作狼神之子和月神之女一样来赞美。
  
  歌声一结束,铁尔罕便酒杯里的酒洒在地上,王珍也学他如此。
  一共洒了三杯,分别代表祭天、祭地、祭祖先。
  
  然后马祜刺也端着酒杯走到他们跟前,然后把酒双手举过头顶,对着他们依旧是用古语念念有词,然后转身,对着众人又是一通。
  王珍前几日就了解了仪式的具体内容,所以大约知道马祜刺必然会说,昨日夜观天象,神明有示,此女是六亲王命定的侧妃云云。
  
  借神明之口,有很多时候别人都不好再说什么,这是铁尔罕一贯的招数,与马祜刺狼狈为奸久矣。
  
  马祜刺说完一口饮尽酒杯里的酒。
  
  宾客们也一起举杯同饮,最后马祜刺终于说了一句王珍听得懂的话——“礼成。”
  
  铁尔罕给王珍又倒了一杯酒,笑道:“方才他们是祝贺你成为侧妃,酒也是为你喝的,你应当回敬一杯,以谢大家。”
  王珍接过,笑着颔首之谢,一饮而尽。
  
  同时在场宾客们开始欢呼起来,接下来的酒席就开始了。
  
  ……
  铁尔罕大醉了一场,第二日日上三竿才醒来,醒来之后躺在床上沉思。
  王珍起来得早,没什么事就拿着针线预备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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